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啊,我堂哥死後回魂了!
同叔講故事方哥
我清楚地記得在1990年的那個夏天我的經歷。雖然已過去了二十年了,但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那時,我小學畢業了,就要上初中了。
我盼望這個暑假快點過完,一種嶄新的住校生活快點開始。日子就是這樣,當你想它快的時候,它總是慢吞吞的。
還好因為方哥的存在,我的無聊才減少了一點。
我們總是找個涼快的大樹下,鋪一張涼席,擺好楚河漢界,痛痛快快地殺上幾盤。
方哥比我大五歲,是大伯家的二兒子,早早輟學在家,幫扶家裡做農活。那年他十八歲,打算過了年就結婚,家裡給他建的新房已建起來了。
方哥長得斯斯文文,一表人才。他有兩大愛好,一是聽單田芳的評書,二是練武術。
尤其對於武術,可以說是酷愛。就是喂牛的時候,都要一手提盛著牛草的框,一手比比劃劃,練著武當或者少林拳。
他有一把不知在哪裡搞到的軟劍,就是劍身是一種軟鋼製作,可以扎在腰間的那種。經常看著書本練習劍術。
有天,我吃完午飯就拿著象棋來到方哥家的大門前,在樹蔭下鋪好涼席,擺好戰局,然後扯著嗓子喊方哥來撕殺幾盤。
方哥很快笑吟吟地出現了,嘴裡說著:「敗軍之將還敢再戰?」之類的嘲笑我棋臭的話。
很快就下了幾盤,我輸得一塌糊塗,當我還在盯著棋盤用心琢磨的時候,方哥已哈哈大笑著站起來走了,說是要去聽他的童林傳(收音機上放的單田芳的評書)。
我不甘認輸,猶在仔細地研究著棋盤。
大概過了一杯茶的功夫,忽然聽到伯母的尖叫聲,呼喊聲,那聲音聽起來甚是嚇人。
我一咕碌爬起來就往堂哥家跑,跑到堂屋門口就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
只見方哥站在堂屋中間的地上,全身劇烈地抽搐抖動,嘴裡發出哦哦地聲音,那聲音絕不是平常可以輕易發出的,似有劇烈的痛苦,使臉上的表情都深度扭曲了。
一個電線被他緊緊地抓在手裡,就那樣劇烈抖動著慢慢躺在了地上。我似乎聽到了來自他身體內部的某種聲音。
當然這一切都是一瞬間的事情,等我明白過來,馬上發瘋似地到處找他們家的電開關在哪裡。最後在一個牆角找到了,看到伯母已拉了下來,身子軟在那裡,不能動彈,只是哭著喊人。
這時大伯父,三堂哥都已從外面急速跑進來了,大家都亂成一團,三堂哥被大伯父吼著去街上快找醫生過來。
在醫生來之前,從伯母的哭訴中,我們才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方哥與我下完棋回家聽評書,伯母就說,堂屋的燈泡壞了,趁現在白天有空快點換上吧。
方哥是很聽話的孩子,就說那你把開關關一下吧,我馬上弄。
伯母以為方哥說的開關,是那個有問題的燈泡的開關,而不是家的總開關,就順手拉了一下開關,並告訴方哥可以了。
結果方哥去修時就觸電了,拉著電線甩不脫。
約莫過了一刻鐘,醫生才匆匆趕來。而這時方哥已沒了呼吸,沒了心跳。
醫生拔開方哥的眼皮,無奈的搖搖頭,說了聲「孩子不行了!」,剎時屋內哭聲一片。
大伯父像瘋了一樣,讓醫生再搶救,並自己對著方哥的口吹氣,再自己按壓,誰拉也不行,雙眼通紅,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用力按壓著。
最後,無力地坐在那裡,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叫著方哥的名字。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哭成那樣子。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凄慘場景,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全村的人都過來了,女人們擦著眼淚勸慰著我們這一大家的人。
男人們在主事的指揮下已開始默默地準備後事。
我們這裡的風俗,未結婚的年輕人橫死不能在家裡過夜,當天逝去,當天就要入土。
於是在主事的安排下,鄰居們有的去安排棺木,有的去葬地挖穴,有的去親戚家報喪。
我還坐在方哥身邊沒有動彈,慢慢感覺方哥的軀體越來越硬。看著他的面容,表情很是安祥,只是面色蒼白,嘴唇微微張著。
伯母像瘋了一樣,不停地往方哥身上撲,哭的嗓子都啞了。
就要結婚的兒子突然說沒就沒了,再加上兒子的死去完全是自己造成的,那種悲痛,那種悔恨,直讓你覺得人生悲慘之事莫過於此。
漆黑的棺木抬來了,新衣服,新鞋子也來了,不管活著的人如何悲傷,總要讓逝去的人好好上路。
我感覺自己一直處於精神恍惚中,想方哥舞劍的姿勢,想方哥邊拿牛草邊練少林功夫的滑稽樣子,想我跟他下棋悔棋的時候他的寬容。始終無法相信他已死了,再也看不到他了,這個世界上從此沒有這個人了。
天黑了,在親人們呼天搶地的哭聲中,方哥被放進了棺木,抬向了他的長眠之地,是在曾祖父的墓地旁。
陪著去的沒有直系親屬,就兩個姑父陪著去的。
村裡老人說,橫死的人,尤其是年輕人,死了後在開始的一段時間內並不知道自己死了,往往會自己返回家裡,而且會有怨氣,不甘心。
那天夜裡,主事的人把我們幾個堂兄堂弟叫在一起,說晚上讓我們守靈。
我很奇怪,人都已入土,還要守靈嗎?
主事人說,年輕人不同於壽終正寢的人,他晚上會回來,以為自己還活著。要有人等著他回來告訴他,他已逝去,已是陰陽兩界,不要再回來驚擾活著的人了。
之所以讓我們幾個堂兄堂弟守著,一則年輕人活力壯,不懼鬼魂,二則方哥死時沒有結婚,沒有子嗣,只有讓同輩份的我們守他了。
說是守,其實很簡單,不用設靈堂,在那裡睡就行了。當然,還有兩個姑父也在,負責向他說話。
晚上,我們在堂屋的地上鋪上一張大席子我與三個堂哥,兩個姑父就躺下了。
我躺在那裡,心裡好像並不是非常害怕。
幾個堂兄弟中,我與方哥關係最好,心想他即使真有靈魂回來,也不會害我的。
但想想白天時,我們睡的位置就是方哥躺著的地方,我還是緊緊挨著姑父躺著,算是有點緊張吧。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躺著,不知道有沒有誰能睡得著。我心裡想著,中午還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卻已埋進黃土……
想著想著,我的困意上來,慢慢地我的大腦進入了一種難以界定是心中所想,還是夢中的情景的迷糊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莫名醒來,大腦剎那間清醒得很。
我似乎聽到裡間屋裡金屬落地的聲音,噹啷一聲,接著是一種類似鋼圈尺回縮的聲音。
我的心緊了一下,忽然就感覺毛骨悚然,那分明是方哥的軟劍抖動的聲音……
我不敢動,沒有人出聲,不知道他們是否睡著了。我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冷汗流出來浸在席子上。
那軟劍的響聲持續了一會兒,停了,接著裡屋傳來似乎是翻箱到櫃找東西的聲音,悉悉索索,慢慢又停了。
外面的牛忽然變得不安起來,伯交家養了一頭大黑牛,一直由方哥在餵養。
我聽到那頭牛的蹄子胡亂地踩在地上的聲音,像是十分不安,圍著石槽亂動。
忽然大姑父的聲音響起:「方啊,你走吧,孩子!別再回來了,走吧!」
原來大姑父一直沒有睡著,聽見他說話,我心裡的恐懼少了一點,卻多了一點難過傷心。
漆黑的屋裡,我看不到一點亮光,只聽到風扇轉動的聲音,我慢慢往姑父那裡再靠了一下,碰到了他,才覺得不再那麼害怕了。
隨著姑父的話說完,裡屋的聲音沒有了,牛也似乎安靜了下來。我又想起方哥平日里的樣子,不知什麼時候,我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姑父帶著方哥平日穿的衣服,還有那把軟劍,又去了方哥的新墳。
衣服燒了,軟劍就在墳邊挖個坑埋了。
我也去了,看著昨日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現在化作一堆新墳,從此長眠地下了,我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走了很遠了,我還回頭望了一眼那座新墳,墳下會有另外一個世界么,我心裡想著。
到如今,二十年過去了,我卻還清楚地記得方哥的一頻一笑,一舉一動。
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有一種錯覺,覺得在村裡任何一個巷子里,方哥都會突然出現,朝我嘻嘻笑著,或擺一個功夫造型,或舞動長劍。
這麼多年內,我再也不曾去過他的墳前再看一眼,忙著求學,忙著工作,忙著戀愛,忙著結婚,忙著活或忙著死,他的墳前該是荒草一堆了吧。
其實我已明白,你會死,他會死,我們終究都會死,從此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完)
讓人憂傷的故事。
愛同叔,點一點
※因一具女屍,我不死反而發財了!
※美女的肚臍眼裡有……
※令人發毛的離奇死亡案,至今無法解釋!
※走不出的森林
TAG:夜路別回頭 |
※堂哥結婚,鬧死了伴娘
※堂哥去世後,堂嫂入夜敲我門,問我願不願意養她一年
※嫂子偷情,逼死堂哥,葬禮那天,靈堂竟傳出那種喘息聲……
※今天在堂哥婚禮上我做了一件事,讓全場氣氛都緊張了,感覺好尷尬
※堂哥找我借5萬,我只借5千,堂哥生氣地說,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了
※篡堂哥帝位、殺光他子嗣、還睡遍天下絕色美女,剛出門就被堂弟廢了,士兵毫不猶豫的砍死了他…
※堂哥成有錢人後出軌,堂嫂給我3萬讓我做這事
※帶漂亮女友回家,堂哥給我說了一件事,第二天果斷和女朋友分手了
※怪不怪:楊勇將軍剿匪居然剿到了自己的堂哥!
※老婆的堂哥常到家蹭飯吃,一天回家發現他不僅吃飯還給我戴帽子
※堂哥結婚讓我壓床,我卻尿床沖了喜,三十年知道真相,我淚流滿面
※堂哥去世用了大家都不贊同的水葬,十年後死去的堂哥帶走了全村人
※堂哥無父無母,我爸媽一手操辦他的婚事,婚後他不走還要我家財產
※堂哥兒子動不動就打我女兒!他還和嫂子說別管,我該怎麼辦!
※堂哥半夜讓我開車去拉牛莫名其妙,多日後看新聞我嚇得六神無主
※故事:堂哥替死去堂妹喊冤,知縣辦案卻找不到屍體
※前女友出軌她的堂哥,現女友懷疑是親兄妹,我………
※堂哥結婚我送大紅包 婚禮後大伯當眾扔我3萬叫我滾
※嫂子面對堂哥的無能,竟然做出了讓全村人都覺得丟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