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空中百合」令納粹聞風喪膽 威震四海像黑社會

我國空軍殲-10女飛行員余旭在飛行訓練中不幸犧牲，引發強烈關注。二戰時期，蘇聯就有一支全部由女飛行員組成的特殊隊伍，這也是人類歷史上唯一一個大規模參加空戰的女飛行員隊伍。她們在空中英勇殺敵，令德國法西斯聞風喪膽。蘇聯人親切地把這些女飛行員稱為「空中百合花」，而德軍則不無恐懼地稱之為「暗夜女巫」「恐怖天使」。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初，蘇聯軍隊並不允許女性到前線參戰，但是隨著戰事變化，斯大林改變了主意。1941年10月8日，著名女飛行員拉斯科娃說服斯大林，組建了三個完全由婦女組成的戰鬥航空團——586戰鬥機航空團、587晝間轟炸機航空團和588夜間轟炸機航空團。

雖然當時其他國家也有女性飛行員，但她們大多只是從事輔助性工作，而蘇聯這三支女子航空團，不僅要執行運輸、偵察任務，還要執行對敵目標的空襲任務。在1941年-1945年間，近千名婦女參加了蘇聯空軍。這些鮮為人知的殲擊機航空團共出航23672架次，其中在德國就有2000架次，在波蘭5421架次。在1191個晝夜裡，她們飛行共計28676小時，投下約3000噸炸藥，進行了129次空戰，擊落德國飛機38架，23人獲「蘇聯英雄」稱號。為對付這些難纏的「暗夜女巫」，德軍許諾：誰要是擊落一架「女巫」戰機，就能獲得一枚鐵十字勳章。

二戰時期許多蘇聯女飛行員裝備並不是太好，她們主要駕駛的飛機是波-2戰機，被姑娘們戲稱為「帶發動機的降落傘」。這種飛機在今天看來簡直就像是個玩具：在上世紀30年代中後期已經是單翼戰鬥機的時代，波-2戰機仍是由帆布和松木結構組成的雙翼機，飛行速度非常緩慢。它裝備落後，開放式機艙，木製螺旋槳，一旦被曳光彈擊中，飛行員在空中就會像薄薄的紙片那樣燃燒殆盡。但當時這就是女飛行員們在空中的戰鬥堡壘。它就是世界第一王牌女飛行員莉莉婭·利特維亞克曾經的座駕。

莉莉婭是蘇聯女飛行員中值得大書特書的人物。莉莉婭原名莉荻婭，但因為俄語發音與百合花十分接近，因此人們習慣叫她莉莉婭。衛國戰爭爆發後，莉莉婭加入586團。她身材矮小只有1米52，坐在飛機座艙里，眼睛看不到前方，腳夠不著腳蹬，她的戰機必須經過改裝才能使用。這個嬌小女孩到了空中很快就讓德軍領教了她的厲害。1942年9月她來到新部隊的第三天，便接到在斯大林格勒上空巡邏的任務。很快，她與隊友便發現德國飛機編隊。莉莉婭獨自擊落了一架容克-88轟炸機和一架Bf-109戰鬥機。駕駛Bf-109的飛行員歐文·邁爾是一名擊落11架敵機的德軍王牌飛行員。邁爾被俘後，要求見一見擊落他的蘇聯飛行員。當他看到莉莉婭竟然是矮他一頭的小蘿莉後，以為是蘇聯人故意戲弄他。莉莉婭每次擊落敵機，戰友們就在她戰機上畫一朵百合花，而德軍誤把百合花當成白玫瑰，於是稱她是「斯大林格勒上空的白玫瑰」。

1943年8月1日，在空中獵殺中有兩架德軍飛機悄悄盯上了她。莉莉婭的戰友鮑里先科回憶說：「莉莉婭只專心攻擊德國轟炸機，卻沒發現敵機咬住了她。我看到他們一起消失在雲中……」在22年的短暫一生里，莉莉婭曾經186次出戰，單獨擊落敵機11架，與戰友一起擊落3架，紀錄至今未被打破，是世界第一女王牌飛行員。她的遺骸直到1979年才找到。陣亡47年後，她被追授為「蘇聯英雄」。莉莉婭的事迹還被日本的軍事愛好者寫成了小說《天空的莉莉婭》。

隨著蘇聯紅軍的不斷推進，女子夜間轟炸團的作用越發突出。她們有時一晚上連續轟炸六七次，在漆黑的夜空往返穿梭，德軍官兵還在酣睡時就被炸得血肉橫飛，因此她們被稱為「恐怖天使」。連法國空軍也對這些蘇聯女兵的戰績感到不可思議，對她們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波波娃中尉是另外一位蘇軍王牌女飛行員，曾服役於第588女子夜間轟炸機航空團，出擊852次，曾獲得紅旗勳章及蘇聯英雄的稱號。波波娃是幸運的，她看到了戰爭的結束。2013年她接受採訪時，有記者問她，在852次飛行任務中，哪一次最艱難？她說，有852次。因為沒有一次不遇到困難的，要麼是遭遇敵人炮火，要麼雷電冰雪天氣，次次都很危險。波波娃2013年病逝於莫斯科，此前還曾受到普京接見。衛國戰爭期間，蘇聯湧現了很多這樣的女性，她們所表現出來的巨大勇氣為她們贏得社會的尊敬。一位蘇聯男飛行員曾對他的女戰友這樣說：「即使我們把地球上所有的花都擺放在你們的跟前，也不足以表達我們對你們英勇之舉的敬意。」

蘇聯女飛行員的傳奇至今仍在延續。雖然戰爭已經遠去，但在特技飛行領域裡仍到處能看到女飛行員的身影。如蘇維特蘭娜·卡帕尼娜就是當今世界一流的特技飛行員。她是世界女子特技飛行錦標賽冠軍、俄羅斯國家特技錦標賽冠軍、世界上最頂尖的女子特技飛行員，在世界上排名第三（包括男子），連普京也是她的粉絲。1999年12月11日，她曾倒飛加橫滾穿過張家界天門洞，是穿過天門洞9名飛行員中唯一的女性。這位金髮女郎還獲得俄羅斯聯邦英雄稱號，是當之無愧的女中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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