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尋訪賈平凹舊居，「北通秦晉，南連吳楚」的清風街

在中國文壇上，沒有一位作家像賈平凹一樣把地方特色表現得如此直白，在這位大文豪的筆下，人們操著一口古樸的陝西方言，演繹著一個個平凡而令人難忘的故事。

清風街

知道賈平凹的人，一定知道《秦腔》，讀過《秦腔》的人，最難忘的就是清風街。賈平凹說，商州的人，或許是常出門的，或許一輩子沒有走出過門前的大山，但是，棣花卻是知道的。

如今的清風街，就在棣花古鎮上。

棣花古鎮位於丹江旁的商洛市丹鳳縣，早年因盛產棣棠花而得名，唐代詩人白居易三過棣花曾留有「遙聞旅宿夢兄弟，應為郵亭名棣華」的名句。

走進棣花，想要找到大文豪賈平凹的舊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村裡戴著大坨子眼鏡，抽煙袋子大爺會淡淡地隨手一指：「老四家就在烏達。」賈平凹排行老四，這容易理解，可「烏達」是哪裡？既是這麼有名頭的人，一定會把舊居蓋得油瓦錚亮，方圓三里都閃著文學之光。

幾經周折找到之後，不免有些失望——這幾乎是村裡最稀鬆平常的院落，半點不見「文豪之宅」的氣質，倒是大門上被慕名前來的各地文化愛好者提了一些小詩，增加了不少趣味。

「文壇一巨匠，名聲四海揚。千里來尋訪，卑人甚敬仰。棣花無限好，賈源靈氣旺。門上落一鎖，老宅舊模樣。衷心告平凹，切莫忘家鄉。葉落須歸根，故土育輝煌。」一首打油小詩就順勢題在老宅左側門板上，署名王清長。想必，這就是文化2.0版本的「到此一游」吧。塗鴉本是要被塗去的，但有了文化的味道就非同一般，也正如這舊居本無特別，只憑這走出去的人而留名。到底是居所成就了人還是人成就了居所？這打油詩究竟是說平凹呢，還是借其名說事呢，或者根本就是長青自顯呢？誰讓此地文脈繁盛，外人一時也難說得究竟。

棣花

從賈家老宅再往西走，就是棣花老街，也就是賈平凹筆下的「清風街」。這裡曾是「北通秦晉，南連吳楚」的商於古道上重要的驛站，春秋、盛唐、宋金、當代等多種文化形態在此交織和融合。在小說《秦腔》中，賈平凹以故鄉棣花街為原型，書寫「清風街」二十年來的演變和街上芸芸眾生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的故事。

所以你來也來了，去也去了，行旅之樂在其中矣。(圖文/敬瑾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