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十六歲還沒長牙，皇帝為什麼偏偏選她當皇后？

天下漂亮女人多的是，誰能有幸當上皇后，有時候還得看天意。東晉成帝司馬衍的皇后杜陵陽就是一個例子。

咸康二年（336年）二月，十六歲的晉成帝司馬衍準備選一位皇后。選誰呢？挑來挑去，聽說同齡的京兆人杜陵陽不錯，就按照古代婚姻風俗，派人找上門，送禮求婚，也就是史籍中常說的「納采」。

其實，杜陵陽是個有缺陷的人。她雖然模樣很俊，但有一點，「長猶無齒」，長大成人了還沒長牙。所以，好多慕名前來的求婚者一聽這事，立馬掉頭就走，以至於杜陵陽到了十六歲仍嫁不出去，成了家裡的大難題。就在這年，皇宮傳來了消息，皇帝要讓杜陵陽當皇后。

如同平地驚雷，杜家又喜又愁，這個沒牙的姑娘又如何能戴得鳳冠母儀天下呢？不料，「及帝納采之日，一夜齒盡生」，皇帝的彩禮送到的當天晚上，奇蹟出現了，杜陵陽長了滿口珍珠般的白牙。其實，這事實在怪異，筆者也不敢相信，但《晉書·后妃傳》就是這麼記載的，白紙黑字。

杜陵陽的父親杜乂是個驚世駭俗的美男子，與美男衛玠齊名。王羲之曾見過杜乂，讚美他「膚若凝脂，眼如點漆，此神仙人也。」桓彝也有「衛玠神清，杜乂形清」的讚美之詞。遺傳基因，使杜陵陽「少有姿色」，如今又有了牙齒，杜陵陽的美貌更是錦上添花，如同仙女下凡。就這樣，天意使然，讓杜陵陽成為了司馬衍的皇后，當天就入住皇宮。

皇帝選皇后，這事皇家盛事，舉國大事，絲毫馬虎不得。杜陵陽十六歲了不長牙，這件事司馬衍不可能不知道，但為何偏偏會選中她呢？筆者認為這與司馬衍早期經歷和杜陵陽特殊的家族背景有關。

司馬衍即位時年僅五歲，皇太后庾氏臨朝稱制，舅舅庾亮專權，朝廷成了庾家的天下。在這種情況下，沒幾年就發生了歷史上著名的「蘇峻之亂」，司馬衍險些沒被殺死。司馬衍雖然年幼，但很清楚「犬賊縱暴，宮室焚盪」就是外戚干政釀成的悲劇，而且這類外戚野心極大，危害極大。

杜陵陽出身高門，其曾祖杜預、祖父杜錫、父親杜乂三代均為晉室重臣兼忠臣，關鍵是杜乂早死，且只有杜陵陽這麼一個女兒，杜陵陽旁無兄弟。杜陵陽的母親是太傅主薄裴遐之女，其家「中表之美，高於當世。」裴氏年輕守寡，卻嚴守禮節，「甚有德音」。如此出身，如此家教，將來又沒有外戚干擾亂政，正是司馬衍想要的女人，儘管杜陵陽沒長牙。

當了皇后的杜陵陽，恪守婦道，鮮有事迹，只是在當年四月「見於太廟」，除此之外，史料中沒有別的關於她的記載。五年後，也就是咸康七年（341年）三月，「三吳女子相與簪白花，望之如素柰，傳言天公織女死，為之著服，至是而後崩，年二十一」。據此，民間傳言杜陵陽原是天上的織女下凡，如今回歸天庭去了。杜陵陽無子，謚號「恭」，應該是她淡然為後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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