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之一：一代才女，另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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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陽君

（陸小曼）

【作者簡介】楊軍，筆名凌寧、陽君，中國鐵路作家協會會員、徐州市作家協會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自95年以來，已在《時代文學》《之江文學》《人民文學》等報刊雜誌上發表各類文學作品1600餘篇（首）；著有詩集《在溫暖的雪中浪漫》《走出汪國真》；散文集《另一種瀟洒》。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陸小曼的國畫）

「和徐志摩有關係的女性，沒有一個蠢的，其中我以為張幼儀和林徽因是有智慧的，而陸小曼聰明，算得上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作女了。」柴草關於陸小曼的這些文字，給世人最大的啟示，就是他告訴了人們「作女」之所以「作」的全部理由。而當我真正讀完了《圖說陸小曼》這部作品時，才發現作者柴草其實是在說反話，他不但告訴了我們另一個真實的陸小曼，還證明了一個不爭的事實：才女陸小曼不是「作女」。

對於作家柴草，由於本人才疏學淺，只從書中作者簡介上獲得如下資料：1968年生，浙江海寧人。杭州大學歷史系畢業，在職研究生，浙江省作家協會會員；對於陸小曼，稍有一點現代文學基礎的人都應該多少了解一些，也可以像胡適先生那樣說：陸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不僅僅因為她的舊詩清新俏麗，文章蘊藉婉約，繪畫頗見宋人院本的傳統，是一代才女，曠世美人；更因為她是屬於實實在在的一個另類美人。

其實，我之所以讀陸小曼的傳記，本來是出於好奇：一代名媛與一代才子的故事，本身就夠誘人，更何況大詩人徐志摩身後的才女，個個都名聞遐邇呢？！賢慧能幹的張幼儀，美慧而才華蓋世的林徽因，芳名遠播而多被人詬病的陸小曼，這背後該是怎樣的因緣？

（陸小曼的國畫）

讀書之前，我的印象中的陸小曼是「一生繁如煙花，被千夫指」、「一生浪漫風情，身世飄零」或者「一生率真執著，難免孤獨」類型的集揮霍、吸毒、捧戲子種種惡習於一身的一代名伶，而這樣曼妙的女子，她的另一面又是絕世容貌，能歌善舞，精通英法兩國語言，擅長工筆山水畫……如此令人神往，能不好奇？然讀了《圖說陸小曼》後，一方面印證了腦海中部分觀點，另一方面卻也推翻了她是「作女」的臆斷，也許，只有這樣黑白兩面的陸小曼，才更真實吧。

眾所周知，大家閨秀林徽因，集眾多優秀素質於一身，陽光、美麗、大方，既是建築學家、文學家、詩人等，也是個好媳婦。張幼儀大度、賢慧、忍辱負重，既是理財能手，也是標準的好媳婦。

可陸小曼就不那麼光彩了。

交際花？儘管她揮霍的都是自己的錢，確切地說是徐志摩掙的錢。

吸毒者？世人可知那是因為要緩解折磨終身的病痛。

捧戲子？作為戲劇迷的她如此，很自然。

（陸小曼的國畫）

儘管有著理由種種，但這些嗜好已足夠把小曼打入另冊，也決定了她在世人心目中，永遠無法與前二人相企及。偏偏是她最終相伴志摩，偏偏是她間接送了他的命。於是，紅顏禍水便很自然地與小曼划了等號。作為今天後來人看陸小曼已經是前塵舊影中他人的相冊，她的生活是我們不曾經歷過的，在今天我們也是並不認可的——比如吸鴉片，一度頹唐絕望的生活。

但作家柴草卻反其道而行之，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對一個基本封存的、被世人約定俗成蓋棺論定的女人的——生，儘可能地進行了一番梳理，並通過圖片和文字展示了出來。因此「美人有時很吃虧，因為一旦成為美人，前面基本上就得跟上一個定語——「蠢」；但如果美人聰明了呢，那麼去了「蠢」又得加上「作」；也有美人有大聰明的，那就是「智慧」女人了。和徐志摩有關係的女性，沒有一個蠢的，其中我以為張幼儀和林徽因是有智慧的，而陸小曼聰明，算得上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作女了。」

柴草廓清的另一件事情，就是美人的才情。因為有林徽因這樣的曠世才女擺著，陸小曼的才情就不再被人提及了；即便有胡適、郁達夫等人的誇獎，也受到了新月派詩人的讚揚。

說實話，我以往從來沒有相信過陸小曼真正會畫畫，讀了《圖說陸小曼》，方知道這不公正。陸小曼詩文書畫都是很不錯的，有家學淵源，也有她以後的遊冶。就藝術而言，陸小曼是一個有品位的、見多識廣的、有好作品問世的書畫家。所以「每個時代都會有的普通女性，嚮往的也不過是普通的幸福，經歷的也許就是普通女性的不幸。沒有自由的包辦婚姻，天外驚鴻一般的浪漫愛情，「第三者」的尷尬困苦，公婆媳婦之間的不和，經濟的壓迫，小夫妻之間的口角，女人的忌妒和男人的無奈。儘管在這上面是天花亂墜的萬象世界，掀開一角，以窺深處，那些痛苦，多少家庭在經歷，多少女人在承受。

因此，你就脫開了美人的光環，去看那個大時代下紅男綠女的悲劇命運，你會多出許多的同情和感慨，對陸小曼其人，便有了應該有的公正。」

（陸小曼的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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