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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鬼故事——我到底殺了誰

午夜鬼故事——我到底殺了誰



1.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你殺了人,而是你殺了人,卻忘記你殺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你殺了人卻忘記那個人是誰,而是你殺了那個忘記是誰的人後,又忘記了自己把屍體藏在哪兒了。


牆壁上的掛鐘冷冷地望著我,秒針一頓一頓地周而復始,「嘀、噠、嘀、噠、嘀……」


壁櫥倒了、衣櫃也翻了天,床底下的雜物鋪了一地,我站在一片狼藉中,瑟瑟發抖。

我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找出屍體,起碼得在警察找到之前找到。


我必須知道自己殺了誰,藏在哪裡。這樣心裡才有底,才能想好下一步的應對之策。


「噠!」牆壁上掛鐘的秒針顫抖了一下,停了幾秒,又半死不活地開始走了。


我和那座鐘對峙著,秒針冷笑著繼續它的圓周運動。


我抓抓腦袋,明明知道掛鐘的後面不可能藏得住一具屍體,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瘋了似的扯過椅子,伸直胳膊,把掛鐘扯下來。

一張破舊的照片飄然而下,身後一陣冷風,門開了。


我尖叫著從椅子上跌落下來,蘇隸晃著鑰匙站在門口,「被搶劫了?」


「哦……沒有!」我掩飾著慌亂,蘇隸是我的未婚夫,「我只是想找點東西,找不到了……你知道……結婚後我很多東西要搬到你那裡的……」我揉著手腕,手腕酸疼酸疼的,剛才那一跤跌得太重了。


「什麼重要的東西,害我老婆費這麼大力氣找?」蘇隸笑著,像父親一般,輕輕拍落我身上的土。


「沒、沒什麼……是小時候的日記……」我笑得很勉強。

「你的臉色這麼差……哎?」他彎腰,撿起照片,笑著,「好可愛啊……是你小時候嗎?」


我看著那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襁褓中小孩,應該是我。


但是,我從未記得有這麼一張照片。


2.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忘記很重要的事情了。


從小時候開始,我就總是忘記重要的事情。比如小時候寫了日記,擔心被父母看到,於是千方百計把日記藏起來,覺得藏在哪裡都不安全,換了好多好多地方,終於找到一處萬無一失之地。結果兩天後,我自己卻忘記藏在哪裡了。


我把那本重要的日記,藏到了一個連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而昨天晚上,我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我知道那個人對我很重要,他的存在,是我最大的快樂,也是最大的苦惱。為了擺脫這種苦惱,我把他殺了,並且把屍體藏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可是,是誰?在哪裡?


我是個性格內向甚至有些孤僻的女子,在這個城市裡,我沒有太多的朋友。因此,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只有一個,就是蘇隸。


可是,我不可能殺蘇隸,因為我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害怕失去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他,愛得要命。


況且,蘇隸現在就活生生地站在我的眼前。


「是不是不舒服?」他輕輕撫摸我的臉,手冰涼冰涼的,「你的臉色這麼差。」


「你的手這麼涼……」我後退一步,看著他。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空調開得太大了?」


我又後退一步,我的房子里沒有裝空調。


「好啦!別想那麼多啦,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他抱住我,要吻。可是唇到我的嘴邊,卻又停下了。


他鬆開我,表情里有那麼一點點厭惡。


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中的一點點,卻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一向很敏感。


他有些尷尬地說,「我幫你一起收拾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慌亂又堅定地說,我不能讓他幫我收拾,我擔心他發現我殺人的蛛絲馬跡。


「那好吧……」蘇隸聳聳肩,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我對他那種莫名其妙的排斥,「你今天怪怪的……」他說。


「你也怪怪的……」


「可能結婚前的戀人都是這樣吧……」他故作輕鬆地笑笑,「我們同事結婚前,也總是和他未婚妻吵架,結婚前總會有點莫名其妙的不安的……」


「恩……」我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他看著我,目光飄忽不定。


於是蘇隸走了,無聲無息的。


我突然想起來,蘇隸也是無聲無息地來的。


3.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東西複位。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關於昨天的殺人記憶,依然是模模糊糊。我只是隱約記得,他來了,然後我們很開心地抱在一起,繼而幸福地聊天。


後來,不知道聊到了什麼內容,那個聊天的內容讓我越來越不安,於是我就把他殺了,並且把屍體藏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那個地方確實很隱蔽,以至於連我自己都找不到了。


我決定出去走走。也許,我根本沒有把屍體藏在家裡,而是藏在了外面,比如垃圾堆、公園的死角,或者其它什麼地方。


出門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去某個地方,見某個人。


「媽媽你看!」身後有個小女孩大聲叫著,「那個阿姨背上的是人嗎?」


我一驚,轉身,看到有個小女孩正指著我。


她的媽媽慌張地看了看我,尷尬地笑笑,急忙抱起小女孩,邊走邊說:「那個不是人……」


我獃獃地站在路旁,街道旁邊的婚紗店櫥窗上映出我的影子,白色的T恤,藍色牛仔褲。我小心翼翼地轉身,扭頭看自己背後,背後沒有人。


是了,或許根本不是人。


因為不是人,才看不到。我覺得背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很多細細的麥芒扎在上面,又好像無數的蟲子在背上慢慢蠕動。


「小姐,你要選婚紗嗎?」店裡跑出來一個小女孩,湊到我跟前,「我們店裡的婚紗都是新款的哦!」


「哦……」我剛剛張口,那個女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本能的後退一步,雖然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是看起來卻有些僵硬。


我臉色蒼白,背上的異物感更加強烈了。


我沒有繼續回答她的話,匆匆向家走去。


現在,是否能夠回憶起屍體的藏匿地點已經不重要了,如果連我這個兇手都找不到屍體的話,警察恐怕一時半刻也不會找到。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必須想辦法把那個「人」從背上趕下去。


「人」比人更加可怕。


4.


我打開了家裡所有的燈,緊緊靠著牆壁。我覺得這樣,或許那個「人」就不能呆在我的背上了。


我隱約知道,那個「人」,很可能就是被我殺死的人,我想知道他是誰,又害怕知道他是誰。


牆壁有點涼,像蘇隸的手一樣涼。


蘇隸。


今天下午來的那個人,真的是蘇隸嗎?或者說,是活著的蘇隸嗎?他來去無聲,他的手冰涼……


我撓著頭髮抓著頭皮,靠著牆慢慢蹲下去。我逼迫自己趕快想起來自己殺了誰,可是越是使勁想,越是不得要領。


一雙腳慢慢地移動到我眼前,紅色的小鞋子,白色的襪子,腳脖細細的。我不敢抬頭,我擔心抬頭,會看到一張布娃娃的臉,就像電影里的那樣。


可是,它卻慢慢地蹲了下來,首先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張布娃娃蒼白的臉。布娃娃在它的懷裡。


它蹲下來,腦袋慢慢地探到我眼前,先是頭髮,細細軟軟的頭髮,繼而是……


「不要過來!」


我大叫著站起來,看到蘇隸站在門口,手中依舊晃著鑰匙。顯然,我的大叫把他嚇到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表情僵硬了一刻,繼而有些惱火地說:「我只是不放心你,來看看……」


我靠著牆,由於蹲在地上睡著了,雙腳麻麻的,腳掌的皮膚里爬滿了螞蟻。


「你到底怎麼了?」他慢慢地走過來,走到我跟前,又後退了一步,似乎在刻意和我保持著某種距離。


「蘇隸……」眼淚在打轉,嘴唇在顫抖,「我……好像殺人了……」


「瞎說什麼啊!」蘇隸又後退了一步。


「真的!是真的!我記得我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可是我忘記那個人是誰了……也忘記把屍體藏在哪裡了……」


「傻孩子,做惡夢了吧!」他張開手臂走過了,剛剛走到我身邊,又愣住了。


手臂就僵硬而尷尬地掛在半空,他聳聳肩,又後退了幾步,「別亂想了,好好休息,我今天還要加班,順路來看看你。」


蘇隸莫名其妙地來了,又莫名奇妙地走了。


房間里,又剩下我一個人,很安靜,卻又不安靜。


廚房和洗手間以及客廳的某個角落,總是不時發出某種細微的聲音,似乎在密謀什麼陰謀似的。


我慢慢地走到客廳,蜷縮在沙發上,不停地觀察著房間里每個可疑的角落。


5.


我不敢睡。


我擔心睡著了,就會被拽入惡夢的深淵,再也不能醒來;我擔心睡著了,那個恐怖的洋娃娃的臉又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慢慢地爬上我的背。


洋娃娃!我赫然想起,那個洋娃娃的臉是似曾相識的,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在哪裡見過呢?


我的腦袋劇烈地疼痛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明媚的陽光多多少少驅散了些許恐懼。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洗手間,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也不覺得餓。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頭髮亂蓬蓬的,也難怪昨晚蘇隸不願意抱我了。


我給了自己一個鼓勵的微笑,濕了濕手,攏攏頭髮。


突然,我的手僵硬在頭上,鏡子里的我,布滿血絲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我的頭髮,也是細細軟軟的。


這種細細軟軟的感覺,令我毛骨悚然,我似乎想起了什麼,卻又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起了什麼。


我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拿著剪刀,拚命地剪自己的頭髮,一縷,又一縷。


蘇隸又來了,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鏡子里,還是和我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蘇隸!你說,我是不是已經殺了你?」我大吼著轉過身,剪刀架在腦袋上。


蘇隸又後退了一步,手裡的塑料帶掉在了地上,裡面是一些牙膏什麼的。


「你說啊!我殺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


「你在胡說什麼啊?」


「那你為什麼總是無聲無息的出現!」


「我有你家裡鑰匙啊!我並沒有無聲無息,是你太專註了!」他晃著鑰匙,叮噹叮噹響。


「你騙人!你不是人!你是鬼!我明明已經殺了你了!」


我拿著剪刀沖向蘇隸。


我不怕,既然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蘇隸死了。


蘇隸死的時候說:「你瘋了!我只是送管高級的牙膏給你,你嘴裡有怪味兒……」


我嘴裡有怪味?


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我殺了誰,我殺了掛鐘後面照片里的孩子,那是我的女兒,我的私生女。


她抱著洋娃娃,怯怯地站著門口。


她抱著洋娃娃,怯怯地說:「媽媽,爸爸娶了新媽媽,讓我跟你住。」


「爸爸呢?」我問。


「剛剛送我到門口,已經走了。」


「哦。」我點點頭。


可是孩子,媽媽也要結婚了,這可怎麼辦?


你本來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可是你來了。


你本來不該來找媽媽的,可是你還是來了。


沒關係,媽媽愛你。


所以,媽媽殺了你,吃了你。這樣,你就又回到了媽媽的肚子里了。


水開了,我微笑著,把蘇隸的頭煮進去,嘴裡喃喃自語:「這樣,我們三個就一輩子不會分開了……」


6.


我總是跟同事開玩笑,說我是殺人犯。


因為我殺了兩個人,可是,我卻忘記他們是誰,也忘記把他們的屍體藏在哪裡了。


同事們都不信,說我的笑話太冷了,一點都不好笑。


確實不好笑。


因為每次講這個笑話的時候,我都想流淚。


我知道,這是真的。


我知道,他們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把他們的屍體,藏在了一個連我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一天,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突然,背後一個小女孩大聲說:「媽媽,你看,這次這個阿姨的背上是兩個人吧?」


我轉過身,看到一個小女孩指著我。她媽媽尷尬地笑笑,抱起她,溫柔地說:「那不是兩個人,是一個字,念作從。」


「那上次那個字念什麼來著?」小女孩歪著腦袋。


「念大。」


我笑了。


我記得我確實曾經有過一個白色的T恤,上面有個「大」字。


不過,那個T恤在很久以前,就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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