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鼓動反清復明,本該滅族之罪康熙為何輕描淡寫?
孔尚任在《桃花扇》里「空議論」了啥?「兒女濃情一筆銷,桃花扇底送南朝,扯碎扯碎一條條,再一番鮮血滿扇開紅桃,開紅桃!」好傢夥,這不是為那個南明唱輓歌,鼓動反清復明,公然要造反嗎?
可以想見,1699年,剛剛出籠的《桃花扇》顫動京城時,康熙派人向孔尚任索取稿本,讀罷後心中會是啥滋味?如此顯著而又強烈的反清傾向,那些個吃朝廷俸祿的傢伙卻看不出來,竟然還爭相傳抄,內廷與班社競相演出,真是洋相出盡,愚蠢至極啊!
要說,皇帝就是皇帝,人家政治嗅覺就是不一般,一鼻子就嗅出氣味不對,一眼就看到骨子裡去了,不服還真的不行呢!本來,更能體現其政治智慧的,是對這一事件的處理。「處理」無非三種:一是「熱處理」,一是「冷處理」,再就是不處理的「處理」。
按大清律,對煽動造反的,一般人沒得說,當然要「熱處理」,要殺頭,要滅九族,動靜越大越好。但對眼前這個白眼狼孔尚任,殺他馬上就面臨下一個疑問,即要不要誅他九族。這本來是沒有退路的。如果只殺孔尚任而不滅其九族,搞個「爛尾案」出來,大清律及康熙本人那就為難至極了。
而滅門孔府,動靜又鬧得太大,不僅山東要血流成河,天下也要血流成河,沒準就收不了場!康熙比誰都清楚,孔門之所以不能滅,是因為「尊孔」大旗不能砍,還必須繼續扛下去,他那個年幼無知的大清,還得仰仗那塊破布維穩。所以,孔尚任給他的一記耳光,他不隱忍也得隱忍,一個驚天大案就這樣硬壓了下來。
作為至高無上的皇帝,你叫他怎麼不為難,又焉能不苦楚?《桃花扇》一案不處理當然是不行的,但只可「冷處理」。孔尚任固然不能殺頭,但也不能繼續留在幹部隊伍里了,這就是孔尚任為啥沒有被殺,只是稀里糊塗地被罷官的原因了。明明非掉腦袋不可的事,卻只給了個罷官處分,極刑干係行政了結,天下還有比這更划算,更幸運的?
至於《桃花扇》一案為啥始終沒有張揚,沒有定性,甚至還「盛演不衰」,相信對那個8歲登基,16歲計除權奸鰲拜,晚年將愛子胤祥囚禁,把股肱老臣驅逐,刻意製作冤案,城府極深、權術諳熟,經常不按常規出牌的天子進行深入研究後,誰都會恍然大悟的。值得一提的倒是老孔家對此心知肚明,投桃報李,孔尚任死後儘可能地將其「邊緣化」,把他請得遠遠的,墳頭上不留《桃花扇》任何痕迹,一任冬去春來,花開花落,好像啥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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