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最大的敵人，比武招親，娶老婆叫 「潘金花」

在朝末年反抗朝廷暴政的革命軍中，陳友諒與朱元璋一樣，都是投身革命後從小人物做起，憑著不凡的膽識和不俗的軍事才能，一步步走向權力的巔峰。一山不容兩虎，他們在進行不屈不撓的反元鬥爭的同時，為了爭奪革命「一哥」位置而展開了長達數年的「窩裡斗」式的鏖戰。雖然陳友諒在鄱陽湖會戰中，被朱元璋徹底打敗身中流矢而身亡，但做為風雲人物的他還是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頁。

不以成敗論英雄。這裡，我們不妨來看看陳友諒的發跡史，領略一下這位曠世梟雄的超級智慧和獨特人格魅力。

陳友諒出生在湖北沔陽（今湖北仙桃）玉沙，本名謝友諒，他改姓原因是其祖父陳千一作為上門女婿「倒插門」來到了陳家，便跟著姓了陳，他的成長經歷可以用六個小插曲來概括。

小插曲一：一把木劍帶來的思考。

陳友諒剛滿周歲時，陳普才按當地風俗為陳友諒舉行了一次「抓周」儀式，以試將來的「志向」和「前途」如何。結果，這天，面對桌子上擺滿的毛筆、木劍、筷子、章子、大餅之類的東西。「小壽星」陳友諒伸出小手，便直奔桌上那支精華的小毛筆抓去。陳普才見狀，心裡嘆道：「看來又是窮酸書生的料了。」然而，說來也奇怪，小壽星的手就在要碰到毛筆時，突然停住了，然後一把抓起了旁邊的小木劍，舞了一圈後，便往地上丟。說來也巧，正在這時，陳家一頭小豬正好竄進家門，從桌前經過，那木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小豬身上，結果，木劍頓時斷為兩截。這時小壽星突然哇哇地哭起來，顯然是心疼那木劍被折斷……而這時，陳普才的頭搖得更猛，一邊思考著什麼，一邊在心裡嘆道：「當屠夫還不如當窮秀才呢？」當然，陳普才不會料到，陳友諒長大後既不當窮秀才，也不當莽屠夫，而是當了一方之王，他不用拿木劍殺豬，而是拿真劍殺「朱」（朱元璋）……當然，這個故事的真偽，拿一把木劍對著豬去試一下便知。

小插曲二：一塊石頭引發的血案。

相比於朱元璋苦難的童年，陳友諒則顯得「幸福」多了，六歲的陳友諒便在一個遠房伯伯開的私塾里讀書。當時玉沙縣裡有一個惡霸叫馬鐵成，綽號「馬一刀」，他的兒子馬彪和陳友諒互為「同桌的你」。但有一次，他伯伯處罰了調皮的馬彪，結果馬彪馬上搬來了父親。馬一刀豈是浪得虛名的，他一來就對他伯伯進行了「教訓」，結果打得他伯伯滿地找牙……而這一幕正好被陳友諒看到了，他拾起一塊小石頭，拿起自己平常喜歡玩的「彈弓」對著馬一刀就是「一彈」，結果就是這一塊小小的石頭，引發了一場血案。結果馬一刀的眼睛瞎了，陳友諒伯伯的私塾被砸了，只讀了四年書的陳友諒輟學了。

小插曲三：一個水桶折射的定理。

沒有學上了，陳普才把陳友諒送到了崇鳴寺。一是為了「避難」（馬一刀的尋仇），二來為了「深造（修鍊習性，鍛煉品質）。於是乎，陳友諒和朱元璋都上了同一條路（當和尚）。寺里的靜空長老給他安排的工種和朱元璋在皇覺寺里的也差不多，每天的任務只有三樣：一是提水。到寺廟後山上的井裡去提水，並且要將寺里的十來口大水缸都裝滿水；二是推石獅。每天推廟門口兩尊大石獅一百下；三是念經（這個是偶爾為之）。光陰荏苒，五年後，只有十五歲的陳友諒變了，變得強壯無比，變得結實無比，變得力大無比，雙手竟然能搬起寺門前的大石獅。直到這時，陳友諒才明白師父的苦心：原來提水、推石獅、念佛經都是在練內功，挖內潛啊！

小插曲四：一支箭射出來的愛情。

長成帥小伙的陳友諒很快就情竇初開，遭遇愛情了。他的丘比特之箭射中的是當地有名的潘大財主的千金潘金花。請注意是潘金花，不是潘金蓮。當時潘金花年方十六，追求的人多如牛毛，原因是她具有三大得天獨厚的優勢：一是錢多。據說當地人形容潘家，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二是貌美。潘金花人如其名，長得似一朵嬌貴滴艷的花朵；三是獨女。潘老爺子膝下無子，唯獨生了這個寶貝女兒，自然視為掌上明珠。能娶到她，財貌雙收，你說，追求者能不多麼？也正是因為這樣，潘家的門檻都被踏破了。然而，潘金花這位集美貌智慧於一身的富二代，為了能找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拒絕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決定「自由戀愛」。但鑒於當時的條件，她選擇的方式是比武招親。誰有能力，誰有本事，誰最具親和力，誰人氣指數最高，我就跟誰。而剛從崇鳴寺學藝出師不久的陳友諒聽說後，喜不自勝，心道：都說機遇留給有準備的人，這話一點不假，我才藝學成歸來不久，便有嶄露頭角的機會了。接下來的過程可以參照超女比賽，經過海選的大浪淘沙後，最後進入前十強的，陳友諒自然在其中。接下來的終極PK賽，更是殘酷。海選的裁判是潘老爺子，而這時潘金花親自坐鎮來當主考官，一生的幸福就在此一舉了，她能不親力親為嗎？為了公平公正起見，潘金花把終極比武改成了三回合。一是文斗，二是武鬥，三是戰鬥。文斗很容易理解，就是比知識水平，看才氣。陳友諒四年私塾不是白讀的，因此，對對聯還是沒有問題的。據說，當時潘金花出的上聯是：人生如歌七音跌宕前程好。而陳友諒立即答道：愛情是酒五穀醞釀餘味長。潘金花聽了俏臉微紅，心裡卻心花怒放。第一回合，陳友諒敏捷的才思令潘金花對陳友諒的印象非常好。第二回合，武鬥比的是搬石雕，意思很明顯，是想測測力氣和功夫。這個對於陳友諒來說是小菜一碟，他五年一直推抱石獅，因此，自然也毫無懸念地過關了。前兩回合一過，闖過最後一回合比拼的只剩下五人。最後一輪的戰鬥才是最重要的，比射箭，不是十強選手互射，而是一致對外，向天空射白鷺。誰能又快又准地把白鷺射下來，誰就是「花魁」。他們來到野外，當地的白鷺很多，很快就有「一行白鷺上青天」，而這時潘金花宣布比賽開始後，除了陳友諒外，其他四位進入終極PK的人，拔箭便射，結果由於出手太急，加上白鷺一直在向前飛，因此四人中只有一位射中了白鷺。那隻射中的白鷺直往地上掉。就在大家認為「花魁」非他莫屬時，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陳友諒搭箭上弓，唰的一聲，那離弦之箭穿透雲霄，一箭射中了三隻白鷺，三隻白鷺疊加在一起，下降的速度自然要快些，結果比先前射中的那一隻白鷺還要先落於地上。這時場上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這掌聲是驚嘆，這掌聲是祝賀，這掌聲更是恭喜。就這樣，陳友諒一射定乾坤，抱得「白富美」潘金花歸。這一年，陳友諒十八歲，沒有舉行成年禮，卻舉行了結婚大禮。

小插曲五：一個官職帶出來的潛規則。

陳友諒收穫了愛情後，好運接踵而來，事業很快有了起色。陳友諒家鄉所在的隔壁縣蒲圻縣因為少一個主簿（相當於縣政府辦公室秘書），結果在公開招聘中，陳友諒憑著紮實的文學功底，順利通過了筆試、武試、面試三關，在眾位應聘者中，脫穎而出，成了一名公務員。也正是因為這樣，陳友諒很是感謝領導的關心，感謝親人的關愛，感謝朋友的支持，工作起來很是努力認真。然而，正是這個小小的公務員，使陳友諒看清了官場的黑暗，看清了社會的腐敗，看清了元朝的墮落。義憤填膺的陳友諒最開始每每看到「不平」，都想拔刀相助，但每次都無能為力，那些欺壓百姓的地霸惡匪都有自己的勢力網，「上面」都有人罩著，他們犯了法，如同兒戲一般，你除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無他法。大官吃小官，小官吃百姓，百姓只剩下吃草皮了，這個是官場的潛規則，你只能當遊戲玩。也正是因為這樣，陳友諒的工作熱情很快就由高漲變成了低落。對此，縣長對他的「忠告」是，凡事不可不認真，但凡事又不可太認真。陳友諒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但他又是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在縣衙當了4年的公務員後，陳友諒終於還是選擇了炒縣長的「魷魚」。辭呈的理由有二：一是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解析：我能力有限，不能勝任這份工作，還是回家去種紅薯的好；二是他日若遂凌雲志，敢笑周郎不丈夫！我想「下海」。這個時代進步太快，我也下海去闖一闖自己的事業。

小插曲六：一次綁架引發的命案。

陳友諒決定辭官下海，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畢竟公務員是衣食無憂的鐵飯碗，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砸破鐵飯碗去撿塑料碗，這個沒有勇氣是不行的。而更需要勇氣的是，陳友諒不是經商，而是革命，這就更需要勇氣。畢竟，這是一條沒有回頭的路，一旦踏上了征程，就必需義無反顧地走下去。而陳友諒之所以會選擇走這條路，原因是逼出來的。誰逼的呢？前面已經說過，陳友諒還是十多歲的小孩時，就用彈弓彈瞎了黃蓬山惡霸馬一刀的一隻眼睛，後來馬一刀一直沒有放棄對「仇人」陳友諒的尋找，結果陳友諒討了一個「地主婆」的妻子，又當上了「公務員」，雙管齊下，馬一刀覺得對陳友諒下手，難度很大，於是，他選擇了「隱忍」。是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結果他的耐心沒有白費，陳友諒的「辭職」歸來，讓馬一刀大喜過望，以前怕你，那是因為你是公務員，好歹也是國家幹部，俺不敢太歲爺頭上動土。現在你是一介「布衣」，不拿你動手，拿誰動手！再說，我的眼睛還是拜你所賜。當然，馬一刀在動手前，也進行了旁敲側擊，拿陳友諒的叔叔陳普文開刀。當時陳友諒的叔叔一直靠打漁為生，但馬一刀卻找他要高額的「保護費」。行為類似於黑社會性質。恰好當時陳普文家裡窮，繳不起保護費，馬一刀二話不說，直接把陳普文抓起來了，說得再直白點就是綁架。目的很明顯，別人是殺雞儆猴，他是「殺叔儆侄」，想通過這件事，試試陳友諒的「能耐」。陳友諒豈是省油的燈！他聽說消息後，馬上找來兒時的夥伴張定邊共同商量對策。張定邊和陳友諒的關係就像朱元璋和徐達、湯和的關係一樣，一個字「鐵」，兩個字「很鐵」，三個字「非常鐵」，四個字「鐵樹開花」。朱元璋帶著兩個兒時的夥伴參加革命，實現的是「鐵樹開花」。而陳友諒和張定邊也同樣如此。也正是因為這樣，當陳友諒怒不可遏地說要「干」時，張定邊附和道，要干就要干一票大的。結果兩人夜闖馬府，不但成功救出了陳普文，而且還讓馬一刀一刀斃命，永遠「沉睡」過去了。

殺死了馬一刀，陳友諒和張定邊沒有選擇「遠遁」，而是選擇「小隱隱於野」，隱藏在老家的湖邊一帶，成了不折不扣的「流寇」。，至正十年（公元1350年），眼看時機成熟的陳友諒率眾打響了革命的第一槍，一舉攻下了玉沙縣，並以此為根據地，向四周擴軍，很快成為獨霸一方的大勢力。

有詩為證：

大禹導漢入三澨，我要導漢入大海。

不做河裡縮頭鱉，要做海中昂頭龍。

特約作者/飄雪樓主，著《漢朝那些事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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