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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餘生不快樂(153)

  要不是在場的人太多,我真的想撩起婚紗坐在地上哭個痛快,沒什麼原因。就是想哭。

  大概那種情況下,只有哭,能表達我的情緒了。

  婚宴從中午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才結束,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室外婚禮現場,轉移到酒店宴會廳。那已經不是一場婚宴了,是各方人士拉關係遞名片的開場。

  我脫下婚紗。換上禮服,手裡握著香檳杯陪在陸餘生的身邊。就跟兩朵交際花兒似的,逢人就笑,見人就喝。

  好在我和陸餘生的酒量都不差。加上那種場合,對方也不會介意你喝了有多少,客套幾句,遞個名片,趕緊奔赴下一波。

  後來回到酒店的房間後。我洗完澡出來,趁著陸餘生還在洗澡的空檔。我數了數。那晚光是我收到的名片就有30幾張。

  我小心翼翼的把那麼厚的一沓名片放進背包里,陸餘生裹著浴巾出來依在衛生間的門口,歪著頭看我。水珠順著濕濕的頭髮從額頭上滑下來。

  他說你收著那些東西幹什麼?我都丟了。

  我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兒,我說丟了幹嘛?你丟哪裡去了?房間里么?

  陸餘生點點頭,用下巴指了一個方向給我。

  我跑過去把垃圾桶里的名片撿起來,弄了整齊以後,又放進包里。

  我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呢,不要以一個人現在的姿態去斷定一個人的未來,你知道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一個陸餘生?

  陸餘生一臉笑意的走過來,從身後抱住我,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在我耳邊呵氣:「是,我老婆說什麼都對。」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我說你別鬧,浴巾都掉了。

  陸餘生一臉壞笑的把我抱起來,然後狠狠的把我壓在床上,薄荷牙膏的氣味混合著些許的酒味兒,暖暖的氣流噴在我的臉上。

  陸餘生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我一把按住他遊離不定的雙手,我說別鬧,今天累死了,我想休息。

  陸餘生點點頭,說:也是,今天累死了。

  難的陸餘生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可是還沒等我開心不過三秒鐘,他整個人就騎在了我身上。

  我磕磕絆絆的說:你……你不是也累了么?

  「是啊,可是……我還想要個女兒!」

  還沒等我說話,陸餘生的溫柔而細膩的吻,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而我,根本招架不住……

  那晚被陸餘生折騰的夠嗆,以至於第二天都沒辦法集中精神來上班,坐在辦公室里直打瞌睡。

  對,沒錯,婚禮結束的第二天,我倆就回歸到工作崗位上來了,像我們這樣的人,哪有什麼蜜月可言。

  我倆一直說,有機會一定要去度蜜月,甚至連地點都選好了,定在三亞和雲南。

  陸餘生在聽到我這個提議的時候,一臉的嫌棄,他說人家都出國玩兒的。

  我翻著旅行雜誌,頭也不抬的說:「中國這麼大,一輩子都玩不玩,哪有那閑心去國外!再說,我就是想去三亞,就是想去雲南。」

  陸餘生揉著我的頭髮說好好好,我老婆說去哪裡就去哪裡。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對三亞有那麼大的執念,後來才明白,三亞和雲南,就是我們在北安的時候,喬飛制定的逃亡路線。

  喬飛那時候還給這個路線起了一個俗不可耐的口號,叫什麼躲避餘生,青春長留……當時還遭到了我和季昕的鄙視。

  不過最終,喬飛和我們的那個計劃沒有實現,而我和陸餘生的蜜月之旅,也註定夭折。

  所以以至於後面的十幾、二十年里,直到安逸長大成人,他做的每一個決定,我都會告訴他:想做什麼現在就去做,不要留下什麼遺憾,也不要給自己有遺憾的機會。

  婚禮過後的日子一切如常,我那個所謂的副總裁,其實也只不過掛了一份虛職,畢竟盛丞那麼大一份產業,也不是我三天五天就能摸的透徹的,加上各種商業合作的彎彎繞繞,也是一天兩天就能搞的清楚的。

  我還是定期的去做心裡諮詢,只不過那時候在我的眼裡,那隻不過每周的例行公事的談心而已。

  八月十五很快就到了,接近深秋,靖城的氣溫卻依舊的持高不下,我抱怨靖城的太陽太毒辣,還是北安的涼爽更讓人覺得舒適。

  每每這時,陸餘生的臉上就會出現一種我描述不清的表情,有擔憂,有笑意,總之就是怪怪的。

  大概是舒服日子過久了,我的心也變寬了,倒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和之前的小心翼翼,字字斟酌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心寬的自己。

  由於盛丞近年來的商業推廣,還只維持在線下,所以每年這種節日的搞的特殊活動,都是不高不低,沒有什麼起色。

  倒是因為今年我們部門配合市場部、策劃部做的線上線下聯合推廣,營業額照比往年同時期漲了百分之七。

  第二天數據結果出來的時候,開會的時候陸餘生直接大手一揮,將後續的活動部分權權交給我,並且讓其他相關部門全力配合。

  看的出來市場總監的臉色很難看,但是大數據表示,營業額的上漲,跟我們的線上推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也再吭聲。

  開完會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部門的小夥伴們,並且下了班就帶著他們出去浪了,說這是慶功宴也不為過。

  畢竟一直以傳統行業作為基準的盛丞來說,想要在這麼一家公司讓我們這一群玩網路的人站穩腳跟,絕非易事,當然,還是我後台比較硬,起了大作用了。

  我帶著小夥伴們正嗨的不行,抱著麥克風鬼哭狼嚎的時候,陸餘生卻推開門進來了,原本熱鬧的不行的包間,頓時鴉雀無聲。

  陸餘生也感覺出來氣氛有點尷尬,所以就笑著說:「你們不用尷尬,該怎麼玩就怎麼玩,今晚我的身份是你們安總監的老公,我是以家屬身份來的,不是盛丞的總裁。」

  「那就是叫你姐夫咯?!」

  包間里沒開燈,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在得到陸餘生確定的回答以後,一幫子人跟瘋了似的,撲過去灌陸餘生酒。

  陸餘生被灌了不少的酒,小夥伴們也各自鬧騰著了,他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喘著粗氣,我走過去塞給他一塊西瓜。

  陸餘生咬了一口西瓜,然後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跟我說:「太鬧騰了,是我老了么?」

  我就哈哈大笑,我說你這年紀,都可以做他們叔叔了!你知道我們部門最小的才多大?20!實習生,還沒畢業呢!你比人家大了十幾歲!

  陸餘生一聽這個就跟我吹鬍子瞪眼睛的,他說你說誰老呢!別說二十了,現在就是18的小姑娘都想著法的往我身上撲好不好!

  我附和著說對對對,有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往你身上撲,不過還好,我也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我和陸餘生貧了一會,時間也不早了,看著架勢,這幫人還要再鬧騰一會,所以我直接給了王麗錢,讓她結束的時候結賬,而且我和陸餘生在,他們也是多少有點放不開的。

  我和陸餘生跟他們道了個別,就離開了。

  出了ktv的大門,我說你車呢?

  陸餘生說:我喝酒了 ,不能開車,你想讓我犯錯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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