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五官被彼此砍伐,我們交換被臉磨舊的毛巾
▍我們坐在一起
我們坐在一起
總是讓白熾燈亮著
亮得找不到一個角落
四下里白得讓人發窘
我們正在把生活布置成展廳
我看著你的面孔
像看著電影結束後的銀幕
我們的五官被彼此砍伐
我們交換被臉磨舊的毛巾
現在好了
就像兩張背著身的照片
被無限期地掛在對方的卧室里
現在完了
無數的陌生人在夢裡盯著我看
都不太合身地穿著你的衣服
現在就這樣了
我們總是並排坐在開著白熾燈的屋裡
像兩個等待傳訊的受害人
猜測著對方會給自己安上的罪名
作者 / 昆鳥
選自 /《公斯芬克斯》上海人民出版社
一個聚眾在黑暗裡聽完歌、讀完詩的晚上,在(上海)紹興路的「詩集」翻開昆鳥的詩集《公斯芬克斯》,一下就翻到了這首《我們坐在一起》。
人群剛剛散去,檯燈光恰好夠看清詩行,讀了幾句,不禁怔住。詩中的「我們」(想像這是一對戀人)宛如一雙不得不暴露在公眾視線里的展品(「我們正在把生活布置成展廳」),置身白熾燈的光亮之中,無處藏身。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的:「我們」互相觀看、砍伐、傷害、揣測,共同面對愈加充斥著光亮而「沒有角落」的生活。三個「現在…了」,步步推進,產生了戲劇性的催眠效果,彷彿有個畫外音在一旁絮叨——就好像房間四壁盡然坍塌,而「我們」卻渾然不覺,依舊端坐其中,在生活這個「展廳」里疲憊地面對(有時甚至是折磨)著彼此。
讀這首詩的過程頗似窺私,在這窺視以外,似乎又有個上帝視角超然其上,冷眼看著「我們」,「像兩個等待傳訊的受害人/猜測著對方會給自己安上的罪名」。明明是兩個人的生活,詩人將其剖開、聚焦、放大,觀察到內里的纖維,使之成為一個具有共性的個案。
薦詩 / 絲絨隕
2016/12/15
讀首詩再睡覺:我們坐在一起,總是在轉發
※你肯定想不到,我在馬戲團里幹什麼
※開心不需要理由,一勺鹽就已足夠
※我用盡了所有精力,探索一種更豐富的生活
※觀音在遠遠的山上,罌粟在罌粟的田裡
※向舊日子裡,釘進一顆新的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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