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過高原，怎麼會知道這裡軍人到底有多苦

軍情 04-18

軍人的情懷升起在那藏地高原

文 | 代翔

能愛上怎樣的風景，取決於你有怎樣的情懷。

—題記

只要是人，就需要氧氣。這是一條亘古不變的真理。

藏地高原在西部盤踞了大片的江山，用殘酷惡劣的環境恐嚇和拒絕無數試圖馴服它的人；它有烈日，有飛雪，有高山，有荒漠，有所有大自然賦予它用來抵抗人類的「武器」。人們對它談虎色變，它是人們眼中的洪水猛獸，歇斯底里，從來不曾循規蹈矩。

而只有在藏地高原上生活得死去活來，同時又堅貞不渝的人，才有權利在那片緊靠天堂和地獄最近的土地上，擁有愛恨的資格。

我曾經有機會讀過這麼一本書，一本王宗仁前輩撰寫的，關於描寫藏地高原上軍人愛恨情仇，悲歡喜怒的書。第一次，我開始把藏地高原和軍人聯繫在一起，這種想法本來應該是生來就有的，卻在我入伍從軍後才姍姍來遲；然而，這並不影響它對我的感染。

王宗仁前輩說過，格爾木小城，那座活在藏地高原的小城，愛之不夠，恨之不起地讓他苦戀了幾十年。說起苦戀，說起幾十年，第一剎那，我腦海中躍起鳳凰古城和沈從文先生的故事，那也是一座小城，一座讓世人苦戀了幾十年的世外桃源。它是溫柔凄婉的美，而藏地高原上的小城是蒼涼宏大的美。

格爾木是藏地高原的掌上明珠，而藏地高原是他的掌上明珠。對於這位幾百次翻越唐古拉山脈，在高原上碾碎幾千個太陽和月亮的汽車兵詩人來說，格爾木和藏地高原溫柔平和地躺在他寬廣的胸懷裡，偎在他孕育的文學世界裡。

於是，我見識到了這位老兵對於藏地高原獨特的情懷。

只要是軍人，就衍生有情懷。這也是一條亘古不變的真理。

當兩條真理碰撞在一起的時候，藏地高原有了另一種風景。它在軍人的情懷裡顯得如此溫柔可愛，因為它不得不崇尚於這種情懷，然後，它的殘酷成了軍人的榮譽勳章。

能看到怎樣的風景，取決於你有怎樣的情懷。軍人的情懷，應該是怎樣的呢？

我想起一個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一個至今在我心裡，沒有被生活里的瑣碎和枯燥磨平的故事。

沒去過高原，怎麼會知道這裡軍人到底有多苦

還記得當初高考結束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參考軍校的洪洪人流之中，那時候，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那明察嚴格的軍檢，不是那一堆堆的政審表，而是面試時的那一個問題。

「畢業後把你分配去邊疆，你會怎麼做？」

不怕讀者笑話，那時候我還查閱了百度百科，怕自己的回答不令考官滿意，看了好多紛繁複雜的答案，最終挑選了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答案。其實，我知道，這個答案，很多人都會。這幾年來，我也聽過好多答案，但沒有一個是能夠讓我心靈一觸的，於是這個問題在我心裡，僅僅作為一道審核的程序。直到我遇見了他，他和好多解放軍報上宣傳報道的那些志願去邊疆的人一樣，一樣的充滿著熱情，唯一不同的是他活在我身邊，活生生地存在。他和王宗仁老前輩一樣愛著寫作，愛著生活。他給我的答案，猶如春雨，讓我那曾經為軍旅生涯長滿生機，而如今卻乾旱破裂的心靈世界，重新煥發生機。

「難道邊疆不是祖國的領土嗎？」

他說，畢業後他會向黨組織主動申請去西藏。我想，他是有著對於軍旅的忠貞，對於邊防的熱情，或者說他和王宗仁前輩一樣對於那藏地高原有著不一樣的情懷。那是一種情懷，恨之不起，愛之不夠的情懷。

軍人的眼淚，應該是留給勝利的。對那些哭喪著去西藏，新疆的軍人，我想我是瞧不起的。他們只是穿著軍裝的人，心裡沒有故事，胸中少了情懷，即使那一座座高原小城會給他們講上一千零一個故事，他們金光燦燦的軍裝下，始終還是少了某些東西，那是可以飽滿他空蕩寂寞的心的東西。

有時候，人需要並且必須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尤其是軍人！我想，王宗仁老前輩，和那些無數的高原兵在看到並且愛上這種高原上獨特的蒼涼宏大時，他們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沒人來打擾。

他們和藏地高原一樣高，一樣大，無謂尊卑，無謂主客。

而我們也要踏上這段漫漫的長路，繼承前輩的情懷，為天地立心，開盛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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