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最後都嫁給了什麼樣的男人?
以前總會在網上看到這樣的問題:「小姐最後都嫁給了誰?」五花八門的答案中,經常被人提起的,就是老實人。農村老實人,是小姐唯一的接盤俠,而我就是農村老實人中的一個。
09年我24,在農村已經算是大齡青年,加上自己獨生子,父母著急讓我結婚,就到處找媒人。
有一天早上,一個老頭到我們家,說有個女孩兒想跟我見見,還拿出照片給我看。當時看到照片,我嚇了一跳,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願意和我相親?
我媽就催我去看看,說不管成不成,至少是個希望。我拗不過媽媽,只好梳洗打扮了一番,騎著電動車,到達指定地點。
約會地點是個咖啡廳,進去之後,有個身材高挑,長發披肩的女孩沖我招手。看她的穿著打扮,再看我服飾,簡直土的掉渣。
待我坐下以後,心裡緊張到不行,生怕她看不上我,還怕她在言語上侮辱我。不過還好,女孩聲音很甜的說:「你放鬆些,咱又沒幹壞事。」
女孩的幽默,讓我舒緩了不少,我這才抬起頭來,注視她。
好美的五官,長得好像明星高圓圓。
「我叫喬麥,是做服務行業的,今年二十五歲,你呢?」喬麥抿了口咖啡,眼睛柔和的看著我。
我甜了舔嘴唇,回答道:「我叫尤好,比你小一歲。我在工廠上班,一個月兩千多點,父母都是農民,爺爺去世好多年了,奶奶今年八十四,跟著伯伯住,不過再過幾天就回我家了,因為是輪流住的。」
喬麥笑了,看上去不像嘲笑,她笑起來更美了。
「你怎麼這麼實在?」
我撓撓頭,憨憨的說:「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但是我不說瞎話,我知道我沒啥希望,不過你真好看。」
喬麥往前一湊,很認真對我說:「我相中你了!」
我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喬麥拉住我的手,我嚇了一跳,畢竟第一次和異性接觸,加上喬麥的手好嫩好軟。在她輕輕的撫摸和揉搓之下,我全身都在冒虛汗。
喬麥對我說:「我累了,我想結婚,如果你願意,我們隨時都可以領證。」
我很是詫異的問:「你怎麼會看上我?你這麼美,我這麼土。其實,說老實話,結婚的彩禮錢,家裡還沒準備好,而且,我們家的房子也沒有裝修,我……」
喬麥伸出手掌,放在了我嘴邊,她說:「什麼都不用,只要你娶我就好,彩禮錢我出。」
「為……為什麼?」
喬麥毫不避諱的說:「尤好,我是個小姐,小姐你懂吧?不過我已經不幹了,以後也不會做了。我只想找個好男人嫁了,你就是好男人,你願意娶我不?」
和小姐結婚,我相信絕大部分適婚男人,都會拒絕的。在中國,小姐這種職業,依舊是低賤的,被看不起的。
但是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現在人們的思想,已經變成笑貧不笑娼。
我有些左右為難,喬麥是小姐,如果和她結婚了,將來街坊鄰居知道了,我們家會被嘲笑一輩子。可是,如果就這樣不歡而散,以我現在的能力,哪個姑娘會瞧上我?
喬麥見我不說話,語氣顫抖的問我:「尤好,你是不是覺得我臟?」
我看著喬麥,她眼睛裡滿是淚花,她動情的樣子,實在讓人想去保護。
就在那一刻,我決定了,既然喬麥打算從良,她那麼堅定,我為什麼要拒絕?從外表來看,喬麥就是一個時尚漂亮的女孩兒,錯過了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遇到更好的。
我這樣的條件,娶了她,應該是我的福氣吧?應該吧?
「喬麥,我娶你!」
喬麥聽到我的話,眼淚就流了出來,我搓了搓手,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喬麥抓住我的手,激動的說:「尤好,你回家拿戶口本,我們去領證!」
我驚訝的問道:「現在嗎?」
「是,現在,行嗎?」喬麥親了一下我的手背,我像觸電了一般,渾身酥麻。
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我這種,在喬麥期待的眼神下,我興奮的站起來,麻溜的跑了出去。坐上我的電動車,以最快的速度開回了家。
我媽沒上班,見我回來,問我聊的怎麼樣。我沒敢告訴老媽真相,畢竟上一輩兒的人,思想及其傳統。我編瞎話道:「我倆聊的很投機,她說想……想和我結婚……」
老媽的笑容僵住了,不知道是被震住了,還是由於太興奮,而忘了表情。
我以為母上會詢問一二來,結果很快,她問我回來幹嘛,我說拿戶口本,去領證。
這事擱在任何父母身上,都是一件離奇的事情,但是我媽沒多想,她就希望我快點結婚,早點讓她抱上孫子,她就功德圓滿了。
拿著戶口本,我媽說辦完證,領著喬麥回家,她給我們做好吃的。
再次回到咖啡廳的時候,喬麥不見了,服務員告訴我,喬麥剛才嘔吐不止,現在在衛生間。
我去衛生間找喬麥,剛到門口,就看到喬麥在鏡子前哭,腳下是已經砸爛的手機。喬麥看到我,趕忙擦乾眼淚,低頭不語,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站在門口等喬麥。
好一會兒,喬麥轉過身來,笑著對我說:「咱們走吧,去領證。」
我沒吭聲,喬麥抓住我的手,她說:「剛才是跟過去告別,你別想太多了。」
我已經記不得,我和喬麥是怎麼走進民政大廳的,我也不清楚,怎麼稀里糊塗的,我們倆就成夫妻,我就有了結婚證。
即便是閃婚,誰有我和喬麥更閃的呢?
回家的路上,喬麥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裡面有十萬,是她做小姐積攢下來的錢,婚禮就用這個錢,其餘的都免了。
我很感動,我慶幸選擇了喬麥,我將用一生去呵護這個女子。
喬麥到了我家,嘴很甜,一個勁兒的喊媽。我媽也是樂的前仰後合,迫不及待的拉著喬麥,去給街坊鄰居炫耀。
喬麥的出現,轟動了左鄰右舍,有幾個同齡的跑來祝賀,還說我走了狗屎運,居然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小趙一臉猥瑣的問我:「不會是小姐吧?」
顯然小趙是開玩笑的,但是他的話正戳我要害,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小飛調侃道:「老趙你啥意思,小姐咋了,就尤好這樣的,配小姐也行。」
「就是就是,尤好這德行,能配上這種小姐,也是祖上冒煙了,哈哈哈。」
小王拍了拍我,一臉誠懇道:「別生氣哈,他仨是嫉妒你,你別當回事。」
我苦笑一下,回應道:「有什麼,他們每次見到我都這樣。」
正說著呢,我媽和喬麥手牽手回來了,我媽很是興奮的說:「我現在去趕集,今晚大家都過來,請大家喝酒吃飯!」
我媽走後,小趙上前伸出手,裝模作樣的對喬麥說:「弟妹好,我叫趙寶晨,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
趙寶晨比我大兩歲,長得又高又壯,結婚三年,孩子一歲多,但是依舊風流。道聽途說,他跟很多已婚女人勾搭,具體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喬麥很客氣的和趙寶晨握手,趙寶晨當著我的面,居然調戲喬麥,說弟妹呀,你這手真嫩,跟我家老娘們兒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趙寶晨敢這麼做,無非是看我老實,雖然我們是鄰居,但是上學那會兒他沒少欺負我。
我很生氣,現在喬麥是我媳婦兒,他當著這麼多人面,給我難堪,我就沖著趙寶晨嚷嚷道:「你把手給我拿開!」
趙寶晨一愣,很隨意的說:「緊張什麼啊,握個手而已。」
我一把掰開趙寶晨的手,憤怒道:「回家握你媳婦的!」
趙寶晨冷笑一聲,說:「尤好,你別不知好歹,別以為找到媳婦了,翅膀就硬了。以前我在學校怎麼揍你,現在我還能怎麼打你,你得瑟什麼呀?」
小王趕緊拉住趙寶晨,說怎麼了這是,咱們是來祝賀的,別弄的這麼不愉快。
我帶著喬麥進了我的房間,屋裡很亂,氣味也不太好聞。喬麥說你怎麼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老大不小了。
我說你先休息,你睡了我就收拾,喬麥說等我醒了,我幫你拾掇,你看著我睡行不?
我有些恍惚,我從沒想過,我的生活,突然有一天,跟偶像劇似的。雖然我並不帥,可是喬麥真的好美。
我坐在床邊,看著已經睡下的喬麥,我有些彷徨。
她真的已經是我老婆了嗎?她真的會陪我白頭到老嗎?這不是夢吧?
看著眼前熟睡的美嬌妻,在想到剛才趙寶晨對我的侮辱,我就替自己以後擔心。畢竟這麼美的媳婦兒,就算趙寶晨不惦記,還會有很多人想著。我沒本事沒能力,萬一喬麥以後和別人苟且了,我這輩子都沒臉出門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媽回來了,她走到我屋裡,眉飛色舞道:「好啊,你這回真給媽爭臉,你可得好好待喬麥,知道不?」
我媽不知道實情,我覺得她是高興的太早了,畢竟紙包住火,萬一她以後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以我對母上的了解,她肯定精神崩潰的,我真想告訴媽媽,其實喬麥是小姐。
可是,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我媽笑的這麼開心了,她因為我的婚姻大事,愁得半頭白髮。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看著像六十歲,今朝有酒今朝醉,或許可以瞞一輩子呢。
我媽又來到床邊,低頭看喬麥,止不住的讚美:「小麥這姑娘,長得是真水靈。好啊,你可得抓緊時間,讓媽抱孫子,最好一男一女。」
在中國,人生三大事便是工作、結婚、生子。而在我媽這裡,她對我最大的期望就是結婚和傳宗接代,這或許是中國農村父母普遍想法。
如今,我已經和喬麥領證,算是結婚了,只差生孩子,我就脫離苦海,不再受世俗的嘲諷了。
我媽回廚房做飯去了,我回過神兒來,繼續欣賞喬麥,她閉著眼睛,眼睫毛好長,微張的薄唇性感撩人。不過,我很快注意到,喬麥額頭上一直在出汗,可能是熱的吧,於是我趕緊去開風扇,結果喬麥「啊」了一聲,坐了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開風扇,就趕緊跑了回去,看著魂不守舍的喬麥,我問她怎麼了。喬麥一把抱住我,哭了出來,聲淚俱下的,聽的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做惡夢了?」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喬麥帶著哭腔說:「尤好,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關於孩子的。」
「嗯?」我有些緊張,不知道喬麥會說什麼。
「呀,怎麼了怎麼了?」我媽緊張兮兮的跑了過來,看到我和喬麥擁抱在一起,樂的合不攏嘴:「乖乖呀,小年輕就是不一樣,小麥呀,你跟好要抓緊,爭取早點讓媽抱個孫子哈。」
喬麥帶著失望的口氣說:「好,我知道了媽。」
等我媽走了以後,我問喬麥要和我商量什麼,喬麥擦乾眼淚,擠出微笑說:「沒什麼。」
她肯定有事,為什麼不跟我說,我心裡犯嘀咕,有點不太踏實。
喬麥緩解了心情以後,她就開始給我整理屋子,她讓我掃地,她打水擦檯面和桌面。
等我打掃完地面,她依舊認認真真的在整理衣物,看我閑著,就讓我到她身邊。我走過去,她親了我一口,說獎勵你的,表現不錯。
她的舉動和言語,徹底把我感動哭了,喬麥看我流淚,問我怎麼了。我說喬麥,你不知道,我做夢都想過這樣的日子,是你給我的。
喬麥雙手輕輕拍打我的臉,溫柔的說:「小傻瓜,以後的日子還長呢,只要你不嫌棄,我天天給你這樣的生活。」
等屋子整理好了,夜幕也降臨了,老媽做的飯,熱騰騰的擺在了桌子上,左鄰右舍準時趕到。
大家都圍著喬麥,這個說漂亮,那個講端莊,有人說秀氣,還有人說我好福氣。喬麥不認生,客客氣氣的跟街坊交談,著實讓大家羨慕的不得了。
我這邊,他們拉著我非喝酒,趙寶晨還說一會兒讓喬麥也來喝,我知道他啥意思,就是想佔便宜。
好一會兒,喬麥走了過來,趙寶晨看到喬麥,眼睛都亮了。她拿著盛滿酒的杯子跟喬麥說:「弟妹,恭喜了,哥哥為剛才的事情,自罰一杯。」
趙寶晨剛要喝,喬麥炮嘴了一下:「自罰一杯怎麼行,至少三杯吧?」
趙寶晨先是一愣,然後好好大笑,說三杯就三杯,說完也不含糊,連干三杯。
喬麥拿起飲料說:「謝謝大家能來,我和尤好敬大家一杯。」
趙寶晨拿住喬麥的飲料,說大喜日子,喝什麼飲料,得喝酒吧?
喬麥說她不能喝酒,趙寶晨不依不饒,說這樣,我再連干三杯,你喝一杯怎麼樣。還沒等喬麥反應,趙寶晨三杯酒已經下肚了。
我了解趙寶晨,他酒量一般,每次喝多准鬧事,感覺這次也不例外。
喬麥依舊沒喝,趙寶晨這下生氣了,說咋了,看不起我是不是,非得我喝死在這裡,你才肯喝一口啊。
大家也都勸喬麥,大喜日子,喝一杯沒什麼。
喬麥依舊不為所動,我看得出來,她大概有苦衷。
然而誰也沒想到,趙寶晨居然端著酒,身子有點晃的來到喬麥跟前,他單膝跪地,舉著酒杯說:「給個面子,喝了吧。」
喬麥站了起來,說你喝多了,說完要走。趙寶晨突然拽住喬麥,惡狠狠的說:「今天你不喝酒別想走!」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算趙寶晨是喝多了,但是這樣肆無忌憚的做法,著實讓我無地自容。鄰里大多都喜歡傳閑話,今天晚上的事情,明天差不多整個村的人都知道了。
我雖然很慫,但是我媽出了名的潑辣,看到這種情況,走過去就給趙寶晨一個耳光,然後罵道:「滾回自己家耍酒瘋去,把你臟手給我放開!」
趙寶晨哼了一聲,推開了喬麥,可能是用力過大,喬麥摔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有說趙寶晨過分的,也有說我窩囊的。
我媽最受不了別人的非議,很生氣的拽了我一下,說你坐著當死人呢,還不趕緊把喬麥扶起來。
我這才從震驚和恍惚中醒來,趕忙走過去把喬麥拉起來,此時的喬麥捂著肚子,臉上掛著汗珠,嘴裡輕輕的呻吟著。
我媽見此情況,遞給我二百塊錢,讓我帶著喬麥去診所看看。
我很羞愧,我媽一定不知道,我性格這麼軟弱。從小被欺負,回家我都裝作如無其事,我一直懷疑我不是親生的,我和父母長得都不像,性格更是反差很大。
來到附近衛生所,醫生看了之後說沒啥事,就是孕期正常現象。
孕期?聽完醫生的話,我直勾勾的看著喬麥,她懷孕了,我喜當爹?
我有些崩潰,為什麼都欺負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鼻子泛酸,心中無比凄涼。我就知道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哪怕她是個小姐,也不會無緣無故嫁給我這個屌絲。
原來她想給孩子找個爹,而我就成了接盤的,我媽如果知道她不僅是小姐,孩子生出來,還不是我的,她會做出什麼事情。
這個事情讓村裡人知道,我們家又會被嘲諷多久,想想都覺得可怕。
喬麥拉住我的手,拽著我走出了衛生所,沒走幾步,我就甩開了喬麥的手。
我流著眼淚說:「咱倆分了吧。」
喬麥抓住我的胳膊,她嬌弱的回道:「尤好,我們倆已經結婚了,結婚證都領了。」
我無力反駁,離婚對於農村人來說,是很大的羞恥,剛結婚就離,以我這種條件,註定要孤獨終老了。
喬麥見我不吭聲,伸手撫摸我的臉:「你不要想太多,孩子我自己撫養。如果你覺得這不公平,婚禮不用辦了,十萬塊錢算補償行嗎?」
我腦子很亂,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不歧視任何人,反過來卻被小姐玩弄了。
我說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線:「孩子生下來,你會跟我再要個孩子嗎?」
喬麥聽到我的話,雙手不自覺的離開了我的臉,低下了頭。
我腦袋嗡的一下,她連和我生孩子的想法都沒有,那我們這個婚姻算什麼?
當喬麥抬起頭看我的時候,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她的表情告訴我,她有難言之隱,可是她不願啟齒。
月光下,我和喬麥面對面站著,再看她,恐怖極了。
我倆就站在路邊,夜幕下,蟋蟀的聲音不絕於耳。
此時,一輛白色轎車使了過來,停在了我們跟前。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壯男,徑直來到喬麥面前。
「閆姐找你很久了,有些事必須做個了斷。」壯男開口對喬麥說,言語中,我聽出了威脅。
喬麥無助的看著我,雖然她是小姐,雖然她欺騙我,但她終歸已經是我妻子了。我走過去,戰戰兢兢的對壯男說:「你找我媳婦干……幹嘛?」
壯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質問喬麥:「你唬我?」
喬麥搖搖頭,拿出結婚證給壯男看,接著對壯男說:「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一切都能結束了嗎?」
壯男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掛了以後對喬麥說:「閆姐說了,最好是這樣,千萬別耍花樣。」
壯男走了,我再次陷入絕望,喬麥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喬麥鑽進我的懷裡,帶著哭腔說:「謝謝你尤好,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是有很多很糟糕的事情,可那都是從前的,現在的我,就是你妻子,你能明白嗎?」
「可是孩子……」
喬麥還是哭了,她抽泣道:「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可是醫生說,如果這個孩子再打掉,我以後就沒有生育能力了。尤好,我想做媽媽,我想當母親,你能懂我,能成全我嗎?」
「好,我知道了。」
我妥協了,不然呢?
喬麥離開我的懷抱,閉上眼睛吻了過來,在我下巴邊親了一下,然後又親了我的脖子,最後到達耳邊。
我有些汗顏,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喬麥羞答答的說:「走吧,回家了,客人都還在家裡呢。」
我騎著電動車,喬麥依偎在我後背,月亮皎潔而明凈,星光點綴,幕色撩人。
回到家,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詢問喬麥的情況,還指責趙寶晨不懂事。喬麥面帶微笑的解釋,說自己身體太弱,怪不得別人,大家也別介意。
鄰居們都誇讚喬麥漂亮又懂事,說我真是有福氣,我媽也從生氣中換了表情。興許是,看到大家這麼誇自己兒媳婦,她的面子找回來了吧。
酒足飯飽後,客人都散了,我媽問我倆怎麼休息。喬麥說我已經是尤好妻子了,自然是同房睡,今天晚上就算入洞房吧。
我媽聽到喬麥這麼說,眼睛直冒光,很是興奮的說:「好好好,我給你們拿新被子,你們都努努力,早點讓我抱孫子!」
聽到老媽這麼說,我心裡就鬱悶,就算孩子生出來,可也不是我的,更不是她親孫子啊。
待老媽鋪好新被褥,我和喬麥進了屋,雖說離婚房差十萬八千里,但是至少比之前乾淨整潔很多。喬麥關上門,默默的站在一旁,頭頂上的燈,此刻甚是亮堂。
喬麥高挑勻稱的身材,就像一幅絕世油畫,讓人看的浮想聯翩。喬麥拉著我手,遊走在她的肌膚上,那種感覺,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我的心越跳越快,額頭上的汗持續的冒,喬麥笑著說:「是不是著急了?」
我使勁點頭,畢竟我這些年全靠手過活,接觸異性的機會幾乎為零。喬麥俯下身去,把散落的頭髮掛在耳朵上,那一幕實在太驚艷了。
喬麥的水平,讓我久久難以忘懷,但又覺得她是在戲謔我,她就像一個認真的器械工人,在按部就班的打理著零件,行雲流水,熟練的很。
我突然有種不齒感,總覺得這不是新婚花燭夜,更像是去吃快餐一般。在這種糟糕的意境中,我只能在短暫的幸福後,繳了械。
我望著天花板,心裡五味雜陳,這就是所謂的新婚夜嗎,別人的房事都是這樣?
喬麥起床,到桌邊拿起水壺,到了一杯水漱了漱。我坐起來,茫然的看著喬麥。喬麥捧著杯子走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看著她,撫著她的美腿,一點點往前走,直到大腿根這邊,我問了一句:「可以嗎?」
喬麥點點頭,她同意後,我興奮換了,可是審核不讓過,我特么入個洞房,怎麼這麼難!
喬麥睜開眼,用手輕輕捏著我的臉說:「別了吧。」
我哦了一聲,便躺到了床上,喬麥看我這般摸樣,解釋道:「尤好,你別想太多,我今天很累了,而且我……」
還沒等她說完,我就迫不及待的往前湊,我說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撩完我就結束啊。我不由分說,上下其手,她稍微反抗了一會兒,也就從了我。
我感覺,我變的男人了許多。
完事之後,喬麥幫我擦了擦汗,然後對我說:「不早了,睡吧。」
喬麥摟著我的脖子,把頭放在我的胳膊上,閉上了眼睛。
我像一隻飢腸轆轆的羔羊,更像豬八戒吃人蔘果,還沒嘗出味,就已經吃完了。
我望著天花板,看了許久,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睜開眼的時候,喬麥側著身子在看我,見我醒來,很是溫柔的說:「老公,早上好。」
聽到老公這個詞,我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我似乎才明白,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媽在門外吆喝,讓我們趕緊起來,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
走出卧室,我媽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番,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昨晚都挺好的?」
我和喬麥相繼點頭,我媽笑的合不攏嘴。還說我爸知道我結婚了,肯定開心的不得了。
老媽提起老爸,我就問了一句:「他回來嗎?」
我剛說完,我媽臉色突變,不過很快轉換了表情,拉著喬麥的手說:「閨女,你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我媽和喬麥進了廚房,我站在原地有些恍惚,老爸在我十四歲就外出打工了,十年都沒有回來。我結婚這麼大的日子,他也杳無音信,我媽也從來不告訴我,老爸究竟是什麼情況。
「哈哈,尤好。」
趙寶晨的媳婦兒來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這娘們兒十五歲就住在趙寶晨家裡,墮過幾次胎,被攆走好幾回,不過這娘們兒很是豁得出去,死纏爛打的要嫁給趙寶晨,最終如願以償。
大家背地裡都叫她臭糖,可見她的性格是什麼樣子,她幾乎沒來過我家,這次來不會是鬧事的吧。
臭糖走過來,她穿的很隨意,白色弔帶加短裙,看上去無比風騷。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髮,帶著鄙夷的口吻說:「你家狐狸精呢?」
「你胡說什麼!」
臭糖斜眼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我一下,調戲道:「喲,一晚上就成男人了,狐狸精技術不錯嘛,難怪把我老頭迷得神魂顛倒的。」
「你給我滾出去!」我媽從廚房走出來,指著臭糖大罵道。
臭糖不慌不忙的走過去,看著後面的喬麥,泛著酸說:「嬸兒,不是我看不起你家尤好,就他這摸樣,還有你家這破破爛爛的,哪個正常姑娘能看上,莫不是娶了個破鞋吧?」
臭糖很高傲的看著我媽和喬麥,我媽知道她難纏,也不想和她多吵。臭糖看我媽不發作,顯得有些尷尬,便識趣的離開了。
等人走了,我媽問喬麥:「麥子,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破鞋?」
我後背一陣發涼,我媽果然很在意別人的言論,但她不會知道,喬麥聽到破鞋倆字,心裡會多難受。
果然我媽還是這樣,太容易被別人的話左右,她也是那種典型的欺軟怕硬。
我看喬麥有點慌張,我趕緊解圍道:「媽,你別這樣,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啊!」
我媽厲聲呵斥:「你一邊去,我跟小麥說呢,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老子!」
我媽就是這樣,生起氣來,連親兒子都不認。
我媽拽著喬麥進了她的房間,我也想跟進去,可是卻被關在了門外。因為房間隔音很好,我壓根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了解我媽,她不打破砂鍋到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大一會兒,喬麥含著眼淚就出來了,我上前去詢問,喬麥卻哭著跑出了門。
我媽從屋裡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小兔崽子,還不趕緊去追,這閨女真驕病,還說不得了!」
老媽的脾氣就是這麼爆,小時候還好,我爸走了以後,隔三差五的鬧情緒,把火都撒在我身上。那時候,我在學校天天被欺負,我也不敢跟她說。
我追出門去,喬麥蹲在不遠處,我走上前去,摸著她的頭說:「對不起,我媽脾氣就那樣,老受別人影響。她不是針對你,她對我也那樣。」
喬麥擦掉眼淚,站起來詢問我:「老公,咱能和媽分開住嗎?」
這老公的角色,我還依舊很難融入,但是喬麥叫的很柔軟,聽的我雞皮疙瘩起一地。
我搖搖頭,很為難的說:「喬麥,我退了那麼多步,這次我不能聽你的,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不忍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而且咱也沒多餘的錢買房子。」
喬麥聽了我的話,很不好意思道:「對不起老公,我不該這樣為難你。」
我心血來潮的拍了一下喬麥的屁股,說沒事,誰讓我是你丈夫呢。喬麥晃了一下臀部,害羞的說:「老公,你個小壞蛋。」
在大馬路上,公然的秀恩愛,我也是第一次,但是感覺特別好。
「喲,你倆夠騷的哎!」
我和喬麥轉身,是趙寶晨這個掃興的,他走過來,看著喬麥說:「弟妹呀,昨晚我兄弟工具用著咋樣啊,你要不滿意的話,哥這工具大,想不想試試?」
喬麥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對著趙寶晨罵道:「你給我滾,什麼玩意兒。老公,走,咱回家!」
喬麥拉著我要走,趙寶晨雙臂展開,擋住了我們。
「你想幹嘛?」喬麥厲聲呵斥道。
趙寶晨一臉猥瑣的笑著,然後伸出手捏住喬麥的下巴,淫蕩的說:「你說呢弟妹?」
我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推開趙寶晨,鼓起勇氣說道:「你走開!」
趙寶晨很不屑的哼了一聲,接著一拳就打在了我臉上,指著我罵道:「你個狗籃子,裝什麼大尾巴狼啊,小時候老子沒打死你是吧,給你臉了?」
小時候被他打,大了還欺負我,現在我都結婚了,他還羞辱我,我不能再這麼軟弱了,我要打回去。我心裡想著,眼睛怒視著趙寶晨,雙拳握的緊緊的。
「小寶,小寶寶。」趙寶晨的媳婦兒往這邊跑來,邊跑邊說:「寶寶,你還沒吃飯呢。」
趙寶晨看到自己老婆,就像看到瘟神一樣,也顧不得挑釁我們,趕忙跑走了。
臭糖跑到我們這裡,也就停了下來,她看著喬麥說:「我告訴你,別勾引我老公,不然我把你這張臉給划了,聽到沒有?」
喬麥也不甘示弱:「你沒本事,你好意思,你長得丑,你有理?」
臭糖被喬麥嗆得無言以對,氣呼呼的舉起手,要打喬麥。我抓住臭糖的胳膊,說你別沒事找事,差不多得了。
臭糖不以為然,反而吆喝著我非禮她,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鄰里有些已經出來看熱鬧了。雖然他們知道臭糖是什麼人,但是遇到這種人,有理也說不清。
我不是很用力的推開臭糖,她裝作被我推到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手舞足蹈的叫了起來。我不得不佩服臭糖,她才二十多歲的姑娘,怎麼就像四十多歲的潑婦一樣,難怪趙寶晨天天不在家。
喬麥瞅了一眼臭糖,然後讓我別管她。喬麥和我十指緊扣,很是恩愛的往家走,臭糖的哭喊聲依舊此起彼伏。
回了家,我媽依舊陰沉著臉,喬麥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低著頭不言語。
婆媳矛盾始終是世紀難題,我媽和奶的關係也很僵硬,小時候,我就整天見我奶跟我爸說我媽的壞話,導致倆人隔三差五的吵架。後來,我奶老了,我爸走出打工,我媽就對我奶越發的冷漠,導致後來,我奶只要搬到我家,就找個借口去姑姑那裡住了。
我爸沒維繫好媳婦和媽的關係,我該怎麼去做呢,真是一籌莫展。
正當我們仨僵持著時,臭糖踹開了我家的門,大喊大叫道:「嬸兒啊,你管不管你家兒媳婦兒了,到處勾引男人!」
臭糖站在門口,門外還站著幾個看熱鬧的鄰里,大家都盼著發生點什麼事情呢。這種市井小民的嘴臉,我已經看了十幾年了,大家雖然都是鄰里,但是都喜歡誰家出點事,不希望看到別人家比自己家幸福。
我媽聽到臭糖這麼說,也撒起潑來:「你個臭娘們兒,你在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娘把你嘴撕開!」
臭糖拿出手機,指著照片說:「我瞎說了,你看看,我老公捏著你兒媳婦下巴,她也不知道躲,一看就是破鞋!大家都看看,這種女人真不要臉。」
臭糖舉著手機給大家看,鄰里看完就七嘴八舌起來,有的說尤好他娘,娶媳婦不能娶這麼漂亮的,不踏實。有的說,我早覺得這女人不正經,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家越說越離譜,我媽卻越聽越覺得在理,聽著聽著,一巴掌打在了喬麥臉上,罵道:「你是我尤家媳婦兒,你看你那狐狸樣,咋這麼不要臉呢!」
我趕忙跑到喬麥前面,第一次跟我媽反抗:「你幹什麼呀,他們說啥你都認同,他們放個屁,你都覺得香,喬麥是我的女人,她幹什麼我都沒意見!」
我說完轉身看著喬麥,很是心疼的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原本喬麥並沒有哭,但是我這句話一出,她就嚎啕大哭,接著緊緊的摟著我。
我媽一把將我拽過去,然後一個耳光打在了我臉上,接著吼道:「你給我跪下,你還反了天了,別說你結婚了,你就是當爺爺了,你還是老子的兒子!」
在門外看熱鬧的人,陸陸續續撤退了,家庭糾紛沒意思,大家都喜歡看鄰里鬧矛盾。
臭糖看到這裡,大概也覺得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說了一聲你們繼續,也撤走了。
看戲的走了,我媽的戲還濃著呢,她找來一把掃帚,拉著我的胳膊,就往我屁股上打。我小時候做錯事,也是這麼挨打的,現在我都結婚了,我媽還這樣,看來她一直覺得我沒長大。
我奪過了老媽的掃帚,然後很用勁兒的扔到了一旁,我說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別這樣。
我媽先是茫然的看著我,然後嘶吼起來:「我就知道,你小子娶了媳婦忘了娘,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還有良心嗎!」
我媽叫著叫著,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趕忙去拉她。我很懊惱的說:「媽,我錯了,你沒事吧,我不該反抗,我不該吃裡扒外,你消消氣。」
我扶老媽坐下,喬麥也很有眼色的去廚房到了一杯水,她雙手遞給我媽,很誠懇的說:「媽,對不起,我和尤好都知道錯了,您說的,我以後會改正的。」
我媽推開喬麥的手,很傷心的說:「你倆現在一條心,可憐我這個老太婆沒人疼沒人愛。」
我媽這句話戳到了我的心窩,十多年了,我媽一直獨守空房,確實也很可憐。表面上堅強潑辣,內心實際比誰都脆弱。
一方面想讓我結婚生子,完成人生大事,一方面又怕她的兒子被別人佔有,她的愛就不知道該給誰了。
想的太多,一時沒忍住,抱著我媽就哭了起來。我這一哭,我媽倒是平靜了很多,拍了我幾下,說你哭什麼,媳婦也娶了,將來生個大胖小子,多好的日子。
我想說些心裡話,老媽讓我打住,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今天你倆還有任務。
我媽說的任務,就是讓我和喬麥去看看外婆和大姨她們,婚禮不辦了,但是親戚得走。
我擔心老媽有什麼問題,我媽卻又神采奕奕的,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我和喬麥這才放心,騎上電動車,按照我媽的要求走親戚。
訪親很順利,外婆看到喬麥也是讚不絕口,大姨二姨也是拍手稱快,完了,還不忘發個紅包。
回去的路上,喬麥突然噁心起來,吐了好久,臉色都白了。我擔心她的身體,要帶她去醫院,喬麥說她還好,不過她要一個人去辦點事。
喬麥不跟我說,也不讓我跟著,一個人坐上計程車就走了。
她要去哪兒,去幹什麼,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我這麼對她,是不是值得?
我就怕,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切又回到原點。
喬麥的神秘,讓我越發不安起來,她真的只是單純的小姐要從良?那之前的閆姐究竟是什麼來路?我很苦惱,更加憂慮,我總覺得以後會發生不可控的事情。
我回家後,老媽沒在家,估計是上班去了。我坐在院子里發獃,想著以前,愁著以後。
很快到了中午,我媽回來了,喬麥卻不見蹤影。我媽詢問我什麼情況,我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媽就發火,說我沒用,連自己媳婦都控制不了。
然後我和老媽就一頓交鋒,很是不愉快的吃了中午飯,午休到下午四點多,喬麥依舊沒回來。我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喬麥不會跑了吧。
不是不可能,我媽這樣,誰相處過都會想逃跑。雖然我跟喬麥才接觸兩天,但我已經對她視如己出了,我不希望她離開,好不容易才結的婚。
隨著時間不斷的流逝,新聞聯播都開始了,我還沒把喬麥盼回來。
我媽也著急了,讓我去外面找找,別讓她遇到壞人了。我也坐不住了,就出門找喬麥,剛沒走幾步路,喬麥拖著疲憊的身軀,往我這邊走來。
當我看到喬麥那一瞬間,我開心的哭了起來,我大叫道:「老婆!」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喬麥面前,然後一把將喬麥摟在懷裡,我沒忍住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喬麥摸著我的後腦勺,哽咽著說:「我的傻老公,我怎麼會不要你,謝謝你能出來找我,第一次被人重視,我真的好感動。」
我還是問了一句:「你這一天都去哪兒了?」
半晌,喬麥一聲不吭,我咽了口吐沫說:「不說了,還沒吃呢吧,咱回家吃飯。」
我拉著喬麥的手,她緊緊的抓著我,她說老公,我去找開飯館的門面房了。說著喬麥有點不甘心道:「本來想給你買件衣服,後來才發現,我沒帶錢。」
「你從市區走回來的?」我驚愕的看著喬麥。
喬麥岔開了話題,她撒嬌道:「老公,我要你背我回家。」
我下蹲扭頭,興高采烈的說:「請夫人上馬。」
喬麥傲嬌的說:「哀家是老佛爺。」
「請老佛爺千歲上身,奴婢恭迎千歲!」
喬麥咯咯一笑,趴在了我背上,她說多希望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不管怎樣,我要感謝喬麥,如果沒有她,我的世界就只有一種顏色。
到了家,我媽看到喬麥,先是開心,而後臉就陰沉了下來,看樣子又要發作了。不過好在喬麥開口快,跟老媽說明了情況,才防止了再一次家庭矛盾。
「媽,尤好不能幹一輩子鞋廠,他得創業。我聽紅娘說,以前尤好就是廚師,後來不幹了。我已經在市區找了飯館,一年出租費只要六萬多。」
我媽沒吭聲,轉身走了,沉默代表同意,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謝意。
回到房間,喬麥問我之前乾的好好的,為什麼辭掉廚師的工作。我就老老實實的告訴喬麥,因為趙寶晨,他每天帶著一群人到飯店吃飯,吃完不給錢,老闆就把賬就在我身上。原本一個月能掙五六千,扣來扣去,就剩下一千多。
喬麥聽完,對我說沒關係,這次咱們的飯館開在市區,他不敢造次。
我後來又問了一下飯館的情況,完事之後,我問喬麥,是不是可以行夫妻之事了。喬麥說不行,因為懷孕在身,不太方便。
我很氣餒,不過喬麥還算疼我,就用口幫我發泄。
快活之後,我和喬麥相擁在一起,甜美的進入了夢裡。
第二天早上,我倆吃過飯就騎車電驢往市區奔,我媽囑咐我倆注意安全。
飯館的位置在小吃一條街,地段很好,人流也很大。飯館整體還不錯,面積不大,一次能容納十幾個人。裝修也省了,不過得雇兩個幫手,畢竟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喬麥又懷著孕。
在門口貼了招人啟事,很快有人來應聘,各方面都說得過去,但是喬麥覺得不行。
一個多小時,來了好幾位應聘的,我都覺得可以,喬麥卻一直否決。
直到進了一個苗條的短髮姑娘,喬麥連問都沒有問,告訴我就這個人了。
雖然我多少有點不理解,但看喬麥張羅這個飯館有模有樣的,我也就任她安排了。
我了解了一下,她叫喬姍,是本市大學的二年級學生,利用空閑時間勤工儉學的。
喬麥讓我們先相互熟悉一下,她有些累,到裡屋休息一會兒。等喬麥走後,喬姍就一直注視著我,那勾魂的雙眼,讓我心裡有些發毛。她趁我不注意,湊了過來,離得很近。
我以為她要對我做什麼,結果是我想多了,她問我下面做些什麼。我讓她把地拖一下,等會兒客人估計就來了。
喬姍拿起拖把,很賣力的拖著,她穿著很寬鬆的t恤,彎腰幹活的時候,一片白花花的肉,搖搖晃晃的閃著我的眼。
我有些心虛的轉過身去,告誡自己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不能這麼不找邊際。
我正默默的譴責自己的時候,飯館裡迎來的第一位客人,是個女的,很有氣質。
「老闆換人了?」女的問我。
我禮貌的回道:「是,我剛盤下來的,您要吃什麼?」
女的說咱們是街坊,舞佳舞就在旁邊,她是那裡面的舞蹈老師。難怪身材這麼好,凹凸有致的,就是臉上有些許皺紋。
「媽媽!」一個小蘿莉跑了過來,女的轉身一把抱住小蘿莉,然後回過身來說:「涵涵,叫叔叔。」
「叔叔好。」
小女孩真漂亮,我做夢,都想要一個這樣的閨女。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對女的說:「大姐,你女兒真好看。」
「哈,我有那麼老?」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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