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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香港抗日女游擊隊,隊長母親為送情報被日軍殺害

本文的主人公「方姑」方蘭,抗戰結束後仍在香港以小學教師為職業,擔任中共香港大嶼山區委書記,從事地下黨活動。1948年,中共黨組織調方蘭到廣東工作,從此離開香港。新中國成立後,方蘭歷任廣東省婦聯秘書長、副主任、主任,中共廣東省顧問委員會委員。上世紀80年代,在香港西貢區民間人士和旅英香港同鄉的捐款資助下,一座「烈士碑園」終於在風景秀麗的西貢軒竹灣落成。挺拔而又莊嚴的「抗日英烈紀念碑」,在民間留下永久的記憶。


1997年香港回歸祖國大典。方蘭和原港九大隊、市區中隊的老戰友們,集體赴港觀光。方蘭徘徊在烈士碑園,彷彿又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我是中國人啦!」


下面是她的故事

「方姑」是一位瘦弱文雅的年輕姑娘,那時只有二十二三歲,原名孔秀芳,後改名方蘭。香港淪陷前在崇德學校當老師。方姑的親生母親,也因為游擊隊傳送情報,被日軍殺害了。


抗戰勝利後,方姑和她的隊友們回到各自的街區、工廠,繼續各自的人生。當初舉著白旗向日軍投降的英國總督楊慕琦重返香港,復任總督。之後,港英當局每年都要舉行光復紀念日,但是,香港人民堅持抗日鬥爭的歷史被遮蔽,方姑和她的隊友們,似乎在香港的記憶中消失了……


方蘭,香港市區抗日游擊隊隊長兼指導員。


方蘭,原名孔秀芳。1921年生於香港,畢業於崇德學校,以小學教師為業。1938年被選為香港兒童團總團長,同年在香港加入中國共產黨。日軍佔領香港後,撤離市區至新界,擔任港九抗日游擊大隊女子隊長、幹部隊長。1943年潛回香港,組建市區中隊,戰鬥至日本投降。戰後任中共香港大嶼山區委書記。1948年,中共黨組織調方蘭至廣東工作。1949年後,歷任廣東省婦聯秘書長、副主任、主任。中共廣東省顧問委員會委員。1998年病逝於廣州。


不為人知香港抗日女游擊隊,隊長母親為送情報被日軍殺害



此照是方蘭所存個人照片中拍攝時間最早、最年輕的一張。約攝於1950年廣州,時年29歲,任廣東省婦聯秘書長,兼廣東省總工會女工部部長。


母親遇難


自從「方姑」在香港組織地下游擊隊以來,她無論去哪裡,母親總跟在身邊,警惕的眼睛注視著前後左右,一旦有危險,母親就會像母獅一樣撲上去保護自己的女兒。

跟著女兒走過一兩次,游擊隊長方姑常去的幾個接頭地點和人,母親全都默記在心裡。後來,方姑隊長和幾個聯絡點之間傳來的消息、信件、情報等等,往往都由母親——馮芝、馮媽媽,默默地來回傳遞。母親是方姑也是市區中隊最忠實可靠的交通員,是不在編的游擊隊員。這天,和往日一樣,阿四挎著一隻盛滿了「中草藥」的竹籃,來到了方姑的媽媽家。阿四是方姑家鄰居的女孩,雖然十分誠實可靠,但母親總認為她是個孩子,遇到繁重和危險的任務,阿四的角色就會由母親自動代替。阿四從竹籃里提起一串鹹魚,「馮媽媽!這是阿芳姐孝敬你的。」放下鹹魚,急著就要走,說是要給藥材鋪去送藥材。馮媽媽拿出幾條鹹魚遞到阿四手裡:「回家去看看你阿爹,藥材鋪我去。」阿四知道拗不過馮媽媽,說:「那好,我一會兒就過來。方姑交待了,天黑以前一定要返回坑口。」


這一老一少,向來配合默契。她們說的「藥材」、「藥材鋪」,全都心知肚明,無需多動唇舌。阿四提著鹹魚,母親拎著草藥,各自去了。游擊隊員伍惠珍家開的「伍記藥材鋪」,是方姑隊長直接的聯絡點。中隊部發給各地段各小組的指令、宣傳材料或其它物品,各地段各小組向中隊部報告的情報消息,都是在這「伍記藥材鋪」交接傳遞。這是游擊隊的核心秘密。


伍惠珍計算著日期,知道坑口「家裡」今天要來人,坐在店裡靜靜地等候。藥材鋪既按方配藥,也收購藥材。自從做了游擊隊的聯絡點,把收購業務改在了後店。


馮媽媽挎著竹籃來了。這時店裡沒有其他人,馮媽媽還是照規矩說:「伍小姐,鄉下送藥材來了。」伍惠珍應答:「馮媽媽,後店看吧。」


兩人進了後店,伍惠珍把那些稱作「藥材」的草根樹皮扔到一旁,取出一隻油布包裹,放進柜子。又從柜子里取出幾封信件,還有一張捲成「火柴棒」似的紙條,全都交給馮媽媽。伍惠珍指著那支「火柴棒」特別叮囑:「送來的人說非常重要,要格外小心,搞不好要掉腦袋的。」馮媽媽將那「火柴棒」裝進貼胸的口袋,把那些信件放入竹籃,又將那些草根樹皮覆蓋在上面,藏得嚴嚴實實。兩人不動聲色地交接完畢,伍惠珍將馮媽媽送出店來。

馮媽媽回到家裡,伍惠珍叮囑她的話音總在她耳邊響起,「非常重要」、「要掉腦袋的」。她打定主意,找出一件夾衣,拆開一條縫,將那支「火柴棒」藏進衣服夾層,又找出兩件舊衣服,全都放在竹籃里。


剛收拾停當,阿四回來了。馮媽媽用不可爭辯的語氣說:「今天我和你一起走。」天真的阿四樂了,「又想我阿姐啦?」馮媽媽笑了,「媽媽想女兒,犯法呀?」一老一少相擁著,高高興興地出門而去。


她們來到筲箕灣碼頭。這裡多是一些販運魚菜柴草的民間小船,平常不檢查。已經是下午時分,正是漁民菜農返回新界的時候。突然開來一隊警察,由日本憲兵指揮,進行突擊檢查,任意沒收物品。這種檢查,實際上是他們搜刮財物的一種手段。有人塞給警察幾張鈔票就過去了。有些船隻迅速離岸而去。日本憲兵朝海上亂打槍。碼頭上一片混亂。馮媽媽的心緊張地跳了幾下。她很快鎮靜下來,已經來不及下船了。馮媽媽悄聲對阿四說:「擋住我。」馮媽媽靠在阿四身後,從竹籃里掏出那些信件,迅速地撕碎了擲入海水中,然後挎著竹籃若無其事地站在一邊。這時,一個印度「摩羅差」過來檢查。這些印度人,受雇於日軍,他們一般同情中國人,但也不會錯失眼下這種發財機會。他把馮媽媽的竹籃翻檢一遍,除了幾件舊衣服沒有其它東西。這個「摩羅差」知道中國人喜歡把值錢的東西藏在衣服里,他拎起衣服從上到下地摸索,搜出了那隻「火柴棒」。馮媽媽正要掏錢賄賂「摩羅差」,一個日本憲兵從「摩羅差」手中奪走了那個火柴棒似的紙卷。乘著「摩羅差」向日本人報告,馮媽媽拉住阿四的手,低語交待:「你我不認識,你跟我一起走路,什麼都不知道。」阿四望著馮媽媽,快要掉下眼淚。馮媽媽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沉住氣。


日本憲兵厲聲喝問:「你的,幹什麼的?」

馮媽媽回答:「收估衣,做水客。」


憲兵手舉著那小紙卷:「這個的,是什麼?」


馮媽媽回答的理直氣壯:「我收了舊衣服拿到鄉下去賣,衣服里夾那麼個小東西,我怎麼知道?」


日本憲兵命令「摩羅差」把馮媽媽帶走。「摩羅差」指指阿四,馮媽媽搶著說:「她只是和我一起走路,不相干的。」日本憲兵喝道:「通通帶走!



母親和阿四被捕了。


這一天,是1944年3月17日。


傍晚,方蘭坐在坑口海邊的礁石上,等待交通員阿四由市區歸來。隨著夕陽西沉暮色漸濃,她的心情越來越焦急,胃部愈來愈疼痛。長久以來,環境殘酷,安危無常,身心處於緊張狀態,患上了神經性胃炎,一緊張胃就痛。天已經全黑了,月光映照著海面,船已全部靠岸,海面上空蕩蕩的再也看不見划動的船隻,喧嘩的碼頭也漸漸寂靜,可是沒有阿四的蹤影。


方蘭凝神端坐在礁石上,夜色中像一座雕塑。海水輕輕地拍打著礁石,濺起的水花落在她的身上,她全然沒有感知,腦海中翻騰著各種各樣可能的設想,又一個一個地推翻。不,阿四是個聽話的孩子,是個守紀律的交通員,她一定會按規定當日返回。可是,黑黢黢的夜晚,靜悄悄的海濱,仍然沒有阿四的蹤影。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方蘭心中不可遏止地升起。


游擊隊員陳佩雯輕輕地來到方蘭身旁。


坑口歸來的船家相告,今天下午在筲箕灣碼頭,日本鬼子抓走了兩個婦女,一老一少。是啊,是她們了,母親和阿四。


方蘭和陳佩雯,誰也不願說出口。兩人靜靜地坐在海邊,等待天明。


天剛蒙蒙亮,船艇開始出港了。方蘭要陳佩雯留守,她一人到市區去作應急安排。陳佩雯第一次違抗命令:「不行,萬一你……」下面的話「出事了」她沒有說出口,「我向大隊怎麼交待。今天我一定得跟著你,要死我和你一起死。」方蘭為自己的戰友感動,但她還是批評阿雯:「又犯幼稚病,我們還沒到死的時候。要死也得法西斯先死。」阿雯堅持要與隊長方姑同行,方蘭只好答應。


兩位客家女登上一艘漁艇。由坑口至香港,小艇行約二小時,她們從筲箕灣上岸的時候,太陽剛從海面上升起。灣仔大道東101號,也就是方蘭的家門前,站著兩名荷槍的警察。兩位客家女低頭從門前匆匆走過。她們去了「伍記藥材鋪」,去了和中隊部直接往來的各個聯絡點。


方姑得到證實,在母親和阿四被捕二三個小時之後,憲兵從海軍制船所抓走了提供情報的游擊隊員張詠賢。伍惠珍交給母親的那隻「火柴棒」,正是關於日本海軍制船所的一份重要情報。憲兵截獲了這份情報,根據內容和筆跡,按圖索驥,追查到海軍制船所繪圖室,隨即逮捕了張詠賢。


方蘭當即指令各地段各小組,改變聯絡路線,做好隨時轉移的準備。


之後,方蘭來到妹妹阿娥的家,陳佩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阿娥抱著姐姐哭了起來,「阿姐!媽媽……」阿娥告訴姐姐,昨天下午警察來通知,母親和阿四暫時關押在筲箕灣區役所,等候憲兵部發落。阿娥給母親去送飯,母親讓阿娥告訴方蘭:不要管她,她不會做對不起自己女兒的事。


方蘭在心裡譴責自己,是她把母親帶入了危險的境地。


阿娥從痛苦中清醒過來:姐姐!你快走!日本人昨天就到家裡去搜查過了,現在還派警察守在家門口。


方蘭和陳佩雯回到坑口,立刻放棄雜貨店,撤回檳榔灣去了。


游擊隊員「大頭九」提出了營救母親的方案。關押母親的區役所後面有一條溝渠,渠內有流水通往海邊。可以搖一條小艇進去泊在區役所樓下,游擊隊從區役所衝上樓去,將母親用繩索從樓上吊放在小艇上,小艇就可以迅速划到海上。「大頭九「說,他已經劃著小艇從海邊沿溝渠實驗過,在區役所四周查看過幾回。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只等方姑隊長一聲令下,今天夜間就採取行動。「大頭九」拍拍腰間,「傢伙我都帶著。」自從母親被捕二三天以來,方蘭不能吃飯不能睡覺,心急如焚。母親正在受敵人折磨,聽說已經用過電刑,讓狼狗驚嚇。母親正在為她受難,她多麼想衝進去救出母親。方蘭擔憂,萬一從母親和阿四那裡泄露了什麼,市區中隊就會全軍覆沒。她迫切地期盼母親早一天安全歸來。她聽完「大頭九」的營救方案,本能地握起她的左輪手槍,不假思索地喊一聲「走!」帶著「大頭九」直奔茶果嶺。過海到筲箕灣,沿著「大頭九」所說的那條溝渠,直接到了區役所後面。這時,方蘭的心態已經趨於平靜,仔細地觀察著樓上的每一個窗口。有一個窗戶釘著鐵條,想必那就是關押母親和阿四的房間。區役所沒有正式牢房,方蘭再到區役所正面去觀察,門口有兩個「摩羅差」站崗,還有兩隻狼狗守著,不時地向過往行人狂吠。樓上走廊有日本憲兵來回走動。


方蘭冷靜了下來:解救行動肯定會被敵人發覺,只有以死相拼。一旦行動失敗,那將是市區中隊整體的消亡。我有這樣的權力嗎——為了營救自己的母親?「媽媽!」方蘭在心中呼喚,「以更多其他人的生命來救您,媽媽!您同意嗎?」方蘭多麼希望母親此刻出現在那個窗口,讓她瞧一眼媽媽!方蘭似乎看見了母親的笑容,聽見母親在說:「我懂,秘密。」方蘭向「大頭九」打出「撤」的手勢,離開了區役所。


幾天之後,阿四被釋放回來了。在檳榔灣,阿四抱住方姑一場大哭。慢慢平靜之後,講述了這些日子在牢里的經過。


從被捕的那一刻起,母親就再三交待阿四,互不相識,互不相干。後來,無論什麼人什麼時候審問,阿四都一口咬定,做出傻乎乎渾然無知沒有干係的樣子。日本鬼子從始至終逼問母親一個問題:那隻「火柴棒」是誰給你的?你要把它交給誰?母親從始至終就一個回答:我收估衣收來的,拿到鄉下去賣,哪曉得衣服里夾著那麼個小紙棍?不是你們搜出來,我還不知道哩。母親蠻有理,說話語氣總是佔上風。日本鬼子牽來狼狗對著母親嗥叫,震懾母親的神經,企圖讓母親在神經崩潰的狀態下再說出什麼。母親抱著腦袋側轉身躲在牆腳,任你怎麼瘋狂嗥叫再也不理睬。有一次上電刑,一通電,母親就暈了過去。醒過來還是那個說法。有一次,日本鬼子問母親,那張紙上寫的什麼?母親回答的更好:我不識字,我怎麼知道?紙在你們手上,你自己看呀!審了多少回,結果都這樣,他們真拿老太太沒辦法。前天,母親和阿四被帶到憲兵部,和被關在那裡的張詠賢互相指認。阿四看見張詠賢


猛一吃驚,母親暗中搗了阿四一拳。憲兵問,你們認識嗎?母親搶著回答,不認識。憲兵又問,見過嗎?母親走到張詠賢面前,做著辨認的樣子,拉住詠賢的手輕輕一握,說,我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張詠賢和阿四互相都說不認識,沒見過。憲兵把她們三人關在了一起。憲兵一走,三人緊緊地靠在一起。母親撫摸著詠賢,察看她身上的傷痕。張詠賢說,他們審問我,我就是一句話,不知道。他們就用皮鞭抽我,我還是不知道。母親和阿四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母親說,我們進來了,不能再連累外面的人。詠賢說,馮媽媽,你還記得嗎,去年冬天的那個晚上,在我家裡,方姑領著我們宣誓,我是對天發過誓的。那天晚上,母親一直守候在門外。


第二天,她們三人被帶到憲兵部接受審問。和以往不同的是,除了憲兵隊長,多了一個穿著海軍制服的日軍官佐。無論怎麼審問,阿四還是那個誰也不認識誰也不相干的傻丫頭。無論問什麼,張詠賢都回答一句「不知道」。憲兵隊長惱羞成怒,用日語吼叫,張詠賢回敬一句:「上帝會懲罰你們的!」再也不說話,保持沉默。審問母親,母親還是那句回答過多少遍的話:「我是收估衣的,拿到鄉下去賣……」憲兵隊長拍打桌子,探出半截身子逼向母親,氣勢洶洶地問:「老太婆!你到底是什麼人?」母親感到莫名其妙,這還用問嗎:「我是中國人啦!」


母親馮芝和詠賢姑娘,由憲兵部移交給了駐港日本海軍刑事部(即軍事法庭),阿四被釋放。這以後,母親和張詠賢被囚於香港赤柱監獄,不準探視。她們在獄中的情況,無從得知。也沒有任何消息由獄中傳出。


日本海軍刑事部,最終對馮芝、張詠賢強加「間諜罪」,判處死刑。


1944年6月22日,60歲的母親馮芝,19歲的詠賢姑娘,在香港加路連山,遭日軍槍殺。


人們記住了,她們倆面對日本法西斯,各自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張詠賢說:「上帝會懲罰你們的!」


馮芝說:「我是中國人啦!」


方蘭沒有哭。她把眼淚藏在心內。她不能去安葬自己的母親。日本特務正在尋找馮芝的女兒、抗日激進分子孔秀芳。「孔秀芳」作為符號已不復存在。有一位「方姑」,領導著港九市區游擊隊,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抵抗活動。來源:紅潮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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