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吃飯時被毒死,他死前拽了下餐桌腿揭開真兇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艾微 | 禁止轉載
「今天晚上會吃什麼呢?」
我對著窗外喃喃自語。
我看看錶,五點四十了,該走了。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揣上手機,像做賊一樣,悄悄溜出辦公室。
我叫福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在一家高爾夫會所打工,每天朝九晚六的工作。
等等,你是不是發現我今天早退了?
好吧,我承認,但是我可以解釋。
我們公司的食堂每天晚上六點準時開飯,從會所到食堂要走十來分鐘,我正常時間下班走到食堂最快也得六點十分。公司新來了一批十七八的小球童,每天不到六點就在食堂等著,六點一開飯,好吃的肉剛端出來就被這些如狼似虎的小夥子搶光了,害得我每晚上只能吃青菜,我感覺自己都變成兔子了。
所以,我的對策就是,給自己早下班一會兒,趕在六點之前到食堂。為了吃上肉,我也算煞費苦心了。
去食堂要走一條土路,還不時地有大車經過,揚起的灰塵每次都把我搞得灰頭土臉。吃不上肉還吃一嘴土,生活太苦了。
好不容易到了食堂,小球童們果然準時,已經排好一隊了,看一眼表,六點剛剛好。
「上菜嘍——」
大師傅一聲喊,人群讓出一條縫。我伸長脖子瞅了眼——香菇雞塊,不錯,我愛吃的菜。我取了筷子和碗,老老實實排在後面。
食堂是吃自助餐,每頓飯三四個菜,每個人自己盛,隨便吃,在這一點公司福利還是不錯的。
大師傅又端出來幾大盆菜擺上桌子,每個餐盆里放上一個盛菜用的餐勺。
「開動啦!」「你少吃點,給我留點……」「這什麼肉啊?」人群開始騷動了。
著什麼急嘛,我都沒急呢,這些孩子!
終於輪到我了,先盛一份雞塊,還有什麼?我看看,哦,土豆片,少來點;鴨腿,好耶,來一個;最後來碗米飯。欸,謝謝!
小孩還挺會來事兒。
我環顧一圈,找了個空位置坐下。幸好今天來得早,要是整點下班又吃不上鴨腿了。
我暗暗慶幸。
「喲,福生,今兒個挺早啊?」
我抬起頭,是小胡,場務部的同事。
工作以後就這樣,同事這麼久,我都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大家都叫他小胡,我也就跟著叫了。
「小胡,今天菜不錯,坐這兒——」我指著對面的空座。
食堂里有十幾張四人桌,排成兩排,現在大部分都被小球童坐滿了,我和他們還不太熟,就自己佔了一桌。
「得,我先去打飯。」
我看眼表,六點十五,這就是我平時來吃飯的點兒。
欸?王欣?她咋來了?
「欣姐——」我朝她打了聲招呼。她扭頭看見我,笑了笑,先去盛飯了。
王欣是我市場部的同事,平時不住宿舍,所以也不在食堂吃晚飯。市場部里只有我住公司,所以除了偶爾碰上小胡或者文悅以外,我一般都是自己吃晚飯。
「小生,你怎麼這麼早?」
王欣過來坐在了我對面。
「腿長,走得快,哈哈……」
雖然我對早退這事沒什麼負罪感,但還是不要大肆宣揚了,所以我選擇含糊過去。
「你就吃這麼點呀?」
我盯著王欣碗里的三兩塊土豆片。
「減肥呀。」王欣像是對自己的身材很不滿意,「本來連這點都不打算吃的。」
女人呀,不管多瘦都會嚷嚷著減肥。
我不以為然,咬了一大口鴨腿。
「美人兒,我來了。」
小胡端著碗和湯走過來,邊走還邊咂摸湯的滋味。
他遲疑了一下,坐在了王欣旁邊。他和王欣可是出了名的冤家,倆人見了面沒有不鬥嘴的。
今天倆人倒還相安無事,跟沒看見對方一樣。
「喲,你還有鴨腿呢?」
「想吃嗎,分你一口?」
「咳咳,那怎麼好意思……」
「我也就一說,哈哈……」
不一會兒,文悅也加入了我們,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旁邊。她來得很晚,說是加班了。今晚夠巧,我在公司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正好湊了一桌。
小胡和王欣終於耐不住寂寞開始鬥嘴,逗得文悅咯咯直樂。
我起身去添了碗飯,「說什麼呢?這麼熱鬧。」剛把飯碗擱下,「嘭」,走到我們旁邊的一個小夥子腿一軟,癱倒在地,手中的飯碗摔出去好遠。我們幾個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離他最近的文悅一聲尖叫——
「他死了!」
第二天晚飯,我們幾個人又聚在一起。食堂被警方封鎖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去人了,畢竟沒人想在出過事的地方吃飯。公司安排員工在會所的房間里吃飯,估計以後就會把吃飯的地方改到這裡。王欣吃得比昨天還少,小胡和文悅也剩下不少菜,我盛了一點肉,慢慢吃著。畢竟昨天才目睹了那一幕,幾個人看上去都沒什麼胃口,氣氛很沉重。
小胡的話打破了沉默。
被送往醫院的小夥子終究沒能搶救過來,去世了,據說是中毒。他生前就坐在我們旁邊的桌子上,與我們只隔一條過道的距離。他倒下的那一幕還深深地印在我腦海里,我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他倒地後緊緊抓住我們那張桌子的畫面。
「是殺人案嗎?」文悅眼神獃滯,像是在自言自語。
「應該是吧,誰會在這種場合自殺。」
「那兇手是誰?」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警察。」文悅和小胡兩人一問一答,把我拉回到現實。
「毒是下在哪裡呢?」
「拜託,你問我,我問誰去。」
「應該是在他自己飯碗里吧,如果是在飯菜里,那我們所有人都中毒了。」我趁機插了一句。
「可飯碗都是公用的,每個人都是隨機拿的,那不就成了無差別殺人?」小胡不贊同我的看法。
「你是說兇手只是為了報復社會,根本不在乎殺誰?就是說被殺的也可能是我?」文悅的表情變得很恐怖。
「不會的。」王欣打斷了文悅,「我能感覺到這是有計劃的殺人。」
「感覺?女人的第六感嗎?」小胡對王欣的說法嗤之以鼻。
「隨便你。」
「那你倒是說說,從取餐具、盛飯到吃飯、刷碗,這些事都不需要經過別人手,這種完全自助的情況下,兇手是怎麼下毒的?」
「與其費勁思考兇手的下毒手法,把兇手找出來直接問他本人不是更簡單?」
「喲,那您倒是不吝賜教一下兇手大名?」
「很明顯啊,兇手——就在我們幾個當中!」
一道晴天霹靂。
這次連我也大驚失色,不亞於昨天目睹殺人現場的衝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開玩笑的話也太過分了!」小胡的樣子很憤怒,看來今天他和王欣是要作對到底了。
「你們都看見了吧,昨天那個小夥子——一口一個小夥子的好麻煩,就叫他A吧。昨天A倒下的時候,不是一把抓住了我們吃飯的桌子嗎?」
「這能說明什麼,他那時候都失去意識了,只是隨手抓住離他最近的東西罷了。」
「不,我寧願相信這是他留下的指認兇手的線索。」
「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想像力,他們這些小球童才來公司不到一個周,名字都叫不上,我們幾個當中有誰,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把人殺了?」
「誰知道呢,也許你看人家長得比你帥,所以一時氣憤把人殺了?」
「你這貨!」小胡激動地叫起來,我趕忙把他拉住。
「冷靜冷靜,欣姐就是就事論事而已,別生氣。」
「福生,你也向著她?」小胡看起來快要蹦到桌子上了。
「我不是向著她,我也想知道A到底是被誰殺害的。」
「還是小生懂事。」像是對我沿用了她提出的「A」的叫法很滿意,王欣的語氣溫柔多了。
「其實兇手下毒的手法我也基本猜到了,答案就在整個自助過程中那一處非自助的地方。」
「非自助?」
「我提醒你一下,咱們公司可是一個有紳士風度的地方。」
「紳士風度怎麼了?」我一頭霧水。
「小生你好好回憶一下,在排隊盛飯的時候,如果一個女生前面排的是男生,男生一般都會好心地順手替後面的女生盛上一勺米飯。兇手就是利用這種所謂的紳士風度,創造了下毒的唯一機會。」
「啊,是有這麼回事。你是說排在A前面的人,給自己盛完飯以後,又盛出一勺米飯,在裡面下了毒,然後裝作好心地替A盛上——可能A還為此說了聲謝謝,卻沒想到正是這勺飯讓自己送了命。太諷刺了。」
「哼,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見,就這啊——」小胡標誌性地表示不屑。
「我覺得欣姐的想法挺有道理。」
「福生,你想的太簡單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往餐勺里下毒,跟在吃飯的時候,趁A不注意,直接往他的飯碗里下毒有什麼區別?被發現的幾率也太高了。就算一不小心成功了,在餐勺里有殘留怎麼辦?不小心把下一個人也毒死了怎麼辦?什麼?兇手不在乎?那乾脆直接在所有米飯里下毒,把我們所有人一鍋端了多簡單。最重要的一點,A可是個大男生啊。我只見過男生給女生盛飯,可從沒見過誰給男生盛飯的,這讓男人的面子往哪擱?王欣,你也太不了解我們男人了。」
我和文悅面面相覷,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弔兒郎當的小胡,認真起來的時候思維也蠻縝密的,果然,在這種女生多的場合能刺激男生飆升腎上腺素。
「哇,小胡好像偵探啊。」文悅一臉崇拜。
「那可不,我當年號稱六里橋楚留香的時候——」
「打住,是胡鐵花吧。」王欣終於逮住機會還擊了。
「得,你就嫉妒我吧。」
這兩人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我扒拉著碗里的米飯,「欣姐你還有什麼想法?」
「想法倒是有,你們誰記得當時A打碎的碗里還剩多少米?」
「啥,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
「閉嘴,你這笨蛋。」
一看倆人又要吵起來,文悅趕忙回答:「我記得撒在地上的有不少,看起來還有小半碗吧。」
「那A是不吃了要去刷碗嗎?小悅,你和A就隔了一條過道,有注意嗎?」
「我那時候光聽你們兩個鬥嘴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沒吃飽又去盛了飯,準備回來接著吃吧。」
「A看起來不胖啊,有那麼大飯量嗎?我覺得還是要去刷碗的概率比較大。」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節食呀,反正我干不出這種浪費的事。我在心裡嘟囔了一句,沒說出口。
小胡說得口乾,起身盛了一碗湯回來。
王欣盯著碗看了一會兒,「你們誰知道昨天A有沒有喝湯?」
「啥,你是說毒下在了湯里?那我昨天也喝了,怎麼沒事啊?」
「也許只是暫時沒事呀。你別忘了,A也不是在吃飯的過程中中毒的,他是在走動中,突然毒發的,也許是吃了某種膠囊之類的延時性毒物——雖然我對毒藥不太了解——在胃裡消化一段時間以後才會溶解發作。所以,也許下一個毒發的就是你了。」
小胡的臉唰地一下白了,倒是有幾分信了王欣的話。
「好了,欣姐,哪會有這種事,你就別嚇小胡了。」又是我來打圓場
文悅回憶了一下,「我倒是記得A的座位上確實擺了一個湯碗。」
這回輪到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文悅了,這個看起來獃獃的小姑娘還有不錯的觀察力,在那種緊張混亂的局面下,還有閑情注意到這種事。
「那就沒錯了!」王欣像是有了重大發現,「A不是要去刷碗,而是盛了飯準備接著吃。我們刷碗的時候,都會為了省事把飯碗和湯碗摞一塊端過去,畢竟洗碗台離桌子有點遠,誰也不想再跑一遍。A倒下的時候沒有拿湯碗,就說明他是去盛飯回來的。」
「不用你解釋,我們也明白。這能說明什麼?」小胡還是嘴上不饒人。
「你這豬腦子。你剛才也說了,第一輪打飯的時候大家都在排隊,沒有下毒的機會,但是等到第二輪呢?兇手假裝沒吃飽,再去盛飯,趁旁邊沒人偷偷下了毒,下一個盛飯的A就中了招——」
「等等,兇手是怎麼知道A會下一個盛飯的?毒又下在哪?」
「你等我說完。兇手當然是對A觀察了很長時間。每個人的打飯習慣都不一樣,有的人喜歡一次盛好多飯,吃不完就倒掉,不會再盛第二遍;有的人喜歡第一次少盛一點,沒吃飽再去盛一次,避免浪費。A顯然是第二種。兇手知道A有這個習慣,所以吃飯的時候一直觀察A的進度——比如離得很近的小悅就能看到吧,瞅准A快要吃完將要去盛飯的時候,先去下了毒。第二輪盛飯的人不是很多,命中A的幾率是非常高的。至於毒,當然是下在了很隱蔽的地方。」
「隱蔽?哪?」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這個嘛,我暫時還沒想到。」
「切,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
「哼,比你呢?」
「咱們還是再吃點東西吧,不吃飽肚子也沒力氣動腦子。」
我搖搖晃晃站起身,準備再去盛點吃的。
「那個……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了……」一直沒什麼主意的文悅羞怯怯地發言了。
她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兇手——是你吧,福生……」
我手一松,差點沒拿住碗。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了下來,「你說我?是殺人兇手?」
小胡用難以置信的目光來回看著文悅和我,王欣的神情卻有點古怪。
文悅的神情還是羞答答的,哪裡像是在指認兇手,更像在向我告白似的。
「因為我記得,A倒下之前,你剛剛去盛過飯。」
我果然沒看錯,我們幾個當中心思最細膩、觀察最敏銳的就是文悅。
「我想,你在給自己盛完飯之後,就把餐勺的勺柄在米飯上蹭了蹭,讓勺柄變得很黏,然後在上面下了毒。A在你之後去盛飯,手上就沾了毒藥。A覺得手指黏黏的很不舒服,離洗碗台很遠懶得去洗,又不能抹在衣服上,就一邊拿著飯碗往回走,一邊把指頭伸進了嘴裡——」
「啊——」小胡發出了驚呼聲,顯然被文悅的推理打動了。
現在三個人都把目光對準我。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不好意思。文悅,你的推理很有意思,但我還是得為自己解釋一下。前面的過程都沒問題,但是A倒地以後呢?殘留在餐勺上的毒藥怎麼辦?離那麼遠,我沒有機會去毀滅證據吧?再加上殘留在A手指上的毒藥,兩者一結合,這個手法也就暴露了,世上沒有這麼笨的兇手吧?」
文悅歪著腦袋,開始重新思考。趁這工夫,我去添了碗飯。
回來之後,文悅害羞地朝我吐了吐舌頭,「對不起,福生,是我誤會你了。」
「小悅。」
「怎麼了,欣姐?」
「你先不忙道歉。」
「啊?」
「小生——你就是兇手沒錯。」
拜託,怎麼又是我?我不是剛還了自己清白嗎?
「欣姐,你有沒有搞錯。」
「其實,我早在一開始就懷疑你了。既然小悅已經打了頭陣,那我就再補充一下。其實我們不必把問題複雜化,A生前就在我們旁邊的桌子吃飯,不管是為了方便下毒,還是隨時監控A的動態,兇手都不會離被害者太遠——這也是我一開始就聲稱兇手就在我們當中的原因之一,而選擇了這張離A最近的桌子的人,正是第一個坐下的你。」
「然後呢,我是怎麼下毒的?」
我的手心有點出汗。
小胡和文悅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倆。
「我發現你的手法,得多虧小胡。」
「啊?這裡面還有我的事呢?」
「沒錯,正因為咱倆是對頭,就算要一個桌吃飯,你也不會挨著我,但為什麼昨天你恰恰坐在了我旁邊呢?」
「因為——」
「沒錯,因為小生的旁邊沒有椅子,你沒得選擇只能坐我旁邊。而後來的小悅是搬了別處的椅子坐過來的,對嗎?」
文悅用力地點點頭。
「那問題來了,小生旁邊的椅子呢?答案只有一個,是A搬去坐了。A吃飯的桌子其實坐了5個人。」
「下面就是我的猜測了。小生已經觀察了A好幾天,A平時都和4個小夥伴在一桌吃晚飯,而且每次搬第五把椅子的都是A。昨天,小生早早到了食堂,看A的小夥伴佔了哪張桌子,然後再不經意地坐到旁邊的桌子。等A盛完飯過來的時候,理所當然地問離他最近的小生,可以搬一把椅子過去嗎?當然,小生已經提前在這把椅子的把手上下了毒,A在把椅子搬過去的時候手上就沾了毒。然後在第二次盛飯的時候,小生用了小悅說的把餐勺變黏的手法——沒錯,這個手法很重要,迫使A舔手指,從而讓A中毒。最後再趁A倒地後一片混亂的時候,抹掉椅子把手的殘留——椅子就在旁邊,距離足夠,證據就毀滅了。就算事後在A的手指驗出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沾上的。小生朋友不多,晚上最多只有小胡和文悅陪你吃飯,所以三把椅子足夠了。但沒想到,昨天我的突然出現,讓少了一把椅子的事實變得很突兀,讓「換椅子」的手法出現了破綻。」
「精彩,太精彩了!」我不由得佩服王欣的精彩推理。
「我真的沒想到會是你。」
「欣姐,不要說得我已經認罪一樣。你好像忘了關鍵的一點。你說A在搬椅子的時候手上就沾了毒,那他在第二次盛飯的時候,手上的毒也會粘到餐勺上吧?那就跟文悅的推理情況一樣了,我沒有機會去擦凈餐勺。餐勺和A手上都有毒,對我是最不利的情況。昨晚你們還沒來的時候,是有人向我借椅子來著,可我當時忙著吃飯,頭都沒抬,根本不知道是誰搬走的椅子,所以壓根兒沒提。沒想到被你發現了,還成了指認我是兇手的證據。」
王欣也意識到了她的推理的重大破綻,臉紅了紅,向我抱歉地笑了笑。
「這回我是真沒轍了。」王欣有點低落。
「已經很厲害啦,欣姐,我都完全沒在意椅子的事。就是有點對不起福生,兩次冤枉你了。」
「沒事沒事,推理我不在行,只能靠被當作兇手刷存在感了。」
「喂,那邊那個,怎麼啞巴了?」
幸虧王欣提醒,我們才發現話癆的小胡很久沒發言了。
「欸?你怎麼了?」
小胡的表情很難看,像是生吞了一打臭雞蛋。
「福生——」
「怎麼,不會連你也要猜我是兇手吧?」
「不……」
「那就好,終於還是有人相信我的。」
「不,是我確定你就是兇手。」(原標題:XX的自白 作者:艾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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