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帥哥共度一夜後他說喜歡男人,後來我竟發現他和我前男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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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阿竹,是在老頭酒吧。
一個男的,一頭綠毛,畫著銀色的眼線,穿著皮褲,漁網襪,高跟鞋,在台上大跳艷舞,騷氣十足。台下的人瘋了一樣尖叫,聲音根本不像是人發出來的,倒像是餓了十幾頓的狼在嚎。
我操,太他媽的妖了!他他媽的居然有八塊腹肌!
我一甩酒瓶子,死命爬上桌子。扯著嗓子對台上喊:「帥哥!來一炮!」
旁邊的人猛吹口哨,給我鼓掌,我欣然接受,鞠躬還禮,接著喊:「來不來!」
好事之徒跟著我一起喊起來。
最後,全場還清醒著的人都在喊:「來一炮!來不來!」
我爽死了,一個人站在桌子上打節拍,靴跟踩著桌面咯噔響,嘶吼著:「老子請大家再來一輪!」
阿竹站在台上,眼風一掃,美得嘞!
帥哥!咱們來一炮!
「來。」
我看見他嘴唇輕輕動了動。
然後我就一頭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於是就到了第二天。
我看見旁邊躺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綠毛帥哥,媽呀,那個皮膚卸了妝更好誒!那個鼻樑是真的高誒!鼻樑這麼高這麼趴著睡不會硌得慌嗎?嘴巴長得也太好了吧,顏色也正!一副很好親嘴的樣子!
雖然我不記得我從桌子上栽下來之後的事情。
但是我覺得,我只是不省人事,又不是不能人道,該發生的肯定都發生了。
而且小哥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明擺著就是被我那啥了嘛!
我看著綠毛小帥哥的睫毛動了動,眼睛迷迷濛蒙睜開,簡直是太秀色可餐了。
沒忍住,摸了把他的臉,很豪氣地說:「小帥哥,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他從沒有睡醒的懵懂樣子,迅速轉變成吃了蒼蠅梗得慌的樣子,一把把我從他旁邊掀開,嚎了一嗓子:「滾!」
他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他那滿頭綠毛。我才發現他居然穿著褲子。
而且不是皮褲。
怎麼能不是皮褲呢?
他對我很沒有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
白眼也帥得掉渣啊我去!
「你他媽真是我見過的最難伺候的酒瘋子!」他恨恨地說,「你他媽是女人嗎?」
我一挺胸,靠!懷疑別的就算了,怎麼能懷疑老子的性別!
「如假包換!」想了想,「你丫不是已經驗過貨了嗎?」
他露出腸梗阻的表情,半晌道:「驗個屁!」
我表示非常失望:「我居然沒把你給辦了嗎?」
他嘶吼回來,他真的是在嘶吼:「你個女的你有沒有被那啥你感覺不出來嗎?」
我感覺了一下,嗯。
我很認真地回答:「感覺不出來。」
然後他噴了我一頭狗血,罵了我半個小時,把我罄竹難書的惡行生動形象地敘述了一遍,我是如何從桌子上摔下去後爬上了舞台,又是如何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又是如何撕了他的漁網襪,以及吐了他一身。又如何作死作活開房,然後又吐了他一身又把他打了一頓的。
我被一個看上去像妖男的男人做了半個小時的政治思想教育。賠了他一套演出服和一件T恤,臨了想要一個帥哥的goodbye kiss也被無情拒絕了。
荷包癟了一半,啥好處沒撈到。
我覺得非常憂傷。
他覺得非常蛋疼。
他用一種看UFO的眼神看著我:「瘋女人你約炮都這樣嗎?看見個男的就上?」
我覺得簡直是受到了侮辱:「屁,老子只對長得帥的才這樣好嗎!昨天是因為你長得超乎一般水平的帥,我才超常發揮了一把好嗎!」
他繼續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我:「我他媽都穿成那樣了你沒覺得我是Gay嗎?」
我吃驚地張大嘴,什麼?然後很老實地告訴他:「沒……沒怎麼覺得。」
我當下就受傷地含了一泡淚,手抖啊抖怒指著他。
他反而嚇了一跳:「你幹嗎?」
「你都是死Gay了怎麼好意思有八塊腹肌!」
「他媽的死Gay憑什麼就不能有八塊腹肌!」吼完我,他就笑了。
我的媽啊,帥哥一笑簡直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簡直是不如不識傾城色,簡直是此情可待成追憶,簡直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啊!
我口水逆流成河,只恨自己怎麼是個女人!
「小帥哥,性向問題不能再考慮一下嘛?」
這就是我和阿竹驚心動魄(對於他來說)此生難忘的第一次。
後來阿竹很深刻地分析了我們的「第一次」,並且他把整個事件拔高到了文學作品的高度。
他表示,你看,每一段感天動地的愛情,必然有一個春風滿面的開端,一個桃花朵朵的過程,一個凄風慘雨的高潮,一個四海昇平的結局。
與之相對的,每一段作天作地的友誼,必然有一個要死不活的開端,一個欲仙欲死的過程,一個生不如死的高潮,一個死去活來的結局。
我想了想,一邊摳著腳,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薯片,表示:「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安樂死的結局。」
這就是我們要死不活的開端。我悲傷地發覺約炮估計是沒戲了,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因此常常去老頭酒吧給他捧場,幫他在場子下面狼嚎幾聲。
他一開始賞我幾個晶狀體透亮的大白眼,後來也開始和我喝幾杯,損我幾句,在我新認識的帥哥面前揭我的底。
我們慢慢熟絡起來,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狐朋狗友。
我一直覺得,他大少爺居然能紆尊降貴給我無知草民一張好臉,大抵是因為在我們親密交往的過程中他對自己的性向產生了些許動搖,覺得身邊有我這麼個識情識趣的姑娘還是要比糙漢子好。
後來有一次沒忍住,就有些嬌羞地給他提了提,表示姑娘我心寬體胖,浪子回頭金不換,過去就讓他過去,絕不與他多計較那些不懂事的曾經……
阿竹噴我一臉的mojito(雞尾酒的一種),覺得我果然是病入了膏肓。
他氣急敗壞地說:「浪子回你妹的頭啊回!老子是看你個逗逼挺好玩兒的好嗎!蹬鼻子上臉了你還!」
什麼……小帥哥說我好玩兒!小哥哥你想怎麼玩兒?哎喲人家好害羞!
認識了阿竹之後,一直讓我感慨「人」這種生物,在物種的多樣性和適應性上,真是有無限的發展潛能。
他簡直是超出了一般人類的認知水平啊。
他長著一張如此妖孽的臉,英俊裡帶著魅惑,魅惑里居然還有一點點清純,清純里又有一絲絲禁慾的氣質,基本屬於從他身邊走過就能被秒殺到失去理智的類型。
而且還長著一副質量完全過硬的身板,八塊腹肌咱們就不贅述了。骨骼纖細,肌肉修長。皮膚那個滑嫩喲……
搞得人家每一次看見他都強忍著把他推倒的衝動啊!這樣的人間尤物!你說說,他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前赴後繼搭梯子為他摘啊!
可是他他媽的居然潔身自好到了克己奉公的地步!簡直不能原諒啊!你對得起你每天穿著露腿露胸的衣服走在凌晨三點的大馬路上嗎?
阿竹不抽煙,喝酒很節制。不隨便和人搭訕,和他搭訕的基本直接無視。
白天從來不化妝,穿特別正經的T恤和仔褲,在一家便利店上下午班。除了一頭綠毛分外扎眼,戴個黑框眼鏡就能去冒充隔壁理工的大學生啊。
晚上,上台扭發扭發地跳舞,衣服再奇葩,動作再風騷,想泡他的哥哥們長得再帥,他都能在下台的一秒恢復一張嚴肅認真的臉,對著別人做半個小時的思政教育。
明明老天爺賞了他一副天天有艷遇的身體,活生生被他修鍊成了生人勿近的絕緣體,你說說,怎麼能不讓人扼腕嘆息!
老頭酒吧的老闆,劉瑞琪,江湖人稱老頭。
在我和阿竹廝混在一起之後,他表示非常驚訝。
那天我和阿竹在一起喝酒,順便讓他用他的Gay達,幫我掃描一下場子里不彎的小帥哥。老頭走過來,說再請我們喝一杯。
老頭雖然叫老頭,不過也不算老。戴著副無框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他一本正經跟我說,從他的酒吧里把阿竹拐走並且還成功拐上床了的,我是歷史第一人。必須要請我喝一杯。
哎喲,當時我的小心肝就膨脹了起來,覺得自己怎麼這麼牛逼!瞬間就覺得老頭怎麼看怎麼順眼了,哎喲這個小哥哥人真是太好了呀!雖然我以前真的很恨他。
阿竹一個栗子彈我頭上:「我看你是歷史第一牛皮糖還差不多!」
疼得我直抽氣。
老頭和阿竹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走了。
哎喲,那個頭點的,當時我就看出了貓膩來!
我誰啊!我可是有女人的直覺的!
莫非……
我斜著眼睛看阿竹:「老頭是不是覺得我威脅到了他的地位,所以來打探敵情了?」
阿竹表示沒明白。
我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他是不是覺得你和我走得太近了,他覺得你說不定就被我掰直了呢,我這個情敵這麼出色,怪不得他危機感頓生啊……」
阿竹拿著酒杯的手抖啊抖,半晌,對著我耳朵吼了一句:「別人小孩都打醬油了好嗎!」
我耳膜被震得嗡嗡響,想著他喜歡和我廝混在一起難道就是因為可以隨時變身哥斯拉嗎?還有,劉瑞琪哪裡來的打醬油的小孩。
我對我女人的直覺還是沒有死心,堅持不懈地問他:「那你幹嗎在他家跳舞不去別家?」心裡想著,你就承認吧你們就是一對狗男男還想逃過我孫悟空的火眼金睛!而且秒速在腦海里演繹了好幾個相愛相殺愛恨糾纏求而不得飲恨而終的愛情故事。
結果他一本正經和我說:「因為錢多。」
蒼天啊,這個世界太讓人絕望了,是不是有想像力的人都寫小說去了,這無聊的人世喲。
阿竹雖然是個絕緣體,但也不是完全絕緣的。
嗯,這麼說吧,他是個級別特別高的高電阻。一般小電流基本就歇菜了,但是也有超級牛逼的球狀閃電什麼的,讓他也招架不住,只能過電。
這個牛逼的球狀閃電,居然沒出現在老頭酒吧。我天,我真是要飲恨。
他出現在阿竹下午打工的那家便利店。
阿竹的癥狀非常明顯。
他開始走神,那種走神就是他明明腰肢窈窕地在台上傾倒眾生,也能突然對著虛空中的一點笑得出離狀態。或者在和我說話的時候,露出一種回味的、只有他自己能懂的神色。
然後,他把一頭綠毛染回了黑色。
我張著嘴,盯著他的一頭……黑毛,語言能力喪失十秒不止。
「你!你!你……你!」
他不自在地抓抓頭髮,故作鎮定地說:「幹嗎!」
我天,他現在看上去嫩得簡直出汁……讓人想起高中暗戀的隔壁班男生,或者鄰居家的大哥哥,如此種種的清俊少年。
他有些忐忑:「不好看嗎?」
「不好看?根本就是美炸了!」我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前,我看見你就想上你;現在,我看見你就想強暴你啊!」
強暴沒有成功,我被惱羞成怒的阿竹揍了一頓。
晚上他有演出。
化妝的姐姐和我一樣愣怔了一會兒,然後給他換了一件演出服。那是一件樣式很繁複的日式袍子,阿竹紮緊腰帶,露出一小片胸膛。
用銀色的眼線把眼睛的輪廓拉長,睫毛貼了兩層,是發暗的紫色。
看上去和他本來的樣子截然不同,但那正是他想要的。
我和化妝姐姐抱在一起狼嚎五分鐘,我滴個娘耶,男的妖孽成這樣真是讓我們這些女的無路可走啊!
新造型的反響果然好得不得了。酒吧的常客都震驚了,先是震驚,然後是瘋狂。感覺屋頂都被掀翻了。
阿竹在台上唱了一首歌,沒人聽見他唱得是什麼,除了尖叫聲基本連音響聲都聽不見。
老頭在吧台邊坐著,一臉猥瑣的奸笑,看著阿竹的表情像是史矛革看著自己的金山。
我看見阿竹靜靜地一個人站在舞台中間,對那些狂熱的人眨眨眼。眼神中的挑逗和嫵媚和平時的他一點都不同。像是佔領了宿主的妖怪一樣。
要是他想,有更大的舞台在等他。
但是這個妖怪就願意安穩地生活,賺點小錢。
這個妖怪這麼漂亮,這麼乾淨。
現在他也喜歡上一個人。
雖然他不說,但是我也知道。他喜歡上了一個人。
我覺得有點悲傷,那天晚上我喝得有點多。
我扒著阿竹的肩膀哭得稀里嘩啦,一邊打嗝一邊絮絮叨叨。
「臭小子!你看上誰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
「嗝,你丫的春心都動得……嗝,啊!」
「你不要喜歡什麼人……嗝……他們都是壞人……」
「他們都是很壞的人……你就會……嗝……了……」
「不要喜歡別人。」
宿醉醒過來總是頭疼欲裂。
我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阿竹坐在我的沙發上,正在看一本小說。
我天……我是怎麼把他領家裡來的……
他做了早餐,我吃著法式吐司,含著兩泡淚,真是十項全能的好男人啊!
我正在喝牛奶,他說:「我確實喜歡了一個人。」然後牛奶就都噴在了他臉上。
我馬上表示:「我不是故意的。」
阿竹扭曲著臉,把牛奶都擦乾淨,在他發脾氣之前,我一般爭取表現好一點。
他接著說:「他是個上班族,IT男,每天下午六點都會到店裡來。買一盒牛奶。然後和我說一會兒話。我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喜歡我。我覺得他也不錯。他說,想和我正式交往。我在考慮。」
他挑了下眉。
我看著他。
他努了努嘴。
我看著他。
他忍無可忍地說:「你覺得怎麼樣?」
我張了張嘴,然後又閉上,又想了想。
「我覺得挺好。」
他說:「然後呢?」
我盯著桌子上一點牛奶漬。
「你不要太快就喜歡他。萬一他沒有那麼喜歡你呢。你不要受傷。」
他沒說話,點了點頭。
阿竹是個非常非常認真的人,所以他告訴我這個IT男的事情,可以想像他是有多麼認真。
我想了想,又說,「談戀愛很辛苦的。要慢慢來。」
「買賣不成仁義在,有情人做不了終成炮友也是可以的。哦……對了,其實我建議你先驗貨後付款,要知道性生活不和諧新生活也不會和諧的,要知道我們人類生活短短几十年怎麼能不去追求這宇宙的大和諧呢哈哈哈哈……」
唉,說真話就是有風險,我又被他消音了。
好像只過了一個月,我就在老頭酒吧見到了傳說中的IT男。
阿竹把他鄭重其事領到我面前,像託付一個小學生一樣把他託付給我,讓我待會兒看著他。他要去準備表演了。
我看著IT小哥,長得真是太可口了啊!白白嫩嫩戴副眼鏡,表情好靦腆,好Q萌,一看就很好推倒的樣子嘛!
阿竹一個栗子彈我腦門上,「把口水舔一舔,那是我男人,蓋了章的。」扭發扭發走了。
切,你蓋章你了不起!
IT男的脾氣超級好,一直笑著。
他說,「我不怎麼來酒吧的。」
「我只是想來看看他晚上工作的樣子。」
哎呀,阿竹挑男人的眼光不錯的,風度也很好的樣子。
他問我:「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嗎?」
我吃著一盤魷魚乾,擺擺手:「哪有哪有,我是他的炮友。雖然沒有成功。」
他笑起來,「是很難成功。」
「切!你這種成功了的人說這樣的話就是炫耀好嗎!」
IT男笑眯眯點頭,「我是在炫耀。」
我斜著眼睛掃視他。
得,是個腹黑的。可憐阿竹這個窩裡橫的,肯定被啃得渣渣都不剩了。
我本來以為因為IT男在,阿竹的表演應該會比較收斂。
結果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化妝師姐姐也不是一般人。
他戴著桂冠,穿著白色的希臘袍子,赤著腳,唱一首不知道什麼語言的歌。
我噴出一口酒,「尼瑪啊,真是穿著睡衣就能COSPLAY了。」
回頭,看見IT男小哥眼直直盯著台上。眼神很安靜,很專註。
這是某些不會出現在酒吧里的眼神。
那是比荷爾蒙的狂躁更深沉一些的東西。
我把他的酒杯填滿:「你現在是想把他扒光嗎?」
他回過神看著我,表情里分不出喜怒。
「不,我喜歡他這麼穿。很好看。」
他抿一口酒。
「我一見他,就很喜歡他。覺得他和別人不一樣。他說他在酒吧表演,我本來以為我很難接受的。結果……」
他眼神又不由自主看過去,鎖定阿竹。
「結果他還是很美,很乾凈的樣子。好像變得更喜歡他了一些。」
我喝一杯龍舌蘭,舌頭到喉嚨都在發麻,然後現在覺得全身都肉麻……
「你會對他好嗎。」
「嗯?」
他轉過頭看著我。
「你會,對他好嗎?」
他看著我的眼睛,我看著他。半晌,他點點頭,「是的。」
某些時候,你會相信自己的直覺。我直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認真。
「這是一個炮友對另一個炮友的承諾嗎?」
「不,是正牌男友對不成功炮友的承諾。」
切,你正牌你了不起!
老頭一直擔心阿竹有了男朋友就會無情地拋棄老頭酒吧,結果發現並沒有,立馬就把IT男當再世活佛一樣供了起來。表示酒隨便喝,姑娘隨便泡!
IT男一口白牙齜出來,「我只泡頭牌。」
我看著坐在他旁邊專心吃菠蘿的「頭牌」,悄悄把頭湊過去:「你們誰上誰下?」阿竹一個花式大白眼翻過來,塞了一塊菠蘿到我嘴巴里,「吃你的菠蘿去吧,話這麼多。」
得,高下立辨。
那天阿竹和IT男走得很早。
誰讓人是有家有室的人呢。
我留在場子里,瞄著看得過眼的小帥哥。無論如何要拐走一個。
老頭優哉游哉溜達到我旁邊。
「你在幹嗎呢?」
「思考人生的終極意義。」
「嗯?」
「思考某種可能發生的可能性。」
「嗯?」
「好吧。其實我想大哭一場。」
老頭笑得見牙不見眼。
「因為那小子交到男朋友了?」
「因為養了很久的閨女被壞小子拐走了。」
老頭笑眯眯地摸摸我的頭,然後用手掌蓋著我的眼睛,「哭也是可以的。我不讓別人看見。」
我把手蓋在他手上,眼淚都流進他的手心裡,「劉瑞琪,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沒關係。我還是喜歡你。」
「我有一堆炮友。」
「我知道。」
「我喝酒還要撒酒瘋。」
「我見過。」
「我最喜歡阿竹。最不喜歡你。」
「沒關係。」
我的手抓住他的手,「那什麼是有關係的。」
他的聲音輕輕的,「我很喜歡你,不捨得你一個人坐在這裡難過。」
「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
不斷重複的話,像遊戲也像是咒語。
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想起那天早晨。
阿竹用做思政教育的口氣和我說的話。
他說,「就算受傷也沒關係的。誰沒有受過傷。我只是覺得不能錯過他。也許以後會後悔。」
他坐在逆光的方向,日光勾出金色的邊緣。
那麼漂亮,乾淨。
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願望,像是已經錯過的光陰。
像是很久以前的我,和你,劉瑞琪。
我喜歡阿竹,就像是喜歡那個義無反顧的自己。那個乾淨的、發光的自己。
我在劉瑞琪手心的黑暗裡,傷心得不能自已。
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原標題:酒吧遇見愛的可行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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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煩!愛上別的男人之後,我再也不讓老公碰我了
※夢中總有個男人在碰我,還對我做那事,不久後,我竟有了身孕!
※昨晚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又出現了,而這次卻不再溫存
※男人出軌後如何從他的臉上發現
※前一秒還親吻自己的男人,下一秒卻對別人這樣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