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到底信不信鬼神？某縣令鞭打城隍最後也當了城隍

自從人類產生思維以來，就對死亡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因為沒有人能夠逃過死亡。有一次，季路向孔子請教怎麼事鬼神。孔子說：「伺候人還伺候不好呢，還能伺候好鬼？季路又斗膽問孔子，人死了以後真的會變成鬼嗎？孔子又說：「活人的事還沒有弄清楚，哪有時間去研究死人？」

儒家是我國古代的主流學派，孔子對生死的態度對後世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因此很多人認為儒家是不信鬼神的，起碼是主張「信則有，不信則無」。 比如說，在《聊齋志異》中有這樣一個故事。

古時候，江蘇吳縣最重城隍神，用木頭雕成神像，再披上錦制衣服，把神像打扮得栩栩如生。每逢城隍壽誕，還要舉辦大型的紀念活動，用華麗的車子拉著神像，打著五顏六色的旗幟和各種各樣的儀仗，排著整整齊齊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相當於巴西狂歡節的桑巴巡遊，看熱鬧的是人山人海，每年都要花掉一大筆錢。

有一次，吳縣的縣令（年代太久遠已經忘記縣令的姓名了）外出，正好碰上做神會。便命遊行的隊伍停下，詢問究竟，人們告訴了他。縣令又得知做神會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不禁大怒，指著神像斥責說：「你是主管一個縣的城隍神，如果冥頑不靈，就是糊塗昏庸的鬼，不值得人們供奉你；如你有靈，就應該知道愛惜民力，怎麼拿這些無益的花費，來耗費民脂民膏呢！」罵完，命人把神像拉倒在地，打了二十板子。

縣令為官清正，但是比較貪玩。一年多後，有一次他因為上梯子掏屋檐下的鳥窩，失足掉了下來，摔斷了大腿，不久就死了。縣令死後的這天夜裡，人們聽到城隍廟中傳出縣令憤怒的吵嚷聲，似乎在和城隍神爭執，連續幾天也沒停止。因為縣令為官清廉，吳縣人感激他，於是就想辦法排解，於是又另建了一個祠堂，供奉縣令，爭執聲才消失了。吳縣至今還有兩個城隍，縣令的祠堂較原來的城隍神更加靈驗。

不過，古書中也有故事努力論證儒家是相信鬼神存在的。閱微草堂筆記還有這樣一個故事：古時候有兩個老秀才同在獻縣授徒講學。一天晚上，倆人出來遛彎兒，不小心走遠了，來到一片草木叢生、寂寞荒涼的原野。

其中一個心裡害怕，想回去，對另一個說：「廢墟墳墓中有許多鬼，此地不可久留。」正說著，忽然有位老翁手扶拐杖來到面前，施禮請二人坐下說話。老翁說：「世上哪有鬼，難道沒聽說阮瞻之論嗎？二位先生是儒家讀書人，為何要信釋氏的胡說八道！」

接著，老翁有從宋代程朱學派關於二氣屈伸的理論講起，論述了鬼魂不可能存在的道理，論證明確，條理清楚，文采飛揚。二位先生聽著，連連點頭稱讚，感嘆儒家一身浩然正氣，掌握了大道的真諦。自己這幾十年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正說著呢，幾輛大車從遠處駛來，牛鈴之聲非常響亮。老翁立刻斂衣起身，說：「我這黃泉之下的人，寂寞得太久了。如果不說無鬼論，就不能挽留二位先生進行長談。現在馬上就要分手，謹以實相告，望二位切勿驚訝，不要認為我是有意捉棄生人的鬼魂。」眨眼之間，老翁就不見了。真是嚇死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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