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蘇武的忠君愛國,你知道蘇武凄美的愛情故事嗎?
忠君愛國的蘇武除了其不辱使命,持節歸漢的英雄事迹為人稱道,他的愛情故事也被歌頌於各類文學作品中,流傳至今。
如《蘇武與李陵詩四首》中寫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一句「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的重量那麼重,重得時光都載不動。
那時只知道蘇武被放逐在十分寒冷的北海邊放牧,經歷各種磨難。十九年之後才得回家,也算是履行了曾經對妻子許下的「生當復來歸」的諾言。可惜還是太晚,失望的妻子以為他早就死了,早已經改嫁。因為匈奴擔心蘇武回去,就謊稱蘇武已死了。儘管結局不圓滿,但通過這首詩仍可以知道中郎將蘇武是個有血有肉的重感情的男人,是如此熱愛自己的妻子,他們之間的愛令人動容,既能安於平淡,又能歷經風浪。
然而,這份為人慨嘆的深情卻是一段誤傳。在我們曾經學過的一篇節選自《漢書·李廣蘇建傳》的《蘇武傳》中,對於把蘇武這種愛國精神進行突出的文章都選入了,而對其他重要史實則做了手腳,比如,對蘇武在匈奴牧羊時娶妻生子,蘇武歸來後的遭遇,就隻字不提。雖然在原作的最後提及了此事,卻也是用「武年老,子前坐事死,上閔之,問左右:『武在匈奴久,豈有子乎?』武因平恩侯自白:『前發匈奴時,胡婦適產一子通國,有聲問來,願因使者致金帛贖之。』上許焉。後通國隨使者至,上以為郎。」一句簡單帶過。想必是為了維護蘇武高大的形象,要為蘇武「諱」一下。但此為史實,不寫上一筆是有違史官之德的,但也僅僅是一筆帶過。看來蘇武的確實現了「生當復來歸」,卻與胡婦相戀,「產一子通國」,結髮夫妻不復恩愛兩不疑,髮妻改嫁,夫君另娶,美麗的泡沫果然經不住時間的考驗,一剎就破。
我並不否認蘇武的精神和品質。我先更可能是蘇武在匈奴娶妻,想必是李陵告知他,家中的妻子已嫁人,「子卿婦年少,聞已更嫁矣」,「生妻去帷」之後。另外,蘇武在匈奴,壯年的他孤身一人對於何時可以回去也是毫無希冀。蘇武是一個了不起的堅守氣節的人,同時也是一個無法擺脫七情六慾的普通人。在匈奴娶妻生子這個史實,只能使蘇武的形象更真實、更有立體感而已。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的海誓山盟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原作者並非是蘇武,而是東漢後期文人假託蘇李之名所作。但在歷史長河中,又有誰真的知道是否發生過同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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