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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救販毒兒子她哭著給村長下跪,沒想到村長一句話讓她傾家蕩產

為救販毒兒子她哭著給村長下跪,沒想到村長一句話讓她傾家蕩產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琴昂 | 禁止轉載


電話鈴響的時候,傲雪正在摘毛豆。從地里拔回家的豆桿堆在堂屋中間,豆桿上的葉子枯黃凋落,從稀疏葉子間,一個個毛豆挺著飽滿的肚子掛在豆桿上,像風鈴一樣掛得密密麻麻,用手一擼一把毛豆就進竹籃里。

傲雪聽了聽,甩開豆桿,從竹籃里撿出一些雜葉,拍拍膝蓋上細土,過去接電話。她可能蹲久了,一時站不直腰,弓著瘦骨嶙峋的身子,伸出樹皮一樣指節粗大青筋爆出的手,鉗起電話夾在耳根問:「喂——」


餵了二聲,電話里沒有應聲。她用相對乾淨的袖子擦擦電話機上剛粘的灰塵手印,重新放上去,自話自說:「誰呀?」


「別理會,詐騙的。」傲雪丈夫石松在樹樁上系好牛,站在門口,對堂屋裡喊話。


傲雪曾接過詐騙電話,對方總會不厭其煩打過來,苦口婆心勸說。什麼將你的身份證、新農合醫保卡信息複印過去,幫你造一套某某醫院住院材料。你拿這套材料到新農合辦報賬,保證看不出破綻,但事前先要收取16%-20%的手續費。

剛才的一次電話只響幾聲,心想不是詐騙。


她疑惑地問:「是兒子吧?」


說到兒子,石鬆開口就罵:「狗日的。」


「兇手就是你。」


「狗娘養的。」

「你發神經呀!」


「狗日的兒子在發神經,月初給的生活費,還沒到月中又打來要錢的電話。」


他一腳踢開豆桿,枝葉七零八落。坐到堂屋方桌前,一口氣嘆得深長,像是吐出一世愁。點上一支煙,眼前浮現兒子身影:頂著一頭亂亂的棕色頭髮,踮著腳抖著身邪邪說話的樣子,叫人一看見氣就不打一處來。


石松兒子姓石名鵬,沒文化的母親卻給兒子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當時傲雪想,丈夫名字起得不好,叫松只能一輩子離不開泥土,兒子名鵬,能展翅高飛。在這個思想支配下,兒子初中畢業沒考上重點高中,隨即進入城裡一所技工學校。雖然沒能高飛,但必須讓兒子展翅,到城市的天空中飛翔。


「讓他進城讀技校讀壞了。」石松沒好臉色地數落道。

「別人家的孩子讀得好好的,就你兒子不行?」


「技校能讀出個啥名堂?」


「你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只知道修地球,躲在家不敢見世面就出息啦?」


「怕是跟壞學壞了。」

「你這個當父親的又管了多少。」


傲雪沒心思埋怨丈夫,搞不清誰打來的電話心裡堵得慌。想起兒子在家時教過她怎樣查找騙子打來的電話號碼,她抓起電話按下回拔鍵。


很快電話接通,沒想到裡面馬上就回話了。傲雪聽出話筒里的聲音不是兒子,而是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在電話那頭不緊不慢地問,「這是石松家嗎?」


「剛才掛掉電話的是不是你。」傲雪警惕地反問。


「是我們打的,很長時間沒人接。」電話里接著嚴肅地問:「你兒子是不是叫石鵬。」


「是的,你到底是誰?」


「我們是公安局的。」


「誰信,叫我兒子接電話。」


「對不起,他現在已經失去人身自由,不準接電話。」


「我兒子怎麼啦?」


「你兒子石鵬涉嫌販賣毒品,被我們羈押在看守所。」


「什麼?不會的。」驚嚇之下手中電話掉落,傲雪急吼吼撲下身,膝蓋跪在地上,雙手抄起電話大聲對話筒里求情:「我兒子是個乖孩子,看見黃鱔怕是蛇不敢沾邊,不會做犯法的事。」


「證據確鑿,現在我們已經對石鵬進行刑事拘留。」


「怎麼會呢,肯定是你們弄錯了,是不是有同名同姓的人?」


「電話先通知一聲,後續有信函郵寄到你們家。」


電話里渾厚的男中音說完這句話,隨即把電話掛了。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傲雪不死心,接著回拔電話,拔了無數次,對方再無人接聽。


拿下傲雪握得發燙的電話,石松不知道怎麼勸說。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兒子被抓起來,家裡房子像是倒塌一方山牆。他的頭一下子炸開了,六神無主,在堂屋來回不停轉圈,把豆桿踢得滿屋飛。轉煩了,雙手拍得桌子山響,罵道:「這是哪個鬼,把我兒子推進了火坑。」


當警察掛掉電話的一瞬間,傲雪布滿皺紋的臉癟下去一圈,像隔天的乾菜葉子,混濁的目光愣在石松臉上。愣了一會兒,她急劇的呼吸忽然似海嘯噴薄而出,一頓亂拳對石松劈頭蓋臉:「就是你這個烏鴉嘴,罵來罵去,結果把兒子罵進去了。」


打罵一陣,發泄完,推開石松。傲雪一把抓起桌上電話,卻找不到一個可打的電話號碼,沒有一個能幫到她的親朋好友。心裡只是瞎著急,想問個事,身邊都沒一個出謀劃策的人。公安局、檢察院、法院、司法局、監獄都弄不太清楚,只知道公安是抓人監獄是關人的地方。


現在必須從何處下手,從哪個機關找人才是最佳捷徑?怎麼去救兒子?傲雪沒有一點辦法,也沒有任何頭緒線索,就像從茫茫大海中去撈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茫然失措。


坐在堂屋中間方凳上,傲雪不吃不喝,彷彿連同方凳四條腿一起坐生了根。兩眼獃獃盯著前方,透過樹梢射進堂屋的灰白陽光,遙遠的田野,靜靜的池塘,系在樹樁上一頭流淚的老牛,幾隻蒼蠅在門前嗡嗡飛來飛去,好幾次她一驚,以為是石鵬背著書包哼著歌放學回家。


石松轉累了,坐到桌邊,就著一盤鹹菜,一把花生米,一杯杯喝酒,唉聲嘆氣,喝到最後痛哭流涕。


世上沒有再比時間更冷漠的東西了,人都容易生活在過去,回憶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得到,且是一個逃避現實的好方法。


傲雪想到兒子呱呱墜地、牙牙學語、蹣跚起步,但想到分分秒秒流逝的令人恐懼的時鐘「滴答」聲,她再也坐不住了,撐起來,抬起似灌鉛的沉重雙腳,挨進卧室,翻箱倒櫃。


看著簡陋房間里,拿不出什麼值錢東西可賣,重新回到堂屋,站在方桌邊。遲疑半會兒,傲雪摘下自己手指上的婚戒,咬著唇放到桌面推過去,對喝得微醺的石松說:「拿去當了,找人需要花費。」


石松噴著一嘴酒氣,哆著舌頭答:「殺了我也不賣。」


「能賣什麼?」傲雪冷靜地問。


「把那頭牛牽出去。」


「莊稼不種了,喝西北風去。」


「我去借錢。」


「這種醜事誰願意幫?」


石松絕望地抽搐著,臉皮皺成一朵深秋里的干菊花,老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張大口,仰首把杯中酒全部倒進嘴,聲嘶力竭:「老天要睜睜眼,對我石松不公呀。」


「你還有完沒完。」傲雪拿開酒瓶,生氣地吼道。


「兒子不回來就沒完。」石松借酒發瘋。


傲雪坐下來,語氣變得溫和,指著婚戒說:「等以後日子好了,再買一個比這大的。」


這句話,石松聽進去了,悲壯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外面人際關係一抹黑,拿著錢找哪個菩薩磕頭燒香?」


「找村長。」傲雪堅定地回答。


傲雪與石松立即行動。這次不但去見人,還要去求人。傲雪精心梳妝打扮一番,洗過頭擦把臉,拿去年剩餘的雪花膏抹了一下,粗裂的手指拿起梳子沿著髮際線,一道一道把頭髮梳整齊,都梳到自己的另一隻手裡,用皮筋把頭髮扣住,然後,給頭髮盤成一個結,用一根鐵簪紮緊。


然而,事不如人願,村長進城與戰友聚會沒回家。門外,月隱了,星稀了,夜靜下來。石松想回家,可傲雪坐在門檻前像釘下的釘不吭一聲。不知過去多長時間,當她彎下腰撿起一片沾滿露珠的葉子,才抬頭看見天際已現魚肚白。


第二天早上,村長回家了,一夜守在門口的傲雪心裡「嘣嘣」跳,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緊緊抓住村長一隻手,似抓住了大救星,淚流出來,看著村長說不出話。


「天大的事,回頭再說。」村長掏出鑰匙開門,準備先小睡一會。


聽到「再說」二字,傲雪眼淚像是水庫里的水開了閘門,爭先恐後奔涌而出,傷心得直不起腰,用力拽村長的手,使村長感到窘促。


傲雪不光淚流不止,鼻涕也出來了,像掛著多根青色麵條。石松急忙拿下戴在頸上的一條毛巾,擦乾淨傲雪眼淚和鼻涕,然後把毛巾塞在傲雪手中。


扶著傲雪坐到大方桌邊椅子上,村長倒了一杯開水,主動問了一些情況,兩手一擺推脫道:「村外的事管不了。」


哭這麼長時間,傲雪口乾心燥,頭昏眼花,但村長說出「管不了」三個字,她聽得特別清楚。想到兒子石鵬,她索性雙腿往地上一跪,兩手緊緊抱住村長一條大腿,號啕起來。


村長感到煩躁,但遇到這麼一個女人沒辦法,強硬地對石松說:「只要你老婆不哭不鬧,我就幫。」


村長話沒落音,傲雪停止流淚,動作遲緩爬起身,整個人木訥地重新坐在椅子上。


仔細聽完石松敘述,村長放棄休息念頭,電話聯繫上他轉業到市中級人民法院的戰友。戰友性情豪爽熱心腸,飯局組織得不錯,邀了公安法院熟人,還有一個要好官場朋友作陪,聚在一家土菜館裡。


村長與石松夫婦,三個人一起乘車進城。在酒店裡,村長對石松和傲雪說:「你們就不上桌了,人多費用也大,增加家裡負擔。」


石松負責往包間里送酒,特意從精品店裡買來好酒,一瓶瓶往包間送。


豎起耳朵貼門聽,村長戰友說,自己肝這一塊隱隱的痛,醫生說酒是不能沾的。其他人說,那怎麼能行呢?酒桌上,他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熱鬧起來。


傲雪坐在包間外大廳椅子上,心情非常高興,也非常糾結。高興的是終於找到一個靠山,兒子的事有個聯繫的渠道。糾結呢,想儘快知道包間裡面的人對兒子的事到底是怎麼個說法。


她從坐著的椅子上爬起,跑過來,拉住石鬆手問:「可說了兒子的事。」


「沒有,好像聽他們說,每個人都有病似的。」石松答。


「有病還喝酒。」


「他們說,一看到酒,病自然就好了。」


石松與傲雪耐著性子,候在門外繼續等。不一會兒,隨著一聲吆喝,石松知道裡面在要酒。他拿起最後一瓶白酒,快速跑向包間,像是送上了一個希望,馬上就能與兒子重逢的希望。交給他們後,壯著膽瞧了一下。


這次酒不是平分秋色,而是炸雷子。炸雷子最突出的兩個特點就是,一要聽到響,二要一飲而盡。兩個人把兩隻杯子對撞,聽到「呯」的一聲,雙方都一口,把杯中酒喝乾凈,是絲毫不可打折扣的。


傲雪在大廳坐不住,一直心神不定來回走動,躥上前問出包間的石松:「現在該說到兒子事了吧。」


「在說王二陞官了,當副區長,想當年還不如他們。」


「還說了什麼?」


「還說誰發財了,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並互相擠眉弄眼。」


兩個人沒講到幾句,包間里又在吆喝:「拿——酒——來!」


婚戒當了,牛也牽走,聽到還要上酒,石松心往上一拎。看到傲雪把自己身上零花錢都掏出來,還差一個大數。他脫下右腳的鞋,從鞋墊下抽出摺疊得很小的一張百元紙票,帶著熱熱的體溫與潮濕的細汗,把藏好的兩個人飯錢與回家路費都搭進去了。


傲雪手一揮,接過石鬆手中的酒,是剛剛從吧台買的一瓶同樣牌子好酒,價錢比市場上賣得貴得多。這次她要親自送進去,轉過背,村長站在包間門口。


「把事情說了?」傲雪拉下臉面問。


「還要說,他們既然肯來喝灑,就是在向你們說了。」村長熱情洋溢地解答。


「把我兒子放了。」傲雪不知道自己說話帶著吼聲,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擺出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式。


「不可能。」村長斬釘截鐵,完全否定。


「找律師呢?」


「已經安排了法律援助,都說好了,你懂的,最好不要再亂找人。」


「讓我見兒子一面。」


「現在不能見,必須等開庭宣判。」


「我要兒子早一點回家。」


「把罰金繳齊,可以少坐三年牢。否則要坐七年,還不得減刑假釋。」


提到錢,石松頭皮就發麻,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耷拉著的腦袋,垂頭喪氣不敢看村長。兒子的事情找到這個份上,可不能前功盡棄。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個世界很現實,想辦成事,拿不出錢來等於白搭。


傲雪淚已流干,從知道兒子被抓才一天多時間,好像等了一萬年。


她心在呼喚:「兒子啊!你在牢里還好嗎?」她想像不出牢里究竟可怕到什麼地步。回想起兒子開學離開家時的情景,心如刀割一般疼痛。她喃喃自語:「媽媽一分一秒都在牽掛著你,你可知道,此時此刻多想看你一眼,天上的星星月亮知道。媽媽和你在一起,想你沒有停。」


此時,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傲雪堅強地往前,那是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不顧一切,讓人一往無前。她不管後事如何,義無反顧作出一個決定,將家裡的房屋與田地都轉讓給了村長。


其實,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傲雪破釜沉舟,並不是只能天當被子地當床,從此浪跡天涯。她與丈夫一起赤手空拳進城,在監獄旁的一條大街擺上一個攤,傲雪擦皮鞋,石松幫人送電商的快遞物件。傲雪說:「一定要把皮鞋擦得鋥亮出人影,警察進到監內,兒子能看得見。」


二個多月轉眼過去,到了親人能與服刑人員會見時間。這天早上,傲雪沒出攤,與石松一同進監會見已經服刑的兒子石鵬。


平時戒備森嚴肅靜空曠的監獄一下子熱鬧起來,門外寬闊的場地上人群涌動,四處是接釋放人員回家的喧鬧聲,有的還排起十幾輛長龍車隊來接,鞭炮噼里啪啦不絕於耳,煙花五光十色衝上天空此起彼伏。


走進監獄內,會見服刑人員的家屬要安靜得多。傲雪第一次進監會見,煮了二十個雞蛋,稱上餅乾糕點和一些水果。看看同是來會見的他們空著手,問一問才知道,現在監獄裡有超市,還有小灶可加餐。服刑人員買東西,每個人有一個專用賬戶,一般都是家屬通過會見或匯款轉到服刑人員賬上。


在會見登記時,傲雪與石松啞口無言,拿不出直系親屬的證明,按監獄規定不是父母、夫妻、子女是不準會見的。傲雪靈機一動,找到一個經常擦皮鞋的熟面孔警察,這位警察給管教隊長說了一聲,同意會見,就給五分鐘時間。


會見室一角,傲雪兩頰發紅,呼吸急促,坐在一把椅子上等待。經過剛才與警官的一翻周旋,答應允許會見。這樣她才鬆了一口氣,有時間順順自己的頭髮,盡量使臉色恢復平靜,她的眼睛盯著會見室不鏽鋼隔欄的那一邊,分分秒秒期待著兒子石鵬的出現。


終於看到了,警察一批帶進九名犯人,靠牆站成一排,叫到名字的犯人安排到不同窗口與家屬見面。石鵬站在中間個子不算矮,剛剃的光頭泛著青色,濃眉下一雙大眼睛裡像是微波清澈的湖面,雖生在農村,但臉盤子白白凈凈,與城裡人沒區別。穿著灰色帶白條的囚服,沒有了棕色頭髮看上去穩重點,但一隻腳還在地面踮個不停。


管教隊長叫到石鵬的服刑號,在登記前認真地問:「叫什麼名字?」


石鵬摸摸光頭答:「石鵬。」


「要求會見你的人是誰?」管教隊長低著頭,一邊寫一邊繼續問。


石鵬左右看看對他譏笑的同案犯,還有在其它接見窗口往裡送到警察手中一紮扎記到犯人帳上的票子。他沉默一會兒,小聲答:「鄉下親戚。」


管教隊長放下手中的筆,威嚴地審視石鵬,接著環視石松與傲雪。問道:「告訴我,他說謊了嗎?」


在狹小的會見室,石松一蹦三尺高,一隻手伸過不鏽鋼柵欄,拚命往前要抓住石鵬。口中吼叫:「狗日的。」


「請這位同志文明會見。」管教隊長警告,推回石松伸進柵欄的一隻手。


「警官同志,讓我過去打死這個不成器的。」石松捲起袖口,向管教隊長保證道:「算是我們養了白眼狼,打死也好給國家監獄省幾個錢財。」


「是你們養的,打人也犯法。」管教隊長制止石松衝動行為。


管教隊長安排其他會見窗口長話短說,提前結束。他將石松、傲雪還有石鵬三個人留下。詢問傲雪:「請你來回答。」


傲雪獃獃愣在那,憋不出一個字。兒子在自欺欺人,內心脆弱,不敢面對最真實的家人。但不論將來是人才,還是人渣,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她撕開自己內心血淋淋的傷疤,陪著小心給管教隊長解釋:「我們家窮拿不出現金給他上個人帳戶,長得又不像樣,怕喊我媽,給他丟人。」


管教隊長指著石鵬,大聲說:「要他知道,你曾經也是笑顏如花嫵媚動人,還不是為了他,把青春交給了生活的瑣碎與貧窮。」


「等他有了孩子才能體會,還沒有長大。」傲雪聲音顫抖著附和。


石松想著兒子在家吃苦不如老子,插田不如母親。在城裡找單位實習,好地方人家瞧不上,打工輪班倒,又耐不住性子。不顧剛才管教隊長的警告,插嘴又罵一句:「真是吃屎,害得我們傾家蕩產呀。」


「你本事大,怎不多賺些錢。」傲雪擠到石松身前,對丈夫說:「你讓兒子聽,這些年,兒子沒念大學,我們應該支付的學雜費、住宿費、路費等等,天然的就歸他。現在為他的事賠得精光,我們不能罵他。」


管教隊長的目光堅定而執著,沒有冷漠,也沒有歧視和惡毒,包含著親切、慈祥、真誠和信心看著石鵬說:「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爸爸媽媽!我一定會好好的。」石鵬猛地一口,咬破自己的一根食指,張著血嘴,那一聲凄厲的呼喊在高牆電網上回蕩。(原標題: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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