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乞丐，令我念念不忘

圖片來源：網路。

作者▕ 丁紹軒

本文原題：《可憐？可憐！》

中午，趕回家吃飯的人們在街上匯成一股人流，流到一家小吃店旁，打了漩渦，漩渦里站著一位衣服襤褸的老人。

一雙如松枝的手和平板的臉上有許多皺紋，手在抖，嘴唇在顫。老人似乎在喃喃地念著什麼。

「可憐！」我心裡嘆道。捏捏書包，摸摸口袋，卻身無分文。

小吃店的門敞開著，剛出籠的包子熱氣騰騰。店主大概是那一男一女兩個青年，女青年示意男青年給老人幾個包子。

男青年低聲吼道：「給什麼！」女青年的臉煞地紅了，剛想說什麼，一個和她模樣挺像的姑娘把她拉到了一邊。

那個男青年忽然拾起兩個包子喊道：「喂，要吧！」邊說邊踱到了老人跟前，晃了晃手中的包子。看來，他還有點良知，我暗暗慶幸天下畢竟有好人。

老人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想去接。可那青年卻縮回手：「叫我一聲爹吧——怎麼樣？這兩個包子就歸你——」說完，挺胸腆肚地哈哈大笑起來。漩渦里爆發出一陣鬨笑，幾個蓄著長發的附和道：「叫呀——叫呀——」

老人慢騰騰地縮回手，不知所措，嘴唇顫地更厲害了。

漩渦里有好幾個人搖著頭，嘆著氣走了。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卻又挪不動腳步。猛然，我的衣角被誰拉了一下，低下頭一看，是個戴紅領巾的小男孩，背著雙肩書包，一隻手心裡托著包子，另一隻手油乎乎的，低著頭使勁往裡鑽。

我閃出一條縫，讓他進去。

真討厭，我發現我的衣角弄了一個油印子。正想說他幾句，但見他走到老人跟前，踮起腳，把包子放在老人手裡。「老爺爺，我吃了一個，只有一個了。」他奶聲奶氣地說完，使勁舔了一下小嘴巴。

老人看看包子，再看看小孩，「好孩——」「子」字還未說出，男青年劈手打掉了包子，圓圓的包子在地上滾了滾，不動了。那孩子盯著落地的包子，再抬頭驚恐地望望那青年，眼裡充滿了淚水。

是驚愕？是委屈？是惋惜……我說不準。

「小傢伙，關你屁事！」男青年罵罵咧咧的，漩渦里又有人搖著頭，走開了。這時，那個女青年走了過來，她手裡拿著四個包子，將三個包子放到老人手裡，一個遞給小孩。

老人茫然站著，呆住了。手又在抖，嘴又在顫，那個男青年猛地抓住女青年的手臂，臉都歪了：「可憐——你充什麼大方！」

女青年瞪了男青年一眼說：「我出得起錢！」他甩開男青年的手，咬了咬嘴唇，吐出一句：「明天，我和妹妹另開小店！」

「我們明天不是去登記么？」

「我不登那個記了！」女青年斬釘截鐵地說。

「請柬也下了，我求求你——」男青年的神態近乎低聲下氣了。

女青年頭一擺，憤然離去。

紅領巾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駐足圍觀的人陸續走了。

我也隨著人流挪開腳步。回頭看那小店，空蕩蕩的，蒸籠里累成金字塔似的「富強」粉包子正在白霧騰騰……

「可憐？可憐！……」究竟誰可憐？我腦海里浮起一連串問號。

-END-

※那個讓我們念念不忘的地方
※你念念不忘的那個人，現在還好嗎？
※測試：最讓你念念不忘的那個人是誰？
※夜聽 | 那個念念不忘的人
※我很懷念那個傻傻的我，一直在想你啦知道嗎？
※分手還念念不忘的那個人，是懦弱的
※你生命中那個念念難忘的少年，他還好嗎？
※我好懷念，你曾經愛我的那個模樣
※心理測試：最讓你念念不忘的那個人是誰？
※思念總是莫名的，總是在你不經意間，會想起你一直牽掛的那個人
※我很懷念那個樂觀的你
※想念卻又不能在一起的那個人，你還好嗎？
※看見它卻讓我想起了，曾經那個讓我心疼的它，也就決定收養它！
※我懷念那個時代，那個時代再也不回來
※你是不是那個，執迷不悟想要改變世界的人？
※白居易的詩中，那個念念不忘的初戀
※我很想原諒她，但是我過不去那個坎，我不可能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總是在深夜想起那個我忘不了的她
※個性說說：不要太相信回憶，回憶里的那個某人，不一定會懷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