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孩身體散發怪味,高人來診治,竟是她母親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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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從山野中走來,風塵僕僕的青年站立在面前的小院門口。一隻黑色的貓站在圍牆上方,回頭看著青年,兇惡地叫了一聲,隨即跳進了院中。
青年閉上眼,向前探著頭,吸了吸鼻子,嗅見一股奇妙的臭味。
屋內一位大嬸在掃地,累了,正準備倚在屋門邊上休息,仰著頭,看著日光,恍恍惚惚,嘴裡遺憾地念叨著些什麼,不時哀嘆幾聲。聽見院外傳來敲門聲,大嬸從恍惚中清醒,放下手中的掃帚,前去開門。
「是誰呀?」大嬸的聲音略帶疲憊。
門開了,一位青年站立在那,雖衣裳整齊,卻沾染了不少塵埃,因背著一個木箱,腰背稍往前傾,一看便知是匆忙的趕路人。
「您好。」青年面帶微笑,儀度翩翩。
「請問,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
「啊,我是從南方小鎮一路趕往京城的旅人,一路孤單,幸得一小貓相陪,只是剛才那小貓調皮,躲進了您這院中,我可否進院尋回我那小貓?」
大嬸聽著青年的話,回頭看了看自家的院子,難為地回道:「我一直在這院中打掃,沒見到有什麼小貓呀。」
青年指了指院落的圍牆,說:「我那貓便是從那跳進院中的,它通體黑色,若是躲進影子里了,便十分不顯眼,恐怕您是漏看了。」
大嬸依舊面露難色。
「我只尋回我那小貓,若方便的話……還想討一碗水喝。」
大嬸再次打量青年,見他風塵僕僕,想必也是趕路累了,再三思慮之後,緩緩地敞開了房門,容青年進去。
院落不大,只有一棵不高的枯樹與瓦片小屋相伴,屋子大門與院門正對,向後延伸,從敞開的屋門往裡看,只能看見一片黑色。即使是這樣的大熱天,屋子的窗口依舊緊閉,任誰住在這屋內,都是無法忍受這夏日的炎熱的吧!
「先生,請隨我來。」大嬸領著青年來到屋前,並沒讓他進屋,只是給他搬了一張椅子,好讓他坐下休息,接著才進屋去給青年倒了一碗水。
「大嬸您是自己住在這兒?」
「不是,我跟女兒。前些年,我家老頭子生病過世了,就只剩下我們孤苦的母女。」
「怎不見你家女兒?」
大嬸欲言又止,十分尷尬,刻意將話題轉向青年這邊,「先生為何獨自旅行?」
「我跟好友相約在京城見面。」
「大老遠地跑到京城?」
「沒錯,雖然路途遙遠,但其中也不缺乏樂趣,就比如我那小貓,總能找到些逗樂的玩意。」
「哦?一隻小貓而已,除了耗子,還能找到什麼?」大嬸呵呵地笑了。
「比如說,前些日子我與它翻過一座不知名的高山,那小貓竟惹出了山中的蛇妖,差點害我喪命,要不是我會兩下降妖之法,恐怕今日就不會坐在此處跟大嬸您說話了。」
「降妖?先生還會這等厲害的法術?」大嬸雙眼放光,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青年。
「不才,只有兩手。」
大嬸若有所思,只對著青年點頭。
青年喝罷了水,將盛水的碗還給大嬸,便起身想要進屋去尋找躲了起來的黑貓,沒想到卻被大嬸急忙地攔在了門口。
「先生請留步,這屋內……」
「屋內如何?」
大嬸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解釋屋內的情況,一時間跟青年僵持著。
「我幫你找吧。」
「不,這小貓不同於其他,會認人,搞不好會抓傷了您。」青年堅持要親自進屋去,大嬸依舊阻攔,又說那小貓估計是沒有跑進屋內。
「璃月!」青年大喊一聲,屋內隨即傳來一聲貓的嗚呼聲,還沒等大嬸來得及再次阻攔,青年已經先行闖入屋內,只隨口一句,「看吧,我那小貓就在屋內!」
大嬸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跟在青年身後,緊張地祈禱他儘快找到他那小貓,然後離去。
不大的屋內已經被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名叫「璃月」的黑貓。青年倒是不著急的,只是跟在他身後的大嬸一直在催促,還不停地幫忙呼喊黑貓的名字,但就是再也聽不到那黑貓的聲音。
「我猜,那貓就躲在這間房內。」青年指著身旁的一扇門說道。
「這裡?絕不可能,這門一直緊閉,那小貓是如何進得去這房間的?」
「貓,自然有貓的辦法!」青年又喚了一聲那黑貓的名字,果真就從身旁的門內傳來了貓的叫聲,「我這貓,最喜歡往奇怪的地方去,更何況這間房內還有一股說不清的怪味呢。」
大嬸露出驚訝之情,同時額頭流下大顆的汗珠來,想攔住他推門,卻早已有心無力,動作慢了半拍,硬是被青年闖了進去。
屋內怪味更加濃郁,黑暗的房間內一張大床靠牆放置,裡面躺著個人,卻在盛夏時節躲在棉被當中,甚是古怪。
「這是……」青年指著床上那一坨捲曲在一起的被子問。
「這,是我的女兒……她……」大嬸話說半句,不禁流出淚來。
「您家女兒這是生了怪病?」
大嬸不說話,只掩著面,一邊發抖一邊哭泣。
此時,床上那棉被之上,露出一雙琉璃一般的冷漠雙眼,伴隨著嬌音,一隻黑貓緩緩從黑暗處走來,跳下床,來到青年的腳邊。
青年彎腰,抱起腳邊的黑貓,對它輕輕地愛撫。
「母親……」突然被子中傳來女子柔弱的聲音,「我想要跟這位先生獨聊一會兒。」
大嬸驚呼,拖著青年就往房外跑,驚嚇的模樣就如同白日里見到了惡鬼一般。等到大嬸關上女兒的房門,青年才疑惑地問她:「這是為何?」
「先生有所不知,我那女兒……早已不再是人的模樣了!你若是單獨與她相處,我怕會害了先生你呀!」
「這就是你一直不願我進屋的原因嗎?」
大嬸點點頭。
「不慌,我看你的女兒也並無惡意,估計她只是想要找人說說話罷了。」
「你不怕?」大嬸驚異。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一路前行,各路魑魅魍魎早已見慣,說不定還能幫上您的忙呢!」
大嬸獃獃地看著,青年從容地再次推開房門,懷抱著黑貓,走進暗無天日的房間,四處縈繞著奇怪的臭味。
2
房間內,青年放下一直背著的箱子,稍稍靠近了床頭,那股難聞的味道更加濃郁了。
「剛剛那隻黑貓,是先生您的玩物嗎?」被子里傳來聲音。
「與其說是玩物,更像是同伴吧,一起旅行的同伴。」
「我能夠感知得到,這隻貓身上帶有很強的靈力,想必先生也非平凡之輩吧?」
「只是剛巧經過此處的過路人罷了。」青年笑著說。
「哦?真的只是剛巧嗎?難道先生不是有所圖?」
青年嘴角微微翹高,語氣稍稍壓低說:「雖有所圖,但一切都得看緣分。」
床上有了動靜,被褥被小心地從內掀開,露出一張臉來,在這黑暗當中全然看不清長相,只知道那姑娘捋了捋散亂的長髮,接著說:「我家姓彭,小女單名麗字,敢問先生姓名?」
單從姑娘的談吐便能知道她絕非山野村姑,而是有些學識跟教養的。
「顧淵。」
「顧淵先生好。」彭麗說著從被褥中探身出來,示意顧淵點燃桌上的燈火。
在燈光下,彭麗的樣貌展露無遺,她消瘦的臉龐上是慘白的顏色,凹陷的雙眼被一圈黑色重重包圍,憂鬱的眼神直盯著顧淵看,勉強擠出了一抹不算美麗的微笑。
見狀,顧淵稍皺著眉頭,問道:「姑娘怎會變成這將死之人的模樣?」
「我看過無數的大夫,名醫,他們誰都看不出我的毛病,已經整整一年了。」
「姑娘這一年中可有踏出過這院子?」
彭麗搖頭,「我母親是個嚴格的人,她時刻看守著我,說正經家的姑娘是不常出門的,除了初一十五去尼姑庵里上香,我這一年中未曾出過家門。」
「那一年之前呢?」顧淵追問道。
「一年之前……」彭麗像是在回憶些什麼,突然流露出深情的深情,變得溫柔又遺憾。
「一年前你可是遇見過什麼人?」顧淵眯起眼睛,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
「先生這麼問,想必是已經知道我現如今這般慘狀的原因了吧。」
「猜得個大概,具體還得姑娘親自說明。」
「我既然請求單獨跟先生見面,自然是不會吝惜自己的故事的,當然,我也有事相求。只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先生一句,我這樣的身子,還能夠活下來嗎?」
彭麗雖然這樣發問,卻絲毫感覺不到期待,就算不用人說,她似乎也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只是有一個人能夠明確地告知,她才好下定決心去接受這命運吧。
「就姑娘這情況,活不了多久。」
如釋重負一般,彭麗嘆一口氣,表情也變得輕鬆許多。接著她慢慢道來,一年以前,她是如何與那人相遇,又是如何與那人分開的。
雖然不是名門世家,但彭家的母親卻是出了名的嚴格。就算所生不是兒子,也同樣需要從小熟讀四書五經,更因為是女兒,就連女紅音韻都不可落下,每日都會有教學先生上門進行授課。
彭麗也學得認真,才十二三歲,便已經是鎮上出了名的才女。當然,前來請求定親的男子自然也不在少數。
只是年少貪玩,彭麗經常趁著母親不得閑的時候偷溜出門,時而在大街上閑逛,時而到山野中遊盪。
萬萬不該的那一次,正值春日爛漫、百花齊開的時節,彭麗獨身一人闖入山間,遇見了那個能夠害她喪命的男人。
那日,彭麗沿途賞花,沿著山腳的湖畔,一路往山腰處走,漸漸誤入了一片迷霧繚繞的森林,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迷失了回去的方向。彭麗並不緊張,她心想,這大概是突然升起的山霧,等到陽光再大些便會自然散去。
於是,彭麗沿著山路繼續前行,一心只放在那些霧中若隱若現的山花上,來來回回地在原地打轉。當她意識到一切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當日的午後。彭麗抬頭,陽光正明媚,山間霧氣卻不見削減,最重要的是自己此時應當待在家中,等待著教學先生的到來了。
「要是被母親知道,我就慘了!」彭麗小聲呢喃著,卻引來了一陣笑聲。
「是誰!」彭麗環顧四周,卻不見人影。
「抱歉,只因為你著急的模樣太可愛了。」是一名男子的聲音。
彭麗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霧氣漸漸變淡,一名男子從霧中走來,儀度翩翩,面帶微笑,他的腰間別著一隻精緻的竹笛。
「你是誰?」彭麗發問。
「難道你不知這山裡有妖怪?」男子反問。
「妖怪?」彭麗圍著這突然出現的男子團團轉,一邊發問道,「這麼說你就是這山裡的妖怪咯?」
男子仰頭挺胸,氣派不已地說出:「正是!」
彭麗卻「噗呲」地笑了,說道:「你一副貴家公子的模樣,怎會是妖怪?」
男子回頭,怒視道:「你不信?」
「我為何要信?你叫我如何相信?」
「我可是會吃人的妖怪!這迷霧便是我升起用來迷惑你的!」
「一陣山霧罷了。」彭麗滿不在乎。
男子咬牙切齒,這小姑娘在山間迷路既不慌張又不害怕,就算如今明明白白告訴她自己就是妖怪,還是依舊一副玩鬧的模樣。
「你真不怕我吃了你?」男子用力將衣袖甩到身後。
「如果你是妖怪,想吃便吃就是了。」彭麗對待男子一貫如此,往日那些上門要求定親的各路公子們也一樣遭到她無禮的對待。也有人說,她根本就不像是有教養有學識的才女。
男子想要伸手去抓彭麗,卻半途又收了回來,他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咬咬牙,問出:「那你要如何才願意相信我?」
「這霧氣若是你升起的,你自然有辦法將它驅散,你若能做到,我便相信你!」
「心思還挺多,是想騙我放你一馬吧?」
彭麗將臉轉到一邊,嘟囔著說:「反正你也不是妖怪。」
「好!我可以幫你驅散這霧氣,不過先是你平白無故地闖入此地,你若是能夠讓我高興了,今天就當放過你。」
彭麗二話不說,一把奪過男子腰間的那隻竹笛,隨即吹奏起鎮上的歌謠,引得林間的飛鳥也紛紛合奏。沒還等男子反應過來,一曲美妙的笛音就已經落幕。
男子完全傻了,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如此有趣,自己待在這山中時間久了,也覺得寂寞,今天有人這麼跟他一鬧,他反而覺得是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今日,就放過你了。」
男子伸出手,朝著空中揮了揮,剛剛還濃郁的霧氣便漸漸淡去,樹林間生出一條路來。
「往這邊走,就能下山了。」男子從彭麗手中奪回竹笛,用笛子指了指彭麗身後的那條山路說道。
彭麗驚訝於眼前的景象,她聽從男子的指示,沿著山路走去,等到離開了霧區,她才突然站住腳步,回頭大喊:「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下次我再來找你!」
男子的心突然像是被誰打了一拳,他看著此時正朝他微笑的彭麗,默默地開口說道:「冥霧,我叫『冥霧』!」
冥霧雖是妖怪,卻從來沒有對彭麗露出過兇殘的模樣。他像是愛惜珍寶一樣滴對待彭麗,常與她遊走在山間無人的小道上。而彭麗最歡喜的便是依靠在冥霧的肩上,望著四季變化的大山,嘴裡輕輕哼著歌謠。有時,冥霧也會吹起竹笛與彭麗的歌聲相伴。
「真想與你一同看一次星辰。」
聽到冥霧這麼說,彭麗心生歉意,卻不知如何回答,畢竟自己能夠到這山間來全是偷摸之下的事,又怎可以在外過夜呢!
冥霧似乎看出了彭麗的為難,於是微笑著對她說:「也罷,只要你今夜仰望星空,就算我們相隔,也算是看著同一片星辰了!」
彭麗稍稍仰頭看著冥霧,他的眉目總是能令人安心,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妖怪。
「我與他在一起,心裡總是酥酥的,就算不見他,也總是要想著他,我起初想,我大概是被他施展了什麼妖術了吧,可後來我才漸漸明白,那種感覺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最後見他,是什麼時候?」顧淵淡定地說。
「一年多以前,那時,母親已經發現我成天偷溜出去,於是加強了對我的看管,也開始給我說媒,好讓我嫁到一個好人家去。我雖然也見過那些公子哥們,但是心中卻始終無法忘卻每次只能在山間霧氣中相見的冥霧。」
彭麗說著,咳嗽了兩聲,語氣越加悲傷,「因為母親的原因,我與冥霧見面的次數越發減少,於此同時,我的身體也開始慢慢變弱,怕風,怕陽光,一到夜裡就咳嗽得不停,有時候皮膚還會忍不住瘙癢起來,母親請了很多大夫,都不管用。」
「之後呢?」
「每月初一跟十五,母親都會帶我到附近水月庵進香,那裡的老尼姑一見我,便兩眼發直,問了之後才知道,她從我的身上,看到了妖怪的痕迹。她說我的身體之所以會生這怪病正是因為受到妖氣的影響,只有徹底地隔絕了與妖怪的接觸我才會好起來。」
「那妖怪……冥霧,可有對你施展什麼邪術?」
彭麗搖晃著腦袋,「不知。」
「那之後,你可曾又與他有過接觸?」
「有過幾次,不過很快我便被母親鎖在家中了。自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踏出過家門,也與冥霧再無相見。母親為了保險起見,還請來了一名道士施法。」
顧淵稍稍低沉,他在心中默默思量,若是因為妖氣而起,彭麗早已與那妖怪不再來往,妖氣應該早早就已經散去才對,怎麼還會繼續折磨著她的身體呢?而且這房間內,也能尋跡得到些許的妖氣。
「雖然知道自己的肉體是因為冥霧而受到摧殘,但是心裡卻忍不住要不停地想他,想他,想他……我始終忘不掉與他在一起的每一縷時光,但是心中又不得不憤怒地升起疑問,為什麼他要將我害成這樣!」
彭麗說著,將自己瘦弱的身體從被子中抽出,拉高了衣袖,露出皮膚上無數的疙瘩,一個接連一個,相繼發爛。這房內的臭氣,就是彭麗身體潰爛所產生的吧!
顧淵端起桌上的蠟燭,靠近床沿,仔細看著彭麗手臂上的潰爛,這才皺起眉頭,恍然大悟一般地倒吸一口氣。
「如今我已知我命不久矣,只想請求先生幫個忙,讓我再見冥霧一眼,有些話,我想在臨死之前問個清楚。」
話音剛落,彭麗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於此同時,那些潰爛的疙瘩也開始從脖子處往她的臉部爬行。興許是又想起傷心的往事,這才使得身體的不適加劇。
顧淵放下燭台,他推開緊閉著紙窗,外邊太陽已經西下,窗口對著的便是彭麗口中所說的那座春日裡開滿野花的山峰了。沐浴在夕陽的金光中,顧淵繼續發問,「雖有冒犯,但請姑娘如實相告。你與那冥霧,是否已經私定終身,享魚水之歡?」
彭麗沒有扭捏,她對著金光中的顧淵肯定地點了點頭,似是在表態:她從未後悔。
這時,黑貓「璃月」詭譎地叫了一聲,跳到窗台上邊,回過頭看著顧淵,又是一聲叫喚,接著便從窗檯處跳出了房間。
「原來如此。」顧淵望著那黑貓離去的身影,輕輕嘆氣後對彭麗說,「或許冥霧從未想過要加害於你,斷絕了你們緣分。使得你如今受累的,想必是始終守護著你的母親吧。」
3
房間外,大嬸聽說了自己女兒已無藥可救,正掩面痛哭。
「本以為女兒能夠嫁給鎮上王家,過上一輩子富裕的生活,誰知卻攤上了一個妖孽,令我女兒年紀輕輕便要與我陰陽相隔。」
顧淵無意去安慰這哭泣的老婦,只是問她:「想必你也曾聽彭麗說起,她與那妖怪之間存在情愫的事情吧。」
「是那妖孽迷惑了她!我的女兒從小識字,琴棋書畫更不在話下,怎會看上了那種妖孽?定是他使了什麼迷魂陣,害得我的女兒如今變成這般模樣!」大嬸的話,字字發狠,伴隨著眼淚,尤其生動。
「若那妖怪並非想害你的女兒,他倆真心相愛,你又是能容他們逍遙自在呢?」
大嬸一下子止住了哭泣,不可思議地看著顧淵,大聲地喊道:「我將她從小細心培養,為的就是將來能夠嫁個好人家,不用像我這般受苦,怎可給一個妖孽給糟蹋了!」
「你便是如此葬送了自己女兒的性命啊!」
「這話怎麼說?」
「你可曾請過一位道士在家中施法?」
「確實有。」
「那道士可有給你什麼物件嗎?說是能夠降妖除魔的。」
大嬸想了一陣,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說卻又停了下來。她斜眼看著顧淵,就像是在看著那妖怪的同夥一般,生怕被人欺詐了去。
「彭麗已是這模樣了,你心中也知曉她是再無可能回到過去了吧。若是早些時候,或許她還有救。」
「怎麼……救?」
「你可知彭麗這等下場是你與那道士所害?」顧淵也站了起來,他望著門外的月色,雙手放在身後。
大嬸不說話,盯著顧淵的側臉。
「彭麗早與那山中野怪私定終身,跨越了禁忌,她只能隨著那妖怪而去,最終……自己也變成一隻妖怪。」
大嬸被嚇著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凡是與妖怪行過周公之禮的人都已不再會是人,他們的身體將會慢慢變化,一點一點地脫離凡骨,最終轉化為妖。只不過這個過程百般辛苦,肉體會受到折磨。一年前,彭麗開始生病,正是因為她的身子開始有了妖的跡象,而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妖氣,大概也是她自身產生的吧。」
大嬸依舊無法相信,咬著手指,默默流淚。
「這個過程十分講究,因為在人轉化為妖的時候,是處於不是人,也不是妖的狀態,為了繼續轉化,必須得保持與妖怪接觸,吸收妖氣,最終才能轉化為妖怪。若是中途隔絕了妖氣,身體就會開始潰爛,意識變得模糊,只因脫離了人道,就再也不能為人了!除非成了妖,不然就只能死路一條。」顧淵說完,轉身去看此時已經獃滯了的大嬸。
「若非你與那道士在這院中設置了什麼法陣,不然那妖怪也不可能進不來的。」
此時,門外一雙閃著青光的眼眸出現,那隻黑貓來到門口,朝著顧淵叫喚兩聲,顧淵便明白了它的意思,隨著它來到院落的一角。黑貓用爪子不停地刨著泥土,示意顧淵,這地下埋藏著非同尋常的東西。
顧淵從房內取來鋤頭,朝著泥地一陣挖墾,直到聽見陶瓷破碎的聲音才停了下來。顧淵蹲下身去,撥開泥土,從泥地中挖出的東西讓他臉色大變。(原標題:畫妖師:鴛鴦圖 作者: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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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為發財殺大黃狗,夜間天降大火二人皆斃命
※兒子總對人偶胡言,我偷扔人偶,幾天後它出現叫我爸
※苦追多年和心上人訂婚,一場大火讓我發現她真實身份
※他和漂亮姑娘熱舞,跟她回家後身上卻發生可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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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為了母親殺人坐牢,出來後,竟發現母親
※年輕的單身母親,靠出賣身體來養活兩個孩子
※頭痛難治,算命先生一語成的,救了他性命,結果竟是老母親在搗鬼
※得到了孩子的不孕母親沉浸在母愛中,代孕母親卻無人理會
※母親身亡,可憐孩子趴屍體上哭泣喝奶
※心酸!他是優秀醫生,卻是「不稱職兒子」!母親躺在了重症監護病床上,他卻沒在身邊……
※這些孩子的父親卻是母親的仇人,他們因強暴來到這個世界
※臨盆後父親抱來孩子,母親突然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孩子
※女人身體有這感應乃是受精卵著床!馬上要當母親了!
※堅強的母親,她靠出賣身體撫養兩個孩子
※她哭著說:母親累癱了,其實是發熱在作怪!
※母親的靈魂附上女兒的身體,這種父女戀只有小日本想得出來!
※我天生陽身陰魂,母親生完我變成乾屍,靠喝人血活了下來
※這些仍在讀書的未婚母親,被親人掃地出門,自己掙錢來養小孩
※孩子在母親的肚子里這樣做,母親不知,沒想到自己的孩子竟會死
※得到孩子的不孕母親沉浸在母愛中,代孕母親無人理會
※婚事將近女孩突然瘋癲,在她家樹下挖出屍骨,我才知是她母親作祟
※為了不養老母親,男子跟妻子假離婚,結果卻讓他後悔終身
※像爸爸一樣太小了,父子兩的未來讓母親堪憂只能她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