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歲時沖泥鰍進下水道，多年後它竟長成怪物來複仇

恐怖 11-18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霍爾古勒 | 禁止轉載

在暴雨中襲來

下午四點鐘，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了城市上空，天色就像是夜晚一樣黑得可怕，街道上的路燈都提前點亮，照射著慌張的路人。想必，大家都想在暴雨到來之前趕緊離開這毫無遮擋的道路吧。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如注的大雨傾瀉下來，看上去，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道道瀑布。

漢章在燈火通明的辦公室窗前看著外面沖刷而過的雨水，不住搖著頭：這下，不知哪兒又要內澇了……

暴雨一直下了一個多小時，到下班的時候，天色雖已放亮，但雨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維持著瓢潑的勢頭，漢章眼看著樓下的道路被雨水注滿，汽車艱難地行駛在水中，車頭兩翼分開水花，就像是一艘艘的小船。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處低洼地帶，早已有不少汽車被泡在水中動彈不得。

而道路兩側的行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如此大的雨中，雨傘根本撐不起來，人們簇擁在各個遮蔽物下避雨，像是一隻只疲憊的鴿子，少數急於趕路的人沖入雨中，趟著深深的雨水而行，眨眼就變成落湯雞一般。

此刻身後有人拍了拍他，回頭一望，卻是同事浩玄，他也望著外面的雨水興嘆：「這麼大的雨，怕是車都開不回去了。你看那個傢伙多狼狽。」他指著一個汽車陷於水里，正慌忙從車窗鑽出的駕駛員，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漢章表示贊同：「若要硬開，排氣管倒灌進水去可不是鬧著玩的，再等等吧。」

「你還要等在這裡？都下班了啊，走吧。旁邊大廈一樓新開了日料，吃完後再叫幾個人去卡拉OK唱歌，晚上水退了再回家。」

漢章微笑著拒絕了：「你們去吧。我今天要早點回家，有些疲憊啊。」這麼陰冷的天，那些冷冰冰的壽司生魚片，怎比得上回家去煲個湯鍋。

「疲憊什麼啊？最近跟你女友又夜夜笙歌了吧？嘻嘻。」浩玄揶揄著對方，看他真沒有去的意思也不勉強，打個哈哈之後，轉身自己離去。

辦公室里的人慢慢走空了，只留漢章一人還在堅守，在等待降水減弱之時，他無聊地看著新聞。新聞報道更新非常及時，目前最熱的話題就是這突如其來的大雨，據說這次降下的是二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目前城市排水系統已經全面告急，很多街區都已經被水泡過。

排水系統，哼。漢章心中鄙視地想，現在城市裡表面上是日新月異，到處都有各種市政工程，可唯獨腳下的排水管網，那是多少年都不曾更新過，如此老舊落後的系統應對暴雨，不澇才怪！

「采邑路有行人不慎落入敞開的下水井中，幸好過往行人及時幫忙才沒有發生意外。」

「建昌路有人墜井，正在施救之中。」

陸續看到幾篇最新的消息，發生的地點都在附近地段，這讓漢章越發不滿起來，路政部門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如此深的水下如果下水道沒有蓋子，誰能注意得到？成年人還好，若是小孩，一定會被淹沒。

這些不幹人事的傢伙！他如此忿忿地想著，窗外的雨也在不知不覺中小了很多。觀望一會兒之後，他決定趁此機會果斷回家。在門口關燈之前，他照慣例回望一下辦公室，確保沒有忘記什麼，一轉身注意到擺在接待員桌子上的魚缸，心裡說了句：差點忘了你們兩個！

魚缸里兩尾紅色的金魚正悠哉地游著，那是經理擺在這裡的，說是為了增加一點生氣。

漢章自幼喜歡水生動物，對它們一直照顧有加。他走過去彈了彈魚缸：「你們晚上要吃什麼？」魚兒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游過來，沖他擺了擺尾巴。他笑了一下，在接待台上翻了翻，找到了半袋打開的魚食，捏了幾粒投進水中，金魚立刻一擁而上，享受起自己的晚餐。漢章開心一笑：明天見夥計們！

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門前已經圍起沙袋，以防雨水倒灌，看來物業早有準備，不過看樣子車子是沒法開了，就算是能開出來，這旱路已經變成了水路，汽車也跑不了多遠。

漢章抬頭望了望天，此時雨已經不大，他想了一下，又望向汽車站方向。到自己家有一趟直達公共汽車，那些大塊頭底盤高，想必不怕積水，只是這個時間坐汽車，恐怕要享受一下沙丁魚的待遇了。

人行道上的積水也已經可以沒過腳踝，人們在水中墊上了磚頭，好歹將就一下，不至讓鞋子中灌水。漢章像是踏著凌波微步一樣，飛快地踩過那些石頭，直奔汽車站候車亭。

24路公交車開過來的時候，讓人恍然以為是艘衝鋒艇，司機腦子裡不知道想的什麼，把汽車開得飛快，飛濺起的水花把前排候車人的褲子打得濕透，惹得眾多埋怨，可車門打開前面的人剛要跟司機理論，後面的人早已耐不住等待，叫著「快上，快上！」一窩蜂地向車內擠去。漢章被裹在在這股人潮之中，上了車，被擠到靠窗的一處空隙，幾乎紋絲都動不得，他暗自嘆氣：淡定，淡定……都是這大雨鬧的……

車開了不久，忽然停了下來，漢章聽到身旁的人們都在議論紛紛，彷彿是前面發生了什麼交通事故，於是他也湊到窗前去看，見車窗外一群人圍在人行道旁，中間有個人不知為何躺在地上，人們手忙腳亂似乎在做著什麼。

這是出了什麼交通事故嗎？他看著旁邊三三兩兩停下的車子。

汽車再次啟動，車輛緩緩向前駛去，漢章得以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裡面受傷的人，這一看可讓他受驚不小，那個人下半身滿是鮮血，半條腿不知了去向。

這是怎麼回事？這積水之中開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速度把人軋成重傷？他到處找著肇事車輛，可沒看出事發地點到底在哪兒。這事有點蹊蹺。不管怎樣，還是別太大意了吧，別看下雨車開得慢，交通事故可是一點都不留情。

這時候司機一個剎車，又把車停住，人們沒有精神準備，被晃得七葷八素，正有人責備他時，車門被外面拍響了，砰砰砰，很急切的樣子。漢章望去，見到一個交通警察站在沒膝的水中敲門。

「快，別往前走了，繞行，繞行！」司機一開窗，警察就大聲喊道。

「怎麼了警察同志？前面積水太深？」司機問道。

「前面發生了事故，總之讓你繞路你就繞，前面兩個街區都被封鎖了，你從別的地方走吧！」

「什麼事故至於封鎖兩個街區……」司機嘟嘟囔囔地不情願地關上窗，哪知這個時候，忽然從不遠處水面上湧起一股水花，直奔交警的位置而來……

漢章聽得人們開始齊聲驚呼，大家一下子往車頭涌去，都想要看個究竟，他被遮擋住視線，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仍能感覺到那股水花的力道很大，帶起的波紋竟然推得笨重的公共汽車左右搖晃起來，司機手下一亂，汽車熄火了。

而漢章擠到人群之前時，只看到遠處立交橋隧道的入口處，水面像是沸騰了一樣，那交警的衣服在水中忽隱忽現，然後一晃就沒了影蹤，與此同時水面也逐漸恢復了平靜，就像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那，那是什麼東西？！」有人怪叫著。

「警察是被什麼拖走的，我見到水下有東西！！」

「黑乎乎的看不清，像是條大魚！！」人們議論紛紛。

漢章聽了哭笑不得，這裡又不是江河湖泊，哪裡來的大魚？不過那警察到底為何一下子漂出去那麼遠，橋下的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機從他的位置，看到了全部事件的經過，此刻臉上變得毫無血色，哆哆嗦嗦地把車重新打著了火。車子向前躥了兩下，然後猛的一個掉頭，駛向了旁邊一條垂直的道路，從行駛上來看，司機心裡一定非常慌亂。

漢章分開眾人來到他旁邊，試著問道：「師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在後面沒看清楚……喂，師傅？」

司機像是突然被打斷了思緒，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死死抓住方向盤，把油門開到了最大，汽車就如同水牛一般在水中隆隆前行。開出去很久之後，他好像緩過來一些，才對漢章說道：「怪物，怪物……」

2.不請自來的兩個人

「您說什麼怪物？」漢章趕緊追問。

「我說水裡的怪物！你沒看到嗎？！」司機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倍：「我親眼看到那張大嘴，從水下冒出，一口咬住警察的腿，拖到那麼遠的橋底下……完了完了，他一定完了……」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鬧哄哄的車廂瞬間安靜下來，一種恐慌的氣氛迅速蔓延。緊接著身旁的乘客開始七嘴八舌補充：

「是啊，我也看到了，紅口白牙，那牙齒好長……你沒看到警察一米八幾的個子，一點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我沒看見頭，不過我看見身子，粗得像柱子，在水裡一翻騰，就像開鍋一樣……」

什麼？水下真有怪物？可這不過是因為下雨而導致的積水而已，最深不過一米，就是隧道中，也不過到人腰身的位置，怎麼可能隱藏什麼怪物？漢章納悶地想。他一下子聯想起剛才目睹的那起交通事故，那個失去了半條腿的人，是不是也是被水裡的怪物咬傷？

「會不會是……動物園裡的鱷魚趁著下雨跑出來了？」他如此推測著，問著旁人。

「它身體上好像長著黑斑……我看到它嘴上的須子了，根根直立，手臂粗一樣，好幾根呢，我覺得那是……是龍！就像龍一樣！」有人更為誇張地說道。

「龍？沒聽說過龍游淺水嗎？要是龍早就擱淺了吧，太胡扯了。依我看就是鱷魚吧……下雨公園池水暴漲，趁此機會逃出生天。不過動物園離這裡很遠吧？為什麼會跑到這個街區……」

「剛才那警察說，附近一帶都已經封鎖，莫非早已經發生了怪物傷人的事件？所以算上剛才一起，次數可真頻繁啊！」

「它攻擊人類是為了食物嗎？那麼說那可憐的警察已經被吃下去了……如果沒有的話，又怎麼沒見浮出來？怪物還呆在那片積水裡面嗎？」

這樣胡亂猜測著，汽車已經繞開了事發地點很遠，可就在司機準備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之時，汽車尾部又傳來了不約而同的尖叫聲。

「在後面！後面！！」

司機從反光鏡一看，心立刻蹦到嗓子眼，汽車之後大約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刺破水面快速前進，從這個角度依稀可以看到三角狀的水波紋之間它黝黑的脊背。那怪物，它正緊跟在汽車之後窮追不捨！他感到冷汗從頭冒到腳，手腳也變得不聽使喚起來。

「往水淺的地方開，快！！」漢章見司機驚慌失措，忙提示道。司機這才如夢方醒，把穩方向盤，徑直向地勢較高的地方衝去，那裡積水很少，水深不過二三十公分，任它是什麼怪物，也難以施展開身手。

汽車發狂一樣衝上一條積水很淺的公路，撞到一棵大樹後停了下來。人們觀望了一陣之後，相互攙扶著從車中走下，漢章耳中呻吟聲抱怨聲連成一片。他後怕地遙望遠方，很明顯那怪物自知地勢所限，並沒有跟過來，這讓他稍稍感覺安穩一點。

「各位，對不住了……」司機檢查了一下汽車，車頭嚴重損壞，怕是開不走了。他面帶愧色：「我也是頭一回開車遇見……鱷魚。」他說鱷魚的時候，抬頭望了漢章一眼，意思是，姑且算是鱷魚吧。「車壞在這兒了，我還不知道如何向隊里交代，誰有手機報個警吧，然後大家受累找其他的方式走吧，別往積水多的地方去。」

「好傢夥！」有人抱著手機又喊了一聲，他把手機給旁邊的人看著，只見在微博上，各種消息正在瘋狂地迅速傳播，轉眼的功夫已經有十幾條怪物傷人的消息，失蹤者據說達到了四人之多，其中就包括剛才那名交警。

「我們要不要去警察局做個口供？畢竟是目擊者……」有乘客在低聲議論。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再靠近髒水半步！」馬上這主意就被反駁，那個好事者也就閉上了嘴巴。

漢章接過手機看了看，發現怪物傷人的路線，後半段和自己乘坐這輛汽車行進的路線基本重合，所以可見剛才的確是它一路追趕過來，只是不知道為何這怪物的攻擊像是有選擇性似的，要不然馬路那麼寬，它為何偏偏追趕我們？是不是那汽車太大太扎眼……他又不放心地看了撞毀的車頭，覺得還是儘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最好。

越往高坡上走，積水越淺，漸漸地已經露出了公路上畫的黃色分道線，道路兩旁偶爾有丟失井蓋的污水井，雨水正嘩嘩流入，想必再過一段時間，內澇的積水就都能夠排空了吧？到時候那怪物自然也就無處可逃。

抬眼望了望空中飄著的雨絲，漢章放慢了步伐，身旁跟著一些同行的乘客，雖然目的地不盡一致，但大家都在不約而同地往高處走著。

「有人說那是鱷魚，有人說是大魚，可我說，都不是。」身旁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靠近漢章，自言自語般地嘟囔著。

「您覺得那是什麼？」漢章與他搭腔。

「我釣魚已經有三十年，水裡各種東西見得多了，剛才又恰好在頭排所以看個滿眼。泥鰍，那是泥鰍！」老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漢章不由得停下來腳步，看著老頭：「泥鰍？」

「絕對錯不了。就憑那圓筒狀的身體和口吻上的觸鬚，我可以肯定地這麼說！」

「可是泥鰍……最大也只有半米左右吧？但剛才那個……大家說至少有十來米長……」漢章覺得很不可思議。

「誰知道這見鬼的暴雨帶來了什麼！」老頭恨恨說道。

「還有個問題，泥鰍它躲在哪兒呢？你也看到了，積水的地方並非分布很均勻，有深有淺，那麼大的泥鰍，如何游到這附近來的……」漢章思忖著。

「不知道，泥鰍那東西性好泥沙，沒事喜歡往污泥里鑽……」老頭回了一句。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截住話題，盯著漢章的眼睛：「莫非……」

「下水道！」漢章脫口驚呼而出，「它是通過下水道潛行的！這場暴雨讓所有的下水道瞬間注滿，於是它就在四通八達的地下管網中到處遊走。」

「要這麼說……」老頭怔怔地轉過頭，看著附近一處沒有封閉的污水井：「道路上水深水淺，並不能阻礙它多少……」

話音未落，隨著一聲尖嘯聲響起，那下水井口突然噴湧出許多污水，就如同開啟了高壓噴泉一樣。

水柱之中，一條長而烏黑的身影驟然現身，張牙舞爪地向二人直衝過來，漢章恐懼地回過頭，他看到怪物那扁圓的腦袋之後一雙碗口大的烏黑眼珠正在怒視著自己，雙眼間一到頭頂之後的一段皮膚微微隆起，底下像是暗藏著一條骨骼，它此刻張開血盆大口，轉眼就到了面前。

從這個角度，它身子下那對腹鰭清晰可見，幾乎足有蒲扇大小，而它嘴旁數條觸鬚也觸手可得，漢章清清楚楚地看到，其中一條觸鬚比別的短了大半截，這件事情讓他心頭一顫，似乎想到了一點什麼……

正在他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耳畔忽然槍聲大作，「呯呯」幾聲有力的槍擊聲之後，那怪物像是受到了驚嚇，身體騰空翻轉，掉了個頭，腦袋快速扎入下水道中，尾巴一抖，一片水幕撲面而來，遮住了人們的眼睛，趁此功夫，它早已消失不見……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而漢章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他捂著被槍聲震得嗡嗡響的耳朵，有些惱火地看著一旁開槍的人，似乎在責怪他太過冒失，幾乎將自己震聾，一看之下，怒氣倒是消了一半，因為他見到對方是一個身著修身黑色西裝裙，一頭波浪捲髮的漂亮女子，那女子渾身散發著奇怪的魅力，在她淡棕色的眸子之中，有幾分迷人更有幾分神秘。

「有那麼好看嗎？我剛剛救了你你就是這副德性？」女子一開口，漢章就知道來者不善，她的語氣跟她的行為一樣咄咄逼人，於是眼神慌亂了起來，倒不知該往哪兒看。

「咳咳……你沒什麼事吧？」倒是那女子身旁一個年輕一些的男子上前打圓場，他向漢章伸出手：「這位是我老闆，靈緹。你不要跟她太計較……她就那個樣子。我叫薩摩……」

漢章遲疑著握了握他的手，眼睛不住打量著這兩位不速之客：「靈緹？薩摩？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先說說你是什麼人吧！」那個以「靈緹」為名，舉止放肆的女人打斷他的話。

看著女人挑釁一般的眼神，漢章更加疑惑：「我是什麼人……我……我不是什麼人啊。我是說，我是什麼人，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哦……我知道了，你們是警察吧？我叫漢章，在商務區的公司工作……」

3.地下潛行

「我們才不是什麼笨蛋警察！」女子反駁道，「不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好吧，你以為怪物攻擊你們是偶然的嗎？你難道不覺得嗎？它根本就是在追蹤你們幾個！」

「追蹤我們？」漢章看了看周圍零散圍攏過來、驚魂未定的同行者。

「這還不清楚嗎？真是笨得可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薩摩，給他看看！」女人吩咐著，自己則去下水井口查看情況。

薩摩拿來一個隨身平板電腦，用手指在上面點擊著一幅電子地圖，隨著他的點擊，地圖上出現了十幾個紅點，在地圖上呈現了L型分布。

「你看，」薩摩指著最遠處的一個紅點說道，「這是今天下午最早有人目擊怪物的地方，它一路由東向西，傷了不少人，走到這裡的時候，又折向北。你看，這裡轉折點。」他點擊著L型中央的一個點，隨著那個原點放大，漢章發現那正好位於自己工作的大樓附近。

薩摩見他若有所思，繼續說道：「你再看，這是它之後的行蹤，把這些點連起來，跟你們剛才公交車的行駛路線完全一致。它確實是在追你們這輛車！」

「那麼，它有什麼理由要咬住我們不放呢？我實在想不通……」漢章不解而問。

薩摩也搖了搖頭：「這就要問你了，所以靈緹在問你到底是什麼人。走吧，我們去井口那兒看看。」見漢章遲疑，他笑了一下：「沒事，有我們在，一切安全。」

幾個人來到污水井口，靈緹正用手指摩擦井沿，她把手指捻了捻，伸向眾人眼前：「看見沒？黏液……確實具有泥鰍固有的特點。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大的一條泥鰍？它又是怎樣進入到下水道中呢……」

她望向漢章：「你知道嗎？」

「我？」漢章著慌起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問？你覺得它是沖我來的？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沒看出來嗎？所有這些傷害事件，都發生在你的周圍……（原標題:潛龍作者：霍爾古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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