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提前回家，我聽到卧室傳來喘息聲……

文/楚留香

1

有人說，一輩子太長，一生只愛一個人，其實是有悖人性的。喜新厭舊是人的本能，再說，長長的人生中，我們總會不斷地遇到更適合自己的人，移情別戀，好像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只不過，有責任有擔當的人選擇了忠誠和堅守婚姻。那些抵不住誘惑的人，則偏離了婚姻的軌道。我想還有一部分人，守著雞肋一般的婚姻，一顆心卻蠢蠢欲動，在堅守和出軌之間游離。

我就屬於「游離」那一撮人，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已經把我和妻子的激情消失殆盡。很多時候，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間隙，無意間瞄到老婆邋裡邋遢地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無聲的嘆息就從心底划過。

同樣是女人，同事小喬怎麼就那麼風情萬種惹人歡喜呢？最近我總是不自覺地拿妻子和小喬做比較，我知道自己的心出現了搖擺。心的搖擺對婚姻來說，是一種致命的病毒。我喜歡小喬，我愛我的家庭，所以，我竭力讓心向婚姻傾斜。儘管跟小喬特別熟絡，但是對於她暗送的秋波，我都假裝不曾意會。

2

那天我出差提前回家，用鑰匙打開門，我敏感地意識到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我站在門口，緊閉著門的卧室門口，豁然放著一雙大碼的運動鞋。隱隱地，有細碎急促的喘息聲傳出來……大腦空白片刻，我突然沒有勇氣面對那扇門背後的一切，我轉身拉上門下了樓。

我茫然地沿著街道往前走，覺得雙腿實在邁不開步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不自覺地來到了公園，這是每天早上我和妻子晨練的地方。我一屁股坐在湖邊的椅子上，突然就悲從憤中來。

妻子那樣中規中矩的一個人，怎麼就給我戴綠帽子了呢？那個男人是誰，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要跟她離婚嗎？離婚以後孩子怎麼辦？同事知道我被戴了綠帽子，該怎麼看我？還有小喬……想到小喬，我亂糟糟的心情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方向。

3

我撥通了小喬的電話，小喬是個聰敏的女人，她從我說話的口氣里，就感覺到我情緒不對，她跟我說了她家的地址，說她會馬上回家。

我打車到小喬樓下的時候，小喬也剛好從公司趕回來了。我們一起上樓，坐在小喬的沙發上，我竟然有心情打量她溫馨舒適的小屋。小喬的情況我是知道的，她離異單身，孩子歸了前夫。喜歡小喬的男人不少，她對我好像頗有好感。

小喬什麼也沒有問，她只是泡了菊花茶讓我喝，然後就去小廚房忙碌。不一會兒，就端出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我默默地喝水吃面，也沒有說多餘的話……最終，我還是像個孩子般伏在小喬的懷裡，哭得一塌糊塗。

小喬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後來，我紛亂的情緒被慾望和激情代替。說不清楚誰主動的，我和小喬糾纏在一起……激情散去，想到妻子和另外一個男人睡在我的床上，我心裡又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和小喬待在一起。

4

直到我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是妻子的電話，本來我想直接掛斷，卻鬼使神差地接通了電話，擁著小喬，好像達到了一種心理平衡。

妻子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過來：我下班回家，看到你的包放在鞋柜上，你出差回來了？小妹和她男朋友早上從老家過來了，下午我就不做飯了，咱出去吃吧？

像是一個炸雷在我耳邊響起，小妹和男朋友在我家，那卧室門口的運動鞋，以及卧室里的喘息聲，會不會都和妻子無關？我推開了小喬，急切地想趕回去證明我的猜想。

回到家，我顧不得和客人打招呼，我的眼神急急地看向小妹男朋友的鞋子。他的腳上，豁然穿著那雙大碼的運動鞋。妻子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卻和小喬……

5

第二天上班，我避開小喬脈脈含情的眼神給她發微信：昨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抱歉！小喬沒有回我的信息，她從格子間里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人，我知道腳踩兩隻船，遲早會人仰馬翻的。我急於和小喬撇清關係，她卻沒有善罷甘休。她時不時就約我去她家，我稍有拒絕的意思，她就軟綿綿地遞過來幾句威脅的話。

更讓我難於接受的是，因為我在公司擔任一個相對重要的職務，小喬開始跟我提這樣那樣的要求。我漸漸明白，我只是一隻貪婪魚餌被釣上的魚。小喬哪裡是對我這個人好感，她只是相中了我手裡的權利而已。

現在我整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哪天才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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