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病中不能進食,毛主席生日竟吃下全部壽桃和壽麵
1970年5月起,69歲的陳毅在京郊南口車輛廠蹲點,經常感到身體不適,但仍堅持和工人們生活在一起,進行調查研究。7月,陳毅出現腹痛並伴有腹瀉。10月21日,他因腹痛加劇,消瘦日甚,回到了北京,幾天之後就進入了解放軍301醫院。
12月26日,陳毅的身體還沒檢查完畢,病症尚未確診,他就再三要求出院,說:「明天是主席的壽辰,我要和家人一起慶祝。」
陳毅回到家,慶賀了毛澤東的生日後,才又回到醫院繼續檢查。
1971年1月16日,陳毅再次腹部劇烈疼痛。他不用人扶,堅持走上醫院三樓病房。醫生根據臨床診斷為闌尾炎。301醫院以患闌尾炎為其手術。去手術室的時候,陳毅強忍著劇烈的疼痛,仍不用人扶,從樓上一直走下來。
不幸的是,醫生髮現他患的並不是闌尾炎,而是癌症。結果,手術做了六個多小時。
陳毅被送回到病房後,沒表示有什麼不適,也沒用任何鎮靜、止疼藥物,過了四五天,他就下地活動了。醫生見狀,向他講明病情的嚴重性,誰知陳毅爽快地說,「你們治去,可以拿我作個實驗,找出經驗來!」
於是,醫院決定對他同時施行化學治療和放射治療。這樣,陳毅的痛苦更不可想像,可每天治療時他都是談笑自若,眉頭都不皺一下。在治療期間,陳毅仍抓緊時間看文件、讀書,寫東西。為了鍛煉體質,他每天都繞醫院走三圈,每一圈為3000多米。他很快增強了體力。
5月1日,陳毅登上天安門城樓,會見了毛澤東、周恩來及來賓。
不久,他赴北戴河休養。在北戴河,陳毅又加大了運動量,每天除兩次到海邊作日光浴外,早、晚還作長途散步。在戰爭年代,他的坐骨、腿和腳都受過飭。他年僅古稀之年的時候,又受這樣的折磨,但是為了能繼續工作,他克服極大的困難,竭盡全力朝遠處走。有時竟然能走上幾公里的路程。一些同志來探望陳毅,他仍和過去一樣談笑風生,興味盎然,根本不像一個有病的人。大家見他精力充沛,臨去的時候都興奮地說:「陳老總的病真是快好啦!」
萬萬沒料到的是,時過不久,陳毅的病情突然惡化。當他回到北京,住進日壇醫院時,癌細胞已在體內擴散。
12月,陳毅做了第二次更為複雜的大手術。
這時候,他癌腫已在體內擴散,身體已經極度衰弱。由於連續兩次大手術,加上放射治療和化學治療後的嚴重反應,他全身劇烈疼痛,又發生嚴重的嘔吐,每天都得輸液,一次輸液持續十六七個小時,渾身能輸液的血管幾乎都扎遍了,甚至同時全身插下八個管子作輸導,幾乎整個身體不能動一動,他都以驚人的毅力承受著一切。
12月26日,陳毅儘管由於病痛十分痛苦,但仍然記得毛澤東的壽辰。大清早,他就對護理他的人說:「今天是主席的壽辰,我要吃長壽麵。」
幾個月來,他已完全不能進食,這一次竟吃下了所有的壽桃和壽麵。身邊的工作人員後來說:「我們看到這般情景,都止不住淌下熱淚,陳毅同志對毛主席的無限深情,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到了這個時候,陳毅還希望自己還能為黨去做一些工作。周恩來來看望他時,他滿懷熱情地對總理說:「等我好了,有些工作還要去做。」可是,他已經完全不行了。幾天之後,他就生命垂危,不能說話了。
病中的毛澤東知道了,派中央軍委副主席葉劍英來看望陳毅。當葉劍英宣讀毛澤東的指示時,陳毅雖然已經不能講話,但神志仍很清楚,靜靜地聆聽著,頻頻點頭,舒展英武的雙眉,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1月4日,陳毅體溫略微下降,神志恢復清醒,認出守在床邊的妻子和四個孩子,嘴唇嚅動著。女兒姍姍把耳朵貼近他的唇邊,終於聽清了:「……一直向前……戰勝敵人……」
這是陳毅留給妻子和兒女們的惟一遺言。1月6日深夜11時55分,陳毅永遠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終年71歲。
1月10日清晨,病床上的毛澤東坐起來後,果斷地對工作人員說:「調車,我去參加陳毅同志的追悼會。」在追悼會上,毛澤東說:「林彪是反對我的,陳毅是支持我的。」「他是我們黨的一個好黨員、好同志。」
第二天,在陳毅遺像前毛澤東臂纏黑紗與張茜親切握手的大幅照片,刊登在《人民日報》頭版。(陳冠任原創,摘自本人新書《十大元帥:中國人民解放軍十大元帥鮮為人知的歷史》,不得轉載和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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