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的歲數可能比你都大 卻讓追《西部世界》的老司機想起它
本文為騰訊遊戲頻道獨家稿件，未經允許不得轉載
HBO新劇《西部世界》熱播已有一個多月，遊戲產業圈也在上個月推送了「看了《西部世界》後你可能會更尊重NPC」這篇文章，從遊戲角度對諾蘭大導的這部新作討論了一番。然而我們在最近的追劇過程中發現：不必搬出來最近幾年的《輻射4》等大作，早在1991年就已經出現了一部遊戲，在很多細節與主題設定上，與《西部世界》存在驚人的相似。
這部遊戲的背景是這樣的：大破壞時代來臨，人類文明遭遇慘重的劫難，倖存的人們生活在暴力下的絕望之中，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身懷絕技的戰士，在荒野之中遊走，懲惡揚善。
看到這樣的描述你會不會想搶答：「哦哦！我知道！我玩過！然後腦海浮現出這個畫面——
FC版《荒野大鏢客》
毫無懸念，這個答案當然是錯的。這部作品並不是西部題材，主角也不騎馬，而是開著坦克——看到這個補充條件，你會不會又想說你又知道答案了？然後又浮現出另一幅畫面：
鄭淵潔動畫《舒克與貝塔》
對不起，這個答案也是不對的。好了，不賣關子了，我們現在來公布正確答案：這個遊戲是1991年的RPG《重裝機兵》，英文名是《MetalMax》，發行於8位機FC。
沒有玩過或者沒有聽過《重裝機兵》的讀者朋友們看到這兒，再注視這樣一個開場畫面，或許會忍不住批判我們這是故意「搞個大新聞」：「一個1991年誕生，發行於8位機平台的遊戲，能像《輻射4》《荒野大鏢客：救贖》這樣的新世紀大作一樣，與《西部世界》產生聯繫，這難道不是在逗我？」——有這樣想法的讀者朋友先不要著急，且讓我們從這個遊戲的主題說起：
在RPG領域開「末世廢土」主題之先河
此前已經有人撰文分析《西部世界》在很多細節上對《輻射4》的借鑒，且相似程度驚人。用頗具中國遊戲市場特色的辭彙來形容，這堪稱「影游聯動」2.0版本——在內容上進行深度的「聯動」。
《西部世界》製造機器人的過程借鑒《輻射4》
而提到《輻射4》，繞不開的主題就是「末世廢土」。雖然《西部世界》並不是這一主題，但其畫面中隨處可見的廣袤荒土、空曠粗糲的意象，在感官上與「末世廢土」亦有相通之處。除了《輻射4》，《美國末日》《廢土》等遊戲也是末世廢土主題的名作。而對於這部《重裝機兵》，大家想理解其背後的創作動機、它在遊戲界的先鋒意義，也要好好看一看末世廢土這個主題。
美蘇兩大超級大國之間的核威懾，是末世廢土主題背後的歷史大事件
今天看來，末世廢土已成為一種獨特的美學風格，衍生出的更多是遊戲、影視、小說等藝術作品，但如果將時鐘回撥至上世紀60、70年代的話，它卻是顯露出全人類焦慮、關涉人類存亡的沉重話題。彼時的世界籠罩在美蘇冷戰巔峰對決的陰影之下，兩個超級大國產生的核威懾，可不像今天「鑫三」這般小打小鬧，60年代的古巴導彈危機那真是讓全世界都對美蘇這哥倆提心弔膽，擔心他們萬一突破底線甩起核彈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那地球肯定會被炸得千瘡百孔，四處將是一派末世景象，政府崩潰，文明倒退，秩序不存，人類重回野蠻的叢林社會。那時應對核戰爭的「民防教育」是各國的必修課，而這種恐慌意識反映到影視、文學作品中，就誕生了眾多末世題材作品，其中的主題之一就是末世廢土。
1979年的《瘋狂麥克斯》具備廢土、機車、蒸汽、朋克幾大要素，被視作末世廢土的開山之作，圖為1981年的《瘋狂麥克斯2》海報
1984年動畫《北斗神拳》，直接沿用了《瘋狂麥克斯》的世界觀設定，掀起了動漫領域的「末世廢土風」。圖片源自知乎網友kikikaikai。
《輻射》系列對《瘋狂麥克斯》的致敬
而在遊戲領域，末世廢土最著名的大作就當屬《輻射》系列。不過論在遊戲界里開末世廢土風氣之先的作品，《輻射》系列在《重裝機兵》面前，只能算是晚輩。
1991年，《重裝機兵》於FC平台發售，在PRG領域開「末世廢土」之先河
1991年，由Crea-Tech研發，DATA EAST發行的《重裝機兵》登陸FC。受限於當時的開發條件、FC機能等客觀限制，《重裝機兵》在畫面表現上當然無法讓現在的玩家與《輻射4》《荒野大鏢客：救贖》這樣的大作相聯繫起來。然而《西部世界》中由安東尼·霍普金斯飾演的福德大師說得好：「賓客不是為了那些顯而易見的事而沉迷。」
廢土機車朋克，該有的末世廢土要素《重裝機兵》全齊活
拋開賣相，《重裝機兵》中的核心要素與細節上的設計思路，都被後面的末世廢土遊戲所繼承，比如頹敗的世界景象、朋克風的人設、可以自由改裝的戰車乃至寵物狗。彼時的日本RPG遊戲市場，被以《勇者斗惡龍》為代表的「劍與魔法」風所統領，而用「槍與戰車」去戰鬥的《重裝機兵》的出現，猶如一股清流。
於是一條關係線被我們發掘出來：《重裝機兵》為後來人示範了如何做末世廢土題材的遊戲，後來出現的《輻射》系列等沙盒遊戲又對《西部世界》產生影響。因此，玩過《重裝機兵》的玩家在看《西部世界》時，也一定會對其中的一些細節乃至主題頗感熟悉。接下來我們就對這其中的相似做一下詳細解讀：
如果你願意，可以在酒吧玩上一整天
在《西部世界》中，城鎮中的酒吧可謂是戲份很多的地點，通緝犯在這裡搶劫，女老鴇在這裡為自己的覺醒做出一次次的努力。而在《重裝機兵》的城鎮里，酒吧同樣很重要，玩家在這裡打探消息，觸發劇情，還可以進行消遣娛樂，而開發者為玩家提供的娛樂內容，與《西部世界》中的酒吧存在諸多相似。
鋼琴是《西部世界》酒吧中的重要道具，而《重裝機兵》里的酒吧也有放音樂的設備
《重裝機兵》中的酒吧設有可以切換歌曲的點唱機、可以玩賭青蛙的遊戲機
賭青蛙小遊戲里，青蛙名字都是一些歷史上的大人物，比如「凱撒」「路易」「拿破崙」「沙皇」等，這裡面暗含的邏輯，你是否熟悉？
《西部世界》里的酒吧可以喝酒，《重裝機兵》里的酒吧也是酒類眾多，玩家可以一醉方休，被酒保調侃一番；《西部世界》的酒吧有自動鋼琴，《重裝機兵》的酒吧里有自動點唱機；《西部世界》里的酒吧可以打牌賭錢，《重裝機兵》的酒吧里有遊戲機可以讓玩家賭青蛙，手氣好的話能賺上買一套頂級裝備的錢；可能有讀者想問了：在《西部世界》的酒吧里遊客可以肆意做羞恥的事情，這個《重裝機兵》也能嗎？……呃，1991年的《重裝機兵》確實不能，但在2010年的《重裝機兵3》里是可以的。
《巫師3》中的昆特牌同樣令玩家痴迷
既然在酒吧里可以做這麼多的事兒，一些來到「西部世界公園」的遊客，喜歡整天縱情聲色對其它探索一概不感興趣，當然可以選擇在酒吧里度過全程。而《重裝機兵》的玩家，在打怪升級的路上疲憊不堪，跑回城裡的酒吧喝喝小酒兒，聽聽小曲兒，賭賭小青蛙，金子夠多的話玩上一整天也沒有什麼問題。雖然這個賭青蛙在遊戲性、複雜程度上不能與《巫師3》小酒館中的昆特牌相比，但這種「遊戲中的遊戲」的設計思路，卻是如出一轍的。
《重裝機兵》中的便攜遊戲機設定被《輻射4》發揚光大
值得一提的是，在《重裝機兵》的遊戲後期，玩家還可以在城鎮的商店中買到攜帶型遊戲機，隨時隨地玩賭青蛙。這樣的設定，我們在《輻射4》中也可以看到：便攜遊戲機pip-boy可以讓玩家玩《大金剛》等小遊戲，人氣之高甚至讓開發商真的去做了一款周邊商品來出售。
這世界裡的通緝犯，抓與不抓都不算個事兒
《西部世界》中有許多兇惡的通緝犯，遊客可以幹掉他們拿賞金，拍照炫耀一下；也可以跟他們一起為非作歹或是當其完全不存在，總之如何對待他們，完全取決於遊客的態度。
如何對待通緝犯，西部世界的遊客們自己定
《重裝機兵》中的部分通緝犯，選幾個有哥特或朋克風的給大家欣賞欣賞
而在《重裝機兵》的世界裡，主角志在成為一名厲害的賞金獵人，所以幹掉通緝犯自然也就成為遊戲的重要任務，獲得巨額賞金也是主要的賺錢手段。不過遊戲卻並未硬性規定玩家一定要消滅這些通緝犯，許多通緝犯並不涉及到主線劇情。但如果玩家不差錢也不愛折騰的話，完全可以在這些通緝犯的據點繞著走，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總之，很多通緝犯之於主角來說，就是「你干，或者不干我，我就在那裡，不會把你咋地。」
有血有肉有宿命的NPC
《西部世界》中的機器人，也就是NPC們之所以迷人，除了從外表、肢體動作來看與人類毫無二致，每個機器人的不同來歷、不同性格乃至不同「宿命」更是令人為他們著迷。一句話，有故事有性格的NPC才能讓劇情充滿魅力，與玩家在情感層面產生更多的聯繫。從這一點來說，《重裝機兵》可以說是為後來的作品做了經典示範。
西部世界裡，泰迪總是要為了保護多洛麗絲而死掉，而《重裝機兵》里也不乏這樣的故事
如果你為《西部世界》中的泰迪因為要保護戀人多洛麗絲而一次次赴死的宿命而唏噓，那麼在《重裝機兵》里你一樣可以看到為愛而戰乃至戰死的煽情橋段。《重裝機兵》塑造了早期RPG歷史上一個有血有肉、鐵骨柔情的悲劇角色——賞金獵人紅狼。紅狼的劇情，在遊戲里自始至終都是一條獨立的副線。他的背景故事，先是由酒吧中的NPC們在閑談里交代給玩家，玩家可以得知這是一位在大破壞時代後緝拿無數通緝犯的孤膽遊俠，行動神秘，除了知道他有著紅色的頭髮、紅色的戰車之外，沒有人了解關於他的更多信息。當玩家聽到這些後，可能會覺得這位紅狼要麼在未來會成為自己的同伴，要麼會黑化而與自己有一場惡戰，然而這些都只是「知道了開頭,卻猜不到這結局。」紅狼有著自己的命運，不受玩家影響的宿命。
還是江湖菜鳥的主角，第一次遇到傳說中的紅狼。紅狼幫助主角搞定一個小Boss之後，把得到的破戰車留給了主角
隨著玩家在遊戲中不斷地經歷新的城鎮與敵人，也與紅狼數次相遇。而玩家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會了解到強大的紅狼也有著難以實現的願望。他的家鄉被一個名叫帕魯的男人毀滅，戀人尼娜也被擄走。於是紅狼走遍世界，一邊打怪一邊尋找戀人。因為急於救出尼娜，他最終他落入帕魯一個小弟設計的圈套中，只能以血肉之軀和駕駛戰車的反派進行一場沒有勝算沒有生還可能的戰鬥。當曾經無比強大的紅狼以如此憋屈的方式戰死時，他在臨別之際把自己的紅色戰車留給了主角，並讓主角給尼娜帶話：「告訴尼娜，紅狼已經忘記她了。」
紅狼的臨終遺囑
紅狼戀人尼娜的兩種結局：守望或殉情
而這還不算完，當主角最終尋找到尼娜並消滅帕魯時，尼娜將會詢問主角，紅狼是否還活著。這時《重裝機兵》的開放性設定又彰顯出來了，玩家可以選擇回答是或者不是。如果主角欺騙妹子說並沒有，那麼妹子就會痴痴地一直等下去；如果主角告訴尼娜真相，那麼尼娜就會殉情。在殉情的一瞬間，悲傷的BGM響起，回蕩在末世的大地上。於是，不少啃著小浣熊玩小霸王的少年們，雖然那時未必知道愛情是個什麼東西，但在那一刻卻已潸然淚下。
北斗神拳的片頭曲《把愛找回》，也十分適合唱給紅狼與尼娜
紅狼為愛而戰死的宿命，令《重裝機兵》的玩家始終耿耿於懷。不少玩家為了研究如何避免紅狼的死亡而廢寢忘食，並傳出「紅狼可以不死並招募為同伴」的江湖謠言，與「魂斗羅水下八關」一樣成為那個時代的段子。時至今日，我們依然可以在網上看到以紅狼為主角的小說、遊戲與音樂等同人作品。這些現象，足以說明《重裝機兵》在NPC塑造上的成功，儘管畫面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但依然可以讓玩家「入戲太深」。就像《西部世界》中的威廉一樣，把NPC視作跟自己一樣活生生的人，而非玩偶，繼而與他們產生了更深層次的共鳴。
相同的深刻話題：對人工智慧的探討
可以肯定的是，人工智慧（Artificial Intelligence，簡稱AI）將是《西部世界》自始至終都將深入探討與演繹的主題。這部劇集的戲劇衝突，很大程度上在於AI如何通過一次次思考與自我奮鬥並最終突破程序上的人為限定，實現覺醒，屆時覺醒了的AI與遊客、管理員等人類們會是一種怎樣的關係，也是《西部世界》目前的懸念之一。同《權力的遊戲》相比，《西部世界》的世界觀與人物遠遠稱不上是「史詩級」，但因為人工智慧可以牽涉到諸多可深入的話題，它依然可以肩負起HBO的收視重任。
而《重裝機兵》這個8位遊戲，在有限的容量下，也對人工智慧這一主題進行了探討。當主角的旅程進入到大後期時會發現，造成大破壞時代與一切混亂現象的背後「黑手」，就是一個可以進行自我思考的人工智慧產物——諾亞。諾亞是人類科學組織為了保護地球而發明的超級計算機，其終極指令為「拯救地球」。
《重裝機兵》中的超級計算機諾亞為了保護地球而對人類進行攻擊
諾亞誕生之後，便根據這個任務開始了推導演算。它的第一個結論是：人類過度攫取導致地球面臨環境污染、生態遭受破壞等問題；但與此同時還有科學組織在拯救地球使其可以免遭毀滅，因此諾亞做出了「先暗中觀察觀察再做決定」的決定。然而在此之後，科學組織遭遇某些問題無力再對地球予以有效保護，於是諾亞又進行了上億次的推演，得出的結論全部指向一個結果：人類將毀滅地球。自始至終，諾亞一直認為人類不如自己理性，而且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先，於是「中二病」爆發的諾亞為了拯救地球，開始向人類世界發起瘋狂的進攻。用什麼方式進攻呢？舉個大家更熟悉的例子就知道了：《復仇者聯盟2》中的奧創通過入侵世界各地的電子設備來向人類發起攻擊，而諾亞的方式與奧創基本上是一樣的，它控制全世界的電子與機械裝置，同時將動植物進行機械化改造，向人類居住地發起猛攻，從而讓世界陷入大破壞時代，文明遭受毀滅性打擊。
《復聯2》的奧創與《重裝機兵》的諾亞，坐在一起絕對可以談笑風生，如遇知己
由此可見，「當人類成為人工智慧在完成自身任務時的障礙時，人工智慧將作出怎樣的選擇？」這個問題，成為《重裝機兵》開發者們的創作動機之一。而在《西部世界》目前的劇情里，劇組也數次向觀眾們展現這一問題所引發的很多怪現象：一位機器人嚮導因為臉上落了蒼蠅卻又不能去拍死它而死機；一位迷路機器人因不想被女程序員艾爾西回收，搬起石頭想要發起攻擊，卻因「不能傷害人類」的設定而最終砸死了自己。
《西部世界》中迷路的機器人搬起石頭卻因程序限制砸了自己的頭
如果說《重裝機兵》那個時代對於人工智慧的探討，看上去有些「杞人憂天」，但隨著科技大潮的衝擊，人工智慧這一話題的意義在當前已被刷新。依靠窮舉法的深藍與具備「學習」能力的阿爾法狗，已完全是兩個時代的產物。「人類發明的機器始終會為人類服務」的觀點在上世紀無疑是主流，但在眼下顯然已顯得傲慢。看看信息時代的我們是怎樣一種工作狀態就知道了：人類發明的電腦讓社會工作效率提升了百千倍，然而在由電腦構築的信息社會裡，人類不得不提升自己的工作節奏，來匹配電腦的生產效率，反而有點「為電腦服務的意思」。所以儘管人類社會在文明形態上來看是進步了，但人類自身卻似乎被更多訴求而捆綁，身心並未獲得進一步的解放。喜劇大師卓別林在《摩登時代》里演繹了工業時代里人的機器化，如果把電影中的機械換成鍵盤滑鼠手機顯示器，你我的處境與卓別林飾演的工人相比，是否有著本質的改變？
《西部世界》能將人工智慧這一話題深度到怎樣的程度，值得我們期待
所以人與人類發明物、人與人工智慧的話題，絕不只是高大上的學術、哲學探討，而是與我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因此，《西部世界》這部劇集對於人工智慧相關話題的討論與演繹，是否能達到令我們觸目驚心、前所未有的深度，十分值得期待。雖然該劇目前只放了7集，但我們可以先打個賭——「人類將因人工智慧技術得到永生or死亡」這個話題，一定會在劇集中出現。
身為一款1991年的作品，《重裝機兵》這個年齡可能比你還大的遊戲，已成過去時。我們把它翻出來，並非想讓大家重溫這款已成歷史的作品，而是通過回顧過去，可以看到「人與人類發明之間的關係」「人與人工智慧之間的關係」這些話題因時間流逝而變得越來越有懸念，越來越不可預測。遊戲作為「第九藝術」，無疑也反應著這些歷史潮流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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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想要復古車大叔就給他做，網友都說不愧是老司機
※我可能遇到了海鮮界的老司機，這樣做還蠻好吃
※喜歡釣魚的你連這個東西都沒用過的話，就別說自己是老司機
※這部愛情喜劇太污，老司機看了都要捂眼睛
※大哥一看就不是老司機！
※這部劇尺度太大，老司機看了都害羞
※這年頭鸚鵡都想要開車啦，看它那小樣兒神似老司機哇
※看懂的都是老司機
※玩家大考驗！這些挑戰你都能拿第一嗎？誰才是《我的世界》真正的老司機？
※老司機們都說這車很不錯，故障低還省油，可是大家都不願意買
※他們竟然是這樣的老司機
※飆車太快過不了彎？說起來他才是籃球界的老司機
※老司機都是這樣撩妹的！你是怎麼做的
※大哥你往哪拍呢，放大看果然是老司機啊，拍的都是重點
※老司機半夜巧遇獨身少女，這樣的好機會都能放過那就不是老司機了
※這大概是所有老司機都想忘卻的記憶
※大意了，如果不小心同桌，可是連老司機都會翻車的
※跟比自己大或小很多的老司機嘿咻是什麼感覺？
※神奇！這世界上竟然也有老司機也擠不上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