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雪亭下雪深深——少林寺下雪了

佛學 11-26

立雪亭下雪深深——少林寺下雪了

大勇立雪人，斷臂得心安

天下稱第一，是禪不是拳

立雪亭下雪深深——少林寺下雪了

立雪斷臂

立雪斷臂，是經典禪門公案。慧可（神光）禪師與初祖達摩大師的因緣要追溯到當年達摩祖師在建業（今南京）與梁武帝蕭衍論佛之時。當年，達摩祖師在建業和慧可禪師會見時，慧可禪師傲氣十足，極不謙虛。而當他在神人的點撥之下，識破達摩大師的祖師身份後，歷盡千辛萬苦，追隨達摩祖師到長江邊，並最終想方設法渡過長江，追隨達摩祖師到達少林寺。達摩祖師在嵩山五乳峰上的洞裡面壁坐禪，慧可禪師合十侍立其後，精心照料，形影不離。

面對慧可禪師的此番行為，達摩祖師只顧面壁打坐，根本不予理睬，更談不上有什麼教誨。但是，慧可禪師不但不氣餒，內心反而愈發恭敬和虔誠。他不斷用古德為法忘軀的精神激勵自己：「昔人求道，敲骨取髓，刺血濟飢，布發掩泥，投崖飼虎。古尚若此，我又何人？」達摩祖師離開面壁洞，走下五乳峰，回到少林寺料理日常的佛事活動時，慧可禪師亦跟隨其後。

時值寒冬，達摩祖師在洞內坐禪，慧可禪師依舊站立在洞外，合十以待。半夜時分，鵝毛大雪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很快，大雪淹沒了慧可禪師的雙膝，慧可禪師渾身上下好似披了一條厚厚的雪毯，但是他仍然雙手合十，兀立不動，虔誠地站在雪地里。

第二天一早，達摩祖師開定了，走到洞口一看，慧可禪師似雪人般在雪地里站著。達摩祖師頓生憐憫之心，終於開口問道：「汝久立雪中，當求何事？」

慧可禪師回答道：「惟願和尚慈悲，開甘露門，廣度群品（意在向祖師求法）。」

達摩祖師道：「諸佛無上妙道，曠劫精勤，難行能行，非忍而忍。豈以小德小智，輕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勞勤苦（諸佛所開示的無上妙道，須長時間精進勤苦地修行，行常人所不能行，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證得。豈能是小德小智、輕心慢心的人所能證得？若以小德小智、輕心慢心來希求一乘大法，只能是痴人說夢，徒自勤苦，不會有結果的）。」還說：「除非天下紅血，否則沒有法可傳。」

聽了達摩祖師的教誨，為了表達自己求法的誠意和決心，慧可禪師毫不猶豫地抽出隨身攜帶的戒刀，「咔嚓」一下砍斷了自己的左臂。隨後，慧可禪師放下手裡的戒刀，彎腰拿起自己鮮血淋漓的左臂，圍繞達摩祖師面壁洞轉了一圈後，仍侍立於被鮮血染紅的雪中。

達磨祖師被慧可禪師的虔誠舉動所感動，知道慧可禪師是個法器，於是就說：「諸佛最初求道，為法忘形，汝今斷臂吾前，求亦可在（諸佛最初求道的時候，都是不惜生命，為法忘軀。而今你為了求法，在我跟前，也效法諸佛，砍斷自己的手臂，這樣求法，必定能成）。」

達磨祖師於是將神光禪師的名字改為慧可。

安心開悟

慧可禪師問道：「諸佛法印，可得聞乎？」

達摩祖師道：「諸佛法印，匪（非）從人得。」

慧可禪師聽了很茫然，便說：「我心未寧，乞師與安（弟子心不安，求師父為我安心）。」

達摩祖師回答道：「將心來，與汝安（把心拿來，我為你安心）。」

慧可禪師沉吟了好久，回答道：「覓心了，不可得（弟子找不到心）。」

達摩祖師於是回答道：「我與汝安心竟（我已經為你將心安好了）。」

慧可禪師聽了達摩祖師的回答，當即豁然大悟，心懷踴躍。原來並沒有一個實在的心可得，也沒有一個實在的不安可安，安與不安，全是妄想。

慧可禪師開悟後，繼續留在達摩祖師的身邊，時間長達6年之久（亦有9年一說），後遂成為禪宗二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