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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抓巨蛇泡酒後妹妹病死,半仙見她身上盤一條大蟒


男子抓巨蛇泡酒後妹妹病死,半仙見她身上盤一條大蟒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鹿曦 | 禁止轉載

故事的背景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一個北方極北的村落。


在那個落後的年代很多地方還沒有通上電,家家戶戶都是用手捻的麻油燈照明,燈芯在燈盤裡燒得噼啪作響,菁寧和小夥伴圍坐在用泥巴和紙漿做的火盆旁聽奶奶講故事。


奶奶操著一口異域的口音不疾不徐地說:「不急不急,我先把燈芯挑挑,要不快滅了。」說著奶奶摘下髮髻上的簪子挑了挑殘敗的燈芯,屋子裡瞬間就亮了起來,小夥伴們往前挪動一下,伸長了脖子滿懷期待地看著奶奶。


奶奶微微地笑了笑,拿起長長的大煙袋鍋兒,裝上一袋煙,在火盆里找了一根還未燃盡的秸稈點上,然後悠悠吐著煙圈,聲音低沉地說:「奶奶的老家是關里的,每到夏天啊,天兒都特別的熱,大家都喜歡開著門窗睡覺,睡著睡著總會發現被窩裡冰涼涼的,到了早上起來掀開被窩都會看見一盤一盤的蛇,然後把它一條一條地再扔出窗外,就這樣反反覆復,常年累月的百姓們也都習以為常了。

「這些蛇都是一些無毒的草蛇,對人造不成什麼傷害,也不會給人們帶來什麼恐懼,所以沒人害怕它;獨獨有一種蛇令人們談之色變,雖然只是聽說的人多,看過的人少,也足以讓人為之顫慄。


「關於它的傳說有很多。有人說它頭上長著公雞一樣的肉冠子,身上的鱗片也是五顏六色的,泛著奇異的光芒,常常會尾隨在人的身後站起來和人比身高,然後趁人不備咬住人的脖子,它身上的劇毒可以瞬間要了人的命;也有的人說這種蛇啊能修鍊成精,如果遇見這種蛇千萬不要直著跑,一定要繞著彎跑,否則它追上你的影子,會朝著你的影子吐黑霧將其毒死;還有的說這蛇特別有靈性,遇上了避開就好,千萬不要招惹它,更不能動它或打死它,否則一定會帶來不幸,它還會來索命的!」


聽到這裡小夥伴們都嚇得緊張兮兮的,大氣都不敢喘,菁寧問奶奶:「奶奶,我們這有這樣的蛇嗎?這種蛇真的太可怕了!」


奶奶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說:「咱們這的氣候寒冷,當然沒有這種蛇。恐怕就連普通的蛇也沒有一條。自從我15歲隨著父母逃荒到這,從來沒有看見過蛇了。莫說蛇,家鄉的一草一木也都是記憶里小時候的樣子,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更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去看看。」說完奶奶的一袋煙也抽沒了,她抬起小腳在鞋底上磕掉了煙灰。


看著又勾起奶奶濃濃的鄉愁,菁寧的父親過來對這群「吃瓜」的小夥伴說:「好了好了,今天奶奶累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家睡覺吧,要想聽故事明兒讓奶奶再給你們講。」父親說完,意猶未盡的小夥伴們三三兩兩地都散去了。

在那個所有文化娛樂活動都十分匱乏的年代,看看小牌(印有麻將圖形的紙牌)、聽老人講古書和「瞎話」故事成為人們勞作一天後的最大的消遣,你一言我一語,老人們都有一肚子講不完的故事,一輩一輩傳承下來的怪談每每都令人津津樂道。


而這些人里奶奶的故事最新穎、最具傳奇色彩,加上奶奶繪聲繪色的講述,格外受追捧。


每到了晚飯後,經過一天的忙碌無所事事的婦孺和半大孩子們就又都聚集到了箐寧家聽奶奶講故事。


大家都圍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奶奶給我們講個鬼故事!」


「奶奶還給我講個蛇的。」

「奶奶昨天還沒講完呢!」


然後異口同聲地說:「奶奶接著講接著講。」


奶奶思索有頃,把手伸到火盆上烤烤手,然後攏了攏頭髮娓娓道來:


上次說到奶奶老家有一種長著雞一樣肉冠的蛇,老家的人都叫它雞冠子蛇。

故事發生在奶奶還很小的時候。有一個叫張有富的人,張有富自幼父母雙亡。聽說在那個遍地饑荒的年代,兩個大餅子就能換個媳婦!大人討來的糧食捨不得吃,也都留給了孩子,張有富的父母也是這樣。


所以看著父母死在自己眼前,10歲的他只感到無能無力和無助,卻什麼也做不了,於是張有富只能哭著埋葬了父母,在父母的墳前重重地磕了幾個頭,便背起3歲大的妹妹甜兒東討西借的相依為命。


可是遍地有餓死的大人孩子,誰家也沒有多餘的糧食。張有富只能帶著妹妹上山挖野菜、啃樹皮,有時候餓得急了,也會用養分足一點的土做成餅在火上烤來充饑,不管怎樣他們勉強算是活了下來。


過了幾年饑荒略有緩解,張有富能吃苦頭腦也靈活,在種地之餘還去山裡采一些山貨、藥材到城裡去賣,生活過得也算富足。蓋起了當地典型的三合院(正房、東廂,西廂的房子),而且經人介紹還取了一個漂亮賢惠的媳婦棗蓮。


因為從小失去父母,張有富對妹妹極為疼愛和寵溺,導致妹妹甜兒難免有些任性,不過和嫂子棗蓮相處得很融洽,二人無話不談!


這天張有富上山裡採藥,忽然發現一條被壓過的草痕蜿蜒曲折,他知道這一定是蛇爬過而留下的,因為他經常抽一種自己家地種的、產自於西域的特殊煙葉,身上有濃重的煙草「香」,蛇爬到他身旁就會翻起白肚皮動彈不得,所以他也會經常抓一些蛇泡藥酒去賣錢。


張有富快走幾步撥開草料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條色彩鮮艷非常、還長著雞冠子的蛇正在翻白肚皮。


張有富知道這是雞冠子蛇,他對這種蛇也略有耳聞。在利益的驅使下他還是捏起雞冠子蛇的冠子使勁一抖,蛇立馬就脫了節,然後他順手把蛇放進了皮口袋裡起身回家了。


到了家,甜兒趕忙跑過來道:「哥你怎麼才回來啊?再不回來嫂子一遍遍地都要把菜給熱爛了。」說完捂嘴偷笑。


張有富「嘿嘿」地傻笑看了一眼棗蓮,棗蓮過來接過丈夫背上裝藥材和山貨的竹簍,剛要去拿皮口袋,張有富擺擺手說:「這個不用你,你去給我找一個大一點泡藥酒的玻璃瓶子來。」


棗蓮轉身將竹簍送到了西廂房,又拿出來一個小孩腰粗細的瓶子遞給了丈夫。張有富接過瓶子往裡倒了大半的酒,然後將皮口袋裡的蛇小心翼翼地順了進去。


棗蓮在一旁嚇得大叫一聲坐在了地上,張有富見此情形不屑地說:「沒用的東西,一條蛇就把你嚇成這樣?」


棗蓮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惶恐地說:「當家的,不是我膽小沒見過世面。只是這蛇可不是普通的蛇,以前的人講啊,這蛇有劇毒,且能修鍊成精撲影吸魂,還能幻化為人形蠱惑人。要是把它打死了會帶來不幸甚至丟性命……」


張有富厲色地打斷道:「危言聳聽!這蛇這麼厲害,見到我不一樣翻白肚皮,說不定酒泡好了,到城裡還能賣個好價錢,去給我燙壺酒去。」見丈夫顯然有些不耐煩,棗蓮也沒再說什麼。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日子還是一樣安靜平和。


張有富呢,也照樣上山採藥下地農作,除了一些家庭瑣事也沒有什麼事發生,棗蓮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可張有富最近卻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身後有個人在跟著他,不遠不近,不疾不徐。他回頭看卻什麼都沒有。


有一次張有富去地里掰煙長出的多餘的葉子,走到半路,聽見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響,讓人頭皮直發麻。


張有富猛地一回頭,看見一條一米多長的雞冠子蛇竟直立著行走,冠子有些發紫,嘴裡還發出像雞一樣「咯咯」的低吟。這下可把張有富嚇得不輕,一溜煙地鑽到了煙地里。


看那個鬼東西並沒有追過來,張富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氣,用顫抖的手點上一袋煙平復一下情緒,心想:難道棗蓮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是發現得早恐怕我早已經被吸了魂了!想到這裡,張國富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天下午棗蓮回娘家看望父母,甜兒一個人在東廂的屋子裡綉著鴛鴦戲水圖,壓抑不住的那些少女情懷美美的。


只是甜兒長相秀美,心氣兒也高,提親的很多,卻沒有一個能入得了她的眼。


就在甜兒信馬由韁地想著,院子里遠遠地走來一個男子,看上去穿著中山裝,身後背著一個木盒子打扮,也十分入時。


甜兒急忙穿上鞋開門走出了屋子,走到男子面前。看著眼前的男子很是俊朗,玉面濃眉、明眸皓目、英氣挺拔,甜兒心想:這個男的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


想著臉一紅抿嘴一笑道:「先生打哪來啊?面生得很,不是本村的吧?找人嗎?」


男子躬身施了一禮,溫文爾雅地道:「哦是的姑娘,我不是找人的,是縣城裡的學生,來這裡寫生的,口渴了於是便想找口水喝,結果走到了這裡,多有冒犯叨擾了。」


甜兒又是笑靨如花道:「不打擾不打擾!不必客氣!」她回屋倒了一碗水給男子:「先生喝吧。」


男子接過水一飲而盡,擦擦嘴道了聲「謝謝姑娘」便走了。


這時候棗蓮也回來了,看見甜兒依偎著門,手裡拿著一隻碗傻站著,棗蓮用胳膊肘拐了一下甜兒道:「妹子怎麼了?想情郎想傻了?」


甜兒才緩過神來,笑著推了一下棗蓮含羞道:「嫂子你都看了?人家只是口渴找口水喝,到你嘴裡就情郎情郎的多難為情」!


說完甜兒臉一紅回屋了,棗蓮泛起了嘀咕:我看見了?我看見什麼了啊?想想笑了。


自從那天起,甜兒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門,平時里和嫂子無話不談,現在也變得少言寡語。


棗蓮把飯做好了叫她吃飯她也不出來,棗蓮試著問甜兒是不是病了,哪裡不舒服,她也不說。


棗蓮只能把飯菜端到甜兒的屋子裡,甜兒吃完再拿回來。總是這樣,棗蓮擔心地和張富說:「當家的,最近你有沒有覺得咱妹子有些不對勁啊?」


張有富毫不在意地說:「有什麼不對勁,唉!姑娘大了心思就多了,這年景都挨餓,爹娘都命苦,希望我們能過得甜一些,所以才把妹子的名字喚做甜兒,我也希望她過得好,所以對她的婚事才格外挑剔的,你過兩天給她張羅門親事,男方富足一點,不愁吃不愁喝就行。」


「哎,好的。我看看娘家那面有沒有什麼出眾的後生讓她選一選。」棗蓮爽快地道。


張有富「嘿嘿」笑著道:「你就慣著她。」


棗蓮頭依在張富身上甜甜地說道:「誰讓咱們就這麼一個妹子,你疼她我當然也疼她。」


次日棗蓮樂呵呵從娘家回來,拉起小姑子甜兒的手說:「妹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和你哥啊也為你發愁!昨兒你哥讓我給你張羅一門親事,今兒我回娘家,聽我娘說我姨娘家的守才還沒有娶親,家庭優越人長得也精神,你嫁過去啊,我們是親上加親,一定不會虧待你!」


聽到這裡甜兒手抽了回來臉色一變撅起小嘴說:「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我已經有心儀的人了,過段時間他就會來娶我。」說完轉身回屋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棗蓮一頭霧水:這好好的大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也長伴其左右,也沒見她和什麼人接觸,哪來的心儀的人啊?


晚上棗蓮帶著一肚子疑問問張富:「今天我和甜兒說,我有個表弟家庭優越,還尚未娶親,家裡想讓咱們親上加親,甜兒竟然說她已有心儀之人不必我們費心。當家的你看我們是想多了還是甜兒真的有了相好的對象了?」


張有富略帶怒意地說:「說什麼胡話呢?我的妹子可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從不與外人接觸,如果你這話讓別人聽了去,妹子還怎麼做人?不要妄加揣測。她可能是捨不得我不想早早地就嫁了,這事兒就先放一放,什麼時候我開導開導她再說。」


棗蓮笑盈盈地邊為張有富解扣子邊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們兄妹情深,有你這樣疼她的好哥哥,她當然不想嫁,無論怎樣,即使咱妹子一輩子不嫁,咱們也養著她。」棗蓮說完眼神中帶著真誠和善意,張有富心生感動,一把將媳婦攬在懷裡。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甜兒也越發地不愛與人接觸交流,也經常不吃不喝日漸消瘦,張有富和棗蓮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請了村裡的兩個赤腳醫生看了看,他們也說並無大礙,讓甜兒多出來走走晒晒太陽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聽到醫生這麼說張有富和棗蓮都感覺很無奈。


見甜兒日復一日瘦下去,精神也有些萎靡。張有富一籌莫展地蹲在地上搓著手道:「家裡的你說咱妹子這是咋了嘛?好好端端的大姑娘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呢?人簡直都快脫像了!」


棗蓮用納著鞋底的針在頭上滑了滑道:「當家的,我看啊……大夫都看不出的病,可能是虛病。是不是撞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張有富似是茅塞頓開地一拍大腿說:「八成是,病急亂投醫,明兒你去找神婆來驅一驅晦氣,許……就好了呢!」


隔天棗蓮找來一個滿臉褶皺黑瘦的老太太,她手裡拿著畫著鬼臉的手鼓,剛一到院子就邊敲著手鼓邊抖跳著,嘴裡還高唱著人們聽不懂的《薩滿經》。


突然,甜兒手裡拿著一根掃帚從東廂房的屋子裡沖了出來,不由分說朝著正在閉著眼抖動的神婆劈頭蓋臉地打去,邊打邊說:「滾出去,你個死老太婆,到處招搖撞騙,你今天不滾,看我不打死你……」


神婆嚇得倉皇逃串,捂著腦袋跑到棗蓮面前帶著哭腔道:「有富家的,這個差事兒我可完成不了,錢……我也不要了!這小姑奶奶要把我打死了。」說完慌忙地撿起被甜兒打在地上的手鼓,頂在頭上狼狽地躲躥,鞋都跑丟了!


棗蓮也被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地呆若木雞,看著神婆逃跑的背影才緩過神來,滿臉尷尬地說:「妹子你這是做啥?我和你哥就是想請神婆來凈凈院子,祈求今年能有個好的收成,你這是做啥嘛?」


甜兒轉過身帶著詭譎的笑意,冰冷地凝望著棗蓮說道:「你存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嫌我礙眼了是吧?想把我嫁出去,不嫁就變著法兒地辱我,說我有病,今兒請個醫生、明兒請個神婆的!想攆我走啊?沒那麼容易!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我早晚讓我哥休了你。」


棗蓮委屈地流下淚來哽咽地說:「妹子啊,你錯怪嫂子了,自打我嫁過來就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妹子,沒半點隔心,你怎麼會這麼想?真是瞎了嫂子的一片心啊……」棗蓮還想說些什麼,可甜兒卻無動於衷地走進屋子,重重地把門關上。


晚上張有富回到家手裡,拎著用短麻繩吊著的一條五花肉走到棗蓮跟前,見棗蓮坐著炕沿邊上默默地垂淚,他不解地問:「家裡的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咋還哭了呢?」


棗蓮微微抬起臉,看見昔日很大男子主義的張有富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疼惜,就把白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張有富聽罷,將棗蓮的頭摟靠在自己的懷中,手輕輕地在她肩膀上撫摸道:「我這個妹子啊從小被我寵溺慣了,未免有些驕縱任性些,你做嫂子就多擔待吧,誰讓我就這麼一個妹子呢?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棗蓮聽到張有富的話,心裡滿是安慰,雙手抱著張有富的腰柔聲道:「只要你理解我,你懂我,其他的什麼都不算什麼了,我不會去在乎也不會去計較。」說完摟張有富的雙手更緊了!


自從上次鬧得天翻地覆,張有富和棗蓮怕甜兒多心,也沒敢再有什麼動作,只能默默地看著甜兒一天天地消瘦憔悴下去,無可奈何。


棗蓮為了能讓甜兒能多吃點東西煞費苦心,變著花樣地給她做吃食,可是甜兒還是一蹶不振,勉強度日,瘦得兩腮凹陷走路打晃。


張有富看著甜兒的這個樣子整天愁眉緊鎖,棗蓮也心疼不已。


為了讓甜兒能多吃些東西,棗蓮特意上了趟城裡買了些精緻的蓮花糕給甜兒,這些糕點都是尋常百姓家吃不到的。


棗蓮滿心以為這些糕點能給甜兒帶來點胃口,可沒曾想甜兒還是蜻蜓點水般就吃上幾口,棗蓮很是失落。


苦思冥想中,棗蓮忽地想起大夫說過山楂能夠開開胃,就到隔壁的李嬸子家要來一小筐山楂,回來用冰糖熬得稠稠的,棗蓮把熬好的山楂水盛入碗中給甜兒端去。


剛走到甜兒的廂房門口,突聽著從屋裡傳出甜兒說話的聲音:「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娶我啊?」


「你總說到時候到時候,究竟是到什麼時候啊?哥哥現在娶了媳婦對我也大不如前了,嫂子嫌我礙眼總想把我嫁出去,這個家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呆了。」


「別總拿學業說事兒,我問你到底對我是不是真心的?」


「真心?那為什麼還不娶我?我還要等多久……」


聽到這裡棗蓮心下一怔,想:難不成甜兒真的有了相好的人?瞞著我和她哥?我今天到要看看這個登徒子是誰,竟敢勾搭人家沒出閣的大姑娘!


想到這裡這棗蓮沒有敲門也沒有吱一聲就衝到了屋裡,只見甜兒正在梳妝台前梳頭髮,棗蓮環顧四周沒見人影,甜兒依舊處亂不驚地梳著頭髮,並沒有轉身。


棗蓮有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笑著解釋道:「妹子,嫂子看你總是食不知味,想著給你開開胃,熬了碗山楂水給你,鍋里還煮著飯,怕糊了有點急迫,沒驚著你吧?」


甜兒將發尖在手指上挽了一下,透過鏡子掛著詭異的笑容答道:「我怕什麼?我心裡又沒鬼,放桌子上吧一會我就喝了。」


棗蓮把碗放在桌子上,順勢看了一下後側的小窗戶,並沒有開過的痕迹轉身走了出去,沒走出多遠就看見甜兒將裝有山楂水的碗伸出窗外倒掉了!


棗蓮苦澀地搖搖頭回屋了。


晚上張有富回來吃完晚飯,棗蓮小聲說:「當家的跟我來。」說著拉起張有富的手悄悄地走出正房,來到甜兒的東廂房。


此時天色已經漆黑了,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甜兒的窗下。


張有富有些狐疑,剛要開口,棗蓮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噓」,指了指甜兒了屋子,這時候忽地聽見:「你煩人,你討厭,竟戲弄人家!」


「你怎麼這樣啊哈哈!」


「不和你好了哈哈……」


屋裡分明傳來嬉戲打鬧的聲音,張有富聽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極力地扒著窗檯,透著窗帘的縫隙往裡看,也看不到什麼,只見甜兒笑意盈盈地拋著枕頭。


張有富再也按捺不住了,轉身抄起門口的棒子破門而入,看了這氣勢甜兒著實嚇得不輕,站在炕上瑟瑟發抖,臉上也沒了半點血色,嘴唇也不停地抽動著。


張有富打量一下甜兒,再看看整個屋子竟是沒半點人影,窗戶也好好地掩著,甜兒卻順勢軟若無骨地栽倒在炕上,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張有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叫道:「妹妹,妹妹!」


聽見喊聲,棗蓮也從外面跑了進來,抱起甜兒身子,拍拍甜兒的臉,揉了揉胸口,甜兒才從晃神中緩了過來,驚詫地說:「哥,嫂子,你們來我屋裡幹嘛?我怎麼了?」


看見妹妹緩過來,張有富拉住妹妹的手說:「哥哥剛才路過你門口,聽到你屋裡有聲音不對,以為進來賊了就沖了進來,卻什麼也沒看見,告訴哥哥,剛才在和誰說話?」


甜兒虛弱地說:「哥哥,我並沒有和誰說話,正準備睡覺,你突然衝進來我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見甜兒這麼說,張有富也沒有深究,安慰安慰甜兒就回屋了。


回到屋裡,張有富扶著炕沿一陣眩暈,眼含熱淚驚恐地說:「家裡的,怕是甜兒是中邪魔怔了!明天你去山裡的普惠真人廟裡找裘老道求幾道符鎮壓一下,看有什麼反應吧!」


第二天張有富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地里勞作,妻子棗蓮則一大早就去了普惠真人廟找裘老道、


到了廟宇中,得知裘老道下山遊歷去了,無奈的棗蓮只能向裘老道的大徒弟元衡求了些符咒,熱心的小徒兒廣緣還送了棗蓮一把桃木劍,讓她懸於甜兒的房門上。


棗蓮千恩萬謝,燒了一大柱香撒了點香油錢急匆匆回家了。


到了家裡向張有富講述了一遍經過,二人就七手八腳把符咒貼得滿院子都是,桃木劍也懸在了東廂房甜兒的屋門上。


棗蓮轉身回屋做午飯,張有富則坐在院子里吧嗒吧嗒不停得抽煙,還時不時地看著甜兒的屋子。


甜兒依舊坐在梳妝台前不停地梳頭,反反覆復。


不一會兒,棗蓮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面還卧了兩個荷包蛋,走到張有富面前小聲地問道:「當家的,有沒有什麼響動?」


張有富撓撓頭低聲道:「也沒看見有什麼異樣啊!這可真惱人!」


棗蓮笑著說:「當家的,沒看出什麼豈不更好!趕快回屋吃飯吧,一會麵條坨(粘在一起)了不好吃,我先給妹子送去。」


說著棗蓮走到甜兒的門口道了聲:「妹子吃飯了。」


聽到嫂子叫自己吃飯,甜兒從屋裡走出來,剛要開門,她突然「啊」的大叫一聲,隨即把手縮了回去,轉身說道:「嫂子我不餓不想吃,你端回去吧。」


棗蓮一聽急了,開門進來勸道:「妹子別讓我和你哥擔心多少吃些,你哥最近為了你,整個人都瘦了,地里的活都沒心思幹了,妹子聽話,看嫂子還給你卧的荷包蛋呢。」


甜兒並沒有聽進嫂子的話,而是笑著把碗接過來扣在了地上。


這時在門口觀望半天的張有富也進了屋子,壓壓心中的怒火語氣平緩地說:「妹子,你不愛吃,可以再讓你嫂子做別的,為何要倒到地上呢?你嫂子為你真的是做了很多了,親姐姐也未必如此,別再這麼胡鬧下去了,像以前一樣多好,醒醒吧妹子!」


棗蓮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把地上的麵條收了起來,轉身出去了。


甜兒冷不防地一把拉住哥哥的手,神情凝重地說:「哥,你不要相信她,她是一條蛇精,早就不是我以前的嫂子棗蓮了,我常常看見她偷偷地爬樹吃老鼠,嚇得我敢出門,她早就知道我知道了她的事,所以一心想離間我們,還想毒死我,害得我都敢吃東西,哥你一定要相信我。」說著甜兒眼裡帶著誠懇泛著淚光。


張有富聽到這裡頭都要炸開了:「甜兒,你說你嫂子爬樹,可我們院子里沒有半棵樹,你可當真看見了?」


甜兒依舊神情懇切地說:「前幾天,我在院子里看見隔壁李嬸子家院子里的那棵大山楂樹上有一條大蛇,不一會兒嫂子竟從樹上下來,嚇得我趕緊跑進了屋子,哥當斷得斷啊,你應該掐著她脖子掐死她。」


聽到這裡,張有富猛地從兜里拿出一道上午沒有貼完的符咒貼到了甜兒額頭上,表情痛苦地說:「妖孽啊妖孽,是我打死了你,為何要找我妹子?」


甜兒冰冷的眼裡透著寒光,慢慢地將額頭上的符咒拿掉,冷冷地說道:「你以為這個就能控制我嗎?我就想讓你常常失去親人的痛苦,一個一個地失去,痛不欲生哈哈哈……」


棗蓮這時候也過來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長(長蟲,也就是蛇)大仙饒命啊長大仙饒命!我們只是無意冒犯了您,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承諾一定給您修金身修供案天天拜祭您,求你饒了我們吧!」


張有富也跪了下來:「求大仙放了我妹子吧,要殺要剮都朝我來,是我冒犯了你,我該死,求你放了我妹子吧。」


甜兒妖異地笑著:「沒有那麼容易,一個都不能少,不能少……」


張有富聽見這些,怕也是怕極,生瘋拿起門口的棒子就要朝甜兒打去,甜兒忽地嚇哭了:「哥你要做什麼?長這麼大你最疼我,從沒有打過我!」


棗蓮也上來拉扯張有富焦急地道:「當家的,當家的,不要這樣,會傷了妹子,不要這樣。」


甜兒哭得更凶了:「哥你不要甜兒了嗎?你真的下得去手?哥連你妹子也要打?」


張有富心一軟把棒子摔到了地上,跑回屋子痛哭!


棗蓮幫甜兒拭掉臉上的淚水柔聲說:「妹子聽嫂子一句,千萬不要再受什麼蠱惑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你哥才是真心對你的。」


甜兒抬頭看著嫂子忽地一下撲在嫂子的懷裡,抽泣著說:「我知道嫂子你對我好,比我哥對我還好,我明白,嫂子你把門口的桃木劍拿走,我難受,我知道嫂子最疼我了。」


棗蓮輕嘆了一聲道:「這桃木劍是你哥掛的,我也夠不著,我回屋找你哥。」甜兒聽到棗蓮這麼說,破涕為笑,挎著棗蓮的胳膊把她送到門口。


棗蓮回到屋裡,看見張有富躺在炕上蒙著頭不停地抽咽,用手掀開張有富蒙著頭的被子,心疼也掉下淚來:「當家的,現在難過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得想想辦法怎樣才能制住這個蛇精。」


張有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說:「想什麼辦法?什麼辦法都想過了,沒用的,沒用的……」


棗蓮小心翼翼地扒在張有富的耳朵說:「剛才它說讓我們把桃木劍摘了,估計這桃木劍能控制一陣子,明兒我再去一趟廟裡,看看裘老道回沒回來。」


在這時就聽見甜兒在屋裡大呼小叫道:「哥,哥你把那個東西拿掉!你把那個東西拿掉!」


「哥我難受,我難受哥。」


「哥你是想讓我死啊?」


「哥我要死了,哥我要死了。」


「嫂子救我,嫂子救我。」


然後就是咚咚的撞牆聲音,再接著就是甜兒凄慘的咒罵聲,一夜沒停。


張有富和棗蓮哭著捂住耳朵不敢去聽。


一夜未眠,張有富和棗蓮彷彿被掏空了身體一樣頭暈腦脹。


甜兒也終於累得停止了折騰昏昏睡去。


天剛蒙蒙亮,棗蓮沒有吃早飯徑直就去了普惠真人廟,張有富怕甜兒有個三長兩短,不放心地守在家裡。


眼見著日頭向西了還不見棗蓮的人影,張有富不吃不喝盯著甜兒的屋子。


一會給她從窗戶給她送點水,一會送點糕點生怕甜兒餓著,甜兒還是不停地咒罵著。但與往日不同的是,她把送去的吃食狼吞虎咽地都吃了,水也喝了,就是咒罵聲不斷,張有富看見妹妹吃了東西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安慰。


傍晚時分,棗蓮才帶著一個穿著灰色道袍、髮髻高聳的老道風塵僕僕地回來了,剛到院子大門處,棗蓮一陣眩暈險些暈倒,張有富趕緊快走幾步攙扶住妻子。


棗蓮一臉憔悴,嘴唇都乾裂得印出了血痕,有氣無力地道:「當家的,這是裘道長。我今天到了廟裡並沒有看見裘道長,我只好順著道長的行蹤到處打聽到處找,終於才在雞鳴山上把道長找到了。」說完棗蓮勉強地笑笑。


張有富向裘老道打聲招呼,繼續攙扶棗蓮進了屋,安置完棗蓮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裘老道一杯給了棗蓮,然後向裘老道講述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裘老道越聽越蹙眉,放下茶杯道:「走,帶我去看看你那個妹子吧!」


張有富帶著裘老道來到甜兒房前,進了屋,甜兒啞著聲音還在嘀咕什麼,經過一天一宿的咒罵,她的嗓子已經超負荷了,只能小聲叨念。


看見裘老道,甜兒忽然止住了聲音,四肢著地地滿炕爬。


裘老道見此情形甩了甩手裡的拂塵,一臉嚴肅地道:「走吧,我們出去吧!」然後就隨著張有富走出了東廂房回到正房屋裡。


張有富和棗蓮追問道:「道長,你看我妹子是怎麼了?怎麼辦?求你救救她吧!」


裘老道並不言語只是不住地搖頭,張有富急得撲通跪倒在裘老道的腳下,哭著說:「道長求求你救救我妹子吧,我可就這麼一個親人吶!求求你了。」


棗蓮也跪了下來,用袖口擦著眼淚說:「道長,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求求你大慈大悲救救我妹子吧。」說完就要磕頭。


「受不起,受不起,起來吧起來吧!」裘老道趕忙扶起二人,表情困苦地又道:「唉!不是我不救,而是真的救不了了,你們真不知道你們的妹子現在是什麼樣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什麼樣子了?什麼樣子了?只是消瘦了很多。」張有富傻愣愣地叨念道著。


裘老道將拂塵一甩道了一句:「無量壽佛,有些東西不是肉眼凡身能看到的,而且你妹子現在瘦骨嶙峋,已是只剩下一副枯槁的皮囊了。」


張有富哽咽地說:「不可能,不可能,短短的數十天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道長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吧!」


裘老道搖搖頭轉身說道:「說了不是我不幫你,唉!讓你看看,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啊!」


說著仰頭長嘆聲音沉了沉道:「女施主可有月信污穢之物?」


棗蓮一驚,多少有些不解,還有些含羞,小聲地說道:「民婦正至月信期!」


裘老道甩一甩拂塵道:「女施主入夜之後可將那污穢之物拋於令妹身上,再且看看。」


待到天黑,張有富和棗蓮悄悄地打開廂房的門來到了屋裡,此時甜兒也早已睡下了。


棗蓮輕輕地掀起甜兒的被子,甜兒激靈一下站了起來用沙啞的聲音大喊:「你們要做什麼?」


棗蓮連忙將月信紙拋在甜兒的胸前,甜兒突然像被電擊了一樣不停地顫抖,只一會兒的功夫,甜兒的身上赫然顯現出一條人頭蛇身的怪物。(原標題:奶奶的「神」話 作者:鹿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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