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偲:不是所有的佛教研究對修學都有幫助
拙文《對作為學者的印老說「不」》在網上發表之後,上海的金易明教授留了帖子,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帖子中的話很中肯,是善者言,是佛教正見之闡發。筆者一向敬重金老師的為人,但不想這個帖子屢屢被別有用心的人加上「編者按」之後到處轉發,筆者覺得實在有必要做些說明。
金老師說佛學研究和佛教修行並不矛盾,筆者完全同意金老師的看法。但是,筆者認為有必要進一步釐清什麼樣的佛學研究才是對佛教修行有幫助的。不可否認的是,現在從各個角度從事佛教研究的人很多,什麼文獻學的、歷史學、文化學的、哲學的、社會學的、經濟學的……諸如此類的研究多了去了。但不能因為這些研究者都在研究佛教,就都認為是對佛教修行有補益的。如果這樣的話,那些挖佛教牆角的研究者的研究也對佛教修行有幫助了,因為他們也是在研究佛教呀。
佛教從來不迴避對法義的探究,但佛教有自己的研究方式和目標。首先,佛教的研究建立在對創教者「深見廣行」仰信的基礎上,佛教的研究者是要通過這種探究,使自己儘可能達到創教者所能達到的思想理境,在佛教研究中,作者始終受到創教者和所創之教的鼓舞,他會自覺地接受該「宗」的規訓,他的所有探究都圍繞著這個「宗」展開,而不會另起爐灶,背離這個「宗」。其次,只有基於佛教本位的研究,而不是基於其他本位的研究才是對修學有幫助的。佛教本位的研究就是佛教自身理論與行踐的展開,這樣的研究本身就是佛教修學的一部分,可攝入信解行證一體化的修學體系中。再次,佛教的研究不能只講「契機」,不求「契理」,佛教研究的本位性必須在上求下化、自覺覺他這一立體的修學體系中才能體現出來。根據「此時、此地、此人」的不同歷史機緣,對其他研究方法的理解、借鑒固然不能少,但卻不能因為對其他研究方法(包括印老的「歷史考證佛學」)的同情與偏愛犧牲了佛教的超越性,否則的話,只能是契了機,輸了理,贏得了大眾,犧牲了佛教。
因此,筆者認為,決定某種佛學研究是不是對修學有幫助,關鍵不是看他研究的是不是佛教,也不能僅僅看他的研究是不是為了佛教,更要看他是不是以佛教的方式做研究。筆者認為,印老雖然研究的是佛教,也是為了佛教而發心研究,但是他的研究方式卻不是佛教的。基於此,筆者才認為,印老用歷史考證方法,這種被虛大師所深惡痛絕,被歷代祖師詬病的的方法,這種挖掉大乘佛法基礎的方法,這種消解聖典神聖性與至上性的方法,對修學佛法是沒有幫助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印老的這一方法對了解佛教還是有幫助的,對史學研究也是有幫助的。筆者最早也是通過讀印老的書開始了解佛教,並一度醉心於印老的方式,但現在要對他的研究和他的研究方式說「不」。
金老師說:「印順導師一生嚴持毗尼、深入經藏,不屑道場之權位、不戀物質之享用,兢業佛陀旨趣之闡發。每個人對印順導師的學術觀點均可見仁見智,但其作為法師的身份,他一生的行持不應被質疑,特別是來自在家人的質疑!更不能應不同的學術觀點對其僧品人格予以指責!」金老師所說的這些事,筆者不只聽一個人說起過,筆者亦能從印老的文中,時時感受他對佛教的熱忱。前兩天看到一個剛從印老故居回來的人的一篇博文,說印老打坐,把蒲團都坐破了,筆者更是欽佩不已。筆者認為,家裡有這樣一位慈祥的爺爺,學校有這樣一位學識淵博的老師,國家有這樣一個大學者,自然是家國幸事,但是,作為人天眼目,他還不夠。若把他看做是「玄奘一來的第一人」、看做「人間導師」,更是筆者不願接受的。這讓玄奘大師情何以堪!這讓歷代祖師情何以堪!這讓中國佛教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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