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在深夜被鄰居的吵架聲驚醒,這次我突然聽到一些陌生的聲音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作者大熊 | 禁止轉載
這幾日我連續在半夜凌晨蘇醒,倒不是睡眠質量差,而是因為我有一個頗為活躍的鄰居,每當我進入深睡眠狀態,他們就一定要在家裡砸點什麼,一邊砸還要一邊對罵,罵的內容我倒是沒印象,唯一記得的,是孩子的哭聲。
鄰居是一對三十左右的夫婦,孩子今年剛滿五歲,去年搬來的這個小區,和我門對門。
仍然是這樣一個深夜,我摸黑爬起,眼睛還是半睜半閉的狀態,耳邊縈繞著玻璃器皿破碎的嘈響。
那聲音相當刺耳,讓我聯想到一個再匹配不過的形容詞,3D立體環繞。
有那麼一瞬間,我神情恍惚地以為是自己卧室里的灌水花瓶碎了,兩隻腳愣是沒敢下地。
持續了三十多秒的強制蘇醒,才反應過來是鄰居又在吵架。
緊接著,是那個孩子的哭聲。
該怎麼形容一個五歲孩子哭聲?走了音的吉他?還是一根斷掉的弦?總之那感覺,比指甲在黑板上划過的「刺啦」聲,還難受。
我確定自己沒辦法繼續入睡,就赤腳走下了床,一開燈,已經是下半夜三點。
我去廚房給自己打了一杯中午剩下的芒果汁,走到客廳時,夫妻倆的爭吵聲戛然而止,這並不奇怪,因為在前一秒,我聽到了巴掌落地的聲響。
那感覺,應該是男人打的女人。
的確,能讓女人閉嘴的利器,除了愛和金錢,就只剩下毫不留情的巴掌了。
我定在原地,腳底掌瞬間襲過一股涼氣。
接著,仍舊是孩子的哭聲。
其實好多次,我都想敲開鄰居的家門,起碼抱走他們的孩子也好,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但我沒有那樣的勇氣,現在是凌晨三點,我膽小的連家門都不敢開。
爭吵的聲音再次響起,孩子的哭聲淹沒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中,我聽到了很多難堪的辭彙,也聽到了很多細枝末節的埋怨。
大概是房子交租的日子又要到了,孩子很快就要上幼兒園,家裡的老人病重,而這一切都需要錢。
我快速地在心裡幫他們打起了算盤,無力地嘆了口氣。
是誰說的,凡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那我的鄰居此時算什麼?真人秀嗎?
可是這場真人秀,並沒有給樓上樓下的觀眾帶來歡樂,反而是惡性的擾民騷擾!
所以,這算不算事兒?
手中,杯子里的芒果汁已經見底,我還在站在客廳和廚房的交界口,這個位置剛好,能聽到他們全部的談話。
但很快,這種並不享受的聆聽狀態被另一種聲音取代。
樓道里叮叮咚咚的突然多了很多人,我快速朝著防盜門走去,卻在行走過程中,用眼睛的餘光瞥見了客廳落地窗外的警車。
那紅藍紅藍的燈光,交替的很有節奏感。
應該是有人報了警,不是我的樓上,就是我的樓下。
即刻,隔壁房門被敲響,夫妻倆停止了爭吵,門開了。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打開貓眼的一刻,感覺自己像是那個報了警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貓眼裡,女人的頭髮披散著,她死死地抱著孩子,右胳膊上還掛著一個裹得七零八散的包袱。
看樣子應該是想離家出走,但一直被男人的蠻力撕扯。
男人就站在她身邊,臉色嚴肅的沒有任何錶情,下巴大概有四五條指甲劃破的痕迹。
女人開門的那一刻,男人的手都死死地禁錮在女人的胳膊上,看著像是要把骨頭擰斷一般。
警察對著他們出示了證件,表示要進屋勸談。
女人沒阻止,男人卻一直凶神惡煞地看著警察,那意思好像在說:「我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插手了!」
他大概不知道,樓上樓下的鄰居早就想插手了。
警察還是強制性的將兩人推搡進了屋,那孩子就一直在母親懷裡哭,看到警察以後,哭的更凶了。
我心裡徹底沒了底,覺得警察什麼都幫不了,甚至會亂上添亂。
有些事情,特別是有關錢和感情的事,不是誰來勸和就能解決的,甚至越勸越不和。
他們需要的是錢,而不是命令和雞湯。
我輕呼一口氣,握著玻璃杯回了廚房,此刻耳邊倒是清凈了不少,但我實在是無法入睡。
回到卧房沒多久,走廊那邊又響起腳步聲,聽著應該是警察撤離了,而那對夫妻後來也沒再爭吵。
我緩了緩情緒,拿起耳麥,單曲循環著曹方的《冰川》,卧室的照明燈沒開,但窗外的天色卻有了蒙蒙的亮度,淺白、淺紅、淺藍。
看不清是哪一種顏色,但那光亮,永遠照不化屋頂的積雪。
大概這樣放空了兩個多小時,中途不知打盹了幾次,眼看著距離上班的時間越來越近,我的睡眠也越來越不踏實。
徹底起身的一瞬,也不過是六點逾半。
我開始穿衣服洗漱,但擠好牙膏的牙刷剛放進嘴裡,家門就響起了鈴聲。
我大步走到門口,順著貓眼一看,竟然是我的鄰居……不過是女人自己,她手裡抱著個玻璃罐子一樣的東西,低著頭,正對我家門口。
我猶豫了半刻,但還是快速開了門。
她似乎是在醞釀什麼感情,沒等我開口,就先將懷裡的那個玻璃罐子塞到了我的手中,語調顫顫巍巍:「對不起了丫頭,昨晚我和我丈夫吵架影響到你休息,實在太抱歉了,以後一定不會了!」
我一時間有點發懵,手裡的玻璃罐子涼的刺骨,嘴裡的牙膏還沒化開,這一刻覺得整個人從頭到腳都不太舒服!
難道她認為,昨晚是我報的警?
我想解釋,但嘴巴一張開,白色的牙膏沫就差點從下巴流出去,那女人倒是看出了我此刻的不便,在和我進行了兩秒的眼神對視之後,她低頭呢喃:「實在對不住了丫頭,這葡萄酒是我自己家釀的,對睡眠好!希望你能原諒我和我丈夫,抱歉了!」
說完,她轉身走回自己家中,看著我遲鈍了少頃,即刻關門。
我就站在原地,手裡緊握著那瓶葡萄酒,很長時間說不出話。
一分鐘過去了,我的口腔慢慢開始發酸,我急忙沖回屋子裡,對著水龍頭一陣漱口。
這感覺實在太生澀,第一次覺得刷牙是件如此痛苦的事兒。
清理完畢,我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難道我就那麼像會報警的人嗎?除了人長得膽小了一點之外,我還是很面善的啊!
轉身,我拿起那瓶罐裝的葡萄酒,舉到頭頂,迎著清晨灑進屋內的光線觀望,淡紫色的晶瑩,帶著點難以形容的感觸。
回想起剛剛女人和我對話的那個片段,我心裡不由的難受,她的眼睛已經紅腫的不成樣子,卻還要帶著那樣一副皮囊,來向別人低頭認錯。
我突然決定,不向她澄清有關報警的事,就讓她以為是我好了,起碼會讓她輕鬆一點,一瓶葡萄酒換來一次諒解,難道不是很值嗎?
因為我真的很難想像,如果她向樓下或是樓上的那幾個阿姨道歉,惹來的,會不會是阿姨們一場自以為是的教育風暴?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總拿成年人的那一套來批判彼此了,道理誰都懂,但你不是我,更不是她。
結束了這個不平凡的清晨,我打算去樓下的早餐鋪飽餐一頓,不過臨走前,我在便利貼寫下了幾句話:「葡萄酒很美味!謝謝你的款待!如果有空,帶著你的孩子來我家坐坐,切磋一下釀酒的技術!」
便利貼的末尾,我畫了一個笑臉,走出家門,就貼在了鄰居家的貓眼上。
這一刻還是很放鬆的,感覺這個小誤會並沒有得罪到什麼人,甚至還能讓我多交一個朋友,而這其中的微妙關係,真的很難說清。
但事實上,並不是每一件奇怪的小事都能如我意,就比如,現實生活中的我,依舊很難體會那對夫妻的哀愁。
哀,往往和生離死別掛鉤,也往往和貧賤掛鉤。
這一天下班回家,我特意在小區內的水果店買了很多種葡萄,我還想著用這幾串葡萄來拉近我和鄰居間的關係,也順帶還她一個人情。
提著水果袋上樓,走到家門口,我突然發現家門的貓眼上,出現了一張新的便利貼。
那字跡應該是女人的,扭扭歪歪,但能感覺到,她每一個字,都寫得很認真:
「小丫頭,謝謝你的諒解,不過我最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沒辦法,貧賤夫妻百事哀,有些事,說了也不會理解!釀葡萄酒的方子我放在踏腳墊的下面了,你試著釀釀看吧!」
貧賤夫妻百事哀……看到這一句,我的心跟著揪了一下。
我很想回頭敲敲女人家的門,但猶豫再三,還是沒伸開手。
視線里,鄰居家門上的那對春聯已經很舊了,特別是鑰匙孔的位置,撕爛了很大一塊,那個位置,像是一個「家」字。
我彎身,從腳踏布下找出了釀葡萄酒的方子,抖了抖上面的灰塵,隱約的聞到了一股釀酒的清香。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我沒再見過她,我的鄰居也在半個月後換了新主人,樓道清凈了,也沒了孩子的哭聲。
可是那方子對我來說並沒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論我自己嘗試了多少次,始終沒能釀出那女人的手藝。
有些東西就是獨有的,照著扒,也不過是一層皮毛。
漸漸的,女人的事情從我的生活中慢慢淡化,而那瓶葡萄酒,也忘了到底喝了多久。
只是按著每天一小杯的速度,終於在某個清晨,剩下了最後兩口,我把瓶子里的殘渣攪拌均勻,抿到嘴邊時,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我釀不出那樣的味道。
沉在杯底的渣子,吃起來真的沒辦法下咽。(原標題:貧賤夫妻百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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