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女子午夜扎紙人,紙人竟活了!

女子午夜扎紙人,紙人竟活了!

女子午夜扎紙人,紙人竟活了!



01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噹噹的敲響,我關了電腦準備睡覺。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我迷迷糊糊的打開門,就看見一個中年大叔,西裝革履,帶著副金絲眼鏡,滿臉菜色,一幅驚魂不定的模樣,見我開門,幾乎不經我同意,就直接擠了進來。


我頓時就不高興了,但是爺爺跟我說過,只要不是鬼,來者既是客,誰讓我們是開殯儀舍的。而且對待客人要像春天般溫暖,因為他們都是來送錢的。

所以我擠出了一張笑臉,看向中年人:「大半夜的,大叔要點啥?我們家冰棺紙錢骨灰盒,壽衣花圈童男童女樣樣都有。還可預訂高人念經做法,孝子哭喪,葬禮司儀一條龍。」


我笑容滿面的看著大叔,但是這大叔菜著一張臉,隔著鏡片小眼睛都要眯在一起了,渾身似乎有些顫抖,聽我說完介紹,小眼睛一轉,忽然直接一個哆嗦,噗通一聲,竟然坐倒在地,手顫巍巍的伸出來指著我的身後。


我轉頭就一看,就見身後那兩個穿紅戴綠畫了紅臉蛋的紙人,陰測測的似乎正盯著他看一般。我連忙把它們從櫃檯後面抱到了他面前。


「大叔好眼力,這對童男童女可是我爺爺親手扎的,手藝精湛,足可以假亂真,在下面長伴您的親人左右,絕對給他們長臉,您就要這兩個了?」我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的頭卻搖的的跟撥浪鼓一樣,蹭蹭蹭的又往後退了好幾步,跟我拉開了距離,好像見了鬼一樣。

我皺了皺眉頭,將童男童女往地上一擱:「大叔,你到底要買啥,再不說我可關門了。」


「別關門,別關門。」他忽然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說著還顫抖的朝著門外看了看。


我掃了一眼,黑漆漆的門外月光清冷,並無特別啊。


「要……紙人……男的……」他哆哆嗦嗦的終於開口。


「我就要男紙人……不要童男……」那男的見我看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站了起來。

「也成,但是得現做,您什麼時候要,我看看來不來得及。」


「你能現在就做嗎,我著急要。」中年人急切的看著我。


「我爺爺說過,午夜十二點之後不能扎紙人。」我抱歉的看著他。爺爺說午夜之後陰氣大盛,扎人形容易招來不幹凈的東西。


「我真的很急,我加錢,五百,五百夠不夠?」那男人連忙從兜里摸出一把錢,看都不看的往我手裡塞,

我一看,哇塞,什麼五百,分明都七八百了啊。


「姑娘,求你幫幫忙,我等著救命啊,求求你了……」大叔說著,急切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了看手裡的錢,又看了看他急切的眼神,頓時心動了。我爺爺天天騙我,誰知道他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而且,我保證,我才不是見錢眼開,我就是助人為樂!


「大叔你先坐著,我這就做給你哈。」我果斷的收了錢,從裡間抱出竹片和五顏六色的蠟光紙。那男的立刻像條哈巴狗一樣湊了過來,一幅離不開我的樣子。


「大叔,你怎麼一幅見鬼了的樣子啊。」眼瞅著紙人只要糊上鞋子就要完工了,我心中一松,跟他開起了玩笑。


哪知我話一出口,他的臉色陡然慘白,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哭喪著臉。


「姑娘,我真見鬼了!」


他突然這麼大動作,我手上的活沒停,竹片蹭的一聲,就劃破了我的手指。


滴答,滴答


幾滴嫣紅的鮮血就落在了竹片上,我一愣,開著的門外忽然颳起一陣冷風。


冷風嗖嗖的往進刮,吹得一屋子紙錢花圈呼呼的飛了起來,大叔驚叫一聲,我連忙起身去關門。


剛走到門口,一股巨大的寒氣襲來,我整個人一哆嗦,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擦著我的身側,從門縫裡衝到了屋裡。


我立刻回頭,漫天的紙錢沸沸揚揚的,跟下雪了一樣,把屋裡鋪的一片白,滲的人後脖頸子發涼。


「鬼啊,鬼……」眼見這詭異的一幕,大叔立刻尖叫起來。


02


「大叔,就是一陣風而已。」我無語的看著他驚慌的樣子,關上了門,俯身就撿起地上的紙錢來。


「不是風,她來了……一定是她來了……」大叔驚恐的說著,腦袋卻一直埋在自己的膝蓋里,不敢抬頭的模樣。


我已經懶得搭理他了,撿著地上的紙錢,撿著撿著就覺得周遭的溫度似乎越來越低了,我皺眉,抬頭,就見我快做完的那個男紙人「砰」的一聲,竟然站了起來。


我一愣。


「啊!」坐在紙人旁的大叔像被踩了尾巴一般,連滾帶爬的就躲在了我的身後。緊接著我看到了二十二年來最神奇的一幕。


我做的那個藍袍子紅臉蛋的男紙人,立了起來,它一雙鞋子還沒糊好,露出單薄的竹片骨架,然而它卻用著這竹片骨架一蹦一蹦,嘴裡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好像活動身子一樣,扭了扭那張艷麗的紙臉蛋。


「爺爺呀,紙人活了!」我扯著嗓子終於叫了出來。


「鬼啊,快跑啊!」大叔說著掉頭就要去開門,往門外沖。


但是他使勁兒的拉門,連腳都用上了,門卻紋絲不動。我也趕過去拉門,說時遲那是快,那紙人忽然蹦到了我的面前,整個人如活了一般,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陣陣的陰風從那一雙竹製的手上傳出,我感覺無數冰冷噁心的東西,充斥著要湧進我的五臟六腑,我的呼吸開始變得緩慢起來,以至於我整個臉都漲的通紅。


到了此刻,我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爺爺啊,我做的紙人活了,TM的現在還要掐死我!


我頓時火冒三丈,猛然撩起袖子,露出腕上一圈銅鈴,繪滿了古怪花紋的古樸小銅鈴一陣搖晃。


「叮噹叮噹的」聲音立刻蕩漾開來,化作無數金色的波紋蕩漾開去。


那掐著我脖子的手驀然一頓,就在這一頓的瞬間,我抬腳就踹上了紙人的肚子。


但是一腳踹下去,紙人的肚子沒破,一股陰沉的感覺讓我猛然一個哆嗦,而紙人彷彿恢復過來,伸手再次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手中一搖,鈴鐺聲音再次蕩漾開來。那紙人再次動作僵硬,我連忙就地一滾,衝進櫃檯中,掏出一把桃木劍,二話不說,就著剛才那劃爛的傷口使勁一擠,一滴鮮血迅速划過桃木劍,桃木劍轟的一聲,發出一陣古樸的褐色光芒。


我抄起桃木劍,直接捅進了那紙人的肚子。


「啊!」的一聲,一陣陰風滌盪開來,周遭的紙錢再次飛舞起來,狂亂的場景好像起靈時一般,伴著陰森的冷風,讓人手腳發涼。


而紙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滿屋的紙錢紛紛落下,我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還未歇氣,大叔已經屁滾尿流的爬了過來,死死的抱住了我的大腿。


「姑娘,姑娘你會抓鬼?」


「學過皮毛,不過剛才那不是鬼,只是一股陰氣。」我嘆息,本來晚上就不該扎紙人,我剛才又不小心掉了血,鬼魅之物對血腥之氣最為敏感,估計因此引來了這一團陰氣。


「陰氣?」大叔茫然。


在常人看來,剛才能讓紙人動起來,肯定是有鬼附在上面的。但是我爺爺說過,會動的不一定是鬼所為,可能是陰氣所致。而陰氣又分為兩種。


一種是,死物雖然會被附身操控,但只有能思考,能言語,能流暢動作的才是真正所謂的被鬼附身。有的時候,死物突然會動,可能只是被小鬼消散前彌留的陰氣所控制,本能的要殺人。


另一種則是有大的鬼怪抓住了這些陰氣,放出來為自己探路的,或者說,引導自己從幽冥之地來到人間。


想到這裡我眼皮一跳,是前者只要如現在一樣打散就好了,若是後者,只怕後面有大東西,那可就不好說了。


我連忙搖頭,大晚上的,不要自己嚇自己啦。


我瞅了一眼地上的紙人,除了肚子被我踹了一腳和插了一劍以外,其它地方並未損傷。


我眼眸一轉,笑眯眯的看著抱著我腿的中年人。


「大叔,浪費是可恥的,這紙人肚子補補還能用,我給你打個折,你看……」


「哐當」忽然緊閉的大門像被什麼動力大力的撞開了,呼啦呼啦的陰風幾乎是蜂擁著沖了進來,紙錢再次飛卷上了半空。


03


我連忙轉身要去關門,那抱著我的腿的手卻忽然一陣寒氣上涌,我一個哆嗦低頭,就看到那個中年人面色鐵青,鏡片後的小眼症陡然升騰起一層綠幽幽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手噗嗤一聲,就插進了我的腿里。


我一陣吃疼,連忙一腳將他踹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TM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爺爺啊,真的來了只大的啊!


「你,你是什麼鬼!」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卻不搭理我,只是緩慢的站起了身子,看著手上的血,伸出舌頭舔了舔,綠幽幽的眼珠子立刻瞪向我。


「好血。」說著伸出舌頭蹭蹭蹭的把手上的鮮血全部舔了個乾淨,有些蹭到嘴邊的鮮血,他還不忘伸出舌頭再舔一圈。


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這位鬼大哥啊,你這樣那位大叔醒來了,豈不是要吐了。」


「到了本王的手裡,他還想回魂?」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誚從「中年人」嘴裡發出,緊接著他陰森森的盯著我:「你的血不錯,倒是可以慢慢留著喝,不知道肉吃起來怎麼樣?」他說著,還鬼氣森森的又砸吧了一下嘴。


我心裡一陣惡寒,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喉嚨上被插根管子,胳膊上插了把西餐刀,等著鬼大哥大快朵頤的樣子。


「你的想法不錯,這樣吃起來確實比較方便。」「中年人」忽然陰測測的笑了,似乎是看穿了我剛才的腦補,正大步朝我走來。


我心中一急,連忙就地一滾,跟他拉開距離,手中桃木劍就著腿上的傷口一蹭,轟的一聲,桃木劍褐色光芒大盛,我抓起桃木劍就朝「中年人」擲去。


「中年人」閃身,桃木劍卻像長了眼睛一樣跟著他轉身。他嘴角撇過一絲冷笑,手中忽然蹭的一聲,冒出一股青煙,青煙一出,周遭立刻陰風大作,那些作死的紙錢又飄了起來,沸沸揚揚的竟然擋住了我的視線,同時也擋住了桃木劍的追蹤。


我知道他是在設障,立刻又從腿上摸了一把血往腕上的銅鈴上一抹。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脆響激烈的從鈴鐺上響起,緊接著無數道金光從腕鈴上奔涌而出,穿透了那些紙錢,直擊向中年人。


中年人身子一頓,金色的光芒立刻層層疊疊的將中年人纏住,中年人砰的一聲跌倒在地。


「臭丫頭!」「中年人」猙獰的叫著,但是臉上的鐵青緩緩退去,那猙獰的表情有些獃滯。


我連忙滾進櫃檯里,翻出一把黑漆漆的烏木鎖,剛抬頭,就見一陣綠芒掙扎著從中年人的頭頂冒出,嗖的一聲沖入了之前那殘破的紙人身體里。


紙人立刻嗖的一聲站了起來,咔咔咔的活動了一下手腳,轉身卻朝著地上的中年人撲去。


「不好!」我大叫一聲,手中的烏木鎖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化出條條鎖鏈,一下子將紙人牢牢的鎖住,同時陣陣黑光交纏著,形成一個圓形的結界,死死的將紙人體內的綠芒束縛住,任由它如何掙扎都是徒勞。


「呼……」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喘氣,這才發現渾身早就被汗水濕透。


「臭丫頭,你怎麼會有縛魂鎖,琉璃鐺!」那鬼大哥掙扎半天無果,一團綠幽幽的光芒化作一隻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盯出一個洞。


「我爺爺是個道士,這些玩意,都是他給我的。」我晃了晃手上的古銅鈴鐺,一陣陣金色的光芒溢出,那巨大的綠色眼睛砰然碎裂,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就冒了出來。


我一愣:「鬼大哥,你這身子好虛啊。」


爺爺說過,大鬼形體能凝聚成實體,看起來跟真人無異,只有受到重創,才會變虛變弱,是消滅的最好時機。


「是啊好虛啊,你要不要給本王補補?」一個邪魅的聲音帶著譏諷從那人形身上冒出。


「不了,我舍己喂鬼的覺悟沒那麼高。」我不由打了個哆嗦,想了想,盤著腿坐在上看著他。


「鬼大哥啊,你看這天也快亮了,你出來玩么也玩夠了,是不是該回去?」


「你要放了我?」邪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信任的冷笑。


「哎呀,怎麼能說放呢,我這是歡送您回去啊。」我殷勤的笑著,後背冷汗直流。


NN的,我爺爺只教過我困鬼和打鬼,沒教過我殺鬼啊!


04


我叫元天星,今年二十二歲,二十歲後跟我爺爺一起打理殯儀社。


我爺爺是個道士,平日里除了教我做些紙活,還教我術法,說是可以困鬼保命,並且,隔三差五就出門說什麼降妖除魔,一去個把月。


但是我活了二十二年了,一次鬼都沒碰到,所以我對他的話表示質疑,嗯,他一定是逃工出去玩了,並且不帶我!


我每次對他質疑,他就說我是見過鬼的,只是我忘了。


他總是用我忘了來搪塞我!然而我只得認慫。


誰讓我二十歲的時候出了場車禍,胳膊腿沒少,腦子卻壞了,二十年的記憶忘得乾乾淨淨。


前兩天他又出門了,說有個大鬼要出世了,他要去除魔衛道。


吹,接著吹,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但是今天晚上,我知道,我錯了,我終於撞鬼了,並且,會抓不會殺。


而且,對方好像看出了這一點,竟然耍賴,訛詐我!


爺爺,我需要你。


我的內心哭的一片汪洋大海,對面的那隻卻依舊邪魅的瞪著綠幽幽的眼珠子盯著我。


「臭丫頭,你看你術法不行,本王呢又在重傷中,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豈不美哉?」邪魅的聲音諄諄誘導。


「鬼大哥,我哪是退一步啊,我簡直退一萬步,我要是幫了你就是謀殺案的同夥啊!」我哀嚎。此鬼無恥啊,竟然讓我給他找個附身的人,不然他就賴在我家不走了。


被鬼附身的自然是要掛的啊,而且還是這隻虛的要死的,肯定一上去就把人家吸幹了,光看那中年人現在還昏迷不醒就知道了。


這事傷天害理損陰德,干不得。


「那你就準備好每天放出二兩血供著本王吧。」邪魅的聲音一絲冷笑。


「別啊,萬事好商量啊。」我立刻訕笑著湊近了一步:「要麼,你先在這紙人里呆著,我跟殯儀館的大叔熟,明晚帶你去挑挑屍體?」


「那硬邦邦的玩意能吃嗎?你當本王乞丐!」邪魅的聲音勃然大怒,連帶著虛無的輪廓似乎都變得清晰起來,不斷的掙扎著。


「TM的老娘跟你好好商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殺不了你,老娘也可以困你一輩子,等我爺爺回來,要你好看!」我牛脾氣上來了,鑽進櫃檯里一陣翻找,結果毛玩意沒翻到。


我去,爺爺這次出門把大傢伙都帶走了!


「呵呵,就憑這縛魂鎖你可困不了本王一輩子。」那隻看見我垂頭喪氣的出來,立刻冷笑著:「而且有本王在,你這店裡一到晚上必定惡鬼出沒,纏的你時運不濟,過兩天就橫死街頭!」


我一個哆嗦,知道他所說不假。被鬼纏著的人運氣本來就會變差,就跟撞小人一樣,而他明顯比小人厲害多了。


雖然他現在被我束縛著,但是他體質招陰啊。若他不收斂自身氣息,到時候孤魂野鬼都來我店裡打牌搖骰子,驚嚇了周圍的人不說,運氣差的喝口水都得塞牙縫了。出門沒準真被花盆砸了腦袋就掛了。


但是真讓我每天二兩血的喂他,我這小身板也吃不消啊,爺爺,我需要你!


見我沉默不語,他似乎是想了很久,忽然開口。


「看你為難,本王就再退一步好了。」


「什麼?」我立刻兩眼放光。


「你滴一滴精血給我,本王保證鬼魂野鬼不上門。」他說的頗為為難的樣子,好像真的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我爺爺說精血可寶貝呢,你不會騙我吧?」我戒備的看著他。精血乃是人之本,一個人健康與否都於此有關.而道家佛家眾人對精血更加看重,覺得精血乃人之精氣,一旦大量流失,恢復起來非常緩慢,一旦恢復不及,很可能暴斃。


「本王身子虛,需要精血補補身子,不然沒辦法收斂一身鬼氣。你不給本王,到時候孤魂野鬼上門,纏的你橫死街頭,你自己說說,本王是騙你還是幫你?」那聲音說的陰陽怪氣的,讓我覺得有些不安。


但是我皺了皺眉,一滴精血也死不了么,被鬼纏著可真的不好說了。


我沮喪的低下頭,也顧不得心底的不安,從柜子里扒拉出一根銀針,就戳上了自己的中指指尖,另一手單手結印,將一滴精血逼到了指尖。


殷紅的血珠立刻冒了出來。


05


血珠一冒出來,我就感覺渾身一陣虛脫,額頭冷汗涔涔,連忙強撐著身子,把手指遞到了那綠色的人形輪廓面前,一道綠芒倏然而來,捲走了我指尖那一滴血,我連忙後退。


就見那綠芒飛快的捲入鬼大哥的嘴裡,他惡趣味的砸吧了兩下,綠幽幽的眸子忽然直直的盯著我,那眼珠子不斷不斷的轉著圈圈,我盯著他一陣陣的頭暈,終於頂不住眼皮的沉重,閉上了眼睛。


MD,中計了!


迷迷糊糊間,我感到有一雙冰涼的手悉悉索索的拉開了我的衣服,我一個激靈,想要睜眼,可怎麼也睜不開,只感覺那雙手摸過的地方,一陣陣奇怪的顫慄,讓我忍不住想要喊出聲。


「先別叫,等會讓你叫個夠。」冰冷邪魅的聲音在我耳邊低笑,帶了一絲色氣,吹過一陣陣的冷氣,讓我忍不住想要蜷縮起身子。


但是那雙手還是在我身上游離,我有些害怕的扭著身子掙紮起來,那低媚的聲音再次響在耳邊:「不要誘惑本王,不然現在就辦了你!」


我身子一僵,感覺那雙手徹底的褪去了我所有的衣服,緊接著又抱起我悉悉索索的好像在穿衣服。


這是鬧哪樣?


我皺眉,就聽到一陣嗩吶聲伴著喜悅從遠處敲敲打打的傳來,而那一雙冰涼的大手將我抱起,放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那個空間比他的手還要冰冷,我下意識的抓住了那一雙手:「冷!」


「沒事,很快就不冷了。」那個聲音低沉的好像在安慰著,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冰冷越來越多,一寸一寸的滲入我的肌膚,我渾身哆嗦,還想說什麼,那個人卻已經走了出去。


「起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的心中頓時一陣心慌,不顧一切的睜開眼睛。


轟的一聲,我的手腕間緊,沉重的眼皮終於睜開,面前滿目鮮紅。


我連忙揉了揉眼睛,火紅的袖子上蹙金綉雲霞翟紋伴著金絲熠熠生輝,我連忙低頭,就見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鮮紅,還是古裝!


寬大的紅衣上綉滿了鳳凰雲雀的紋樣還綴了玉花彩帶,金玉飾物,我連忙抬頭才發現自己是在一頂轎子內,面前鮮紅的轎簾上一雙喜字要閃瞎我的眼。


這是鳳冠霞帔,這是花轎迎親?


外面的喜樂吹吹打打,伴著馬蹄聲聲,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我心中一緊,一個猜測躍出心頭,連忙挑開轎簾,就見前方白色的高頭大馬上,一個一身暗紅色鎏金長袍的男人,後背挺的筆直朝著前方一片火紅的紙燈籠處前進。


「新娘不能掀簾,不吉利。」忽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著,我轉頭,頓時手一哆嗦,只見兩個慘白的紙人正瞪著一雙炭筆畫成眼睛面無表情看著我,一把把我推進了轎中。


我手腳冰涼的跌回轎內,整個人都不好了。


冥婚!


絕對是冥婚,真是中了鬼計了,他騙我自願一地精血就困住了我,綁我來參加這婚禮,只要婚禮一成,八字一換,沒過兩三天我就被吸干精氣,吃光血肉,變成個死人了!


爺爺啊,你在哪裡啊。你出去除魔衛道了,你孫女馬上就變鬼夫人了。


不行,得跑!


但是怎麼跑,桃木劍不在,烏木鎖估計因為我那一滴精血已經失效了,琉璃鐺也被摘了,沒了防身的利器,我的術法才學兩年也是個樣子貨。


可也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


我連忙起身就要衝出去,一陣「叮噹」的聲音突然在這狹小的花轎內響起,我低頭,空空的手腕上上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明明有聽到鈴鐺的聲音啊。


我皺了皺眉,看著飄忽的轎簾,不知道就這麼衝出去,能不能跑回陽關道。


「哎呀,我當是誰膽子這麼大,太陽要出來了還敢大婚,原來是冥靈啊。」忽然一個清冽的聲音冒了出來,我一愣,太陽快出來了?


此人一到,迎親的隊伍就停了下來。


「不要擋著本王的道,誤了時辰,就算是你青玉,本王也不會放過。」冰冷陰沉的聲音響起,不是騙我那隻鬼,還能是誰。


原來,它叫冥靈啊。


06


「冥靈,你不是出去辦大事了嗎,怎麼想著娶親了。」那個叫青玉的,清冽的聲音帶著玩味,不依不饒。


「再不滾,別怪本王不客氣!」冥靈陰沉沉的聲音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忽然前方一陣慌亂的聲音傳來。


我心中大喜,這是遇上攪局的了嗎?真是天助我也啊,我心情激動,連忙要撈起轎簾,就聽到冥靈的歷喝。


「青玉,你敢!」


說話間我面前的轎簾就被掀開,我還來不及驚叫,就見一張帥臉正盯著我。捲髮,大眼尖下巴,妥妥長腿歐巴一枚。


我一愣,下意識的就晃了晃手:「嗨,帥哥!」


帥哥你妹,這是鬼啊!話一出口,我驚覺面前的是只鬼,下意識的抬腳就踹了出去!


那隻帥鬼卻倏然身子一閃,輕鬆躲過,順帶將我一把扯出了轎子。


一出轎子,更加森冷的寒氣襲來,我連忙四顧,就發現好像是在一條黑漆漆的路上,一頭隱約有光明閃現,一頭鮮紅的紙燈籠發出詭異的光芒,而前方一道暗紅色的身影,直衝了過來,確切的說,是朝著我身邊的那隻叫青玉的鬼。


青玉鬆開我的胳膊,立刻迎上了冥靈。


「到了這裡還能活蹦亂跳的人,果然是好貨色,難怪你要如此冒險娶她。」青玉笑嘻嘻的說著,對著冥靈的攻擊似乎毫不畏懼。


「想搶本王的東西,也不掂量掂量。」冥靈冷哼一聲,暗紅色鎏金喜服翻飛。


我這才發現他慘白的臉上,鳳眸森冷,鼻樑高聳,刀削般的面容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明覺厲。


我去,冥靈竟然也是個帥哥,這年頭,難道鬼都長了一張帥哥臉?


但是現在是逃跑,可不是花痴的時候啊!


我心頭一喜,朝著遠處那模糊隱約的撒丫子狂奔。


「想跑!」冥靈的冷喝聲傳來,我還沒回頭,前方刷刷刷的冒出三條鬼影來。


這些鬼影耷拉著腦袋,眼珠子凸起,暗紅色的舌頭跟海帶一樣長長的伸了出來,飄飄忽忽的就沖我伸出了白骨森森的手。


弔死鬼!


我一轉身,三隻弔死鬼立刻圍了上來,陰風陣陣吹得我直哆嗦,那三隻弔死鬼卻彷彿享受一般,發出一種詭異的鳴叫,聽著這個聲音,我的頭就一陣一陣的疼,行動都有些緩慢。


它們在用鬼音干擾我的行動,就跟我用琉璃鐺可以定住它們的身形一樣。


再不衝出這三隻弔死鬼的阻攔,我必然又得被拖回轎中,去當鬼夫人了。


「叮噹。」就在我焦急的時候,一抹叮鈴聲忽然在我腦海中響起。


「琉璃鐺?」我一愣,就在愣神的瞬間,手腕間忽然一熱,一股溫暖的感覺立刻從手腕出發,遊走過我的全身,我連忙低頭,就見原本帶著銅鈴的地方,一串七彩琉璃色的鈴鐺突兀的出現。


就在出現的同時,七色光芒衝天而出,將我面前的三隻弔死鬼,瞬間轟成了渣渣,我也顧不得震驚,連忙撒腿就跑。


好像有了七彩琉璃鐺的幫助,我連跑都跟飛一樣,眼瞅著光明就在眼前,我猛的一躍,就要衝出去,一隻冰冷的大手卻死死的拽住了我的手。


我回頭就對上冥靈綠幽幽的眼眸,他嘴角一絲冷笑:「夫人,想去哪裡啊?」


我伸腳就踹,卻連腳都被他抓住了,他綠幽幽的眼眸更冷:「想要謀殺親夫不成。」


「小姑娘,我幫你殺了他,你嫁給我好不好啊?」青玉的聲音忽然從冥靈身後冒出。


冥靈皺眉回頭,就在他回頭的瞬間,我揚起帶著七彩琉璃鐺的手腕,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然後看也不看,幾乎拼盡全力,就沖向了那一片光明。


「轟」的一聲,所有的陰暗倏然而去,清晨的朝霞透過大開的門照耀在我身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發現自己還是坐在店裡的地板上,而一旁躺著的依舊是那個走背字的中年人。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掃了一眼安靜的店鋪,昨夜那些飛揚的紙錢,白天看起來也沒那麼恐怖,而那個紙人已經破的慘不忍睹了。


心中不由一松,一下子癱倒在地,沐浴著重生般的陽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是終於逃出來了嗎?


「姑娘,姑娘?」我迷糊間感覺有人推我,猝然睜眼,就看到臉色更加鐵青的中年人,正驚慌的看著我。


由於微信篇幅限制,只能發到這裡啦!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真實靈異事件 的精彩文章:

我的舍友是道士,他救了我一命!
因為我貪玩,害死了我的小夥伴,為了活命,我…
為什麼說,請神容易送神難?
做夢預見親人死亡,這真的可能嗎?
我在工廠遇到了2件離奇事,真的不信不行!

TAG:真實靈異事件 |

您可能感興趣

民間故事:扎紙人做媒!走到半路背著的紙人活了,偏要當他媳婦!
扎紙人的詛咒,你信不信?老輩子傳說紙人詛咒讓人死
驚悚!大半夜扎紙人,剛做好的,竟然活了,還說要跟我玩遊戲 3
扎紙人|不能給紙人畫眼睛
驚悚!大半夜扎紙人,剛做好的,竟然活了,還說要跟我玩遊戲 1
民國時期一個扎紙人世家發生的故事,扎給死人用的紙人復活了
扎紙店門口撿了個女人,差點害死了爺爺
為爭6平米被鄰居詛咒一年,扎紙人燒紙錢放哀樂,無人敢登門
慈禧太后葬禮 燒了一堆活生生的扎紙人 還有一輛紙紮的汽車
盤點5個很少有人敢做的職業,扎紙人到了晚上會活過來?
我是美術生,有人雇我在棺材上畫女人臉,扎紙衣
慈禧太后葬禮 燒了一堆活生生的扎紙人
故事:少年捨身報恩,雨夜借『馬』,扎紙先生一眼看出他不是人
靈異鬼故事之扎紙人!
《扎紙人》恐怖漫畫?不存在的,滿屏都是笑點!哈哈
院中被扔兩具扎紙人,老道看出端倪,說他命不久矣
我是扎紙匠,為大家講述紙紮鋪的那些奇聞怪事!
26 我是扎紙匠,為大家講述紙紮鋪的那些奇聞怪事!
扎紙匠貪圖美色,用邪術害死男主,霸佔美人,洞房夜裡怪事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