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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 婚姻


親愛的共讀小夥伴們,昨天我們讀到汪太太給鴻漸和辛楣做媒,結果兩人都不是很滿意,鴻漸和孫小姐又暗生些許情愫。今天我們接著來讀本書第八章的內容。


一、趙辛楣離職

趙辛楣要去找汪太太說清做媒的事,順便請她把范小姐的劇本替他還了。其實不光是這個理由,辛楣自從見到汪太太,就對她有種特殊的好感,感覺只有汪太太一個女人跟他屬於同一個世界。雖然鴻漸一再提醒他不要惹這麻煩事,但辛楣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


辛楣去找汪太太的這天,汪處厚碰巧打牌去了。汪太太答應和辛楣一同出去走走,兩人並肩在月色下散步,汪太太請辛楣給她講他的情史,辛楣講了許多蘇文紈的事情,汪太太聽得津津有味。


原本汪太太交代傭人說自己是去找汪處厚,但和辛楣相談甚歡,一不留神就繞回了家裡,汪太太說夜色已晚,就不去找汪先生了。兩人在汪家門口分別,汪太太說:「你記著,切忌對一個女人說另一個女人的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們倆很像——」

兩人在門口不小心的拉扯一下,這時高松年和汪處厚突然從夜色里衝出來,看清是趙辛楣,兩人都罵他如此不堪。四人進了廳堂,汪處厚嚷嚷著要把話說清楚。


汪太太冷靜地道:「辛楣,我跟你是什麼關係?我也忘了——」


辛楣急忙解釋:「汪先生,高校長,你們不要誤會。今天的事是我不好,你們聽我解釋——」


汪太太冷笑一聲:「哼,你的膽子只有芥菜子這麼大,今天你是洗不清了,哈哈。高校長,你又何必來助興呢,咱們今天索性打開窗戶說亮話,好不好?」


辛楣瞪大眼,轉身就走。汪處厚的注意力轉移到高松年身上,沒人攔辛楣,只有汪太太一陣陣神經失常地尖笑追隨他出門。

辛楣像喝了酒似的闖進鴻漸的房間,跟他說學校沒法待下去了,他馬上就要去重慶,今晚去鎮子里住一晚,天一亮就啟程。


辛楣走後,所有人都來問鴻漸他離開的原因,鴻漸只說是辛楣家有人生病,要急著趕回去。高松年也請鴻漸到辦公室談話,問辛楣有沒有講真正的原因,還囑咐鴻漸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圍城》 婚姻



二、方鴻漸訂婚

孫小姐也來問鴻漸關於辛楣離開的事,她說范小姐都已經跟她說了,是因為辛楣調戲汪太太。


鴻漸心裡想女人真的可怕,又對孫小姐說:「辛楣離開時跟我說,暑假如果你要回家,讓我跟你一起走,一路上也多個照應。」


孫小姐害羞的低下頭:「那隻怕人家更要說閑話了。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我懷疑是陸子瀟,寫匿名信給我爸爸,造你跟我的謠言。」


鴻漸聽了,像塌下半邊天,還沒等他說話,聽到李梅亭和陸子瀟叫他的聲音。

這兩人也是來八卦辛楣的事,順便起鬨一下鴻漸和孫小姐。孫小姐怕他們不過,一下子勾住鴻漸的右臂,像尋求庇護一樣。


李梅亭笑道:「你們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酒呀?」


鴻漸賭氣似的說:「放心,絕不會漏掉你。」


陸子瀟尖聲叫:「你們訂婚了?是不是!恭喜恭喜!」


鴻漸如在雲里,失掉自主,隨口答應了請客,兩人才走。孫小姐等他們去遠了,道歉說:「我剛剛看到他們倆就心慌了,請方先生原諒。剛剛說的話,不當真的。」


鴻漸覺得身心疲憊,攙著她的手說:「我可句句當真,這也許正是我所求的。」


就這樣,鴻漸和孫柔嘉在三閭大學辦了訂婚宴,可見,婚姻無需太偉大的愛情,彼此不討厭已經夠結婚的資本了。

《圍城》 婚姻



三、離開三閭大學


高松年沒有給鴻漸發下一學年的聘書,孫柔嘉因為丈夫失業了也準備請辭,兩人打算一同回上海去另謀差事。


鴻漸本就對訂婚沒有經驗——周家的那一回事不算數的——不知道訂婚以後的情緒是否應該像現在這樣平淡。


他想起在倫敦上道德哲學課時教授說:「天下只有兩種人。譬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種人挑好吃的先吃,另一種人把好的留在最後。照例第一種人應該樂觀,因為他吃的每一顆葡萄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種應該悲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餘下的葡萄里最壞的。不過事實恰好相反,緣故是第二種人還有希望,第一種人只有回憶。」現在訂了婚,彼此都還留著感情發展的餘地,是樁好事。


孫柔嘉纏著鴻漸給他講他過去的愛情故事,鴻漸講了一些蘇文紈和唐曉芙的事,當然隱瞞了大部分的情節。


訂婚一個月,孫柔嘉已經把鴻漸調教的服服帖帖,讓鴻漸想起辛楣的話,這孫小姐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辛楣到了重慶,進了國防委員會,寫信給鴻漸,全無逃走時的狼狽。鴻漸跟柔嘉商量,不然再讓辛楣給他推薦個職位,不料柔嘉大為反對,她說辛楣本就跟鴻漸是平起平坐的,求他薦事一來丟臉,二來這份三閭大學的差事就是他引薦的,好不到哪去。孫小姐想無論如何,要回趟家見見父母,結婚宴不能像訂婚辦的如此草率。


兩人決定不按來時的路返回,要去香港落一腳,恰好那時辛楣要去香港接趙老太太,老友可以相見敘敘舊。


鴻漸和柔嘉去香港是第一次坐飛機,都吐得不行。辛楣來機場接他們,先送他們回旅館休息,約定好晚上為他們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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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老友相見


晚上,柔嘉說身體不適,不參與聚會了,讓鴻漸和辛楣獨去吧。


辛楣和鴻漸好久不見,辛楣提醒鴻漸說孫小姐身體不適吐得厲害,怕不是有了身孕吧。讓他們還是儘早辦婚禮的好,這樣旅途也方便許多。並且給鴻漸推薦了一個報館的工作,是辛楣原先在上海的差事,鴻漸聽了感激不盡。


辛楣也好事將近,那女孩叫西惠,照片上看起來雙目炯炯,她的父親和辛楣的父親是舊友,這次辛楣去重慶,最初就住在她家裡。


兩人聊著,鴻漸覺得時間不早,只怕放柔嘉在旅社一個人太久,她又要生悶氣了,於是匆匆告別辛楣,回去的路上經過水果攤,買了荔枝和龍眼。


果不其然,孫小姐正一個人在旅館悶悶不樂,說鴻漸有了朋友就忘了愛人,兩人差點吵起來,對辛楣提議的兩人要早點結婚的事極度反感,但聽了鴻漸的擔憂,也怕自己是真的有了孩子,又說那就把婚禮辦了吧。鴻漸哄一哄她,兩人又重歸於好了。


此後一星期,兩人為婚禮的事忙的腳不著地,還好有辛楣的親戚幫忙,註冊時沒出什麼亂子。錢花的差不多了,還好有辛楣的厚禮救急,雙方家裡接到結婚的訊息,也打了款來。


婚後,回上海的船票辛楣已經幫忙訂好,開船前兩天,鴻漸夫婦去拜訪辛楣,一來拜見趙老太太,二來送行,三來辭行,四來還船票等等的賬。

《圍城》 婚姻



五、又見蘇小姐


沒想到,來拜訪這天,恰好在辛楣家碰到蘇文紈。


蘇文紈比去年更時髦了,緊俏伶俐的旗袍配一頂闊邊大草帽。她打量一番孫柔嘉,一副看不起她的樣子,對鴻漸說話也是高高在上,酸得很。倒是對辛楣說話,比以往熱情親密很多,透露一點點曖昧。


鴻漸自知從前對不起蘇文紈,今天受她的怠慢是應當的,但是連累孫柔嘉也收了欺負,氣不過。更令人傷心的事,兩年前,自己跟她還是完全平等的,如今卻好似雲泥之別,連辛楣,自己也難以跟他分庭抗禮,而是需要仰慕著他了。


鴻漸和柔嘉回到旅館,又為了蘇文紈地事吵起嘴來,兩人冷戰著互不理睬對方。直到鴻漸找不到兌換船票的收據,發現柔嘉幫他收拾好了,態度才溫和下來。鴻漸拉柔嘉出去吃冰,兩人一起說了蘇文紈的許多壞話,這又才言歸於好。


回上海的船上,鴻漸突然感慨:「去年咱們第一次同船到內地去,想不到今年同船回來,已經是夫婦了。」柔嘉拉他的手代替回答。


鴻漸近鄉情怯,他想這次帶柔嘉回去,要費好多時候來和家裡適應,想到這,又不禁失眠。


這一章,鴻漸和孫柔嘉結婚了,兩人也經歷一番波折,在感情里學著相互遷就與適應。他們到上海後,婚姻還將面臨更大的挑戰。明天將是最後一個章節的故事,讓我們一起期待明天的領讀。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內容,可以在文章底部給我們點贊、留言。我們明天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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