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血繪圖

血繪圖

畫廊里的畫,標籤著價格,出售給有興趣的客戶,畫的來源主要是本地一所藝術學院的師生們,畫廊老闆住在畫廊的樓上,每天是他最後一個離開畫廊,關燈鎖門,從外牆上突出的樓梯上樓,返回家中。


今天臨近畫廊結束營業的時間,一個年輕人走進畫廊,手上提著報紙包裹住外表的長方形的薄板,打開來,是一幅裝裱在畫框中的畫,顏色單一,鮮艷的紅色,是一個睜著眼睛的女人頭像,張大了嘴巴。


畫面給畫廊老闆帶來了震撼感,他收下了這幅畫,向年輕人支付了一筆錢,目送著他走入夜幕中的背影,走遠了,拐過街角的彎,看不到了,將剛收購到的這幅畫掛上了牆壁,關燈,鎖上畫廊的門,繞到了屋子的側面,沿著突出的一道樓梯,走上了二樓,回到了位於畫廊樓上的家中。

夜深人靜時,他關了電腦,躺上床睡覺,眼睛閉著,浮現在腦海中一幅畫面,女人睜著一雙眼睛,嘴巴大張著,是他在臨近結束畫廊營業時,一個年輕人送來出售給他的畫,畫面震撼著他,睡不著,坐了起來拿過放在床頭柜上手機,閱覽下載的小說,消磨時間,看著看著,他聽見卧室外面傳來大門的門鎖在轉動的聲音。


他是獨居,門鎖的鑰匙只有他有,來賊了,他下了床,從掛在牆上的裝飾畫後面抽出了藏在畫背後的短筒獵槍,端著,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卧室,大門是敞開著的,一個人影站在門口,沒有開燈,僅僅靠著窗戶外面照進來的月光,看不清楚那個人影,是男還是女。


畫廊老闆又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了距離他最近的一處電燈開關,按亮了,燈光中,他看見了敞開著的大門口,站著的人影是個女人,睜著眼睛,嘴巴大張著,脖子上開著一道血口,血液從傷口處流下,染紅了她身上穿著的白色長裙。


一陣狗的吠聲,把畫廊老闆吵醒了,窗戶外面天亮了,晨起被飼主牽出門散步的狗,在畫廊的門前遇見了有敵意的同類,狂吠著,直到被飼主拽著牽狗繩拖走。

畫廊老闆起床了,穿過客廳進廚房吃早飯,發現藏在卧室牆上的裝飾畫後面的短筒獵槍,出現在客廳的沙發上,保險已經彈開,只要扣動扳機,就能從槍口飛出已經裝上槍膛的子彈,看樣子,他出現了夢遊的病症,將短筒獵槍重新藏回裝飾畫後面,畫廊老闆開了畫廊的門,營業了。


有顧客走進了畫廊,看牆上掛著的畫,一幅一幅的慢慢的走過,停在了畫廊的一處牆角,那裡掛著的一幅畫,正是畫廊老闆昨天結束營業時收購的畫,單一的鮮紅色的畫面,描繪著一張女人的臉,臉上的表情震撼著站在畫前的顧客,他伸出雙手,十指觸摸到畫布上,摩挲著畫布,畫廊老闆的一聲輕咳,驚回了顧客的魂,他掏出了錢包。


畫廊老闆給剛剛出售了的畫包裝一層防塵的外罩,看最後一眼畫面,驚覺得女人的臉有點眼熟,最近在哪裡見過,顧客等著拿到買下來的畫,畫廊老闆只好先將畫包裹起來,遞給了顧客,送他離開了畫廊,顧客將畫放入轎車的後排座位,坐到駕駛座上,駕車離開了,畫廊老闆想起來了,會覺得剛才賣掉的畫上的女人眼熟,好像最近在哪裡見過,是因為昨天夜裡做的夢,在夢境中,看見畫中的女人,打開了他家的門,站在門口,脖子上開著一道血口,鮮血從裂口流出來,淌下來,染紅了穿在她身上的白色長裙。


畫廊老闆一個寒顫,感覺到了冷,躲回了畫廊內,今天不繼續營業了,他關了畫廊的燈光,鎖了畫廊的門,搓著冰涼的十指,繞到畫廊側面,沿著外牆突出的樓梯登上了二樓,一輛救護車呼嘯著鳴笛聲,疾風而過,畫廊老闆好奇的轉過身,追著救護車的背影看向遠處,站的高的緣故,視野看到的地方遠,看見了路上擁堵不暢通的車流,緩緩的繞過一輛撞在路邊燈柱上的轎車,出車禍了。


為了滿足好奇心,即使感覺冷也要先湊過去,最近距離的圍觀一下車禍現場,他下了樓梯,沿著路邊的人行道匆匆向前,湊近了車禍的現場,受傷的司機已經從變形的車門內被解救出來,抬在了擔架上,畫廊老闆吃了一驚,正是剛才買走那幅鮮紅顏色的畫的顧客,撞擊在燈柱上而破碎了車窗玻璃,碎片扎進了他的皮肉,布滿了臉上和脖子上,雙手的手背上也扎入了碎玻璃,其中有幾片更是扎穿了他的手掌。

畫廊老闆看向了車內的後排座位上,那幅包裹好防塵外罩的畫,仍靜靜的躺在沙發座上,沒有受到車禍的影響,完好無損的樣子。


救護車載著受傷陷入了昏迷的顧客,鳴著笛,呼嘯著,再一次疾風而過。


畫廊老闆抱緊了胳膊,環抱在胸前,雙手塞在胳膊下,沿著人形道匆匆的趕回位於畫廊二樓的家裡,窩在沙發上,喝著紅酒,依靠酒精,讓身體停止發抖,漸漸的發熱,暖和了起來,他是空腹喝酒,醉意泛起來很快,他窩在沙發上睡著了,很快就驚醒了,他聽見了近在身邊的爭吵聲。


睜不開灌了鉛似的眼皮,就聽見那爭吵聲是一男一女,爭吵的內容他聽不出來,是外地的某種方言,他只聽懂了其中的幾個單字,拼湊著,了解到了一點,女人在趕男人走,男人不走,爭吵聲很快就升級成打鬥聲,然後,一抹溫柔的液體潑到了畫廊老闆的臉上,他終於睜開了一條眼縫,抬手抹了一把被溫熱液體潑到的臉皮,染在手上一片鮮紅色,他的眼睛完全睜開了,因為驚駭睜的圓圓的,抹在手上的一片鮮紅色,是飄散著腥味的血液,轉過臉,他看見了畫中的女人,癱軟在沙發上,眼睛睜圓著,露出了驚駭,嘴巴大張著,想呼叫,已經發不出了聲音,脖子上一刀割開的傷口正在湧出鮮血,淌下來,染紅了穿在她身上的白色長裙,他還看見了賣畫給他的年輕人,手持一柄滴血的尖刀,站在被割喉的女人面前,歪著頭看,笑了起來。


畫廊老闆驚駭的想逃,從沙發上跌到了地上,屁股著地,疼痛感醒了他的酒醉,又是做了一場噩夢。

派出所的片警聽完畫廊老闆的講述,留他坐著喝水解渴,躲遠了,撥打了精神病院的電話,畫廊老闆還在等著片警給他可以離開回家的指令,突然看見片警帶著兩個白色制服的男人朝他沖了過來,沒容他反應過來,就被架了起來,胳膊上被扎了一針,推入的藥劑讓他迅速的失去了知覺,等他恢復知覺的時候,是在十個小時後,他被綁在病床上,被當了精神病人,關在精神病院里。


他向前來對他繼續扎針的女護士求助,求她轉告給警方,自己報警的內容不是瘋子的想像,只要驗證一下,白天時發生在某段路上的車禍,被拖走暫扣住的轎車後排座位上,一幅包裹著防外罩的畫,鮮紅色的顏料是人血,屬於畫面中的女人。


"她已經被殺,兇手就是前天晚上到畫廊向我出售那幅畫的年輕人,監控探頭錄下了他長相。"


女護士心善,相信了畫廊老闆,幫他再一次的向派出所報了案,一宗尚未被發現的命案告破了。

從用人血繪製的畫的畫框上,提取到了一組非畫廊老闆的清晰指紋,從指紋庫中匹配上了,一個有著暴力傷人記錄的,近期被藝術學院開除了的美術系學生,警察去他租住的公寓找他回警局接受問詢調查,他拒絕開門,警察強行的撞開門,看見了仍癱軟在沙發上的女死者,就是用人血繪製的那幅畫中的女人。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鬼姐姐 的精彩文章:

警局驚魂

TAG:鬼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