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愛到殺了你,恨你恨到骨頭裡
妖的尾:愛與文字,是我們存活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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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妖粉群已經開通。因為人數已經過百,再加入的話,需要群主手動邀請,所以,可以先掃描我個人的二維碼,然後再由我發出入群邀請。我的二維碼如下:
1
∞·∞
何翔是個帥氣的男孩,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深深吸氣。
是的,我就是那樣的女子,海藻一樣開在高原深處。我從不說自己寂寞,因為寂寞是奢侈的,只有那些衣食無憂的人才有資格。
我是廣告公司一名小職員,做著所謂的朝陽產業,卻感受不到陽光的溫度。那些原本應該直線傳播的光線,在我面前總會忙不迭拐彎、逃掉。
遇見何翔是一個平常的禮拜三,一周中的轉折點,退一步,周末遙遙無期;進一步,窺見星期天的快樂。他拎著一隻很大的黑色旅行包,說一個朋友在旅行途中突發闌尾炎,被送進了醫院。
朋友是買了醫療保險的,他想知道在異地的保險制度是怎樣的。
他的手指有淡淡的熏黃的痕迹,下頜有雜亂的鬍鬚,他的頭髮黑而濃密,長腿裹在髒得油膩的牛仔褲里。我例行公事地給他一張醫療保險規定表,他接過去,頭也不抬地離開。
我也不抬,雖然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不可按捺地眼前一亮。男色時代,不等於每個女孩都是高原上發情的母狼。帥是你的事情,喜歡是我的事情,不理你天經地義。
他遺忘了放在角落的旅行袋。
一小時後,何翔折返,我指著角落的黑旅行袋告訴他,「在那裡。」
「為什麼不幫我收起來,被人拎走了怎麼辦?」
我白他一眼,心說那我在這裡坐著難道是瞎子么?
2
∞·∞
那天何翔一直等我下班。我說你幹嘛,耍流氓啊。何翔笑,「我沒有地方可去,朋友在住院,我對這個城市很陌生。你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好嗎?謝謝你幫我看著包。」
他笑,露出白的眩目的牙齒,卡通片一樣。我照例和同事瞎侃,抽空吃了一塊黑巧克力,埋怨公司薪水太低。何翔坐在旁邊靜靜地聽,同事問,「嘿!你做什麼工作。」
「我?無業游民。」他眨眨眼,「但我有中國最NB的證明:北京無業人員待業證明。我進過的最高學府是駕校,得到的最高文憑是駕照。」
沒人把他的話當真,大家笑。「那你到高原做什麼?2500米高的海拔,可不是玩的。」
「登山。我是登山愛好者。」
下班後我和登山愛好者一起走出保險公司的辦事大廳,說實話我對他的愛好充滿了興趣,這一刻甚至遠遠勝過他的人。
我們在公司旁邊的小店吃牛皇粉,白色圓潤的粉絲,淡綠的飄著香菜和肉絲的香濃的湯,我看著他一片片把檸檬的汁液擠進湯里,在這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這些檸檬片是做什麼用的。他說,「在歐洲,人們都這麼做,用檸檬汁代替醋。」
我哈哈笑,「看不出北京的無業人員這樣見多識廣。」
他低下頭,聲音低低地說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當然,我是勇於承認自己的無知的。無知者無畏。街邊傳來打鐵匠一下一下的叮噹聲。這是一個混亂的城市,現代的民族的,時尚的愚昧的,既有世界五百強的公司。也有天葬和三步磕頭祈禱的人群,我夾在其中。
那天,我沒有告訴何翔的是,我也是北京人,30年前我的父母隨著地質隊到了西藏,任務完成後他們選擇了留下,自然也將我留在這塊天空高遠美麗的地方。
我不是寂寞,我只是格格不入。我的臉頰有兩塊高原紅,就像都市裡時髦女子化妝的敗筆。我想說的是,我和她們不一樣。她們是化妝,我是血液里血紅蛋白反應性增多,深入骨髓,格格不入。
3
∞·∞
那天以後何翔常常來找我。我像是保險公司種下的一株植物,在高原的城市裡散發著溫暖潮濕的溫度。何翔一直是這樣形容我。
我甚至和他一起去看望了他的朋友,那個在醫院泛黃的床單上蜷成一團的男人。其實,英俊一樣是需要對比的,只有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我才更加意識到何翔的帥氣。
第一次去醫院,他和臨床患甲抗的病人聊天。病人很激動,說他愛著的女孩子總是拒絕他,問何翔該怎麼辦?何翔看看我,似笑非笑,出了一大堆餿主意,最後讓我站在女人的角度談一談。
我談什麼,怎麼談?我只是笑。
何翔就又接過話茬,最後他們開始爭吵,面紅耳赤。護士聞聲趕來說肅靜,又指牆上綠底白字的「安靜」,最後警告何翔,「又是你,上一次把糖尿病人拐出去吃燒烤;這一次,激怒好鬥的甲抗患者。下一次又會怎樣?」
最後我們灰溜溜地逃出了醫院。朋友說,「求了你,何翔。你快走吧,你走了她們扎滴流時就不會拿我撒氣了。」
我笑瘋了,高原的風穿過何翔的肩,又拂過我的頭髮。我看著他的側臉,他英俊的面部線條,從來不知道生活可以這樣五顏六色。
遠處有莽莽草原,巍峨雪山,何翔說你看,那就是我夢想的地方。我一路從北京來,一路向西,然後我遇到了你,其實,剛才讓你替他出主意,是想知道你會接受怎樣的求愛方式。
我的心象高原上的風,風動心動。風四季不歇,心也就沒有停拍。臉忽地紅了,我,居然會臉紅?是風太大的原因嗎?
我不說話,捂住面頰。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捂住我的,他把我擁在他的大衣里。我的眼睛濕潤了,不敢相信,愛情就這樣來了。
每一天,他帶我在城市裡遊盪。把我的手指揣進他的衣兜,用他的圍巾裹著我。
高原上的女子都是爽朗而直率的,愛你愛到殺死你,或是恨你恨到骨頭裡,就像射鵰里華崢對郭靖。直到小說的末尾,沒有人提到華崢,她的出現像一個符號。黃容的聰明伶俐如果沒有郭靖的愚昧成全,也不過是一張畫皮。
高原上的女子或許可以愛就愛,不計因果,我卻知道,這場愛情於何翔不過是一場烈焰行程,一趟情感的高原旅行。他不屬於這裡,而我一旦離開,則無法生存。
不是因為血液里增多的血紅蛋白,而是因為,「一個在高原這種人才匱乏的地方,都混不好的女子,到了內地,還不是死路一條。」
這是我向爸媽曝光和何翔的戀情時,他們說的第一句話,然後他們說,「如果生存都是問題,何談愛情?」
4
∞·∞
秋天的午後,獵獵的風變得柔和。
朋友手術後的傷口在高原的環境下癒合很慢,他不得不放棄了登山的計劃。何翔和剩下的隊友變得焦急起來,何時登山變成他們談話的核心。誰都知道,一個禮拜後山頂氣溫就會驟降,或許還會下漫天大雪,那時候,再完美的計劃都會變成不可能,甚至有被大雪活埋的危險。
何翔和隊員一起準備著登山的用品:水、睡袋、帳篷、藥品------而我成了他們的義務嚮導,帶他們在城市裡穿梭,買各種各樣必需的物品,甚至帶他們到廟裡求到開了光的護生符。何翔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的手放在他溫熱的手心。他說這是唯一的一次,以後,他必將不容許別人與他分享我的好,我的智慧,我的善良和愛心。
我笑著鑽到他懷裡,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容易感動的人。
25年,獵獵的高原的風,我的臉上有兩塊鮮艷的高原紅,而我的心,卻依然敏感溫暖。給何翔整理登山用品時,我突然提出我也想和他們一起去。我說我可以陪著你。何翔反對過,然而很快被我說服了。我的父母卻瘋了般警告我不要去,你一個女孩子,幹嗎去遭那種罪,而且還有生命危險。
他們忘了我是他們的孩子,體內流著他們的血液,如果30年前他們可以選擇離開北京到高原,現在我做出這樣的選擇就不足為奇。如果,地域的差別註定我們不能在一起,那麼,我真的希望,莽莽雪山,皚皚白雪,成為我們這場情感的紀念。
5
∞·∞
第一天的行程較為輕鬆。我們開始登山,兩個小時後在海拔3500米的地方安營紮寨。吃牧民的酥油茶,打渣餅。零下三十度的天氣里,圍著火爐聽登山導遊講登山的趣事。
我是唯一的女隊員,雖然體力比不過男隊員,但有25年高原生長的經驗,我並不恐懼。
夜晚,星星金黃,在山頂眨眼。月光和白雪讓夜變得柔和。我依偎在何翔身邊,問他為什麼有和體育巨星相同的名字,他說錯,為什麼不是他取了和我相同的名字。
這問題就像雞生蛋,蛋生雞般糾纏不清。
所幸我不是阿凡題,他不是巴一老爺,我們不用為此面紅耳赤。他吻我的臉,耳垂,呼出的熱氣在睫毛上結了冰,硬硬的,挨著皮膚卻是溫暖。
我們在擁抱中睡去。
天亮了。
第二天,我們都有一些緊張,我們登到海拔4500米的高度,那裡,已經沒有牧民的帳篷,當然也沒有熱熱的酥油茶。我們躲在帳篷里縮成一團,啃麵包。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40度,手機一早沒有信號,導遊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雪山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沒有下雪了,一旦下雪,必將是一年中最大的一場。換言之,有封山的可能。
我不愛登山,但我愛何翔。高原人在登山愛好者看來是奇怪的物種,守著雪山,卻不想去征服它。他們不知道,對高原人而言,雪山是生活中在平常不過的一部分,是聖潔、理想國的象徵,而不是拋著媚眼,急不可耐的性感女郎。
何翔的手臂圈住我的肩,緊緊的,隔著厚厚的特製的登山裝,我依然能夠感受到他身體里的溫度——他不甘心。
沒有人甘心。沒有人願意半途而廢。在所有人的強烈要求下,導遊將我們帶到帳篷外,在一處較陡的山崖下,腰上綁著安全帶,練習摔跤,練習從坡上滑下時用冰鑿將自己的身體固定住。
雪山終年積雪,寒冷的空氣下,我們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何翔不停向我眨眼睛,笑意從他眼角瀰漫。
他為我系安全帶,讓我小心一點。我點頭。他從坡上滑下來,靈巧地轉身,揮舞冰鑿,嘭——將自己和冰鑿同時固定住。所有的人都為他喝彩。他跳下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快樂中我學著他的樣子從坡上滑下,轉身,揮舞冰鑿。我忘了我從未有過登山的經歷,我忘了一個新手不能這樣使用它。冰鑿並沒有如期嵌進冰塊——它嵌進了我的小腿,皮外傷,但在雪山高寒的天氣下,血流不止。
6
∞·∞
我的傷口作了簡單的縫合,我發著高燒。
何翔一直守在我身邊。他說他不該那樣做示範,不該表現得那樣輕鬆。他說他沒想到我登山只是為了陪他,他以為我像自己說的那樣,有一些經驗。他沒有想到我騙了他。
他哭了,在小小的帳篷里,第一次有男人為我哭泣,它們落下來,熱熱的,再慢慢地變成冰。登山計劃因為我的受傷停頓下來。每一天,何翔守在我身邊,給我唱歌,講笑話,有一次,為我換藥時弄痛了我,他自責地幾乎掐斷了自己的手指。
他說,在遠方的北京,他有和藹的父母。他們生活富足,性情溫和,他說他們一定會喜歡我。他還說他最高學歷不是駕照,而是計算機硬體大本學歷。真想不到,他這樣風般桀驁的男子會學計算機——21世紀最功利的專業。他說,如果,我願意和他回北京,不必擔心沒有合適的工作,他可以努力工作,養活我;如果,我願意留在高原,他會一直陪著我,直到死。
我拚命搖頭,「呸呸呸,大吉大利。」
我說我也會努力,養活自己。我們又笑又哭。帳篷外,是漫天漫地的風,寒冷的,真摯的,溫柔的風。
7
∞·∞
三天後登山隊放棄了登頂的計劃。因為我的傷,也因為氣象預報——那一場累積了一個月雪勢在必行,再不放棄,我們甚至不能全身而退。
一個禮拜後,何翔隨隊離開了高原。我到機場送他,拖著依然沒有痊癒的小腿。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像要把彼此嵌進血液里。他留給我他北京的地址,他說一個月後他就來接我,回到北京,那原本應該屬於我的城市。
但,有什麼是真正屬於我的呢?一個月後,何翔沒有回來。他的電話在兩個月後漸漸稀落。
就像母親說的,我沒有勇追到北京。這不是古代,我也不是尋夫的女子。我是高原上的灌木,風大、雪大,和同伴們並肩,卻獨自站立,高原的風教會我不依靠別人。
我知道愛情不如想像中單純,知道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比愛情重要一萬倍。愛上一個人,就像種下一棵灌木,你天天給它澆水,修苗,花很多力氣等他長大,然而當它終於生枝,開花,卻往往會因為樹上來了幾個蟲子,就離開了它。
只是,那一顆美麗的灌木,一直盛開在我的心中。在海拔4500度的高原上,我看到了愛情最清楚的容色。如果,這容色總有一天會衰敗,我能做到的,只有滿足。
- END -
+妖的尾+當年,我們都曾經是遊戲文字的妖孽,以文字呼吸,以文字下蠱。而後我們因愛落下凡塵,唯愛是從,為愛繁衍。我們愛,我們生養,我們泯然眾人。但是在我們的生命中,始終有妖精的尾巴,在夜深無人處,暗自招搖。
作者簡介:花痴女巫我們該如何度過這個春天?鬼混的是靈魂,死宅的是肉身。做過編輯、記者、寫手、編劇、醫生、圍棋和美術老師。痴心」不改,積「癮」難消,輕度花痴,禍亂人間。
再見文子豪
假使無緣再見
※這些男人愛你愛到骨子裡才有的表現,你遇到了嗎?
※一個愛你愛到骨子裡的男朋友能對你好到什麼程度?
※對你說過這幾句話的男人,愛你愛到骨子裡,深愛著你!
※感情里最可悲的,就是我愛你愛到把心都掏給了你,你卻嫌它腥
※不要錯過一個,愛你愛到骨子裡的人
※犀牛用角救斑馬,卻沒想到誤殺了斑馬,愛你愛到殺死你
※女人為你做了這兩件事,說明她是真的愛你,愛你愛到心頭了
※泡妞必殺十招 讓她愛你愛到死
※滿足這5種表現,說明女人愛你愛到骨髓里了,你遇到了嗎?
※咬你這4個地方的女人,愛你愛到了骨髓里!
※男人做到這三點,說明愛你愛到心窩裡了
※會愛你愛到痴迷的3種女人,遇到不要錯過了
※不要錯過一個,愛你愛到骨子裡的人!
※怎樣讓男人愛你愛到心裡發癢,只想著擁你入懷?你會嗎?
※怎樣讓男人愛你愛到心裡發癢,只想著擁你入懷?
※愛你愛到你不愛我的那一刻,道家的愛情觀
※只有愛你缺點的人,才是愛你愛到靈魂里
※願意把這4樣東西交給你的男人,說明他愛你愛到骨子裡去了!
※咬過你這個三地方的女人,才是愛你愛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