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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生最珍愛的紅顏知己,她竟然也是個寡婦?

曹操一生最珍愛的紅顏知己,她竟然也是個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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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亂世,英雄輩出,總是留給我們後人無窮的遐想。關於三國眾多豪傑的感情觀,時下流行一個段子:「曹魏愛寡婦,東吳愛蘿莉,蜀國都是基。」

本篇要論及的主人公,一代雄主曹操,這哥們文治武功冠蓋宇內,風流好色的秉性也是同時代英雄中的翹楚。正史記載中,曹操的妻妾達15人之多,沒有名分的與曹操有感情糾葛的女子更是難以統計了。而眾所周知,他對收編、霸佔人妻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痴迷與征服欲。


他有名分的妻妾中,其中杜夫人,就是就是他當年攻下下坯,收編了呂布部將秦誼的老婆。據說當時關羽也對這位秦太太情有獨鍾,多次求曹操打勝戰後,將杜氏賞給他為妻。可當曹操見到美若天仙的杜氏時,當即違背許諾,將杜氏納為夫人。更加奇葩的是,杜氏與前夫生有一個兒子秦朗。曹操也不計較,讓秦朗隨同母親來到魏國,而且對這個兒子也十分疼愛。後來杜氏為曹操生下兒子一女,分別是曹林、曹袞和金鄉公主。


這個事件在《三國志·蜀書·關羽傳》有相關記載,裴松之在做注時,引用了《蜀記》里所載:「曹公與劉備圍佈於下邳,雲長啟公:『布使秦宜祿行求救,乞娶其妻。』公許之。臨破,又屢啟於公,公疑其有異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羽心不自安。」《三國志·魏書·明帝記》注引《魏氏春秋》里也有相類似的記載,陳壽還曾表明兩者所說無異。


曹操的另一個小老婆尹夫人,原是漢將何進的兒媳,其丈夫早死,生有一子何晏(曹魏名士之一,男人喜歡敷粉就是從他開始。)曹操任司空時,娶尹氏,並收養何晏,後來生子曹矩。曹操對寡婦真是高風亮節,操碎了心,連家屬都安頓得妥妥的,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

再說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橋段,曹操攻下宛城後,不顧後果,強佔張繡的嬸娘鄒氏(張濟之妻),弄得張綉面子上很是過不去,降而反叛,結果曹操痛失愛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為保護曹丕而死),愛將典韋。雖然這讓曹操痛苦流涕,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他愛人妻的本性似乎難以改變。


到了赤壁之戰,他又開始覬覦東吳「二喬」。他命愛子曹植作《銅雀台賦》,賦中有云:「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但凡看過《三國演義》的人,相信都對赤壁之戰前夕,諸葛里智激周瑜的這個情節印象深刻。當時,曹操率八十萬大軍飲馬長江,全線壓境。東吳上下人心惶惶,文臣言和,武將請戰。孫權讓大都督周瑜拿主意,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諸葛亮星爺前來拜訪周瑜。諸葛亮就是用曹操有俘虜「二喬」之意來激怒周瑜的。周瑜當即拍板:「吾與老賊誓不兩立!」


赤壁之戰的序幕就這樣徐徐拉開。曹操每到一處攻城略地,總是不忘初心,搜尋異常美艷的人妻或寡婦充實後院。在曹操風起雲湧的一生中,他唯一沒有收編的心儀的女子,只有蔡文姬一人。他對蔡文姬,可以說是又敬又愛,所以不敢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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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原名蔡琰,字文姬,又字昭姬,河南陳留人。她自幼博學多才,精通音律。根據《幼童傳》記載,她在6歲的時候,父親蔡邕夜裡撫琴,不巧弄斷了琴弦,蔡文姬馬上能分辨出是第二根。蔡邕以為只是巧合,便有意弄斷了另一根琴弦,文姬立馬準確無誤地指出是第四根。這令其父蔡邕感嘆不已,《蒙求》就以「蔡琰辨琴」來表彰蔡文姬特異超群的音樂才情。

不僅如此,蔡文姬還是中國歷史上開創女性文學先河第一人,是中國詩壇上第一位女詩人,代表作乃我們耳熟能詳的《悲憤詩》和《胡笳十八拍》,均是建安文學史上的傑作。


曹操一生最珍愛的紅顏知己,她竟然也是個寡婦?


說到蔡文姬,我們不能不提他的父親蔡邕,東漢著名文學家,名重於當時的名儒,詩、賦、散文都寫得很好。他畢生立志纂修《續漢書》,曾一度流落江湖,後為董卓所用,司徒王允利用貂蟬作連環計,設計除掉了董卓。蔡邕因感念董卓的知遇之恩,只因哭了董卓一場,被王允擒拿,下獄至死。臨死前,蔡邕哀求:「倘得黔首削足,促續成漢史,以贖其罪,邕之幸也。」一時士大夫聞之者,莫不流涕,皆想辦法營救,卻沒能挽救這個悲劇。


蔡文姬的一生,跟他的父親蔡邕一樣,充滿了悲劇色彩。她生逢漢末亂世,16歲那年春天,蔡文姬遠嫁山西的衛仲道。不幸的是,此後不久,其父蔡邕出事被王允所殺。幾乎就在同一年,她的丈夫也短命而撒手人寰。由於沒有子嗣,蔡文姬只能回到娘家,這次短暫的婚姻是她流亡西北的苦難人生的前奏。


公元195年,「文姬為胡騎所獲,沒於南匈奴左賢王,在胡中生二子。」(《後漢書.烈女傳》)蔡文姬好歹算是名門閨秀,至於為什麼能被胡騎擄走,我一直很好奇,難道漢末已經亂到搶劫大家閨秀的地步嗎?只聽說過強搶民女的,而且,搶去後不是淪落風塵就是賣個窮人家當粗使丫頭兼老婆使用。而蔡文姬呢,就像古裝電視劇里演的一樣:她生逢亂世,但人生只如初見般地驚鴻一瞥,文姬竟奇蹟般做了左賢王的王妃,並一口氣生了兩個兒子。注意啦,她既不是小妾,也不是如夫人,而是正室王妃,可見左賢王是十分喜歡這個搶來的壓寨夫人的。能被權力僅次於單于的左賢王看上的女子,即便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姿色與氣質也絕非人間俗脂艷粉,說萬里挑一絕不為過。因此,我們可以大膽推測,文姬不僅是一流才女,也是名副其實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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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蔡文姬的歷史形象,向來具有偉大而崇高的人格,「文姬歸漢」佳話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她「樂以天下」、「憂以天下」,在國與家的兩難衝突中,內心面臨責任與情感的煎熬,最終捨棄了家,選擇了國,遊子歸來,回國續史以延續家族和祖國傳統文化的深厚情感。她是與屈原、蘇武這樣日月高懸的愛國民族精英具有同等的精神感召力的。對於這樣的女神,歷史上的老學究誰敢唐突她,去探究她的心靈及情感?那都不是歷史的需要。


歷史有刀光劍影的廝殺,也有兒女情長的柔情。曹操平息北方叛亂後,立馬派董祀、周近二人前往匈奴,重金將蔡文姬贖了回來。《後漢書.烈女傳》記載說是因為:「曹操素與邕善。」但我更願相信,曹操與蔡文姬之間的故事,帶給我們是更多的是浪漫的遐思,雖然漢末江山已成舊事。因為曹操迎文姬歸漢,絕不是把她當作政治點綴的,且看曹操迎接文姬歸漢,都做了哪些事情:


第一,曹操派董祀傳達了他對文姬才學的愛惜之情:希望她能像繼承父業,修撰《前漢書》的班昭一樣,回來繼承蔡邕的遺業,參與《續漢書》的編撰。

第二,曹操託人給蔡文姬帶去一具焦尾琴,是曹丞相親自監製的,仿照當年蔡邕的焦尾琴而做,據說曹操還親自試過音呢。這裡可有點意思,「琴者」,「情也」,可見粗獷的曹操對蔡文姬,頗有高山流水的知己之情。


蔡文姬面對曹操的深情厚意,她非常感動地說:「十二年來,我無日無夜都在思念我的故土,我也沒有忘記要收集我父親的遺書。」是什麼樣的情感,才能夠讓一個女人拋棄尚未成人的孩子,毅然選擇回到故鄉。思念故土,縱然是她朝思暮想一生的心愿,但如果家早已殘敗不堪,只剩下一個符號,是否還有其他信念支撐著她走向漫漫的歸家路?


「文姬歸漢」是以拋棄親生骨肉為代價,那是何等令人撕心裂肺的場面,何等的凄慘,又何等地絕望!她以一曲《悲憤詩.胡笳十八拍》表達了她歸漢的整個心路歷程,是艱難玉成了蔡文姬,當曹丞相讀到《胡笳十八拍》時,忍不住擊節吟誦,連聲稱好。曹丕評價此詩,說是自《離騷》以來的最好一首詩,並說:「屈原、司馬遷、蔡文姬,他們是用生命在寫,而我們的文字只是用筆墨在寫。我們沒有那樣的經歷,也沒有那樣磅礴的感情。」


曹操一生最珍愛的紅顏知己,她竟然也是個寡婦?


蔡文姬回到家中,親人已經悉數離世,就連中表近親也沒有了。不僅如此,自己朝思暮想的故鄉已經淪為焦土,庭院也長滿野草。但曹操對蔡文姬歸漢後的生活作了詳細安排,不僅工作有了著落,連情感的歸宿也已經選好。派去的使者董祀成了蔡文姬的第三任丈夫。


曹操一生真的算是為孤兒寡母操碎了心,曹操為何不直接把文姬給收編了呢?歸漢的文姬,大約三十來歲,正當人生的盛年。像她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才稱得上佳人,正是曹丞相心目中的理想紅顏知己,何況,他對文姬早有愛慕之情。曹操因為懂得蔡文姬,深知她經歷了狼煙四起的戰爭歲月,遍歷了一個普通女子所不能忍受的坎坷磨難,他不願蔡文姬的人生坎坷到底,她需要一個穩定的家,一份知冷暖的情感,一個能形影不離陪伴在她左右的人,而這一切,是曹操深知自己無法給予,因此選擇放手給她幸福。曹操對蔡文姬這份情感,飽含同情與憐惜之情,超越時代與身份。


千百年來,也許我們吟誦蔡文姬與曹操的詩文名篇已經爛熟於心,可對於他們的情感,我們則要用心去感受,去諦聽,才能被他們巨大的情感力量所俘獲。


而曹操對蔡文姬,正是因為珍愛,所以才小心翼翼。


沒有曹操,文壇上就沒有「文姬歸漢」的這段佳話,蘭台就沒有《續漢書》,也沒有令人蕩氣迴腸的《胡笳十八拍》,這個開創女性文學先河的悲憤詩人,作為對曹操知己之愛的回報,蔡文姬憑著記憶,親自執筆,默寫了父親四百多篇珍貴典籍,送給了曹操。 她同時也寫下了《悲憤詩》,歌頌曹操的文治武功,像周公一樣思慕賢才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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