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魯:畫家要對什麼都留心,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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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轉自國畫藝術
石魯(1919-1982)原名馮亞珩,四川仁壽人。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致力於中國畫創作,開創長安畫派。以傳統山水畫表現歷史重大主題,使六十年代的畫壇面目一新。曾提出「一手伸向傳統,一手伸向生活」,創作出一批風格獨具的新國畫,成為長安畫派的代表人物。
我過去到外面寫生,見到什麼畫什麼,一點都不丟掉,生怕不真實。比例、透視唯恐不對頭,搞得很苦,顧了形顧不了筆量,寫生得很仔細,回去後憑記憶什麼也畫不出來。我們到生活中去,一方面要研究生活,研究你要表現的對象和它的造型結構,同時還要研究自己,研究自己的感情。如無感情,畫的再精也只不過是完成照相機的任務。
在寫生時自己要想、要分析、要明確我為什麼畫這個不畫那個?我用什麼情緒去畫?在了解生活的同時,必須了解自己的感情。在陽光照曬下,人人都會感到昏昏沉沉,可是有人會出現靈感。為什麼在人人都覺得荒涼的地方,有人會看到美。為什麼在人人都沉睡的深夜,卻有人起來巡遊?因為在思索,在動情,他可以忘掉一切,畫家要對什麼都留心,都要想,都要愛。
有人問:有人畫個荒山有什麼意思?我說:如果荒山沒有意思那麼我們可以不去開闢它,為它勞動流汗了。那麼住在這荒山上的人們也都是不幸福的人,要從平凡的東西中發現深情,發現出使人的精神更充實的東西,有的地質工作者到荒山野地工作,初來時覺得很苦,沒有地方玩,沒有周末晚會,沒有一切物質享受,但工作久了,就對這荒涼的地方有了感情,他感到自然的美,感到自然界的生命力,也體會到同志內心真正的友愛……他感到在這裡生活有味道,很幸福,這就是有了精神上的滿足使他戰勝了物質享受之不足。他再也不去注意這些東西了。
藝術是精神產品,一定要給人精神上的東西,畫不能給你吃給你穿,但給觀眾精神上的滿足。因此畫家自己精神境界不高是不成的。我們要把對人民有利的情感抒寫出來。有人到生活中畫畫,不是從自己的情感出發,而是從「應畫某物」出發,不是自己所激動的東西,一定畫不出動人的畫來。
我們畫畫一定要表現時代精神。首先是畫家自己具有時代精神,但決不可以把時代精神局限於理解為表現某種東西,就有時代精神。有人問我為何不畫三門峽水庫,而只畫了山,為何不畫新的洋灰橋,不畫延安發電廠?這自然都是新東西,但只畫這些才能表現時代精神嗎?不見得吧。如果這樣理解,就不必要畫家的感情了,每個人經歷不同,感情就不會一樣,有人對這有感情,有人對那有感情,這樣藝術家才會有不同。
畫家一定要研究自己的感情,我在山溝里看到一個清澈見底的水潭,很愛,不僅是由於它的清涼,給了我生理的快感,更重要的是它使我思索,使我想到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想到對人也應如清潭一樣,明澈純潔,我因此對這水潭動了情,好像水潭就是我最愛的朋友,這就是詩意。有了詩意才能畫畫,我激動得非要畫畫不可!有了詩意畫起來才有味道,有意趣,才能在畫上寄託自己的感情。
在藝術上一定要取得主觀與客觀的統一,藝術不能只看你畫了什麼,要看你表現了什麼感情。要通過習作鍛煉思想感情,鍛煉表現技巧,而思想感情的鍛煉尤為重要,如果你有了感情,你的觀察力才會非常敏銳,非常準確,也能很快記住最重要的東西,能抓住自己的靈魂。沒有感受的畫畫,什麼都抓不住,在你心裡也留不下記憶。
李可染先生總結出的藝術規律「可貴者膽,所要者魂」是很有道理的,只有「魂」被你發現了,你才能對錶麵皮毛的東西大膽的取捨。我畫畫的方法是現寫生、畫速寫,回來後不看速寫自己動手畫。因為心中已然有了畫,就能在白紙上看到自己要畫的東西了,就如同自己親愛的朋友不在時,心中會出現他的身影一樣,但這時在心中出現的影子已經不是客觀存在實際的真人,而是拋去了一切表面的東西一樣,這時感情才會最飽滿,這就是想像的靈感,這才會出現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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