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屍人:祭台牌位
酒吧的裝修很現代,到處都閃著金屬的色澤,吧台右側僻出一塊地方,有樂隊在演奏著搖滾,而主唱卻是一邊癲狂的唱著聽不明白的歌詞,一邊和幾個常客開著無聊的玩笑。
三人揀了一個角落裡的位置坐下,要了酒,隨意的聊著。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環境的嘈雜,牛章權現自己竟然可以輕鬆的將自己的故事講下來。
酒喝光了再要,過了午夜,酒吧里便漸漸安靜下來,音樂也換成了悠閑的小曲,就連雨靈臉上也有了紅暈,挑挑揀揀的說了許多以前的事情,最後在翡月的慫恿下,竟真的走上那樂台,唱了一鄉間小調。
啊,好懷念的感覺!
雖然那段日子過得並不愉快,可卻意外的印象深刻。看著台下忽明忽暗的燈光,雨靈突然感到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什麼人?
她和孟久之間究竟有著什麼?到現在,孟久態度暖味,不清不楚,而她竟然也不去問個明白……果然,她的性格又變了,在接觸到修羅刀後,她也不再是雨靈了…….
為什麼連性格都會變來變去?現在的她,還是不是原來的她?今後的她又是否還能是現在的她?
啊,頭隱約有些疼痛起來,她不斷的迴避著這個問題,可是,每當想起孟久的時候,這個問題便像帶著慣力的鐵球當頭砸下,令她感到要被揉碎般的痛苦!如果她會變得不再是她了,那麼是不是也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包括孟久?…….
不安的感覺瞬間爬滿全身,修羅刀似乎是她和孟久之間最實在的聯繫,可為什麼杜亦羽不讓她再接觸那刀?
「你真厲害啊!看不出來,完全看不出來!」翡月打量著雨靈。
「泄一下情緒罷了,那邊」雨靈向著吧台的方向指了指。
順著雨靈手指的方向看去,翡月猛地瞪大眼睛,低呼道:「魯海?!」
「誰?」牛章權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俊俏得像明星的男人,正倚在吧台前,和幾個女人不知聊著什麼。
翡月疑惑的道:「他,他也能喝酒?而且他…….」
雨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剛看到也嚇了一跳呢。」
「他找女人有什麼用?男人…….」翡月嘀咕著,有意無意的看向牛章權,卻嚇了一大跳,連忙一捅雨靈,壓低聲音道:「他有點不大對勁啊!」
雨靈轉過頭,驚訝的看到牛章權滿臉的驚恐,獃滯游離的目光,以及滿身的大汗,她倒吸一口涼氣還沒說話,身側卻響起一個聲音:「他陷進幻覺了。」
「什麼?!」雨靈一驚,回頭看向魯海。
「娘的,哪個孫子乾的,破壞老子的好心情。」說著隨手彈了一個響指,牛章權就好像溺水被救的人一樣,陡然深吸一口氣,雙眼的瞳孔陡然收縮,漸漸聚焦在魯海不高興的臉上。然後,他低吼一聲,慘白著一張臉抓向雨靈,大叫道:「救我!」
「怎麼回事?」魯海拍開牛章權要去拉雨靈的手,拉過一張椅子擠在雨靈旁邊,瞪著牛章權道:「你是什麼人?」
牛章權愣了愣,忍住氣道:「你是他娘的什麼人?!」
魯海冷冷一笑,微微往前探了探身,用那張俊秀的面孔說著冷酷得近似粗魯的話:「我他娘的不是人!什麼人也不是!」
牛章權也不知道為什麼,竟對眼前這個俊俏的男人感到恐懼。可他剛剛咽了口吐沫,還沒說什麼,魯海卻突然皺了皺眉,轉頭向雨靈道:「丫頭,這傢伙怎麼回事?身上的氣怎麼這麼污七八糟的?」
雨靈還沒說話,魯海又是一拍桌子,瞪著翡月道:「還有你!」
翡月一愣:「什麼?」
「還不到半個月!怎麼又招上那種東西?!」說著,說著,便站起來道:「快去找孟久吧,身上全是死人味,連狐狸騷都聞不到了。」
「你說誰狐狸……騷……」翡月又氣又急的跺了跺腳,卻忍不住偷偷聞了聞腋下,她從來沒有狐臭啊……
魯海又嘀咕了一句:「該死的狐狸,竟會給人添麻煩!」
雨靈疑惑的看著魯海道:「你知道什麼?」
魯海擺擺手笑道:「老子就知道這裡的女人又漂亮,又大膽!~~」說著,竟真的要走開,可突然又頓住腳步道:「對了,修羅刀在誰身上?」
「孟久,怎麼了?」雨靈疑惑,魯海目光閃了閃,笑道:「雖然小姑娘不該玩那麼危險的兇器,可如果逼到那份上了,再使上一兩次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什麼?」雨靈一愣,剛要再問,魯海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轉身摟住一個迎上來的女人,往吧台走去。
雨靈還在苦笑,翡月卻突然道:「不等了!」
「什麼?」
「我們找孟久去!」
雨靈一愣:「啊?……」
翡月絞邪的一笑道:「忘記我是什麼人了?有我在,就沒有進不去的地方!」
雨靈白了翡月一眼道:「剛才在門口,你怎麼不同意?」
「此一時,彼一時!」翡月嘿嘿一笑道:「聽人勸,吃飽飯。」
「啊?」雨靈皺眉看著翡月,只覺得自己越來越弄不懂這個女人了。
「快走,快走!」翡月竟似一分鐘也不想等,伸手抓住雨靈的手。
雨靈一愣,翡月的那隻手裡滿是冷汗,她心中疑惑萬分,卻已經被翡月抓著往外走去,牛章權更是忙不迭的跟了出來。
三人一走出酒吧,雨靈立刻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翡月鬆開雨靈的手,一身的冷汗讓涼風一吹,禁不住打了個機靈,臉色有些難看道:「剛才魯海摟住的那個女人…….」
「怎麼了?」
「我在夢裡看到過。」
「啊?」
翡月看向雨靈,苦笑著道:「在我的夢裡,那女人是從土裡走出來的一具屍體。」
雨靈和牛章權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雨靈更是立即道:「我們該快些告訴魯海!」
翡月搖頭:「他是什麼人?還用我們擔心?」
「是啊…..」
「哼,色鬼泡女屍…….這是什麼世界啊!!」翡月嘀咕著,又吐出口氣,對雨靈道:「如果那女人真的有問題,魯海不可能看不出來。他不是讓我們趕緊去找孟久嗎?話里話外都古古怪怪的,在這種不明的情況下,我們還是聽他的話為好。」
就在三人往孟久那去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一間門面古樸怪異的店鋪前。
杜亦羽點燃一根煙,看著那店鋪古怪的裝潢,皺了皺眉,顯得很是不願進去的樣子。
『狐鄉古道』小店的名字以隸書書寫,掛在門楣之上,兩邊貼著不倫不類的對聯:
神仙精怪皆可人屍妖鬼都行
算命風水也可抓鬼鎮屍也行
橫批:科學助陣
看著這樣的文字,就連杜亦羽都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什麼狗屁玩意!
走近店門,是一條燈光昏暗的走廊,兩旁牆上亂七八糟的畫著神情各異,性格迥然的妖魔鬼怪。有面目猙獰的美女,也有神態安靜的惡魔;有滿嘴血腥的殭屍,也有手拿靈芝的蛇妖;有吞雲吐火肆虐人間的凶獸,也有雙目緊閉被人封印的妖魔。再配上冷色調為主的Led燈光,令走進來的人猶如置身於一個古怪的世界,即便不信神佛的人,也會不自覺的心情緊張起來。
而往前走上五六步後,燈光卻逐漸轉暖,兩邊的畫面也開始變得安詳起來。各種神仙、佛祖、仙道降下雲端,靈魂在一片頌歌中升天,人與妖逐漸走到一起,白蛇自雷鋒塔下出來,與許仙攜手相伴……
這一片祥和得畫面,鋪天蓋地而來,使人有一種自地獄走進了天堂得感覺,令人不由對走廊盡頭那扇門後的主人感到好奇和親近。
門上,還寫著一副頗有深意的對聯:
道亦道非常道
妖亦妖非常妖
橫批:仙道之家
杜亦羽停在門前,也不由感到有些佩服,喃喃道:「這狐狸,裝神弄鬼倒是個天才。」
就在他剛要伸手去推拿雕刻著千手觀音的門時,恰好一對老年夫婦相攜而出,另外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神情興奮而緊張,彷佛手裡的東西便是他們下半生的希望一樣。
杜亦羽側身,那對夫婦顯然心情很好,竟向他笑著點了點頭,那老太太還很是真誠的說道:「祝你得償所願,年輕人很少信這些的,你是來祈願的?」
杜亦羽雖然感覺這裡搞得有些不倫不類,可見那對老人相互攙扶,相守百年的樣子,心裡不覺划過一絲悵然與暖意,竟沒有躲開,反而回答道:「不,我是來找這裡的主人的。」
那老頭有些驚訝道:「你認識凈月大師?」
「認識。」
老太太羨慕道:「啊呀,凈月大師可是個好人啊!法術高強……」
「哼!」
老太太話頭還沒說完,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冷哼:「連佛與道都不分,還自稱仙道之家?!」
杜亦羽好笑的回頭,看到一個一身西裝的年輕人,滿臉不屑的神情。
老太太生氣道:「別亂說話,大師要怪的。」
那年輕人看了眼老夫婦攥在一起的雙手,突然放下身段道:「您二老來這,是為了什麼事?」
「這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老太太搖頭。
那年輕人又用一種很驚訝的語調道:「真的很靈?」說著,突然轉向杜亦羽,很是好奇道:「您也是來找大師的?」
杜亦羽看著年輕人眼中的輕蔑,微微一笑道:「你是記吧?」
那年輕人一怔,頗有些狼狽的呵呵一笑道:「你真厲害。」他再看向那對夫婦,可卻被老人眼裡的氣憤之情頂得沒感再說什麼,只好撓著頭,看著兩人離開。
不得已,年輕人轉向杜亦羽,慫了慫肩:「沒辦法,信這個的人,似乎都很討厭記。其實我們也不是一概都當成迷信騙人來宣揚的,易經八卦,那都是我國文化的瑰寶啊。」
杜亦羽自己都不感相信自己今天居然如此的好性子,等著那年輕人說完才輕描淡寫的道:「剛才似乎有人說這裡佛道不分的,這會就又成瑰寶了?」
年輕人輕咳:「無心之言,別在意。」
「別裝了,你這樣旁敲側擊的沒用,那狐狸可是比你要精上一百倍的。」
年輕人一愣:「狐狸?」
身後的門被陡然推開,一身道袍的凈月眯著眼睛道:「錯!是凈月道長!」
在翡月的專業技術下,三人順利的潛入那幢大廈,又在雨靈和牛章權吃驚之下,翡月不知用什麼葯弄暈了保安隊長和監控室里的值班人員。於是,三人很輕鬆順利的來到了頂樓,走進在監控室看到的那間房間。
「咦,剛剛孟久還在啊」雨靈皺了皺眉,從監控室過來,也不過五六分鐘,怎麼就離開了?
「咱們先出去吧。」牛章權看著屋子中間的兩張停屍床,心裡毛毛的:「這是什麼公司啊,怎麼還有屍體。」
「沒事」翡月走到一個臨時搭出的供桌前,看到了上面供奉著兩個牌位,探頭往供桌後面的停屍床看了一眼,隨口道:「那兩張床上都貼著符紙,怕什麼。」
「那,那孟總幹嗎去了?」
「我怎麼知道」翡月自供桌上拿起半根煙道:「沒準上廁所去了,煙都沒掐就走了,肯定馬上就會回來的。」
牛章權本來就緊張,雨靈這麼一說,他更是退到門前,嘀咕道:「我們還是出去吧,電影里不都說,殭屍聞到生氣,就會詐屍的。」
翡月瞪了牛章權一眼:「拜託不要烏鴉嘴!」
雨靈道:「翡月,我們還是出去吧。孟久半夜來做法事,就是因為這兩屍體有問題。而且你看,整幢大廈除了那兩個在一樓的保安,就沒別人了,可能也是孟久的安排。我們在這裡,別惹出什麼事來。」
話音還未落,本來已經走過來的翡月突然頓住腳步,表情有些僵硬,然後猛然回頭看向那個祭壇,看著那兩個牌位顫聲道:「你說什麼?」
雨靈一愣:「什麼?」
翡月深吸一口氣,苦笑轉向雨靈道:「我怎麼,只看到一具屍體?…….」
雨靈一愣,道:「怎麼會,不是兩張停屍床…….」說著,快步上前,又跨向左面一步,繞過祭台看過去,卻也呆住了。床是兩張床,可卻只有一張床上有屍體,露出一雙**的腳,而另一張床上只是堆了一床被和,遠遠看去,好像一個人形是的。
雨靈心底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感到後背一陣冷,苦笑著看向翡月:「大概,本來就只有一個吧?…….」
翡月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指了指祭台上的兩個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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