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貧寒兒子乖巧懂事,誰料他終於發大財兒子卻早已因他走上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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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出生的時候,妻子去世了。他一個人帶著兒子,左手尿布屎布,右手水壺奶瓶,小小的二十多平米的出租屋裡,每天他走過來跑過去都能累計一個馬拉松那麼遠了。
那幾塊尿布都快洗爛了,他也沒捨得扔,更沒捨得給孩子買一個尿不濕。他把錢都拿去買了奶粉,最便宜的那種,他自己,則是每天去菜市場撿爛菜葉子吃。
孩子一天天大了,他終於有精力能出去打工賺錢。然而生存從來不會太容易,生活更是艱難,幸虧兒子非常懂事。
上小學時,他本想讓兒子上一個普通學校,兒子卻搖搖頭,打定主意要去上附近的農民工子弟學校,因為那裡的費用最低。兒子很爭氣,在這個各方面條件都非常落後的學校,兒子從來都是最優秀的那個。
升初中的時候,兒子的分數足夠上市裡最好的學校,小學校長也表示如果兒子上了那個最好的那個學校,將會資助一部分錢給兒子。但兒子卻堅持選擇了一個二流學校,那個學校不僅免去了他的學雜費,每個月還補貼他飯費。
對於兒子的堅持,他沒有太多的表示,只是點頭同意,深深藏起內心的苦澀和辛酸。兒子從很小的時候就是一個特別有主意的人,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每一次的選擇,他都寧願兒子選擇那個最好的,但事實上是,就算是兒子最終選擇的那個最次的,也不得不讓他拼著命去工作才能勉強承受。
每一次的家長會,他的臉都火辣火辣的,一進教室他就能發現兒子。不是因為兒子成績好坐在前排,而是因為兒子身上那穿了好多年,改了許多遍,已經洗得快沒了顏色的外套,還有外套裡面時隱時現的用街上撿來的寫標語的紅布改的背心。
兒子初三那年,他終於時來運轉,找著了難得的賺錢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家境有了質的改變。
中考之後,兒子的成績依然很棒,他提議讓兒子去念附近的一所貴族學校。這次他決定,就算兒子拒絕,他也要讓兒子去念,他有錢了,不能讓兒子再吃苦,再受委屈。然而兒子這次並沒有拒絕,兒子很積極地就表示就要去那所貴族學校去念書。
終於能讓兒子風光一回,他非常高興。兒子開學的時候,他給兒子買了很多好東西帶過去。然而貴族學校並非虛有其名,裡面每一個同學的身世都能甩出現在的他好幾條街。當然這些並不太明顯,明顯的是家長的形象上的差異。他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自己待在這裡是在給孩子丟臉。
他轉身要走,並暗自思量:不出幾年我也會和你們一樣。但兒子卻上前去拉住他,鄭重其事地把他介紹給所有人,告訴所有人他是自己的父親。看著兒子認真的神態,聽著兒子帶著些驕傲的聲音,他的內心翻江倒海。
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兒子經常張口流淚,總是一副非常睏乏的樣子。他給兒子買了很多營養品,並叮囑兒子學習不要太累,不要有壓力,大不了爸爸一直養著你。兒子只是點點頭,並又一次張口打了哈欠。
終於有一天,他在兒子書包里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他很希望那不是毒品,但他肯定那就是。他把兒子叫到卧室,是的,他已經在兒子學校附近買了一套精裝的房子。他拿著手裡的東西,嚴厲地追問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兒子哭了,兒子很少哭,不知從何時起,兒子就始終像一個大人一樣,做事果斷而堅決。他回憶了一下,近五年來他還沒有見兒子哭過。但這一次,兒子哭了,哭得很厲害。兒子哭著說:「爸爸,我實在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兒子的毒癮要上來了。
他怒海濤濤,火冒三丈,自己多年的辛苦,難道就是要為了培養一個癮君子嗎?他狠狠地踹了兒子一腳,直把兒子踹得倒在了床上又翻滾到另一邊,最後跌落在牆角。
情急之下,他首先想到的是得把兒子送到戒毒所,不能讓兒子就這樣把一輩子毀了。但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這一片區域是他的地盤,兒子手上的毒品極有可能就是他之前賣出去的。把兒子送到戒毒所,公安部門極有可能順藤摸瓜查到他,那他就完了。
但看到兒子痛苦的模樣,他更加痛苦,難以忍受的痛苦,他又自問,不送戒毒所,難道還再給兒子提供毒品嗎?他再一次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中。
到底該怎麼辦,痛苦吞噬著他的內心,他似乎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中就突然老了。是的,多年艱苦的生活沒有壓倒他,但這一個小時的痛苦卻徹底摧垮了他。他忽然想起,之前他也曾陷入過艱難的抉擇中,每一次都是兒子最後自己做出了選擇。他試著再問一次兒子,但看著兒子痛苦扭曲的臉,他不知道兒子是否還有精力回答。
「不要送我去戒毒所。」兒子強忍痛苦回答。
他鬆了一口氣,又一次,兒子沒有讓他為難。他無法體會要是兒子要求他送自己到戒毒所的話,他的感受會如何。就像一個人無法想像,親手將自己送上刑場到底是個什麼感受。
然而,這次他突然好奇了,或者說看著兒子突然非常心疼。兒子每次的選擇,都可以說是最為他考慮,最有利於他的。這次,他很想知道,兒子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毒癮發作到了最厲害的時候,兒子似乎已經痛苦得失去了神志。但他還是問了,不管答案如何,或者有無答案,就算是對兒子起碼的尊重,順便也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兒子在精神錯亂之間,勉強說出了一句話:「我不想爸爸出事。」
驚愕之後,他突然淚如泉湧、鼻涕滿面。
慢慢地,那股勁過去了,在他的追問下,兒子道出了全部的情況。
初三下學期一個周末的黃昏,兒子在家裡學習累了,就去門口轉悠。當他轉悠到附近的一塊僻靜的小樹林的時候,兒子聽到裡面有人說話。(原標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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