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曾轰炸利比亚致死49人令利方反美情绪空前

核心提示：「这是911之前，我们唯一一次为打击恐怖主义去轰炸一个国家，轰炸究竟是不是一个打击恐怖主义的好方法呢？我（美国前国家安全委员会官员文森特·坎尼斯塔罗）不认为人们意识到了PA103航班爆炸就是针对1986年美国空袭的报复行动，但事实就是如此。」

祈祷中的利比亚民众 资料图

凤凰卫视4月22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声音女：他们说有飞架飞机失事了，但是还不确定。

声音男：这架装满50000加仑燃料的飞机，在苏格兰小镇上空爆炸解体，但原因目前尚不清楚。

解说：这是911之前，全球最严重的一起恐怖袭击事件。

声音男：飞机上任何人生还的希望都非常渺茫。

解说：航班上259名乘客和机组人员无一幸存，地面上是11名洛克比居民死于非命，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洛克比空难。

声音男：问题是炸弹放置在飞机上的什么地方，如何放进去的，又是谁干的呢。

解说：调查20多年，却依然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悬案，凶手到底是谁。

理查德·马奎斯（洛克比特别调查小组探员）：要是1991年时，我们得到了这样的信息，一定会发起追辑的，我们肯定也早就已经起诉他了。

解说：遇难者家属肯·多斯坦因对洛克比空难再调查，到底是谁炸死了他的哥哥。

陈晓楠：在华盛顿的波托马克河畔坐落着美国最著名的阿灵顿国家公墓，它和林垦纪念堂、白宫隔河相望，很多值得纪念的士兵、杰出人士都是长眠于此。1995年的11月3日，美国总统克林顿在阿灵顿国家公墓为洛克比空难的死难者也设置了纪念碑，每一年这里都会有相关的纪念活动。2013年的12月21日是洛克比空难发生之后的第25个纪念日，几乎所有遇难者的家人都来到了这里。肯·多斯坦因也作为遇难者的亲人出席了这场活动。即便是过去了25年的时间，家属们依然无法释怀，他们还是在苦苦追问着空难的真相。

肯·多斯坦因的女儿：嗨，爸爸。

肯·多斯坦因：嗨，伙计们。

肯·多斯坦因的妻子：跟爸爸打个招呼。

肯·多斯坦因的女儿：爸爸，我们都看不到你的眼睛，只能看到你的鼻子和嘴巴，低一点低一点。

肯·多斯坦因的妻子：你现在在哪儿？你们知道爸爸在哪里吗？

肯·多斯坦因：华盛顿，华盛顿特区。

肯·多斯坦因的女儿：你在华盛顿干什么？

肯·多斯坦因：这是个个很好的问题。这里有一个大型公墓，要举办一场仪式，你们知道这儿有个国家公墓吗？

肯·多斯坦因的女儿：知道。

肯·多斯坦因：阿灵顿国家公墓，他们在这里为大卫伯伯那样的爆炸遇难者树立了一座纪念碑。25年后，所有遇难者的家人都要来参加一场活动，而我将作为大卫伯伯的亲人出席。你们能想像在25年前仍对一件事念念不忘吗？

肯·多斯坦因的女儿：能。

肯·多斯坦因：能。

肯·多斯坦因的女儿：如果我哥哥因此丧生的话。

肯·多斯坦因：是的。

声音男：25年前的明天，一个距离圣诞节只有四天的日子，一家泛美客机在苏格兰小镇洛克比上空爆炸解体。机上259人和地面11人遇难，其中大多数是美国公民。

声音男：今年的纪念日家属们将心怀隐痛再度聚首，25年后对洛克比事件遇难者而言，正义仍旧没有到来。

声音女：很难相信，整整25年过去了，遇难者家属们依然在苦苦追问着，事件的起因与真相。

声音女：在过去的几分钟里，伦敦、洛克比、阿灵顿国家公墓等地，均举行了默哀仪式，以纪念1988年12月21日下午7点03分飞机上炸弹爆炸的时刻。

声音男：家属们聚集在阿灵顿国家公墓的遇难者纪念碑旁，伴随着一声声钟鸣，没命遇难者的名字都被大声地诵读出来。

理查德·马奎斯（洛克比特别调查小组探员）：洛克比案曾在我生命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肯·多斯坦因：以后也同样如此。

理查德·马奎斯：我也一样，是的，了解。

肯·多斯坦因：因为我自己也在这条追凶路上走了一阵了，我所追踪的这几个人说不定就在你的疑犯名单上。

理查德·马奎斯：是的，不久前有人告诉我，美国政府仍在试图查明洛克比事件的真相。对此我感到很欣慰，这是一个FBI探员跟我说的，他说他们将开展进一步的调查，我希望这是真的，我希望当米勒局长明年卸任的时候，调查也不会停止。

声音男：多年来，罗伯特·米勒坚持陪伴遇难者家属S出席纪念活动，25年后他表示追辑案件凶手的工作仍在继续。

罗伯特·米勒（2001-2013年任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有几名疑犯我们仍在追辑，相关调查也一直在进行中，我们将竭尽所能确保所有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与到该案中的人均被绳之以法。

声音男：飞机拖着烈焰从空中坠下，残骸、油料与乘客遗体散落四处，飞机坠地的地方形成了一个20英尺深的巨坑，这枚炸弹的威力是如此巨大。

肯·多斯坦因：25年后，这些家属能够做到释怀，而有些人却在锲而不舍地挖掘真相，寻找真凶呢？

吉姆·斯维尔（洛克比空难遇难者亲属）：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我想这可能与每个人的性格有关，对我而言，这有助于我接受宝贝女儿遇难的残酷现实。但我想你需要将寻找真相，对你以及你爱的人所带来的伤害与案件最终告破所带来的好处平衡起来。

解说：有时候肯反倒希望自己从没来过利比亚，从来没把这些问题翻出来，因为对于肯来说，洛克比已经成了一个谜，貌似很快就能解开，但却总是差了那么一小步。

声音男：美国飞机是想摧毁附近的安全部队总部，那他们就失手了相反炸弹摧毁了不少平民住宅。

文森特·坎尼斯塔罗（1984-1987年任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官员）：这是911之前，我们唯一一次为打击恐怖主义去轰炸一个国家，轰炸究竟是不是一个打击恐怖主义的好方法呢？我不认为人们意识到了PA103航班爆炸就是针对1986年美国空袭的报复行动，但事实就是如此。

声音男：卡扎菲政权高层外交官员之一阿布·沙勒格姆准备就报复行动发表声明。

阿布·沙勒格姆（前利比亚驻罗马大使）：我们将袭击任何地方，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

解说：虽然后来阿卜杜勒·沙勒格姆宣布与卡扎菲决裂，但在1986年作为利比亚派驻罗马的大使，他曾威胁说利比亚将会有五针对美国空袭的报复行动。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说到底，当时在利比亚乃至整个阿拉伯世界，都充斥着一股反美情绪。

肯·多斯坦因：当时放出的信号就是「我们将报复」。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没错。

声音男：这场集体葬礼是为死于一夜间空袭的遇难者举行的，托举棺柩的人群不断高喊反美口号。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美国轰炸利比亚，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在班加西和的黎波里共有49人丧生。

肯·多斯坦因：你提到有个人发誓要报复。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是的，萨伊德·拉什德，他是利比亚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之一，在空袭死难者的葬礼上，拉什德讲了话，他发誓说，我们将采取报复行动我们将杀美国人报复。他说到做到，他那么干了。

肯·多斯坦因：你曾说过如果利比亚与洛克比事件有关，拉什德S就很可能是组织具体行动的那个人。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是的，没错。他是一名工程师，因此他在爆炸、遥控等方面拥有专业知识，在本案中他是唯一一个有能力筹划整个方案的人。

肯·多斯坦因：他有能力对一个报复行动进行筹划与安排。

解说：沙勒格姆说他曾试图从阿卜杜拉·塞努西那里获取关于洛克比事件的真相。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我曾多次试图从塞怒西那里获取真相。

肯·多斯坦因：关于洛克比事件的。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关于洛克比事件的，每次他都说你相信他们说的吗，那都是美国人的宣传。我找不到一个人能对我说明真相的人。

解说：尽管如此但沙勒格姆可以确定利比亚参与实施了另一场针对美国人的恐怖袭击，这场袭击发生在洛克比事件前两年。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萨伊德·拉什德他还策划了德国的拉贝尔爆炸案。

肯·多斯坦因：拉贝尔夜总会。

阿卜杜勒·沙勒格姆：拉贝尔夜总会。

声音男：凌晨2时许，一枚炸弹在人头攒动的拉贝尔夜总会发生爆炸，警察当时约有500人在夜总会内，其中不少是美国士兵。

解说：利比亚与美国之间的报复循环可能起始于这场发生于1986年4月德国柏林夜总会的爆炸袭击案。

罗纳德·里根（时任美国总统）：目前有确实证据证明，发生在拉贝尔夜总会的恐怖爆炸事件是在利比亚政权的直接授意下策划与实施的，指令从的黎波里被下达了。

肯·多斯坦因：引起我注意的是，疑犯名单上的不少人都与拉贝尔爆炸案有牵连。萨伊德·拉什德应该是这场袭击的领导者，但他从未受到起诉。但有一个人曾在他的领导下实施了此次爆炸案，此人将成为我破解洛克比案件过程中一个最为关键的人物。

声音女：警察逮捕了一名涉嫌参与1986年柏林夜总会爆炸案的利比亚男子，该案曾被广泛视为一起针对美国发动的恐怖袭击事件，该男子名叫马斯巴·阿布贾森姆·伊特尔，爆炸发生的夜总会是美军士兵经常光顾的。

肯·多斯坦因：幸运的是，2012年我在柏林找到了马斯巴·伊特尔，他同意和我谈谈。

马斯巴·伊特尔：我叫马斯巴·伊特尔，我为来自利比亚的战争受害者担任翻译与医疗顾问，我负责在柏林「照料」他们。

肯·多斯坦因：马斯巴·伊特尔曾因拉贝尔爆炸案在德国服刑多年，但当我和他见面时，他的工作却是为那些在反对卡札菲的战争中负伤的利比亚革命者提供帮助。伊特尔巡查诊所时他同意我们跟踪拍摄，此时他只知道我是一名曾去过利比亚的记者，他不知道的是我想和他谈谈洛克比事件。我打算先和伊特尔建立起一些信任，再逐步切入正题。

马斯巴·伊特尔：就是说你不再需要理疗了。

病人：是的，但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困难。

肯·多斯坦因：总之由于伊特尔在柏林为这些人安排医疗，他们都真心地感谢他，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清楚伊特尔与他们冒死推翻的卡札菲政权曾经有过的关系，我自己也在试图了解伊特尔的过去。

解说：马斯巴·伊特尔于1984年来到德国，当时他作为一名情报人员与几十名利比亚特工一起潜伏在利比亚大使馆，而他们全都处于东德秘密警察机关「斯塔西」的监控之下，伊特尔曾向德国当局坦白了柏林夜总会爆炸案事件的始末，并在招供时首次提到了一名在爆炸案中起过关键作用的利比亚炸弹专家。

德特勒夫·梅利斯（拉贝尔夜总会爆炸案检察官）：伊特尔说一名利比亚人拿来了炸弹，并指导他如何组装，如何在最后时把炸弹的各个零件组合起来。

肯·多斯坦因：就是说有一位利比亚炸弹专家。

德特勒夫·梅利斯：一位利比亚炸弹专家，是。

肯·多斯坦因：倪继德那个人的名字吗？

德特勒夫·梅利斯：记得伊特尔总是叫阿布，阿布·基拉，当然由于我是德国人，我不知道怎么拼写阿布·基拉，我说不定会拼成果冻什么的，因此我就跟他说「请写出来」，他照办了，然后他还写了「neger」黑人，在我们德国这个词并不带有美国的那种负面含义。

肯·多斯坦因：这是他写的唯一一个关于这个人的描述词，因此这一定是此人最为突出的特征。

德特勒夫·梅利斯：是的，是的没错。

肯·多斯坦因：那就是他皮肤黝黑。

德特勒夫·梅利斯：是的。伊特尔的说法是可信的，他说的东西极为准确，而且与我们从斯塔西档案中获取的信息也是吻合的。

肯·多斯坦因：这是拉贝尔案件的资料。

女：是的，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肯·多斯坦因：斯塔西收集了大量关于这些利比亚人的情报。

解说：上世纪80年代德国秘密警察机关斯塔西曾对在东柏林的利比亚人进行了密切监控，在爆炸案发生前和发生后对相关疑犯保持了严密监视，斯塔西的很多敏感档案可能已经被销毁了，但还是有不少资料得以保存下来，这里有很多资料表明拉贝尔爆炸案的幕后真凶是利比亚人，肯希望在这里也能找到和洛克比事件有关的资料。

肯·多斯坦因：我能看看其中的一份吗？

解说：让肯意外的是，在斯塔西留存的秘密档案中他并没有找到阿布·阿基拉这个名字，拉贝尔爆炸案发生后，阿布·阿基拉躲在柏林大都会酒店的526房间，他使用了多个代号和化名，不过斯塔西还是成功记录下了阿布·阿基拉的真实护照号码，835004。这个号码正是肯多年来苦苦寻觅的东西，那个解开拉客比谜团的关键一环。

肯·多斯坦因：我看了这些斯塔西的密档，我在里面竟然发现了这个阿布·阿基拉与他的护照号码，因为在洛克比案调查中，有些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电报曾提到过阿基拉的名字和他的作用等，并给出了他的护照号码，和这个号码正好吻合。参与拉贝尔案的爆炸专家也曾参与洛克比案，对此你感到惊讶吗？

德特勒夫·梅利斯：当然不会，我一点也不惊讶阿布·阿基拉还会为其他恐怖行动组装炸弹，包括为洛克比案。

解说：了解到这些之后，肯开始思考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呢，肯反复观看他从利比亚国家电视台截下来的那些图像，那个肯坚信就是阿布·阿基拉的人，那个在迈格拉希回国时就坐在汽车后座欢迎他的神秘人。记录显示迈格拉希与阿布·阿基拉在洛克比事件发生前曾多次乘坐同一航班，往返马尔他岛，而洛克比事件的炸弹很可能就来自于那里。

理查德·马奎斯：我们百分百确信他参与了洛克比案，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组装炸弹的人，负责炸药方面的技术工作，但除此之外，我们不清楚他是谁。

肯·多斯坦因：没错，关于他，这份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评估报告就基本上涵盖了一切，我向洛克比案件前调查员们描述了我一步步追踪到这位利比亚炸弹专家的全过程，还有马苏德·阿布·阿基拉，护照号码835004，和斯塔西密档所记录的是一致的，就是说迈格拉希曾和参与过拉贝尔案的那个炸弹专家一起出过两趟差。

理查德·马奎斯：很有意思，如果早前知道这些就好了，真是太巧了。

解说：随后肯多次返回柏林，试图从马斯巴·伊特尔口里获取更多信息，此时肯已经告诉马斯巴·伊特尔，肯的哥哥死于洛克比空难，肯希望他能帮忙寻找真相。

马斯巴·伊特尔：这是利比亚驻东德大使馆的旧址。

解说：马斯巴·伊特尔首先将肯带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他和阿布·阿基拉曾并肩「工作」的地方。

马斯巴·伊特尔：我就住在后面一个公寓里，大概有5到6个月，当时我26岁，直接从利比亚出来的。就是在这里我们实施了国家恐怖主义行动，对敌人开展了监控也是在这里。在这二楼上，我们启动了拉贝尔夜总会爆炸行动，造成了无辜人员的伤亡，我所做的这些都是错误的，我承认这一点，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会这么做，但当时来自国家的压力，来自安全部门上层的命令，让很多利比亚年轻人身不由己。

解说：伊特尔曾答应和肯做一次访谈，好好谈谈那名利比亚炸弹专家在洛克比案中所扮演的角色，但有好几次本来已经约好都被他临时取消了。

声音女：自从三年前穆阿迈尔·卡札菲被推翻以来，利比亚已陷入最严重的暴乱之中，已有数十名平民在利比亚特种部队与伊斯兰武装分子之间的缴获中受伤，整个国家一片混乱。美国外交人员已从大使馆撤离，伊斯兰武装分子在庆祝胜利。

声音男：跳进的黎波里美国大使馆的游泳池中庆祝。

肯·多斯坦因：来自利比亚的消息一直都不好，我了解到一些人甚至偷偷怀念起旧政权。

声音男：在利比亚对穆阿迈尔·卡札菲之子以及30多位前高官的审判已经开始。

肯·多斯坦因：与此同时在的黎波里新政府正在对卡札菲政权的前高官们进行审判。

声音男：前特务头子阿卜杜拉·塞努西也出现在了被告席上，包括贪污以及在镇压2011年革命时所犯的战争罪等。

解说：很显然利比亚人关心的是这些人在革命期间对利比亚所犯下的罪行，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人还做了其他什么事情，在审理的中途，肯收到了一封来自马斯巴·伊特尔的电子邮件，邮件中只有一张照片，像素很低，而且不带任何解释，照片的正中是一名皮肤黝黑的男子，蓝色的连身衣与铁栏明白无误地表明，他也是在的黎波里受审的人之一，这代表了什么呢？于是肯开始搜索这批受审者的所有照片，在其中的一张照片上，肯发现前情报头子阿卜杜拉·塞努西的身后坐着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子，之后肯找到了越来越这名男子的照片，肯把图像截下来发给了那个已经不愿意露面的马斯巴·伊特尔。伊特尔说这个人就是那个炸弹专家阿布·阿基拉。

肯·多斯坦因：很难相信我看着的这个人就是多年来我苦苦寻找的目标。

女：嗨，肯。

肯·多斯坦因：嗨，你好。

女：我们可以视频，但我不确定能维持多久。

肯·多斯坦因：我告诉她我要找的东西，一开始她没能在名单上找到阿布·阿基拉的名字，但很快。

女：噢，等等，等一下，我看到了一个名字，只是拼写得有点不一样。

肯·多斯坦因：是什么样的名字？

女：应该是本案的第28号被告，他叫阿布·阿基拉这是他的名，就我看来他受到的最大指控是在2011年内战时制作炸弹在车辆中安置炸弹，在多台车辆上安装爆炸装置。

肯·多斯坦因：哇，听起来就是他了。

女：是的，我敢肯定是同一个人。

的对于这三十六七人的公开审判，其实不过是一场秀而已，你知。那就是阿卜杜拉·塞努西。

布莱恩·莫塔（洛克比事件调查员）：是的。

肯·多斯坦因：但如果你仔细看看塞努西的背后。

布莱恩·莫塔：那有一个皮肤的男子。

肯·多斯坦因：有一个黑皮肤的男子。你找出所有的图片都会发现里面有个皮肤黝黑的黑人。

布莱恩·莫塔：是的。

肯·多斯坦因：但我还想了解得更详细一点，于是我说这里一共有36个人受审，有没有控罪书什么的。

布莱恩·莫塔：对，这些人都被指控了哪些罪名？

肯·多斯坦因：28号被告人的罪名，我翻译了出来，你也可以直接拖到谷歌翻译里，是「阿布杰拉·马苏德」，罪名是制作炸弹。

布莱恩·莫塔：无论是从道德角度，还是伸张正义的角度，我觉得都有必要追查下去，当然这也不是说你不会遇到阻碍。

肯·多斯坦因：自1988年洛克比案发生以来，FBI一直将此案定为未破案件，但据我调查，他们并没有找到对该案有着第一手消息的任何人证。直到他们了解到我对马斯巴·伊特尔的采访报道，随后他们便在柏林的美国大使馆与他约谈了数次。我后来才得知，正是在这些面谈中，伊特尔透露了更多关于洛克比案的细节。伊特尔告诉FBI，他确信洛克比案就是利比亚情报部门实施的，他说此次行动由萨伊德·拉什德领导，该人此前曾多次扬言要让美国「双倍偿还」，爆炸的黎波里的「血债」。据伊特尔说，在洛克比发生的前一年里，拉什德曾谋划炸毁一架美国飞机，他还说迈格拉希参与了早期的策划讨论会，并成为了行动执行小组的关键成员之一。最重要的是，伊特尔说他曾与在拉贝尔爆炸案中合作过的炸弹专家，阿布·阿基拉进行过交谈，阿基拉亲口告诉他自己参与了洛克比案的实施，阿基拉还承认自己参与了拉贝尔案，一起造成170人遇难的法国客机爆炸案。

男：如果他亲口说过这些，并有事实证据来证明他所说的，听上去他应该有证据，我想相关方面应该会将之提交法庭的。

肯·多斯坦因：没错。

理查德·马奎斯：如果该案的参与者中有人还活着，相关线索也已出现，我们就应该对他们发起追辑，我们应该发起追辑，要是1991年时，我们得到了这样的信息，一定会发起追辑的，我们肯定也早就已经起诉他了。

陈晓楠：2015年10月，洛克比空难的调查结果又出现了新的进展，美国和英国苏格兰官员表示，又有两名利比亚人被列为洛克比空难的嫌疑人，虽然官方并没有透露这两个人的名字，但是外界推测其中有一个人很可能就是肯最后找出的那个炸弹制造者阿布·阿基拉·马苏德，回顾肯最初拟定的那个10人名单，阿布·马苏德他并不是最惹眼的一个，也不在最早的怀疑之列，可是就在肯坚持、坚持再坚持这个调查过程之后呢，阿布·马苏德的线索才越来越清晰了，当然生活依然要继续，太阳也会照常升起，调查告一段落了，肯也要开始他的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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