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壞的時代：大選之後，美國人民很憂傷

經歷難關中的人們會訴說自己如何如何悲催；當心儀人選輸掉總統選舉時，他們也當然不會謳歌生活有多美好。至少美國人是這樣。

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刊登的一篇文章有神奇的安慰作用。斯坦福數據分析師Rumen Iliev等人發現，國家的巨大變化會影響國民的用詞。他們研究了好幾百年前的數據。

為了追蹤報紙、文章中表達情緒的詞語，他們用了語言獲得和辭彙計數(LIWC)詞典，有907個單詞和詞根。其中表達積極情緒的有「安心」、「有益」及「恩典」等，表達消極情緒的有「恐懼」、「損失」及「壓垮」等。

接著他們比較了兩個語料庫：谷歌的電子書檔案館(包含從1800-2000年之間130萬本書的1920億單詞)，以及《紐約時報》的檔案(包含從1851-2014年之間的149萬篇文章)。他們通過這兩個語料庫衡量了重大歷史變化對人們所用辭彙的影響，最主要的影響因素是軍事和經濟。

下面的表格顯示了軍事傷亡對人們幸福水平的影響。每年死亡的士兵人數越多(虛線)，人們的用詞就越消極(實線)。可以看到內戰時期(1861-1865年)、一站時期(1914-1918年)以及二戰時期(1939-1945年)，兩者水平反差很大。

接下來就是經濟影響了。Iliev等人使用了經濟學家奧肯發明的痛苦指數(misery index：痛苦指數用來表示失業和通脹對人們造成的痛苦程度)。他們發現，經濟痛苦程度越高，書本和文章中所用的辭彙就越消極。下面的實線表示積極辭彙使用頻率，虛線表示痛苦指數。

這個研究是有瑕疵的。語言學家Mark Liberman稱，LIWC詞典不能顧及語義的時代變化，比如「awesome」一詞以前表示「令人畏懼的」，但現在卻被用來表達「酷斃了」。Iliev等人則堅持認為這雖然有細微影響，但沒有太大問題。

不過，這個研究最精彩的地方在於——美國人好歹還是就一件事達成了共識：那就是這個世界太糟糕了。

[蛋奶 via nym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