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張第二十五章

子張第二十五：陳子禽謂子貢章

【原文】

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為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 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解讀】

《韓詩外傳》載：子貢告知齊景公，孔子不是賢，而是聖。景公問聖如何，子貢答以不知，景公憤怒，以為子貢無禮。子貢解釋，自己終身戴天踐地，卻不知天之高、地之厚。孔子之聖如天地，正可與此章天階之喻相印證。

子貢又以人間事闡明。如孔子得封邦邑，能使人自立前行，安撫即能歸附，鼓舞就獲響應，生前譽滿天下，逝後備受哀悼。

孔子之聖雖上下與天地同流，但功德終在人間；唯其在人間，故聖及天地。儒家的神聖不在彼岸，而在此岸。

何俊

男，1963生。現任杭州師範大學教授、副校長，兼國學院院長，兼任浙江大學哲學系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中國哲學與思想史，曾出版《西學與晚明思想裂變》、《南宋儒學建構》、《事與心：浙學的精神維度》、《師英錄》、《不舍國學》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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