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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最後是你,多晚都沒關係




他註定會把林林總總的過往,以及道別後他獨自經歷的故事一股腦拋給你,只要你願意接住,只要你真的愛他,無論他去了多遠的地方,只要他重新站在你面前,你就無法停止去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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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付s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忙著喂我家的懶貓,放下貓糧手忙腳亂地跑去拿手機。雖然早就刪除了他的號碼,但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是啊,他那麼專一的一個人,那麼多年都用同一個手機號,從沒換過。


我躊躇了一會,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開門。」



沒等我說話,付s低沉的聲音就順著聽筒傳入耳朵里。也許是大腦皮層太久沒收到付s音色傳輸的信號,我愣著沒做出任何反應。


"開門舒予,外面太冷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心裡揣著太多的疑問往門口走。


彷彿走了一萬年。我不知道打開門時他是否真的站在門外,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會來我家。如果真的是他,他現在是什麼樣子,我應該怎樣對待他,我要和他說些什麼……




但是付s並沒有給我解答這些疑惑的機會,打開門迎來的是一個長長的擁抱,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2


剛和付s在一起的那年冬天很冷,他打來電話非叫我下樓堆雪人。



「舒予,下來,我們去堆個雪人。」付s滿是驚喜地跟我說。



「不去不去,太冷了,我要在家抱著暖寶寶看電視。」我略不耐煩地敷衍他,這麼大個人堆什麼雪人兒啊,而且北方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快下來吧,我可比暖寶寶要溫暖呢,而且我已經到你樓下了,多穿點下樓,等你,乖。」沒等我說話,付s就掛了電話,留下我在一陣嘟嘟聲中凌亂。



真是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呢。



我里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就下去了。



到了樓下並沒看到付s,往左看看,沒有。往右看看,還是沒有。正打算掏出手機時,付s從後面捂住了我的眼睛,還勒著嗓子問,



「猜猜我是誰。」



「不知道,竟然問我這麼有哲學性的問題。」我一邊說著一邊扒開他的手。



都說戀愛中的女生智商為零,我看戀愛中的男孩子也不怎麼聰明嘛,遇到心愛的人還是會變回孩子。我很慶幸我是那個能讓付s變回孩子的那個人。



我和付s合力堆好的雪人雖然丑了點,但還算過得去的,怎麼說這種白胖白胖的東西也算很可愛的。即使都凍得打哆嗦,但看著歪歪扭扭的插著鼻子的雪人,我們還是撲哧一聲笑了。




3



2013年禽流感暴發的時候,很多有疑似癥狀的人被送進醫院隔離,那段時間人心惶惶,都害怕自己或者身邊的人出現異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前幾天著涼的我,也跟著感冒了。我當時很怕,雖然知道自己不是禽流感的癥狀,只是普通的感冒,但還是提心弔膽。因為害怕會被隔離,也沒有去醫院。待在家裡祈禱快點好起來。



付s知道我生病的事,買了葯就趕了過來。



我問他,「萬一我真的得了H7N9又傳染給你怎麼辦?」



付s摸摸我的頭,「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就陪你一起隔離啊,總之別怕,我會一直在的。」



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付s給了我很多力量,還是本身抵抗力的原因,值得慶幸的是病很快就好了,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但付s對我的態度真的讓我感動了好久。


4


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晚上空閑的時候他會帶著我走過一條又一條街,給我講他小時候的故事,還有上學時那些調皮搗蛋的事兒,我經常笑他小時候是個煩人精,怎麼長大後這麼安分。



他也不介意,笑眯眯地說那是因為遇見了我,所以拼了命地想要變得更好。



我也象徵性地往他胳膊上打一拳叫他不要胡說,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轉折出現在三個月後,付s家裡出了些變故,所以不得不回到和我相距大半個中國的家裡。我知道我沒有理由留住他,我也不能這麼自私。



臨走前付s很認真地看著我,「舒予,要不然你……」



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其實他想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但他也明白,我也有父母,我也要留下來陪他們,他同樣不能要求我跟他走。



他沒有問出那句話,也許他真的怕我一衝動就不管不顧地放下一切跟他走。



付s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也沒有問,我怕他說他不會再回來。



就這樣,只剩下和我的懶貓做著伴兒,一起看看電視,說說話。


5


剛分開的那段時間裡,我總覺得他就在我身邊,帶著我堆雪人,帶著我壓馬路,帶著我穿梭在這座忙碌城市的每一條慢下來的街道。可每當我看著付s朋友圈發的照片,看著他身上的每一件衣物我都沒見過,這個時候我才會意識到,我們真的真的已經告別好久了。



社交網路給人的溫暖錯覺,讓人覺得好像我們還能在世界兩端友好地遠眺彼此的生活。



但我自己清楚,我真正想要擁有的,是他人生的參與決策權。而通過網路的隔岸觀火,則越看越覺得涼涼的,越看越想要看見他,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帶有溫度的人,站在我面前的。



我沒有去計算時間到底過了多久,我也似乎漸漸習慣了他不在身邊的日子,想要見到他的那份期待也慢慢被埋在心裡,並不打算再挖出來。



而此時此刻,他是否是因為讀懂了我心之所想,還是與我所想相同,抑或是挖開了我心裡的小秘密,才真真實實地站在我面前,能給我一個踏踏實實的擁抱。



但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是誰,重要的是他已經回來了。


6


看著對面細心地給我烤肉的男生,我越來越相信,地球是圓的,兜兜轉轉,停停走走,想要相遇的人總會再次相遇。



他註定會把林林總總的過往,以及道別後他獨自經歷的故事一股腦拋給你,只要你願意接住,只要你真的愛他,無論他去了多遠的地方,只要他重新站在你面前,你就無法停止去愛他。



只要你耐心地等著,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接你,帶你去完成你還沒做完的夢,走你一個人走不完的人生。



因為最後是你,所以多久都沒關係。




作者簡介:怪力咩,有故事的女同學,也曾把光陰浪費甚至莽撞到視死如歸,然後因為愛上你而渴望長命百歲。微博@怪力咩




摘自微信公眾號「怪力咩」


ID:yummyummy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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