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被我氣死了,半夜我媽站在我床頭要我去陪我爸5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海叔從被窩裡拽起來,我迷迷糊糊的盤腿賴在床墊上,試圖讓自己儘快清醒起來。
昨晚我確實有些興奮過度,翻來覆去很晚才睡著。
海叔依舊維持著平日的作息,早早的起來洗漱完畢,穿著他那身藏青色對襟馬褂,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出了客房,向樓下客廳走去。
我清醒了一陣子,也連忙起來快速的洗漱一番,抓起衣服胡亂套在身上,也向客房外面走去,今天,我和海叔要去探一探那個妖人的巢穴,可不能掉鏈子。
我下了二樓一看,海叔正在餐桌旁和金萬藏細嚼慢咽的吃著早餐,也許是心頭巨石快要落地的緣故,金萬藏經過一晚上的休息,臉上的氣色看起來紅潤了許多。
我和金萬藏打了個招呼,就不客氣的坐在了海叔的旁邊,拿起餐桌的油條之類的早點,大快朵頤起來。
十幾分鐘後,我和海叔吃完了早餐,坐在客廳里,海叔對著金萬藏說道:「金老闆,等會兒你領著我們去一趟那個妖人居住的地方,我心中有些猜測,需要親自驗證一下。」
金萬藏連忙點頭答應,立刻起身打電話,安排人手車輛。
不多時,別墅外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我和海叔還有金萬藏,一起出門坐上車,向著這件事情的原始起點趕去。
我在車上,看著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城市中的繁華景象,心中頗有些感概。
路上這些擦肩而過的行人誰能想到,我即將要去一個性格殘忍,行事狠毒的妖人的老巢,而一個恢弘的修行人的世界正緩緩在我眼前拉開帷幕。
讓我心中忐忑不安的是,我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麼磨難正在靜候著我的到來。
我就這麼胡思亂想著,汽車行走的路線越來越荒涼,直到四周再也看不到行人車輛,距離最近的有人煙的地方也在十幾公里外。
金萬藏回頭跟海叔說道:「海先生,就快到了,您打算怎麼辦?」
海叔沉吟片刻,說道:「金老闆,待會兒你和司機不要下車,我和陳孤前去查探一下,不管一會兒你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去管它,記住一點,你們看到的都是幻覺!」
金萬藏點點頭,或許是經過昨天發生那些事的刺激,他也有些進入狀態了,畢竟他是一個在商海中搏殺幾十年,積累了億萬家產的成功人士,心智手段都比普通人強太多,前些日子的差勁表現不過是心中亂了方寸。
吱嘎!
汽車停在了一片滿目荒涼,雜草叢生的空曠土地上,這裡本來沒有路,是金萬藏讓司機強行開進來的。
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寥寥十幾顆枯瘦貧瘠的樹木,散落在這片土地周圍,地面上半人多高的雜草正鬱鬱蔥蔥的生長著。
我和海叔剛剛下車,一眼就看見了那棟隱藏在幾顆樹木之後的二層小樓。
我對著海叔伸手一指,示意在那邊,海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背手領著我向那棟小樓走去。
我們撥開雜草,走了能有二三十米,我這才發現這鬼地方有些不對勁。
我竟然沒有聽到哪怕一聲鳥叫,甚至連野外常見的各種昆蟲也沒見到過一隻,這裡沒有一絲鮮活的生氣,仿若鬼蜮。
我頓時繃緊了自己的神經,囑咐自己不能大意,誰也不知道,那個妖人到底還在不在這裡。
哎?!
就在我和海叔距離小樓還有十幾米的時候,我腳下突然一滑,似乎在草叢中踩到了什麼滑膩的東西,整個人搖晃著就要摔倒在地上。
啪!
索性海叔手疾眼快,一把托住了我,這才沒讓我摔跟頭,我訕訕的對著海叔笑笑,連忙低頭去看腳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差點讓我出醜。
我只看了一眼,頓時感覺腹中洶湧澎湃,翻江倒海,幾乎要把剛吃的早飯都一股腦的吐出來。
那竟然是一大截斷裂的腸子,表面已經開始腐敗,呈現出噁心的青黑色澤,不斷散發著難聞的刺鼻味道。
我拚命壓制著自己不斷上涌的嘔吐慾望,不敢再看那堆讓人作嘔的東西,這一定是上次來到這裡枉死的那些人留下的部件。
那些警察也不收拾乾淨,真是的……我懊惱的在心裡想到。
海叔淡定的看了一眼,臉色沒有一點變化,依舊繼續向前走著。
我哆哆嗦嗦的跟著海叔身後,不時疑神疑鬼的左右四處打量著,唯恐自己也變成散落一地的血肉部件。
這會兒離得近了些,我看到那棟二層小樓很是破舊,外邊的牆面上刷著一層白色的石灰之類的東西,一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孤零零的木門。
我和海叔慢慢走上前去,我壯著膽子,搶先海叔一步,來到了木門面前,剛想伸手推開,卻又有些躊躇的扭頭看向海叔。
海叔背著手,嘴上的小鬍子顫動,笑著示意我打開就是。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深呼吸了幾口氣,猛地一把推開了木門!
吱嘎——
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嚇的精神緊張的我連忙閃身躲到一旁,隨後,我發現並沒有什麼恐怖的妖魔鬼怪衝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
海叔呵呵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腦袋,走上前去。
二層小樓洞開的木門裡,一片漆黑,影影綽綽的黑暗彷彿一張巨口,正等待著我和海叔的到來。
海叔邁步走了進去,我也連忙跟著進了小樓,剛進去的瞬間,我眼前一片漆黑,等到眼睛逐漸適應了裡面的黑暗,借著門外照進來的光線,我看清楚了裡面的布置。
這棟小樓其實不大,整個一樓目測也就一百平米左右,沒有傢具,沒有擺設,空空蕩蕩,只有正對面雪白的牆壁上,寫著幾個顏色暗紅的大字。
你壞我修行,我讓你全家死絕!
赫然正是金萬藏講述的經過中,那個妖人用血寫的詛咒。
也許是我的錯覺,我依稀還能從空氣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海叔站在房間中央,不斷的打量著那幾個血字,我看了一會兒,便圍著房間內轉悠起來。
這個一樓竟然沒有樓梯?
我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沒有樓梯,難道那個妖人會飛不成?不過轉念一想,修行之人與常人不同,就拿海叔的本事來說,那妖人會飛也說不定啊。
我正想著,突然腳下又踩到了什麼東西,我連忙低頭望去,唯恐再踩到什麼人體器官之類的玩意,那多慎得慌。
咦?
我發現腳下踩著的竟然是一件破碎的防彈背心,上面印著警察二字,只不過白色的字體已經被烏黑的血液覆蓋,我也是勉強才看清楚。
這下,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警察連外面的屍體都沒收拾乾淨了,看來,金萬藏的手下被殺之後,這裡一定又出事了,連警察都在這裡折戟沉沙了。
我也顧不得防彈背心上沾滿了血跡,連忙從地上拾起來,拿在手裡,想給海叔看看,可我回身一看,房間里空空蕩蕩,沒有絲毫人影。
啊?海叔不見了?
海叔哪去了?我頓時傻眼了,冷汗從額頭上緩緩滲出來,心底開始有些慌亂的感覺,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慌情緒,我知道海叔不會出事,以海叔的本事,就算那個妖人出手,也不可能這麼毫無動靜。
這棟小樓如此古怪,一定有我不明白的禁忌或是機關所在,我在心裡暗暗想到。
看來海叔的教育還是有成效的,起碼現在的我不會像剛來縣城時那樣,遇到危險就先自亂陣腳。
我沒打算出聲呼喊,上一次這麼乾的時候,陰鬼將主給我留下了鬼臉印記,這一次不同,那個妖人行事狠毒,我怕我如果莽撞了,留下的會是我的命。
我屏住呼吸,放慢腳步,向著門口走去,我打算先走出這個鬼地方再說,到了外面,無論是尋找金萬藏也好,還是等待海叔也好,都有迴旋的餘地。
一步,兩步,三步……
我目測我距離門口只有八九米的距離,但我無論走了多少步,都彷彿還是留在原地!
那個散發著亮光的門口,就像是給予落水之人的救命稻草,明知道是絕望,但還是不肯放棄。
我臉色陰沉的停下了腳步,背後幾乎已經被汗水打濕,這種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摺磨,對年少的我來說,還是太難了一點。
我舔舔了發乾的嘴唇,心裡不斷的想著我應該怎麼辦?
這裡是那個妖人的老巢,機關重重,我肯定是無意間觸動了什麼,才陷入了這個陷阱之中。
我到底犯了什麼禁忌呢?
我絞盡腦汁的回憶著我從進入小樓開始,到發現海叔消失這段時間裡,我所有的動作,甚至是想法。
推開木門,這個沒問題,海叔點頭了……
進入小樓,這個也沒問題,海叔也進來了……
看見牆上寫的血字,回想起金萬藏講的事情經過……
在房間里走動,發現沒有樓梯,腳下踩到了一件警察的防彈背心……
拿起了防彈背心,想給海叔看看,卻發現海叔不見了……
等等!防彈背心!
我瞪著眼睛低頭望向手裡的那件防彈背心,心中懊惱不已。
我剛才的思維明顯是陷入了誤區,或許,並不是海叔不見了,而是拿起防彈背心的我不見了!
果然,我看到手裡拿著的那件防彈背心上,原本已經乾枯烏黑的血跡,此刻彷彿活了過來,變成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背心上滴落,滲入地面。
找到了原因,我頓時感覺自己鬆了口氣,心想自己還是經驗太少了,不該動的東西,以後還是不要亂動了,這次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我手指微松,防彈背心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輕響,濺起無數塵土。
這回應該能行了吧?我咧開嘴角,笑了笑,向門外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我竟然還是在原地踏步!
他媽的!我心中陡然翻騰起一股怒意,剛想破口大罵,門口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原本開著的木門無風自動,竟然嘭的一聲自己關上了。
整個房間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而我整個人則瞬間如墜冰窟。
對黑暗的恐懼,是人天生的本能,也許我們古老的祖先曾經生活在一個離開光亮就會被魑魅魍魎吞噬的恐怖紀元。
我無助的站在原地,手腳逐漸僵硬,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彷彿一隻離開水面的魚兒。
我開始憑藉著腦海中殘留的記憶片段,回想著房間內的一切,思索著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施展。
汗水不斷從我的額頭上滑落,我驚慌的發現,我越是思考,片段中的記憶卻越是模糊。
直到腦海中的記憶變成一片混沌,我不知道這是我內心恐懼的緣故,還是這個鬼地方帶給我的影響。
我知道現在我能做的只有安心等待,祈禱海叔大發神威打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救我出去。
我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一個小時,也許一天……我的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我開始分不清左右前後,就連腳下踩著的地面也有種快要消失的感覺。
據說人在緊張的時候,體力消耗要比正常時快很多,這會兒,我感覺自己又餓又渴,卻不再感覺害怕,也許是我心中吃東西的強烈慾望已經壓倒了害怕這種情緒吧。
我又堅持著站了一會兒,不得不全身酸軟的癱坐在地上,我舔舔發乾的嘴唇,心想海叔怎麼還不來,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呼——
就在這時,我的背後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呼吸聲!
我頓時感覺自己身體上的一切疲憊辛苦都瞬間不翼而飛,全部的心神都投注在自己的背後。
還是原來的感覺,還是熟悉的冰冷氣息……
還是……靈棚里的那個女鬼!
我欲哭無淚,它竟然還跟著我,是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我的命嗎?
呼吸聲離我越來越近,知道兩隻冰涼的手臂環繞在我的脖子上。
我汗毛倒豎,心中一陣慌亂,卻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只能任由女鬼為所欲為。
但它竟然沒有動靜了,只是輕輕的抱著我的脖子,冰冷柔軟的身軀緊緊的貼在我的背後,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它赤裸的肌膚。
「別害怕,站起來,我領你出去……」
幽幽的女聲從我背後傳來,卻讓我愣住了,什麼?領我出去?
雖然心中疑惑,但我連忙從地上努力爬起來,背後雖然背著女鬼,卻沒有一點重量,輕若無物。
女鬼在我背後輕聲細語的指點著我,不斷向前邁幾步,然後向右走幾步,慢慢的我感覺自己彷彿穿過個一層層黑色的屏障,眼前的畫面正一點點像是褪色般清晰了起來。
我不敢回頭,因為,我知道女鬼的頭顱不見了,嘴裡努力咽下一口唾沫,顫聲問道:「姑,姑娘,你為什麼救我?」
「唉……」
我背後的女鬼幽幽的嘆息一聲,冰冷的手掌輕輕抬起撫摸著我的臉,我沒有此刻感覺恐懼,心頭泛起一絲漣漪
「你是個好人,可我卻沒能早一點遇到你……」女鬼在我背後說道。
我心中激蕩不已,我平日做事為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此刻,我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姑娘,我知道你是枉死,我幫你報仇!」
女鬼撫摸著我的臉的手掌微微一顫,然後動作變的更加輕柔:「你幫不了我的,我是孤魂野鬼,而你是人,陰陽兩隔,你我緣分已盡,照顧好自己吧!」
話音未落,女鬼沒等我反應過來,便在我背後猛地一推,我彷彿瞬間跨過了一道厚重的屏障,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清晰起來。
夾雜著腐敗味道的空氣瞬間湧入我的鼻孔,卻讓我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那個鬼地方,我連忙回頭去看,卻發現自己身後空空蕩蕩,只有一面長滿霉斑的牆壁。
我嘆了口氣,隨後就向散發著光亮的門口走去。
門外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讓我忍不住抬起手遮擋了一下。
借著手遮擋下的陰影,我眯著眼睛看清楚了外面的情景。
海叔背對著我和金萬藏正站在不遠處的樹底下說著什麼,手裡還拿著幾瓶礦泉水。
我甚至來不及聲討海叔為什麼不去救我,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狂奔過去,眼中只有那幾瓶水的存在。
聽到響動,海叔回身一看,眼中划過一絲驚喜,嘴角含笑,抬手就把水給我扔過來。
我手忙腳亂的接住,擰開瓶蓋就仰頭喝了起來,彷彿沙漠中缺水的旅人。
咕咚咕咚……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水原來是這麼的好喝,也許就像是人生一樣,只有自己失去了什麼,才會感覺到它的珍貴。
海叔背著手,走到我面前,攆著自己的小鬍子,笑眯眯的說道:「我以為你起碼還需要幾個小時才能走出來,沒想到這才一個多小時,你就出來了,乾的不錯,陳孤!」
一個多小時?
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海叔,我感覺我在那裡面都起碼待了幾天幾夜了。
我連忙咽下嘴裡的一口水,問道:「師父,那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感覺自己在裡面待了很久了?」
海叔微微一笑:「那是一座迷魂陣,陣法的布置會迷惑你的所有感官,甚至還有記憶,你以為你在陣中做出了對的選擇,其實是錯的,你之所以感覺自己待了很久,是因為你對時間的觀念,在迷魂陣中已經完全混亂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的確是發生了混亂,沒等我開口說話,海叔卻突然開口問道:「說起來,就算是我陷入了迷魂陣,也只能靠蠻力破陣,你是怎麼這麼快就出來的?」
我心頭一震,卻不願說出女鬼的存在,連忙哈哈一笑:「……那當然是您的徒弟天生聰慧,機智過人了!」
然後,我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師父,說起來,這趟來這裡,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沒有?不會是白跑一趟吧?」
海叔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這次的確有很大的發現,我知道那個妖人的出身,還有修行的法門了。」
說完,海叔便招呼我和等在一旁的金萬藏,先上車,準備回金萬藏的別墅。
我無奈的看著說一半話就走的海叔,看來這是他對我剛才不跟他說實話的報復啊,赤裸裸的報復啊!
……
等到汽車緩緩開動,海叔這才對我問道:「陳孤,你覺得引魂壇和迷魂陣,有什麼相同的地方嗎?」
相同的地方?我疑惑的看著海叔,然後低頭冥思苦想。
然後,我不確定的回答道:「它們的名字中都有一個魂字?是專門針對魂魄的?」
海叔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道:「沒錯,引魂壇和迷魂陣最開始的確是用來收服魂魄所用,而且是昔年邙山煉魂一脈的不傳之秘。」
我眼中頓時一亮,連忙說道:「那個妖人是煉魂一脈的修行人?」
海叔緩緩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說道:「二十年前,邙山煉魂一脈被人滅門,門中男女老少,二百一十八人,無一倖存,煉魂一脈的所有秘術傳承,被人奪走……」
我聚精會神的聽著海叔的講述,就連前面的金萬藏都豎起耳朵,凝神靜聽。
「這是當年震驚整個修行界的一件大事,天官,五行門,天師道,風水一脈等各門派,還有各路散修,都發誓要找出那滅門的兇手,那時候,我還沒有出師,跟著我師父到處查找了一年,都沒有發現一點消息。」
海叔似乎陷入了曾經的回憶,眼神中一片滄桑。
「後來,我師父臨終之前,都在挂念著這件事。可惜,後來五行門分崩離析,天師道不問世事,風水一脈如閑雲野鶴,神龍見首不見尾,而我天官一脈世代單傳,根本有心無力……」
我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希望海叔能再多講一點天官的事情。
卻沒想到,海叔似乎是突然反應過來,伸手摸著我的腦袋,說道:「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都是些陳年往事了,跟你沒關係,小孩子就不要聽了?」
我撅著嘴,心裡暗罵海叔就是個老狐狸,欲擒故縱。
這時,坐在副駕駛的金萬藏突然扭過頭來,看著海叔,訕訕的笑道:「海先生,您不是說您查出了那個妖人的底細嗎?他到底是何門何派?」
海叔沉吟良久,搖搖頭笑道:「也罷,這些也不算什麼秘密,我就說給你們聽聽吧!」
我連忙興奮的坐直身體,目不轉睛的盯著海叔。
海叔攆著自己的小鬍子,說道:「今天早上,剛一到那塊荒地,我就看出這是一塊及其罕見的大陰之地,而那座二層小樓,就是陰氣最凝聚的地方。」
「其實修行之中,用到陰氣的地方,很少,無非就是養鬼煉魂,但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個用到陰氣的法門,那就是練屍!」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練屍竟然不是傳說中的東西,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海叔繼續講道:「借地氣與陰氣,錘鍊屍體體魄,用秘術操縱,這就是練屍一脈,而如今全國僅存的練屍門派,只有……」
「湘西屍匠!」
文/《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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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九個老公,朋友說她是田螺體,我不信邪去泡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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