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統一過程中，最難打的不是楚國，也不是趙國！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奮六世之餘烈，剪滅齊楚燕魏趙韓六國，建立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封建王朝。當然，從當時的角度來看，六國已經滅亡，秦始皇已經完成了統一。不過，從後人的角度來看，彼時的嶺南地區，也即今天的兩廣地區還沒有納入到秦朝的版圖。於是，在公元前219年，秦始皇發動了針對百越的戰爭。在筆者看來，這場戰爭的難度，不亞於秦軍攻滅楚國或者趙國的戰爭。

一

首先，在秦始皇剪滅山東六國時，這幾個國家的實力已經遭到了嚴重削弱。不說靠近秦國的韓國和魏國了，趙國在長平之戰後，國力可謂元氣大傷。而龐大的楚國，在白起攻佔郢都後，也喪失了大片領土。而齊國在五國伐齊後，不僅實力受損，更被秦國遠交近攻的策略所迷惑。一定程度上，雖然秦軍在攻打楚國、趙國時遭到了項燕等優秀將領的抵抗，但是，在大的趨勢上，強大的秦軍可謂秋風掃落葉，相繼滅亡了六國。與此相對應的是，秦軍在南征百越時，則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二

第一次秦與百越的戰爭，在歷史上也叫「秦甌戰爭」，但是在史書上記載比較少，只有《淮南子》等少數書籍中有少量相關記載。對於秦軍在這次戰爭中的參戰兵力以及組成，在幾乎所有的史書中都說到秦軍調動50萬大軍在屠睢、趙佗的率領下進攻百越，在《淮南子·人間訓》中記載：「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使尉屠睢發卒五十萬為五軍。」秦軍這次戰爭所動用的部隊還是以以前滅楚國的部隊為主力，但是為了適應南方作戰，秦軍這50萬大軍中也有不少於10萬人的原楚國軍隊。

三

不過，儘管納入了南方楚國的10萬軍隊，但是在真正進攻百越的時候，秦軍卻陷入到戰爭泥潭中。在秦軍將領屠睢寫的信中，曾提到自己的「五十萬大軍已經傷亡甚重」。對於秦軍遭到重大傷亡的原因，不僅是因為百越士兵的抵抗，更在於當時的嶺南百越基本上為蠻荒之地，交通不便，原始森林密布，自然環境惡劣。而秦軍的組成中，雖然有10萬楚國軍隊，但主力依然是北方士兵為主，這導致秦朝士兵很難適應嶺南地區的炎熱氣候，特別是蚊蟲疾病的傳播，秦軍可謂未戰先傷。

四

最後，總的來說，秦軍到了兩廣後才發現，戰場環境的惡劣以及敵軍的超乎尋常的兇悍頑強都是以前始料未及的，在史書上記載了以西甌軍為主力的百越軍隊的頑強抵抗，秦朝大軍步步艱難，節節受挫，損兵折將。根據《淮南子》記載，秦兵「伏屍流血數十萬」，不少學者則認為秦軍陣亡人數在30萬左右。此後，秦始皇又增派大批援軍，經過苦戰，終於征服了南越和西甌，秦朝在這裡設置了南海、桂林、象郡3郡，將廣東、廣西地區納入到秦朝版圖。

文/情懷歷史

（漫談東周列國志：三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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