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尸人:清明墓
孟久回到北京有一段时间了,雨灵身上的咒术被解开后,阴阳眼却一时无法合上。商量了半天,在杜亦羽无论如何不同意合住的前提下,孟久只好收留雨灵了,而雨灵也便自然而然的照旧在他的殡葬公司上班,里里外外竟能干的很。
只是,孟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宋肖对杜亦羽的那种感觉他早就知道,而且杜亦羽又似乎身世很惨,他总不能再去和他抢女人吧?但麻烦的是,身为雨灵时的她却似乎看上了他,这令他实在是如被烙的馅饼一样两面难受!
细想想,他一开始对宋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可因为她看上了杜亦羽,他便因为失落而觉得宋肖不错。可后来宋肖留在村子里,分开也就分开了。直到上次遇到失去记忆,改名雨灵的她,他才真正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
正确的说,他喜欢的是雨灵,而不是宋肖。可宋肖喜欢的却是杜亦羽,虽然后来她失去记忆后对他很有好感,但记忆恢复之后,又怎能忘记过去?
唉,一团乱麻啊。
本来他的生意向来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可最近也不知为什么,生意突然开始红火起来,一时忙了他一个晕头转向。
无奈之下,他只得广招员工,大肆培训。这一忙,却是让他减少了许多对着雨灵的尴尬之情。
「我们公司是一个秉承现代殡葬礼仪的先进企业,大家可以看看墙上的照片和图片。先进的殡葬仪式是祥和的、典雅的,是亲人怀念亡,继承遗志,谱写回忆的一种行为,而并非所谓的封建迷信、或说铺张浪费……..」培训台上,一个老员工正在给新进员工进行入职培训,讲到最后,一转眼看到孟久走进来,便道:「下面,我们有请孟总来给我们说两句好不好?」
在新员工热烈的鼓掌声中,孟久无奈的走上培训讲台,却没有马上讲话,而是低头看了一会培训材料,突然一笑,这才抬头对那老员工道:「你们这培训材料是宋雨灵弄的吧?」
「对」
孟久似乎是强忍着笑意,对台下道:「宋经理的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将来你们承揽业务的时候呢,最好能够烂熟于心,朗朗上口。那要我来讲呢,我就讲点咱们的自家话。我这人呢,除了主持殡葬仪式之外,很少有正经的时候。所以你们也不用怕我,咱们以后就是朋友。那我这对着朋友说话也就不来虚招子了。咱们公司啊,以前的状况呢,一直是生意不算多,却有一笔扎一笔。可最近这生意是越来越好,这才招了你们这么多帮手来。为什么现在生意好你们知道吗?说白了,就是现在人的观念改变已经从量变形成了质变。殡葬礼仪已经越来越被人重视了。不过咱们说这种重视那是‘头脚鲜亮,中间光腚’,做面子耍派头比排场,花钱买孝心。什么意思?那死人往那一躺,咱们给化妆也就化化脸,穿双好鞋,身上都用布单子盖着啊。.这布单子下面**可能都是光着的,不过没关系啊,头脚的学问做足了就成。再漂亮一大姑娘躺那,你也不用担心,谁也不会去掀死人的被和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台下一片哄笑,孟久等安静下来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们做这行的却不能把这当成是表面功夫。为什么呢?说白了其实很简单,什么事你都得认真,这认真要认到心里去。咱们做的是什么?是礼待死,安慰生的工作,你若是只想做做表面功夫,糊弄糊弄钱,那说不定哪天就让死人给糊弄去了。你别以为我这是说着玩,给你们讲个咱们公司的故事。」
他说到这里,故意咳嗽了两声,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孟久才故作神秘的道:「那是两年前的事情。那天收了一个老头的遗体,说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所以除了家属还可能会有一些社会上的人来告别。这样,遗容自然要画得好一些。我那些日子呢,正为一件事抽不开身,看遗体没什么问题,就交给咱们公司一个员工负责了。本来那个员工技术也不错,可偏巧那天心情不好,化妆得时候手下得工夫就有些欠缺稳重,心神也不集中,结果画着半截,那老爷子竟睁了眼了。咱们这行呢有句老话,叫做:死人睁眼,丧师收手。回家好好看看你们手里得那几本书,别跟我提什么唯物主义不信神鬼。物质守恒大家都知道吧?人死后的脑电波、生物电转化成什么?那些怨念强得脑电波相对不容易消散,就是鬼魂。鬼魂亡灵不过现阶段科学还无法解释罢了。这就跟过去人不能解释闪电而编造得雷公一样。其实雷公是什么?雷公就是摩擦得云层。那鬼魂是什么?我们还解释不了,也就只得暂时说是鬼神。等到几百年后,说不定会给鬼魂一个科学得名词。所以,如果你们坚信世上无鬼魂,那不要在我这干,现在或过会你就可以自行离开了。」
孟久停了一停,又加了一句:「不要为了一份工作而假装相信,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帮你介绍其它得工作,但不要鱼目混珠得留在公司里耽误大家。」
话说到这个份上,底下便不免有些骚动,然后,竟真有一个小伙子紧皱着眉头站起,在众人得注视下起身离开。孟久挑了挑眉,继续道:「大家不要议论了,人各有志,敢于承认并忠于自己的信仰有时候虽然不免有些愚顿,却也是值得尊敬的。好了,咱们接着说:咱们为死人化妆,不光是为了安慰生,更可以起到抚慰亡魂的作用。而有些怨气重的死,如果在化妆或下葬时被触动了尸身上的怨气,怨气上升就会睁开眼睛。而怨气上升到一定阶段,灵魂便有可能被惊醒,这时就有可能起尸了。所以呢,我们干这行,一定要认真,你若存轻慢之心,后果便可能非常严重。嗯,跑题了,咱们接着说那个故事。当时那老爷子睁了眼,我们那个员工也有些慌了,直接就跑出去跟家属说死人睁眼了,不宜大办丧事,简单的瞻仰一下遗容便赶紧烧人入土。你想,这么一说,人家家属能干吗?还什么死人睁眼,那家属怎么会懂这其中的厉害,就跟咱们那员工吵起来了。等我赶到了,劝开架,弄明白怎么回事以后,再一看,嘿,人家老爷子自个坐起来了。」
「死人怎么会自个坐起来了?」底下有一个人听得汗毛直竖,忍不住问了出来。
孟久微微一笑道:「老爷子被惊动了,起尸了。」他对着台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道:「不过啊,人家老爷子是个知书达理的作家,又没有什么怨气,所以虽然被惊动了,却没有害人之心,只是好奇自己的葬礼会是什么样,这才回来了。本来,像这种魂魄有时候会因为被惊动而想起了死亡的痛苦,或说令他看到未亡人产生伤感,很容易变成怨鬼,可这个老爷子真的很特殊,不但没有丝毫怨气,反而很高兴。说是变做了鬼,正好可以从一旁观察人世的各个角度,积累写作素材。你们别笑,一个灵魂没有变成怨灵是非常可贵的事情,这要那个死生前有着非常博大的心胸才能做到。」
「后来呢?」一个人问道。
「后来,我自然是先将老爷子的魂魄自身体里拉出,再将遗体交给员工去做后面的事情。而那个老爷子的魂魄嘛……」孟久说着对着房间后面一笑道:「就留在了咱们公司,继续从事他的写作生涯。当然是将小说表到了网络。」
下面坐着的9个小伙子被孟久那古怪的神情弄得后背直凉,忍不住便回头去看,恰好看到了一台放在角落里的台式机,便又是浑身恶寒了一下。
就在这时,孟久一转眼,意外的看到杜亦羽强忍笑意的靠在后门上。他翻了个白眼,又说了几句诸如迷信与科学,鬼怪与僵尸的科学解释等,才将后面的事情交给小刘。
「干吗来了?」关上办公室的门,孟久大大咧咧的坐下,一点招呼客人的意思都没有。而杜亦羽也不客气,自己泡了杯上等的铁观音,舒舒服服的坐到了沙上,才道:「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到处跟人说我认识你,或你认识我?尤其是在局里。」
「有什么关系?」
「和你认识,很麻烦!」
「喂!」
「我是一个法医,不想认识什么大神棍,更不想认识什么‘那个孟久’!」
「那个孟久?」
杜亦羽将一个信封扔到桌子上道:「这有个女孩要见你。」
孟久古怪的一笑道:「你也会认识女孩子?」
杜亦羽叹了口气,他突然现,自己实在不该答应局长来这一趟。
「哈哈哈,说吧,什么女孩?」
「一个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女孩。」
孟久一愣,杜亦羽指了指那纸袋道:「先看看再说。」
就在孟久刚刚抽出文件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自转椅后升起,飘在空中,将上身弯下,用一种古怪的角度看着那叠文件。而孟久却似乎毫无所觉,抽出一张照片看了看,笑道:「长得很甜啊,你得朋友?」
「这女孩叫朱灵月,今年21岁,是在美国出生的美籍华人,职业是记,这次回国是想要写一个游记的,可不小心惹到了一些不该惹的东西。她的父母和美国的FBI关系甚好,因此带着一封介绍信,以备急用。上午,她就是拿着那封介绍信找到了局长,说希望找个保镖。」说到这里,杜亦羽顿了一下,眼角似乎浮出一抹笑意道:「局长说了,能保护她安全的,除了‘那个孟久’没有别人了。」
孟久吃惊的瞪着杜亦羽,身后的那个老鬼早已呵呵笑了起来,半响,孟久才大叫道:「开玩笑吧?!」
杜亦羽笑道:「局长就怕你不答应,才特意让我放下手里的工作,把那开了半边胸的尸身丢在屋子里,派我马上来请你。」
「你请也不成!」
「你不是跟局长信誓旦旦的说我是你生死之交的朋友吗?」
「那,那是我为了以后拉你出来帮忙方便才那么说的。」
杜亦羽舒服的靠在沙上,懒洋洋的道:「我是无所谓,可是你驳了局长的面子,以后你找我帮忙最好是等我下班之后了。」
孟久张大着嘴,就跟生吞了一个大鸡蛋一样,半天才苦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局长的说客了?」
杜亦羽眼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不过是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罢了。你若不是到处胡说八道,我也不用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一会回去,我还得摸黑分割那具尸身,万一跑出一两只鬼来,你去给我抓啊?」
孟久用力的白了杜亦羽一眼,冷笑道:「好笑,你他妈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幽默了?」
「自从认识你以后,所谓近墨黑,无奈啊。」
「我靠!」孟久把那照片扔回给杜亦羽道:「随便什么时候,叫那丫头片子来见我吧。」
「你现在就得跟我回局里。」
孟久一愣,差点跳起来,指着杜亦羽的鼻子道:「我有我自己的事情,不是你们局里的小警员!」
杜亦羽耸耸肩道:「我是为你好,天黑之前,你难道不想了解了解情况,做些准备吗?还是,你打算直接面对那丫头惹上的东西。」
孟久干瞪着杜亦羽,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许久,他才长叹一口气道:「我认识你算倒了霉了。」
杜亦羽苦笑喃喃道:「这话似乎应该我说吧?」
就在这时,一直飘在一旁的老爷子突然对孟久道:「我也跟你去警察局里瞅瞅如何?」
孟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老爷子,你就缠着雨灵一人就成了。这姓杜的家伙可是六亲不认的,别回头惹烦了他,把您给收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老爷子立起了一条眉毛,嘀咕了一句什么,又看了一眼杜亦羽,大概是觉得他虽然年轻,却也不是很好惹的样子,这才撇了撇嘴,隐到墙里去了。
到了警局,孟久第一眼看到朱灵月就大吃了一惊,那个女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学道法的好苗子。所谓仙风道骨,那是自娘胎里便带来的。如果生来一副平凡的身骨,想靠修行来脱胎换骨,那便不知要折腾多久才能办到了。可是这姑娘却显然一点道法都没有学过。也难怪嘛,人家是出生在美国的,那里能有几个道士啊?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孟久突然就有了收个徒弟的想法。这心思就跟珠宝匠看到了一块上好的矿石一样,实在是不忍埋没浪费了这个‘美玉’。
还没离开警局,孟久就忍不住把画尸人以及他所研究的那些理论讲了一遍,瞒以为那小丫头会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学法术,可是那个‘美玉’却干脆利索的拒绝了,原因只有一个:朋友比师傅更有用。
这个理由不禁让孟久哭笑不得,大体上,这就是美国人所奉行的利益最大化吧?
从警局出来,孟久带着她随便找了个茶馆,叫了一壶明前茶,在一番茶艺表演后,孟久晃着手中的茶水道:「你知道****的清明吗?」
「当然!我父母是在三十岁上下才移居美国的,我的****知识并不比我的中文差!」
孟久一点也不给人家女孩留面子,嘿嘿一笑,道:「你只是从父母那里听说,而听说和真正的了解还差的远呢~~」
灵月很是直白爽快,听孟久这么说并没有像一般女孩那样耍小脾气,反而认真道:「那你给我讲讲好了。」说着,竟拿出小本,似乎打算做记录。
孟久无奈的看着灵月,苦笑道:「不必这么认真吧?」
灵月眨了眨眼,不解道:「这是我的工作,怎么可以不认真?」
「这怎么是你的工作?我是在帮你解决你的问题。」
「我知道,但你所讲的事情却和我的工作有关。」
孟久看着灵月,倒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外国丫头。.他托了腮,慢慢道:「清明是人缅怀先祖,祭奠家人的日子,可对于我们画尸人中,清明前后是最好的祭魂日!」
说着,他用手指沾了些清茶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太极,边画边道:「因为清明时,所有人都在为已逝的家人祈福,希望他们在阴间或来生可以过得好,所以,那时候,到处都充斥着渴望死往生的愿望。即使每个愿望都没有那么强烈,可那么多人的愿望汇集起来,力量便很大了。所以,不管平时画尸人都在哪里,到清明的时候,都一定会回来,做一些类似度的法事。将平日封起来的冤魂送走,或替街上的游魂指路。」说到这里,太极已经画成,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按在太极上。
突然桌上出砰的一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上面。灵月一惊,还没回过神,又是一连串的砰砰声。她神色紧张而惊疑的看向桌子,然后,便惊叫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此刻,那张黄纸上不断的被砸出大小不一的圆坑,就好像一颗颗小型的流星掉落其上。
「apened?」一着急,灵月的英文就冒出来了。
孟久似乎也颇有些吃惊,但却依然坐在椅子上,等不再出声音之后,他才长出一口气,怪异的看向灵月道:「我说,你不会是盗墓去了吧?」
「你胡说什么?」灵月皱眉,眼睛却还是不动的盯着那张黄纸,此刻室内绝对没有对流的自然风,可那张黄纸却在不住的抖动,甚至有些地方被攒到了一起。
孟久又拿出一张黄纸,随手一晃,那黄纸竟自己燃烧了起来,灵月彷佛看魔术一样的看着孟久将那燃烧后的纸灰扔进她的茶杯,又将那杯茶水到在桌上的黄纸上。只听嗤的一声,那张蠕动着的黄纸突然不动了,彷佛一条死虫子一样躺在桌子上。
「这到底是什么?」灵月这才看向孟久,却很快便注意到自己的笔记本还在桌子上,险些被水弄湿。她连忙拿起笔记本,却还是戒备的不愿坐下。
孟久不着急不着慌的替两人又倒了杯茶,又招手示意灵月放心坐下,这才道:「这些都是附着在你身上的东西。」
灵月不敢置信的道:「这是什么东西?」
「死尸身上的跳骚……别生气,这当然只是一种比喻,这是尸体上面经常会有的,跟细菌一样,帮助分解细胞的一种……东西。有人叫它尸骚,有人叫它腐尸虫,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种东西是不会主动来找活人的,除非是你曾经和死尸一起跳舞,不小心沾上了它们。」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呵呵,你当然不会,那……你来考察,是不是曾经参观过墓葬?」
灵月摇头:「没有,不过我前天去参加了一个葬礼。」
孟久一拍手道:「这就是了,你是不是过度接近死尸了?只要尸体一解冻,这些东西便会立刻开始滋生。几个小时之内,就可以有相当的密度。」
「什么?」
「不过,除非你用手摸过死尸,不然不会沾上这些东西的。」说着看了一眼吃惊的灵月,知道自己猜对了,诧异的笑道:「你摸人家死尸干啥?美国人研究事情都是这样深入的吗?」
「你别胡说了,只不过将一朵白花放在了死旁边罢了。照你这么说,那死的家属,负责殡仪的人岂不是都会沾上?」
「当然会了!除非他们懂法术,带上特殊的符咒。不过这些尸骚对人并没有任何害处,反而是它们,因为被你沾上,早晚有一天会被饿死。可怜无辜的很啊。」
「喂!」灵月气极反笑道:「你这人实在是…….」
「讨厌?无聊?」孟久挑眉,坏坏的一笑道:「我看我们是不可能做朋友的,不如你还是做我的徒弟吧,哪怕是挂名的。我也不要求你太多,只要你不去助纣为虐就成了。」
灵月一呆,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道:「你怎么还…….孟久,我对学习法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是想赶紧解决面前的问题,然后继续我的工作。」
孟久怪怪的看着灵月道:「奇怪,真是奇怪!」
「什么?」
「一般女孩碰到这种事,大多都是吓得惊惶失措,你怎么这么镇定?」
灵月又是一呆,道:「碰到哪种事情?」
这回是孟久被问得一愣,呐呐道:「你不是,被冤魂,或僵尸缠上了吗?」
灵月嗤得一笑道:「谁跟你说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我是因为偶然得到一个和道教有关的古怪东西,又被一伙文物贩子盯上,所以才想找个懂道教的人和我一起弄明白这个东西的来历。当然,如果这个人本事很好,又能做保镖,那便更好了。」
孟久张大了嘴看着灵月,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恨恨的咬着牙,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你个杜亦羽!」
灵月看着孟久的样子,眼珠子一转,笑道:「看来是有人为了请你来而编造了一个原因。」
「你既然明白了,我还是走吧。我一点也不符合你的要求,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等一下!」灵月没好气的看着孟久道:「如果你不符合我的要求,人家为何要绕着弯的请你来?」
「因为我就是个倒霉鬼!」孟久低声喃喃道:「你还是令请高明吧。」
「等等!」灵月道:「如果我付给你钱呢?」
「免谈!我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
孟久回头看了一眼灵月,坏坏一笑道:「缺个徒弟。」
灵月长出一口气,无奈的看着孟久,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苦笑道:「好吧,我答应了。」
「好!」孟久高兴的拍案而起:「那我们先回公司,再坐下来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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