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牟尼佛究竟長什麼樣?
作者:M·辰
你是否想過這樣的問題:
釋迦牟尼佛究竟長什麼樣?
是誰最先描繪了佛的形象?
我們心中佛的樣貌是從哪裡來的?
印度國立博物館貴霜王朝考古展室向我們揭示了上述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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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霜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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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世紀,孔雀王朝在阿育王統治時期達到鼎盛。其間佛教被定為國教,並開始向(境)外傳播(本號上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且看最美一級浮屠》中已述)。
阿育王去世後,孔雀王朝很快即分裂,至公元前2世紀徹底滅亡。之後,印度西北部不斷遭受外族入侵,希臘人、安息人、游牧族塞人等相繼在這片土地上輪番登場。。
公元1世紀,貴霜人推翻了希臘和安息政權,建立貴霜王朝。(貴霜人,即中國史書記載的大月氏人。他們最早居住在中國河西敦煌和祁連山一帶)
貴霜王朝時期,其版圖範圍統轄中亞、西亞以及波斯等地區,是古絲綢之路上重要的交通樞紐。地理位置決定了它能夠接受到來自歐、亞文化的八面來風,吸收多元文化。。由於希臘人的長期統治,希臘文化對印度的影響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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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陀羅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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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的長期影響與相互交融,最終在貴霜王朝的中心地區——犍陀羅地區,形成了一門獨具風格的雕刻藝術——犍陀羅藝術,即以希臘的雕刻手法來表現印度題材的一種藝術風格。具體來說,就是把希臘式的人物雕刻技藝應用到了印度的佛教造像上。
佛造像(犍陀羅,2-3世紀,片岩質)
公元一世紀至二世紀前後,犍陀羅地區出現了以希臘·羅馬式技法雕刻的表現佛陀容貌的佛像。這些佛像帶有明顯的希臘風格,它們是世界上最早出現的佛像。
佛立像(犍陀羅)
在犍陀羅藝術出現之前,佛的形象從未在雕刻作品中出現過。因為人們認為佛法無邊,無相無形,人們無法想像無所不能的佛是個什麼樣子?只能以菩提樹、法輪、佛塔、蓮花、大象等象徵物來隱喻佛的存在。。
印度桑奇佛塔北塔門細節(大象)
印度桑奇佛塔東塔門細節(蓮花與菩提樹)
佛塔塔門片段
(圖中以四天王手托的刻有小腳印的布條暗喻佛的存在)
而自貴霜王朝始,人們在犍陀羅雕刻藝術中第一次看到了佛的容顏與形象。儘管它是完全西化了的歐版佛像,但它畢竟讓人們對佛的形象有了感官的認識,這在佛教以及佛像雕塑史上都具有著里程碑的意義。
佛頭像(2-3世紀,犍陀羅時期;灰泥質,印度國立博物館藏)
猛一看這尊頭像儼然就是一個古希臘的美男子——高鼻深目、臉型窄長,讓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它與佛的容貌聯繫在一起。但從它肉髻螺發、雙耳垂肩、廣額細眉、莊嚴寂靜的特點來看,它又確確實實是一尊佛陀頭像。這尊融合了純希臘化的雕刻手法與印度本土佛教內容相結合的佛陀頭像即是貴霜王朝時期所特有的犍陀羅藝術的典型代表。
佛立像(2世紀,犍陀羅時期;石灰石質;高133.0厘米,寬51.0厘米,厚21.0厘米)
在這尊立佛中,佛所著的長披風以及相貌除了具有典型的希臘風格外,還首次在佛首背後出現了頭光,從而使佛的形象更進一步貼近了佛經中的描述。頭光的首次出現使這尊「佛立像」具有了劃時代的意義。
一件文物,無論字畫、陶瓷、青銅器或是佛造像等等,它的歷史價值永遠是第一位的。上述犍陀羅藝術作品,首開了佛像造像之先河,於是它就擁有了里程碑式的意義,有了「但開風氣我為先」的歷史意義與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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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鄉隨土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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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佛教的廣泛傳播,佛教傳入國也在原佛教造像(建築)的基礎上與本土文化、風俗以及審美相結合,創造出了具有本民族特色的佛教藝術。。
柬埔寨版佛頭像。。最具高棉美男子特徵的樣貌,一定是高棉人心中最美的佛陀形象。
朝鮮版佛造像。高麗時代,9-10世紀,銅質鍍金。。瞧!很像朝鮮人是不是?
日本版佛造像。飛鳥時代,7世紀,銅製鍍金。。哈,佛披袈裟的氣度都帶有日本韻味。。
泰國版佛造像。一方水土一方佛,泰國的佛與佛塔都極具了泰國風情。。
中國佛造像。唐朝,668年,石質。
人們說,1000個人心中就有1000尊佛的形象。。你心中佛的樣貌什麼樣?是中國人的樣子么?
全文完
下期預告:「大美佛藝」——世界博物館之最美佛像集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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