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她男友謀殺我設計復仇,終於得手卻被他的紅色襯衫嚇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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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當我看到她的屍體時,我的眼淚冰冷了起來。
北街到南街中間隔著一個陰雨天,我就在這個陰雨天里失去了她。當我接到電話要去採訪的時候,錄音筆和筆記本都被我忘在了桌子上,桌子上還有她喝了一口沒有倒掉的苦咖啡。
朋友陸林給我打電話。
「你行嗎?要麼我讓別人去吧。」
「我去。」
「你女兒離家出走兩天了,你還不報警?」
「她就是跟我置氣,沒事兒的,我去採訪,你不用管了。」
我掛了電話,匆匆忙忙就走出了屋子。
我從來沒想過再見到她會是這樣的情景,我在外邊,她在裡面,中間隔著一道警戒線,居然把生死隔開了。
那泥塑「造得」栩栩如生,臉上還是驚恐的,假如沒有頭頂干在外邊的幾根頭髮,我幾乎要真的認為這是一尊泥塑了。可是這不是泥塑,這是我女兒,我女兒就裹在這泥塑裡面,她的紅色格子襯衫和天藍色牛仔褲都裹在這泥塑裡面。人死透了,被泥做成了雕塑的形狀,擺在馬路中間供警察和路人欣賞。
「怎麼馬路中間有這麼大個泥坑?怎麼搞得?」
「早就有,誰讓沒人填?早也有人踩下去。」
「昨天下大雨,太大了,水和泥都深,這馬路說是馬路,又暗又窄,說不出事兒都怪了。我就合計早晚得有車陷進去,沒想到陷進去一姑娘。」
「陷進去也得有一段時候,這傻姑娘都不知道打個電話求救嗎?」
「不知道,看她年紀這麼小,哪來的手機?」
「這姑娘還挺好看。」
「嗯,白瞎了,白瞎了。」
「給我多好?」
「給你不如掉泥里呢!」
我該怎麼辦呢?
我只是頭暈目眩地看著雕塑,頭暈目眩地看著太陽,太陽那麼大,那麼圓,那麼亮,彷彿久遠就發著光,一直到現在,彷彿從來沒有過陰雨,彷彿昨夜也是這樣掛著的,掛著好讓我的女兒活著。
我全然忘了我是來採訪的,「我是記者」這幾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我也全然忘了我是她的父親,警察問有沒有路人認識她的時候我竟然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只是轉身離開人群去哭,我想要找到殺死這個可愛女孩兒的兇手。
她是我的女兒,不是一個雕塑。
我活生生的女兒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踩到泥坑裡的,肯定跟她出走有關。
2
女兒之所以要出走,不是因為和我吵架,而是因為和她的男朋友吵架。
我知道她有男朋友這件事,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她才十五歲,我雖然知道很多十五歲的女孩子已經開始交男朋友了,但是到了我自己女兒身上,我還是難以接受。
她媽媽就是十五歲的時候和我在一起的,那年我已經二十五歲。當時我覺得愛情無罪,十五歲和二十五歲都有愛人的權利也有被愛的權利。可是她媽媽十七歲懷孕難產去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臉提任何關於愛與被愛的事情,我只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我的生活全部意義已經變成了這個用我最愛的女人的生命換來的另一個女人。
然後這個女人突然長到十五歲,突然有了男朋友,突然死了。
當然只能是她男朋友的過錯,不可能是她的過錯。
我想到陸林上個月採訪的一件事,就是因為一個十六歲女學生愛上一個十九歲社會青年的故事,那個男青年把女學生推到人工湖裡淹死了,淹死女孩的前一晚,少年給女孩打了電話要女孩晚上逃寢見他。
我的女兒接完了電話就離家出走,這絕對不是偶然。
我記得那天她接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本來是我為了讓她方便和補習班聯繫而買的,沒想到成了小情侶聯繫的工具。是呀,我們那個年代還沒有這種電話,我小的時候家裡有一台電話機都是很奢侈的,誰能想到今天在任何人的家裡都很難再看到電話機而是人手一部手機了呢?
誰也想不到,就像我想不到我會隔著木門聽到女兒在房間里哭,我不知道她哭什麼,我貼著她的門,我聽見她一邊和誰打電話,一邊故意壓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她一邊哭,一邊說,有時還吵,我簡直無法相信在屋裡打電話的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雖然知道這世上所有的父親都有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但是我還是難以接受。
女兒,十五歲,戀愛了。
對方是一個怎樣的人呢?難道如當年的一樣,也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小流氓,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他又抱著怎樣的居心?是想要和一個十五歲的少女上床,還是真的痴迷於愛情?無論如何,這都是可怕的,愛情不是無罪的,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開始戀愛,無論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上床,都開始有罪了,生命中的某一個結點被改變,整個人的命運都會發生變化。
誰知我的女兒會不會也在十七歲還未成年的時候就死在產床上?或者被男人拋棄而倍受打擊,影響日後的生活。或者兩個人真的提前過上了成人的日子,卻在以後的路途中被柴米油鹽擊倒,早日埋葬成了生活的奴隸。無論如何,都是可怕的,我要我的女兒享受她的青春和童年,我不希望她承受任何女孩所會承受的不幸。
我闖入了她的房間,拿走了她的手機,把她的手機放在了我的枕頭下面。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她了。
她失蹤了。
她十二歲的時候已經學會離家出走,那一年她離家出走了三天,我整整找了她一個城市,她最後在某個我不知道的時間裡回到了她的屋子裡,趴在了她的床上。
我還能說什麼呢?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那一次之後,我們很少說話了。
3
我翻開女兒的手機,她的密碼手勢我早就在無意間學會了,這是一個做父親的技能,我要隨時確保我地女兒乖巧,聽話,健康,踏實。
可是她卻是一個已經步入青春期的女孩子了。
最重要的是,她和她媽媽一樣漂亮。
我翻看女兒的簡訊記錄,只有和「小哥哥」的簡訊在最上面,雖然沒有露骨的內容,不過明顯上句下句接不上,女兒故意刪過。
我只能翻到比如:「晚安。」「明天見。」或者「記得穿一樣的那件紅色格子襯衫。」之類的信息。
不過這就夠了,這就能確定這個「小哥哥」就是女兒的男朋友。
我學著女兒的口吻,給她備註為「小哥哥」的男朋友發了一條簡訊: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沒過幾分鐘,他的信息就回來了。
「我在家,和室友看球賽,好幾天沒見你回我電話,你怎麼了?就算分手還可以做好朋友嘛,不用那麼傷心,有事哥哥還是會幫你的,你要不要來坐坐?」
簡訊里的話慢慢地刺痛著我的太陽穴,他說要不要來坐坐,意思就是女兒曾經已經去坐過,一個和室友住在一起的年輕男人,要麼就是大學生,要麼就是社會打工的少年。
「好啊,你再把你家地址給我發一遍,我總是忘。」
「來過多少回了?你這豬腦子……」
信息的後面附著他的地址,我用地圖一查,是在一個居民樓里,這個地址正好經過北街到南街中間的那條路,不是大學宿舍,證明這個男孩子要麼是年輕的打工少年,要麼可能是一個大學已經畢業的男人,無論如何,我心中都不會覺得他是好人。
為什麼我的女兒接了一個電話就離家出走?女兒為之離家出走的男人的住處為什麼正好經過北街和南街之間的那條路?這個天天走那條路回家的男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下雨的時候那裡會有一個泥池?
我的女兒一定是被他殺了。
想清楚這層關係,我決定殺了那個男孩。
當我把刀藏在衣服里懷坐上公交車的時候,我感覺異常冷靜,彷彿車裡所有人的命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是啊,我手裡有一把刀,所有人都不對我有任何的戒心,我只要想殺人,隨時都可以,無論想殺死誰,只要是我眼前的人,我都可以殺死他們。
雖然我沒有理由殺他們任一個人,但是我已經覺得我是神,因為我把我自己的生命早就拋去了。我的女兒去世了,我的生命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因為我生來就是為了贖罪的,我害死了我的愛人,所以在那一刻我已經死了。我成了一具水泥構成的生命,我沒了生命。我要養大我的女兒,可是她也已經死了,所以我只能死了。
下車的一刻,我感覺自己彷彿被命運召喚著,要做一件偉大的事情。我看著陌生的大樓,陌生的街道和陌生的行人,我一點都感覺不到我活著或者以後將曾經活著過,我以為我從來沒有到過這裡,也從來沒有做過人,我感受到一股難得的寧靜和緊張,我一層一層爬上了樓梯。
4
廚房裡的水是冰冷的。
房子不大,廚房和客廳是連在一起的,也只有在這樣的小城市裡,他這樣年紀的少年才有錢租到這麼乾淨整潔的一間屋子,雖然只有三十平米,住起來還是綽綽有餘了。
我把刀洗乾淨,可是地上的血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水太涼了,連刀我都不想再刷,我為什麼要刷刀?我本來就是決定要死的,怎麼還這麼努力的想要洗刷我的罪行?開門的時候,那個男孩大喊:「吃的終於買回來了啊?」可是他沒想到看到的是我。
他把門打開,我就看到了那件和女兒一模一樣的紅色格子襯衫穿在他身上,就是女兒簡訊里提到的衣服,就是女兒死的時候身上還穿著的衣服。
他雖然把我不小心放進了門,不過一進門就問我:「你是誰?」我說,我是我女兒的父親,當他聽到我說出我女兒名字的時候,眼睛就瞪了起來,可是他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瞪開,我就把門帶上,一把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倒在地上,就不動了,我感覺我的胳膊麻木,全身肌肉緊繃,四肢無力,心臟狂跳,然後我差點也坐在了地上。
這已經是五分鐘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在水池裡洗刀,要把刀上的血跡洗乾淨,我卻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
我的腦袋荒蕪了。
這時候我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悄悄地拿著刀走到了門的旁邊,準備隨時把門帶上,隨時把新進來的人刺死。
門就這樣慢慢地開了,我就這樣迅速地把門帶上了,外邊的人剛進來,還沒緩過神來,我就聽到了尖叫聲和門突然關上的聲音。
5
門是我關的,尖叫聲是女人的。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她看到地上的屍體,看到我手裡的刀,嚇得摔倒在了地上。手裡的塑料袋掉在地上,飲料零食灑落一地,迅速哭了起來,還沒喊救命,我就說:「你大聲叫,我現在就殺了你。」
其實我離她有一段距離,她明明可以站起來找地方防禦我,可是她被嚇得動彈都很困難,只好乖乖地收了聲音,默默地哭,一邊哭一邊時不時看兩眼旁邊的屍體,哭的更凶,我看到她嚇得尿了出來,褲子濕了一片,我差點笑了出來。
我說:「你是誰?你認識這個男的嗎?」
她猛地搖頭,我發現她也穿著和女兒一樣的紅色格子襯衫。
我說:「你不要怕,我不準備殺了你。我準備走了,你幫我告訴他的家裡人,這孩子死的活該,和未成年少女談戀愛,說不定還發生過關係,這和強姦有什麼區別?」
她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悄悄地說了幾個字:「我……我成年了。」
「你?你成年了?你和他什麼關係?」我問她。
「他是我男朋友。」她用力說出這幾個字,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她怕我殺了她。
「她是你男朋友?那……」我說出我女兒的名字,我說,她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她說:「她男朋友是我男朋友的室友!他剛出去呀!那男的不知道拿什麼聊天軟體認識了個女孩當女朋友,處了一陣見面了才發現居然是個初中生,就叫你說那個名,那個小丫頭也不分手,跟他到這來偏要跟他私奔,說她爸管她嚴,跟變態似的。
「他只好天天哄著女孩分手,昨天才好不容易說服了離家出走的小姑娘回家。昨天晚上還下著雨,小姑娘傘都沒拿就哭著從這兒跑了,他也置著氣,沒追出去。今天小姑娘又要來,他說小姑娘忘了地址,所以在樓下接她,我還得幫著下樓買點吃的喝的玩的一起鬨,我怎麼知道一上樓就碰見你變態殺人啊……」她一口氣說完,感覺說話失言了,索性在地上癱倒著大哭了起來。
「你們這麼都穿著這種襯衫?」我問。
她本來還在哭,不過邊哭著,邊本能地繼續回答我說:「這也是那個傻小姑娘買的,說是要一人一件,我們四個友誼長存,誰跟她友誼長存?她才多大?成天和我們混在一起逃課一起玩,還了得了?」她越哭越凶,「我勸過她的……她又不聽,現在小孩都這樣,她跟你什麼關係?你為什麼來殺人啊?」
我當然沒有回答她,我的頭腦又一次荒蕪了。
我殺錯人了?這個男的不是我女兒的男朋友,而是這個尿褲子女孩的男朋友的室友。就算是我女兒的男朋友,他也不是我女兒真正的男朋友,只不過是一個網戀失敗的少年,而且是一個心地還不壞的少年。
根本就沒有要殺的人,我女兒本就可能是雨天從這裡出去之後失足掉進的水泥池,我早就知道,她的死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不,和我有關係,如果我沒有沒收她的手機,她至少還有手機可以求救。
是我害死的她。
可是為什麼我接受不了,為什麼我要來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兇手呢?
我趕緊湊到地上的屍體前面,他可能還沒有死透,我迅速撥打了120。
我把刀扔在地上,癱坐在了「屍體」的身旁。
我只希望他還沒有死。
我在一瞬間想到了自殺,可是我沒有自殺的勇氣。其實早在我愛人去世之後,我就有了自殺的念頭,可是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勇氣自殺。
我把女兒的去世遷怒在一個本就不存在的男朋友身上,本就不是為了殺死他,而是為了殺死當年的自己。
我莫名其妙地闖入這間房子,上演了出莫名其妙的鬧劇,本就為了我自己。
我沒有勇氣面對,也沒有勇氣改變,我沒有勇氣接受,甚至沒有勇氣死。我用了自己全部的時間去報道別人的故事,卻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故事。我把我自己的女兒困在我塑造她的夢想里,我想讓她永遠在我的掌控之下,其實我才是困住女兒的泥塑,我才是她死去的原因。
我多麼希望困住女兒的那座泥塑是我,是我掉進了泥里,結束了自己早就定格在那個難產夜晚的生命。
可惜救護車到這裡的時候,「屍體」還是死了,我不僅沒有挽救回任何的錯誤,還帶走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原標題: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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