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萬一個魚頭不重要，重要的是-26℃的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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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於網路「hofihuo」

這是中國最後的原始漁獵部落

這裡有最古老的捕魚方式

在零下26℃的冰湖面下

最高能捕近10萬公斤的鮮魚

一個魚頭拍出78萬天價

這裡是查干湖

每年歲末，他們用生生不息的儀式

詮釋著真正的「年年有餘」

進入嚴冬，北國乾燥的空氣、極度的低溫，讓吉林省最大的天然湖泊查干湖早早封凍，但一場精彩的收穫，仍正在冰湖下醞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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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12月末至次年春節前，是查干湖進行大規模冬季捕魚作業的「查干湖冬捕節」。短短40天內，你能看到蒙古族最傳統的祭湖禮儀、風姿颯爽的薩滿舞，契丹人古老又神秘的醒網習俗，成千上萬條鮮活的魚兒，從零下26攝氏度的湖水裡涌至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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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價值78萬的逆天魚頭，來自查干湖最古老的「祭湖醒網」

距離查干湖3公里之外的一個大型圓廣場上，築起了圍欄和高台，周邊插滿了旗幟。這是2015-2016年查干湖冬捕節開幕式的現場。

祭祀儀式開始，先由蒙古族人主持人宣布冬季「祭湖 · 醒網」祭祀儀式開始。震天的鑼鼓、轟鳴的法號驟然響起，手持法鈴和聖水瓶的喇嘛吹奏著海螺、大法號、牛角號，齊聲誦平安經，跳查瑪舞；誦經結束後，蒙古族人薩滿（博）高聲唱誦祭湖辭。然後分別向前方冰槽和漁網處敬獻哈達和拋撒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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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盛大的祭祀場面，已經有上千年歷史。它叫「祭湖醒網」。查干湖橫跨吉林和內蒙古，儀式既有蒙古族祭湖的傳統，又有契丹族捕魚的習俗。當地漁民以此祭祀湖神、喚醒冬網，奉拜天父地母，保佑萬物生靈永續繁衍。

在每年的查干湖冬捕節開幕式，都會有刺激的頭魚拍賣會上。一個剛出網的魚頭，最終以78萬人民幣拍下，價格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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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魚頭拍賣會逐漸進入尾聲，所有漁人們躍上馬爬犁，長鞭一甩，向濺起層層積雪的湖中急馳而去，也宣告一年一度的冬網捕魚的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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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下絞盤，冰下撒網，萬魚躍玉門

這是一個堪稱世界奇觀的冬捕過程。漁人們一踏上查干湖冰面，便忙著鑿冰捕魚的漁獵活動。冰封的湖面與天地相連，不是有經驗的「漁把頭」很難準確下網，查干湖成為衡量「漁把頭」智慧和能力的地方。

選址，鑿冰；穿桿，下網；起網，撈魚 ──遵循著「馬下絞盤，冰下撒網」的傳統，人們使用著古老的機械工具，大塊的冰面在如鏡的湖面被生生翻開，形成出魚的「玉門」，漁人們將絞盤固定在冰面上，再把大絛 (tāo)纏在絞盤上，通過牲口的拉力拉動冰下長達2公里的捕魚大網，隔冰可見網在湖中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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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魚的場景是一部電影大片，碩大鮮活的魚冒著滾滾水汽，鯉魚、鯽魚、胖頭魚、鯰魚從「玉門」翻騰而成，令人驚呼興奮──這是冰雪絕地里的生機，這是一年豐收的開始，即使春未至，已有鯉魚躍玉門。

你也許會覺得殘忍，然而真正參與其中，你大概會理解其中人與自然相處的古老法則：查干湖的漁民們在冬捕時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用網眼6寸寬的漁網，捕撈5年以上的大魚。這樣，未成年的小魚就會被人為地漏掉了，從而保護了自然的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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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祭祀、捕獲、保護，以此往複。不過度開採，不刻意疏離，這就是查干湖面上的漁人頂著著零下26度的嚴寒，告訴我們什麼叫真正的「年年有餘」──於人，豐年不絕，於自然，生生不息。

文字為物道原創，圖片來源於網路，圖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 圍 · 爐 · 夜 · 話 ·

冬捕是不是件殘忍的事？

人生總有不期的美好，和不息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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