瘂弦：秋天什麼也沒留下

落葉完成了最後的顫抖
荻花在湖沼的藍睛里消失
七月的砧聲遠了
暖暖

雁子們也不在遼夐的秋空
寫它們美麗的十四行詩了
暖暖

馬蹄留下踏殘的落花
在南國小小的山徑
歌人留下破碎的琴韻
在北方幽幽的寺院

秋天，秋天什麼也沒留下
只留下一個暖暖
只留下一個暖暖

一切便都留下了

鐵蒺藜那廂是國民小學，再遠一些是鋸木廠
隔壁是蘇阿姨的園子；種著萵苣，玉蜀黍
三棵楓樹左邊還有一些別的
再下去是郵政局、網球場，而一直向西則是車站
至於雲現在是飄在曬著的衣物之上
至於悲哀或正躲在靠近鐵道的什麼地方
總是這個樣子的
五月已至
而安安靜靜接受這些不許吵鬧

五時三刻一列貨車駛過
河在橋墩下打了個美麗的結又去遠了
當草與草從此地出發去佔領遠處的那座墳場
死人們從不東張西望
而主要的是
一個男孩在吃著桃子
五月已至
不管永恆在誰家樑上做巢

安安靜靜接受這些不許吵鬧

TAG:港台文學選讀 |

※為什麼冬天下雨不會打雷？
※荷蘭又下「勳章雨」了，今年沒什麼意外吧？
※古人連空調風扇都沒有！為什麼沒熱死在夏天？
※下雨天睡覺為什麼特別的香
※什麼？你沒看過露天電影！
※夏天到了，你為什麼不敢去游泳？
※你所期待的夏天是什麼味道？
※夏天沒什麼胃口，吃什麼最開胃？
※為什麼白天看不到月亮，你真的弄明白了嗎？
※個小還不瘦的女孩夏天穿什麼？
※皇帝就吃什麼？古代御膳放到今天是個什麼水平？
※為什麼一到夏天就沒食慾，又容易腹瀉？
※哪有什麼天生說話晚，還不是你寵的！
※下雨天千萬不要遛汪星人薩摩耶，也不要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3個月的胎兒不聲不響就沒了？！
※下雨天千萬別遛狗，不要問我為什麼
※秋天為什麼會秋高氣爽？
※天天都在吃飯，可你知道什麼餐具最好嗎？
※夏至夜的「草莓月亮」是什麼？可以吃嗎？
※天空為什麼是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