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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扮男裝冒充太監救了他一命,當他發現她真實身份竟落荒而逃

她女扮男裝冒充太監救了他一命,當他發現她真實身份竟落荒而逃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季夏 | 禁止轉載


三月桃花香,微風吹得人慾醉。


嵐清靠在桃花樹下,懶懶地品著酒壺裡的清酒,一把七弦琴擱在旁側,上面鋪滿了翩然而至的花瓣。


「嵐琴師!」


遠處傳來的喊聲打破了這番靜謐,嵐清皺了皺眉,看到未央宮的小太監樂思朝這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蒙面的女孩子。

「嵐琴師,我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躲在這清閑。」樂思喘著粗氣抱怨道。


「尋我做什麼?」嵐清瞥他一眼,淡淡地道。


「自然是有好差事找你,」樂思湊近他,壓低聲音說,「我前陣子好不容易才從宮外找來這個女子,你得幫我調教調教她的舞藝。」


「笑話,我一個小小的琴師,哪裡會教跳舞。」嵐清渾不在意道。


「嵐琴師,你就不要推辭了,我師父說了你不僅懂武帝時的樂理,對平陽歌舞亦有研究。」

嵐清的視線越過樂思,徑直向那女子看去。她穿一身鵝黃衣裙,面容被白色面紗遮著,烏黑柔亮的長髮垂在腰際,雖身形秀麗,但明顯身量不足,一副怯怯的樣子。


嵐清收回視線,隨口問道:「你想把她獻給陛下?」


「嵐琴師果然聰明。」樂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所以還請琴師悉心教導,方不會在御前失儀。」


「哎,」嵐清誇張地嘆了一口氣,「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是花容月貌,能歌善舞,尋常女子可入不了陛下的眼。」


樂思聞言,詭秘一笑道:「她可不是尋常女子,我擔保陛下見了她一定會大吃一驚。算了,我就不和嵐琴師多說了,這個琴師你先拿著,事成之後,小的一定還會重謝琴師的。」

樂思將一小錠金子塞進嵐清手裡,又說:「美中不足的是這女子是啞女,恐怕還要琴師多費心。」


嵐清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一錠金子,說:「你倒是比你師父眼光長遠,願意拿這麼多錢來賭一把。」


「琴師明白便好,我還要當差,便不叨擾琴師了。」說完,樂思看了那女子一眼,便轉身走遠了。


嵐清放下酒壺走向那女子,那女子不自覺退了幾步,只一雙明眸瞪著嵐清。他雖看不清女子的全貌,但那隱隱的熟悉之感還是讓他一愣。半晌,他自嘲地勾起一個笑容,說:「跟為師回藝館吧。」

那女子如同沒聽見一般,一動也不動。


「什麼嘛,樂思怎麼沒告訴我你不但是啞女還失聰啊,這樣溝通也太困難了吧。」嵐清皺著眉抱怨,「這樣的殘疾,我看找個太監配了算了。」


那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這才對嘛,」嵐清笑眯眯地點頭,「好餓啊,藝館也該準備好晚膳了,我們走吧。」


兩人遂一前一後走向藝館。嵐清走得極慢,那女子靜靜地跟在後面,兩人皆不說話。路過一座水上石橋時,嵐清故意走得愈慢,果不其然,身後傳來「撲通」的落水聲。


「這水沒不過你腰間,」嵐清靠在橋上淡淡地說,「尋死基本沒可能。」


那女子不過掙扎了一會兒就提著裙擺站了起來,她渾身濕嗒嗒的,看起來有些可憐。


「何必這麼為難自己呢,我拿著琴,可騰不出手來拉你。」嵐清懶懶地打了個呵欠便離開了。


女子看著嵐清的背影,忿忿地咬住下唇,她還沒見過任何時候都看起來事不關己的人。


回到藝館後,嵐清讓婢女給她準備了一套衣裳,也不再問其他,只一心一意擦拭那把七弦琴,神情溫柔彷彿戀人。


那女子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到嵐清的樣子反倒有一瞬間的驚怔。


嵐清穿一黑色長袍,袍子大到遮住了他的頭髮,只露出一張清秀淺淡的容顏。她盯著嵐清的面容,只覺得猜不出他的年齡。


「你來了?」嵐清抬頭看了她一眼,微笑著說:「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


「我知道你不是啞女,說一下名字而已,我又不會告訴樂思。」


那女子的眼裡划過一絲驚訝,隨即開口小聲說:「逐櫻。」


「還真是好騙啊,隨便套套話就說出來了。」嵐清的眸里閃著促狹的光芒。


「你!」女子杏目圓睜,十分氣惱。


「放心,我說了不會告密就是不會,我只是很好奇你入宮的原因罷了。」


「……」


「不說么?我雖然騙了你一次,但不代表我不會幫你啊,我可是很憐香惜玉的。」嵐清打趣道。


幫她嗎?逐櫻看著嵐清,她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如今她獨處深宮,的確別無選擇。


「貧苦人家的女子,能有幸進宮還不是因了這張臉。」逐櫻苦笑,聲音里卻沒有一絲榮幸的味道。


嵐清盯著她的臉:「這宮裡好看的女子多得像花一樣,樂思又憑什麼選了你。」


「你聽說過武帝的思皇后嗎?」


「什麼?」嵐清感覺到自己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逐櫻摘下臉上的面紗,對上嵐清深沉的眸:「我和她的長相一模一樣。」



「混蛋,今天又是你這傢伙得了最大的賞頭,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


「看著唇紅齒白的,說不定是哪個公主的面首呢!」


「說的也是,今天老子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就是,揍他!」


無數拳頭和毆打雨點般落在嵐清的身上,他只是抱著琴,一聲不吭忍受這一切。這些人與他一樣,都是藝館裡的琴師,但因為他親手所做的曲子總能得到上面的青睞,所以他們早已心懷不滿,挨打不過是遲早的事。


「陛下駕到,閑人避讓!」稟告聲突然響起,那些人也就住了手,紛紛從陋巷那邊溜走了。畢竟在陛下面前,他們還是要保持不食人煙的風骨樣子。


嵐清也想離開,但全身上下疼得要散架似的搖搖晃晃好不容易站起身,卻被一雙小手牢牢地抓住。


「你沒事吧?」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太監,個頭矮矮的才剛到他的髮鬢,長得白白嫩嫩的,明明是男人裝扮,卻單單點著朱唇。


嵐清都懶得拆穿她拙劣的偽裝,只說道:「以後不要隨便喊『陛下駕到』,一點都不像,很容易被抓去關地牢的好嗎。」


「啊,」小太監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她就笑道,「沒關係,他們還不是被我嚇到了嘛。」


「那是因為他們是一幫蠢人。」嵐清甩開她的手就要離開。


倒是那小太監不依不饒地扯住他的袖子:「你是不是藝館的琴師啊?我有事求你,喂,不要一直甩開我好不好,喂,受傷就別走那麼快嘛!我有葯啊,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嵐清皺著眉一臉不悅,但還是甩不開這個「小尾巴」。小太監到了藝館之後,自做主張拿出藥膏給他搽,儘管嵐清一直不情願,但卻不得不承認這藥膏倒是……挺清涼的。


搽完葯之後,小太監自認為身份從「小尾巴」上升為「救命恩人」了,便充滿期待地說:「晚上那場表演,帶我去好不好?」


晚上?嵐清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宮裡的樂師李延年新作一樂曲,希望通過獻藝的方式將妹妹獻給陛下,的的確確是讓他以琴伴奏的。


這件事很是隱秘,這小太監是怎麼知道的?


「你想幹嗎?難道你暗戀陛下?」


「我,我一個男人,你說的是什麼話!」


「男人?你不是太監嗎?」


「你!!」小太監瞪大了眼睛,氣得說不出話來。


「帶你去也不是不行,可你算欠我一個人情吧?」


「嗯嗯嗯,」小太監點頭如搗蒜,「我會報答你的,相信我吧!」


嵐清笑了笑,轉頭撫上她的唇,抹去了那點朱紅,也算報答她救他的恩情吧。


「你幹嘛?」小太監不明所以。


嵐清不著聲色地把手背在身後,說:「嘴角粘著飯粒很丟人。」


小太監不好意思地說:「你真是好人啊。」


嵐清看著她感激涕零的樣子,反而有些無措了。


這麼白痴的傢伙,在深宮中是怎麼活下來的?


「嵐琴師?」逐櫻伸出手在嵐清面前晃了兩下,後者才反應過來,眼裡的情緒已經掩了下去。


「的確很像,」嵐清盯著那張熟悉的臉龐,「只是你和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逐櫻苦笑:「但是那個太監認定了我是思皇后的轉世,只要我肯進宮他就花錢替我葬了爹爹。天下人皆知當今聖上對思皇后情意深重,所以一門心思要把我送給陛下。儘管我出身貧寒,但也不願意攀龍附鳳,失了自由。」


「再深厚也只是後背對長輩的追思,樂思也不怕弄巧成拙丟了小命。」


「所以說,你會幫我?」


「我一向樂善好施。」嵐清聳肩,無謂地說。


逐櫻倒是沒有料到嵐清答應得這麼爽快,半晌才說:「謝謝你。」


「欠下的債,早晚都要還。」嵐清撫上琴弦,一首流暢的曲子自手下傾瀉而出,只是音調哀傷,聽者斷心腸。



宮裡的宴會很無趣。


每次嵐清都得強忍著打呵欠的衝動才能演奏完樂曲,今晚也是如此。儘管李延年的樂曲精妙,他的妹妹也是花容月貌,陛下沉醉的表情也說明李延年的獻美成功了。但嵐清只覺得這樣費盡心機的一個局,很可笑。


倒是那個小太監看得如痴如醉,一直到回去的路上,都還在念叨著那幾句唱詞:「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這詞寫得多好啊,還有李家小姐,綿綿軟軟的嗓音更是動人……」


「你要是真那麼喜歡,改天我編個唱詞讓你唱好了。」


「我可不會唱曲,」小太監連連擺手,「我要是會唱,陛下早就……」


「就會喜歡你了?」嵐清打趣道。


「你胡說什麼,我可是男……太監!」沒辦法,誰讓嵐清說太監不是男人呢。


「噗哈哈哈。」嵐清一時沒忍住,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你以後要是真想學唱曲,就來藝館找我吧,我不收你錢。」


「真的嗎?」小太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不過你先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衛……」小太監的話一頓,半晌才答,「衛青。」


「呵,你不光冒充陛下,還敢冒用驃騎大將軍的名號,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重名不可以啊,從前衛家沒封賞的時候,我們還是鄰居呢,這才有機會進宮來當差。」


「好吧,不過在人前,你還是不要提起你這響噹噹的名號為好。還有,我的名字是……」


「嵐清嘛,我注意你很久啦,以後請你多包涵啊。」


什麼叫注意他很久啦?嵐清望著那抹小小的背影,竟然不知不覺失了心跳。


從那之後衛青便常常來找嵐清,不出半年他的琴藝就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所以他特意送了嵐清一把七弦琴當謝禮。


那把琴製作精良,不是尋常人家可得,嵐清隱隱覺得衛青的身份不一般,畢竟衛家是朝中大族,姓衛之人必定非富即貴。但既然他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嵐清也絕不會勉強。


「嵐清,你說一個人一輩子可以愛幾個人呢?」


「幹嗎又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今日有人告訴我男人大多色衰愛弛,但愛了就是愛了,怎麼會因為容顏改變就不愛了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嵐清有些莫名其妙地說。


衛青看著他,神色認真地說:「嵐清,將來你也會見一個愛一個嗎?」


「將來我怎麼也要娶七八房姬妾吧,不然白瞎了我這張帥臉。」


「你胡說,」衛青莫名地生起氣來,「一個人愛怎麼能分成七八份呢?」


嵐清見他氣了,馬上正色道:「放心啦,我的愛,一輩子只許一個人。」



「你不是她。」嵐清看著那雙熟悉的臉龐,卻堅定地說,「哪怕再像,你和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沒錯,但那個太監認定了我是思太后的轉世,重金將我從我那賭鬼哥哥那裡買來。他知道當今聖上對太后感情深厚,所以一門心思要將我獻給聖上。」


「感情再深厚,也不過是後輩對於長輩的追思,樂思倒也不怕弄巧成拙,丟了小命。」


逐櫻心裡一動說:「所以你會幫我?」


「今晚我便帶你出宮。」


逐櫻倒是沒有料到嵐清答應得這麼爽快,半晌才答道:「多謝。」


「我只是……在完成一個未了的心愿。」嵐清的眸子清澈見底,溫柔得像在凝視情人。



衛青因病英年早逝,武帝極哀,昭告天下舉國哀悼。而那個小太監衛青也有幾日沒有出現了,嵐清知道她的本名必定不喚衛青,恐怕只是與衛青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吧。即使嵐清有心想找她,漢宮之大,找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難不成,自己以後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無端生出來的恐懼緊緊攥緊了他的心臟,嵐清自以為是洒脫之人,可也會有天生出這樣的相思來。


直到皇上下令衛青下葬那日演奏哀樂,嵐清才又遇到了她。


明明那天有那麼多人,可除了她之外,所有人在嵐清眼裡都淪為背景。兩人明明隔得不遠,可嵐清卻覺得那距離他一輩子都無法泅渡。


「果真是最疼愛的弟弟啊,衛皇后哭得都快背過氣去了,嘖嘖,真可憐啊。」


直到身邊有人悄悄議論道,嵐清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那一身縞素,滿面悲痛的女子,不是當今陛下最尊貴的皇后衛子夫是誰?


果然身份尊貴,也難怪會冒用衛青的名字。


嵐清自嘲地勾起嘴巴,是了,哪怕自己再妄加揣測,也猜不到衛子夫的身上。


那一日,嵐清幾乎是落荒而逃。可他知道,自己的心,再也逃不掉。


自那以後,衛子夫時有前來,可那身太監服在嵐清眼裡越來越刺眼,他開始躲避衛子夫,最後甚至於閉門不見。


每一次,衛子夫都是一步三回頭才離開藝館,他靠在門邊,卻硬是狠下心不去看那抹小小的身影。


如果那時嵐清知道,後來的每一次見面都將會成為訣別的話,他一定一定帶她遠走天涯。



出宮比逐櫻想的要容易得多。


她本就不是宮裡的人,再一喬裝打扮成小太監,就更不會有人懷疑了。嵐清帶著她在永巷裡沉默地走著,逐櫻打量著身邊這個男人,心裡愈發地好奇起來。


「那裡……就是思後園?」逐櫻忽然止步,盯著遠處一處園林問道,「我從前聽人說,是皇上為追憶思太后所建。」


嵐清也停下腳步,看著那探出院牆的青青綠草,他點點頭,眸子里湧上晦澀不明的情緒,「是,只是這追思對她來說,來得太晚了。」


逐櫻聞言,疑惑地問:「你認識思太后?不可能吧,思太后距今已隔兩朝,你也不像歷經兩朝的老人嘛。」


「你的意思是我看起來不老,風韻猶存?」


依舊是那副戲謔的模樣,逐櫻不再搭理他,自顧自地趕起路來。


嵐清果然沒有食言,一直將逐櫻送出宮外很遠,還將樂思給她的金子全數贈給了逐櫻。


「謝謝你。」逐櫻真誠地說。


「以後不要再留在長安了,這些銀錢也足夠你用一段時間。」


逐櫻離開之前,還是忍不住說:「也許你真的認識思太后,否則也不會這樣幫我。」


「是啊,我等得已經夠久了。」嵐清閉上眼睛,靜靜地說。



征和二年,嵐清記得很清楚,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衛子夫。


嵐清想和往常一樣躲著不見衛子夫,可那一日,衛子夫一直靜靜地坐在他的房間外面,從日上三竿一直到太陽西沉。他最終還是耗不過衛子夫,開了門問她來這裡有什麼事。


衛子夫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嵐清的錯覺,她眼裡的悲傷滿得就快要溢出來,突然她開口說:「嵐清,我要走了,走之前我想唱首曲子給你聽。」


「去哪裡?」嵐清有些錯愕。


「都說了是很遠的地方,你沒聽過的。」衛子夫走進屋裡,徑自撥起那把七弦琴,「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嵐清第一次聽衛子夫唱歌,那只是一支極普通的情歌,卻被她唱得那般哀婉決絕。


從前他只知道衛子夫是平陽公主府里的舞姬,因為驚鴻一舞得以入宮伴駕,可他從不知道原來衛子夫的歌喉也是這般天下無雙。


「你還記得當初的李夫人嗎?她的曲子都好,但始終也未成為陛下的唯一,後來又有了尹夫人、邢夫人、鉤弋夫人……一個個原本都是那麼單純的女孩子,現在勾心鬥角地活著,多累啊。」


言罷,就有一行清淚落下,衛子夫伸手去擦,可是卻越擦越多。


嵐清伸手想攬過衛子夫瘦弱的肩膀,可她卻像一個受傷的小動物,不安地躲到一邊。


「不愛了,下輩子再也不愛了……」


嵐清握緊拳頭:「到底在胡說什麼!」


「如果可以早一些遇到你,比遇到那個人還早一些,該多好。」衛子夫擦乾眼淚,對嵐清說,「衛青已經離世,我這個衛青你也無需再記得了,保重。」


嵐清獃獃地看著衛子夫離去的背影,卻不知該怎麼去挽留。


「衛子夫!如果在這漢宮之中你不快樂,我會帶你走!」


身後忽然有人這樣喊道,衛子夫心裡一震,險些要改變心裡的打算,但最後她還是頭也不回地說:「休得妄言。」


「我沒有!倘若今天你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那我會去找你,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


衛子夫死死忍住眼淚說:「不,你別去找我了,就在這裡等著我。」


「你會回來么?」


「我會。」


「那好,你若不來,我就一直等下去。我說到做到。」



夜涼如水。


逐櫻已經離開很久很久,可嵐清並沒有離開,而是望著遠方那一汪湖水出了神。


征和二年,奸人江充、宦官蘇文以巫蠱之禍誣陷當朝太子劉據和皇后衛子夫。劉據為求自保被迫起兵造反,武帝大怒出兵圍剿,太子兵敗自殺,皇后衛子夫因支持太子劉據而被武帝誤解,最終自縊而死,死後葬於桐柏。


征和二年距今有多少年了?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嵐清不知道,他的容貌似乎從衛子夫離開的那個夜晚便不再衰老,只有頭髮已從烏黑變得斑白。


衛子夫不來,嵐清他,不敢老。


直到,她的子孫為她復了位,追了封,建了園子,連民間都有歌謠唱:「生男無喜,生女無怒,獨不見衛子夫霸天下……」他才終於放了心。


這樣一個乾淨到骨子裡的女子,本該有怎樣阜盛的年華,可卻通通輸在了一個多情的帝王身上。


如今一切都已灰飛煙滅,嵐清只希望下一世再遇到她時,已無身份的羈絆,一點朱唇便驚艷了他的一生。


夜幕之下,嵐清緩緩步入那汪湖水,他的白髮在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芒,身邊彷彿又響起那首情歌,靜靜地唱著一個人難言的心事。


「子夫,你終於來了。」


嵐清呢喃一聲,沉沉睡去。(原標題:琴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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