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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一名斷手案死者化妝後,兇手突然要見他還提了個詭異要求

他幫一名斷手案死者化妝後,兇手突然要見他還提了個詭異要求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聶小楊


從業這麼久,陳鐸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能死得這麼山崩地裂,不忍直視。

死者大約四十五歲上下,男性,一身白花花的肥肉,看得出生前日子過得不錯,膘肥體厚。


胸腹多處刀傷,致命傷在頸部,左手腕處被齊齊切下,不知去向的左手令躺在冰櫃里的死者像一個尚未完成的雕塑。


推門而入的李琳看到舉著自拍桿正在和死者合影的陳鐸,嫌棄之情無法抑制:「你是有多變態,之前你和死者合影也就算了,現在連自拍桿都用上了,下一次要不要我送你一個拍立得,當下就能把照片貼你臉上?」


陳鐸認真思考了幾秒鐘:「算了,不實用,你要實在想送,送我部像素高的新手機吧。」

「我送你大爺——」李琳搶過陳鐸的手機,裡面的相冊中存滿了各式各樣的屍體,有幾張還被陳鐸用美圖秀秀處理過亮度。


「無敵變態啊!」李琳將手機扔給陳鐸,趴在冰櫃前,認真端詳起裡面的死者。


「你來幹嗎?最近很閑?」陳鐸在一旁準備修復遺體的工具。


李琳頭也不回地丟給陳鐸一張照片,「我媽的二表姐的麻將搭子的鄰居的女兒,看看,合胃口嗎?行的話這禮拜天我媽讓你倆見見面。」


「不去,麻煩。」

「別呀,我媽都給我下命令了,說這姑娘不錯,押也得把你押過去。」李琳擼起袖子,做威脅狀。


陳鐸斜眼看了看照片的那個不錯的姑娘,細眉長眼,圓鼻薄唇,多加點腮紅,上點唇彩會更好看些。


「喂,入定了?」


「你媽幹嗎老著急我的事,家裡有你這麼一位現成的大齡恨嫁女,她不管——」看到李琳陰下來的臉色,陳鐸自覺閉嘴了。


陳鐸和李琳是一個家屬院長大的,倆人青梅竹馬,廝混良久,大學畢業後,陳鐸進殯儀館做了遺體化妝師,李琳進入警察系統成為一名法醫,雖然殊途,倒是也同歸。

因為職業原因,兩個人在婚戀道路上都沒什麼建樹,李琳本想破罐子破摔,和陳鐸互幫互助,湊合一起得了,但李琳媽媽特別不情願女兒嫁給一個成天捧著死人臉上粉底的男人,便一門心思給陳鐸介紹女朋友,想斷了李琳的念想。


「我現在正值妙齡好不好,追我的人不要太多,你才大齡呢,你全家都大齡……」李琳大著嗓門,話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那個,周日上午十一點,我帶你去相親的茶館。」李琳一溜煙跑了。


陳鐸工作第一年,父母就在家中,被入室搶劫的壞人殺害了。

李琳記得很清楚,因為陳鐸父母的屍檢,是她完成的。後來,李琳偷偷去殯儀館找陳鐸,隔著門縫,她看到陳鐸一下、一下為父母化妝,完成後,他將頭靠在父母屍體中間,拍下了一張照片。


「你看,他們像不像睡著了?」陳鐸看到走進來的李琳,把手機遞給她看。


手機上,陳鐸父母臉色紅潤,眉眼、下顎的傷痕都沒有了,神色如常,好像輕輕晃一晃,他們就會睜開眼睛似的。


「還有我,你還有我呢……」李琳不爭氣地蹲在地上哭得直不起身。


最後還是陳鐸扛著哭得快缺氧的李琳去賓館開了一間房,躺在暖氣不熱,空調壞掉的小房間里,凍得渾身發抖的李琳將唯一的被子裹緊,「我們為什麼不去隔壁的大酒店住,要在這受罪?」


「隔壁住一晚四百,這隻要四十。」


「你怎麼那麼摳啊?」


「我剛沒了爹媽,你不會讓我錢也攢不下來吧。」


李琳還想罵,但實在凍得沒力氣張嘴了,忽然背後一暖,陳鐸將李琳整個圈了起來。


「流氓。」


「沒事,爹媽都沒了,貞操給了你也沒啥。」陳鐸更緊地摟住了李琳。


「誰稀罕……」李琳話還沒說完,一滴溫熱的淚滑落她的耳垂,兩滴、三滴、四滴……李琳後來想起那一夜,除了冷,便是那流淌進夜色里的眼淚,洶湧無聲,絕望冰涼。


陳鐸低迷了一陣子,逐漸又恢復了大好青年的模樣,早起上班,按時下班,一日三餐準時,每周三次健身。


以及日益高頻的相親活動,成為了陳鐸的主要休閑活動項目。


「小美,這呢!」在李琳的威逼之下,美好的周日上午,陳鐸便打扮得人模狗樣來約會,照片中那個姑娘款款走來,鼻樑上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有些老氣。


「我不喜歡戴眼鏡的姑娘。」陳鐸小聲嘀咕。


「那就給她買隱形。」李琳從後槽牙里發聲,使勁在陳鐸大腿後掐了一下,警告他等一下不許亂說話。


三人落座,李琳費心儘力地為相親的二人介紹,看得出來,小美對陳鐸還是比較滿意的,陳鐸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


「聽說,你是化妝師?」小美輕聲問。


「對。」陳鐸木然地點點頭。


「他可是化妝高手,你想要什麼效果,他都能化出來,對吧?」李琳掐了陳鐸一下,示意他趕緊表示。


「對,保證跟活的一樣。」陳鐸話沒說完,被李琳下狠手掐在了大腿根上,他呲牙咧嘴的樣子,讓小美一愣。


「他的意思是說跟——真的一樣,就是跟你想要的效果一樣,一模一樣。」李琳精疲力竭地補充。


「初次見面,我為你準備了份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陳鐸破天荒從包里掏出了一個扎著蝴蝶結的盒子。


「送我的?」小美喜笑顏開地接過去。


「有進步啊,不錯不錯。」李琳低聲讚許。


「那是。」陳鐸得意洋洋。


小美詫異地盯著被自己打開的盒子,許久才將「禮物」拿起來。


「這是……什麼?」


「這是我昨天花了一天時間為你做的手模,一比一的比例,很逼真吧。你瞧瞧這色澤,你再摸摸這質感——」陳鐸眉飛色舞,一掃之前的低沉之氣。


「這個……」小美面露難色,不知該稱謝還是該尖叫著扔掉,以回擊陳鐸那一副怡然自得的變態相。


形勢尷尬的千鈞一髮之際,李琳的手機響起,她一臉歉意地接起電話,隨之笑盈盈的面容變得十分嚴肅。


「你得跟我回趟殯儀館,那具屍體有問題。」


「哪一個?」陳鐸跟在李琳屁股後面問。


「就沒了左手那個。」


「我剛把他縫好,你不會再把他切開吧。」


「不好意思啊,小美,你們下次約,下次約。」李琳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道歉。


「對對對,下次你想要什麼模型提前招呼,我給你做,頭骨、臀部都可以……」陳鐸認真地說著。


小美驚嚇過度地看著面前兩個唱雙簧的神經病,充滿驚恐。


「你送小美那手模看著眼熟啊?」臨上車前,李琳多嘴問了一句。


「廢話,我照你的手做的。」


陳鐸剛上車,就聽到李琳丟下一句「你大爺的——」一溜煙跑回茶館,不一會兒,拎著一隻模擬手的李琳又從茶館躥了出來。


「這樣的女人嫁不出去,真的不能全賴我啊。」陳鐸在車裡由衷感嘆。


殯儀館裡,館長辦公室里坐了幾個警察。


「李隊。」李琳和陳鐸推門進來。


李志飛扭頭瞅了李琳和陳鐸一眼,掐滅手裡的煙頭,「你們來了,坐吧。」


辦公室里,警察圍繞著那名死者被害的前因後果展開分析,陳鐸獨自走到院子里,蹲在一棵樹下看螞蟻搬家。


「無聊了?」李志飛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出來。


「沒有,我只是不想過多參與你們辦案的機密,我是個自覺的公民。」陳鐸開玩笑地站起來。


「小鐸,有些事不是你想躲開,就能躲開的。」李志飛話裡有話。


陳鐸「吃吃」一笑,沒有接茬,他知道李志飛還是指他父母的事情,當年,陳鐸父母被殺的案子就是李志飛經辦的,只不過李志飛雖然盡心儘力,無奈現實殘酷,證據少得可憐,最終不得已作為懸案放置起來。


遠處,李琳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


「爸,你幹嗎背著我說悄悄話?」李琳緊張地看著陳鐸,深怕李志飛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去,你以為我是你媽啊,真是女大不中留。」李志飛虎著臉大步走開了。


李琳還是擔憂地注視著陳鐸的眼睛,緊張兮兮的樣子像一隻小白兔,陳鐸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卻被李琳一個剪刀手差點把他的胳膊扭脫臼了。


春日艷陽下,陳鐸負氣大步向前走,李琳邁著小碎步跟在身後。


「我錯了,我錯了,條件反射。」


「我是歹徒嗎?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我都道歉了,你能不能心眼大點。」


「有你這樣道歉的嗎?凶了吧唧。」


「我告訴你陳鐸,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把你倆胳膊一塊卸了。」


「……」


二樓窗檯前,李志飛一邊聽著辦案民警彙報工作,一邊看著樓下美好的一幕,可惜啊,這世上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陰影,有的時候,人們自己都糊塗了,不知道自己是站在陽光下,還是身處陰影中。


晚上,洗完澡走出浴室的陳鐸,看到正在用他電腦上網的李琳。


「哎,你怎麼又翻我窗戶啊?」陳鐸手忙腳亂地穿褲子。


李琳眼皮也不抬,「沒有啊,我這次走的正門。」


李琳晃了晃手裡的鑰匙,「上次你鑰匙落我車上了,我順便配了一把,要不每次找你太麻煩。」


「怎麼了,這深更半夜的來我這溜門撬鎖,不會是想……」陳鐸將被子拉過胸口,「人家還沒準備好……」


「少放屁,你樂意我還不肯呢。」李琳大咧咧地跳上床,手腳並用,一臉禽獸樣地爬到陳鐸面前。


「明天跟我去趟警局,今天已經和你們館長說好了,給你請一天假。」


「為什麼?」陳鐸愕然。


「兇手要見你。」


「哪個兇手?」


「殺顧一鳴的兇手。」


「顧一鳴是誰?」


「就是那個沒有左手的人。」


「誰殺了他?」


「他前妻。」


「他前妻是誰……」陳鐸的嘴巴被李琳狠狠地堵上。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跟我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從窗口扔下去。」李琳咬牙切齒,橫眉冷對。


陳鐸乖乖地點點頭。


李琳疲憊地橫躺在床上,就在陳鐸以為她睡著的時候,李琳忽然問道:「你說婚戒為什麼一定要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呢?」


「因為……」陳鐸剛想開口。


李琳從床上跳了下來,「記得明天早起,我來叫你。」


夜裡,陳鐸從夢中驚醒,起床喝水,看到桌前的電腦沒關,閃著亮光的屏幕上顯示著李琳那個問題的答案:「在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根通往心臟的血管,將婚戒戴在這根手指上,表示用生命真心實意地為愛起誓,一生不渝。」


只有愚蠢的人才會天真地相信這些,陳鐸不自覺發出一聲冷笑,對於每天見慣生死別離的人來說,只要活著,哪怕沒有愛,也願意。


第二天,在警察局,陳鐸見到了那個所謂的兇手。


「聽說你要見我?」陳鐸開門見山。


「是的,我想見你。」坐在陳鐸對面,帶著手銬的女人年過五十,但保養得當,依稀還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韻。


聽李琳說,這個女人是溜進殯儀館想見自己前夫最後一面時,被蹲點的警察抓住的,被捕後她很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並一再要求見一見陳鐸。


「謝謝你把他恢復得那麼好,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受過那麼大的罪。」


「不客氣,不過你如果不把他捅成馬蜂窩,我也就不用費事了不是。」陳鐸無意看了看牆角的監控,他知道在隔壁的屋子裡,李志飛一幫人正在看著。


女人低下頭,喃喃重複道:「是啊,是啊,都是我的錯。」


「如果你只是向我道謝,那我——」陳鐸站起身來。


女人慌忙抬頭,「不——不——我還有事想求你幫忙。」


陳鐸看著女人。


「我想請你在我死後,將我的左手放到一鳴的左臂那裡,就當做,就當做……」


「就當做兩個被重新剪裁縫合的布娃娃,你中有他,他中有你?」陳鐸的話說中了女人的心事,她猛地點頭。


陳鐸冷冷地拒絕:「對不起,我恐怕沒有這個權力。」


「不不不,你能辦到的,我都會安排好的——」女人急忙辯解起來。


「你安排好——」陳鐸饒有趣味地看著女人。


「我的意思是說——我是說家裡人不會反對的。」女人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她想要去抓陳鐸的手,卻最終只是抬了抬胳膊,又無力地垂下了。


從審訊室走出來,陳鐸站在警局門口,看著房檐外,一步之遙的陽光之地。


李志飛遞給陳鐸一支煙,陳鐸搖搖頭,沒有接。


「我早就說這個主動自投羅網的女人有問題,兇手肯定另有其人。」李琳在一旁摩拳擦掌。


「她最後提出那個要求什麼意思?」李志飛皺著眉頭。


李琳揣摩道:「也許是為了掩藏她不想被人知道的罪惡。」


「也許是為了掩藏她無法對別人道出的深愛吧。」陳鐸自言自語,在李志飛和李琳訝異的目光中,走出警局。(原標題:屍語者之消失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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