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他為她墮入魔道沉睡不醒,醒來後卻發現她為自己做了個愚蠢的交易

他為她墮入魔道沉睡不醒,醒來後卻發現她為自己做了個愚蠢的交易

他為她墮入魔道沉睡不醒,醒來後卻發現她為自己做了個愚蠢的交易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祝白 | 禁止轉載


1

女子一身火紅地躺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起腦袋,一頭張狂的黑髮泛著紅光,無風自動,赤色的眸子微微眯著,看著下面去妖界探事被送回來的小仙,正準備呵斥,一個聲音從椅子後面傳過來:


「姑姑,我餓了。」


一臉嚴肅的薄魚聽到這脆生生的聲音臉上瞬間換上了狗腿扭頭對著穿著一身粉紅荷花裳剛剛睡醒正在揉眼睛的檀萱說:


「小祖宗,你想吃什麼啊?」

「藕粉桂花糕,薏仁綠豆粥,櫻花水晶凍,香草露,百合蒸魚,蓮子燉雞,梅花糕,桃米糕……」


那邊穿著粉紅衣裳的檀萱掰著手指頭一個個地念著,這邊的薄魚手忙腳亂地記著,良久之後,檀萱一臉陶醉地停下,特矜持,特尊貴地說:「恩,就先這麼多吧。」


薄魚一臉獃滯,「萱萱,這麼多,你吃不完的。」


檀萱一下子撲了上來「吧唧,吧唧」兩個口水印子蓋在了薄魚脖子上。


「姑姑,買嘛,買嘛,我想吃嘛,我好久都沒吃了。」

「好好好。」


薄魚被美色沖昏了頭,連連答應,想要派春至去買,可是檀萱嘟著嘴,紅著眼,哼哼唧唧地說;「姑姑,我要去,本來娘親說要帶我去的,可是現在他們出去耍了,所以,姑姑姑姑,你帶我去吧。」


呦,在這兒等著她呢,原來這小妮子目的是下凡啊,薄魚用僅存的幾分理智拒絕,對著檀萱搖了搖頭,檀萱眨巴眨巴眼睛,小嘴一扁,開始乾嚎:「小魚啊,想我父母遠去他鄉,獨留我一人在此,在走之前還把我囑咐給你,拜託你好好照顧我,可是我現在,一個這麼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唉,我呆在這還有什麼意思,唉,還有什麼意思啊!我要去找我爹娘。可能我會在路上遇到壞人遭到劫持,也可能被賣去做奴隸,還可能…….」


檀萱停下來開始邊抹眼淚邊想詞,把薄魚逗得一樂一樂的,薄魚最後一分理智也灰飛煙滅,拉著檀萱的小手去找長右,對了,忘了說了,薄魚是旱君,凡間所到之處必大旱,長右是水君,所到之處必大水,所以兩人如果有事下凡總是相伴化劫,而且必須旱君在前水君在後,可是,這水君也是很高傲冷艷的。每次薄魚有事下凡都要左求右拜的,特別是,帶了一個小拖油瓶的情況下,所以當薄魚站在長右面前,帶著檀萱「拜託拜託」的時候,長右只是蹙了蹙他好看的眉,便準備離開,哪知道檀萱邁著小短腿一路跑到長右腿邊,『撲通』一聲跪在那兒,然後,抱上大腿,哭訴自己父母如何如何棄他於不顧,姑姑如何如何不容易,聽的長右一愣一愣的,薄魚尷尬的笑了笑。


「檀萱,快回來,骨氣去哪了?!」

「姑姑,你有所不知啊,骨氣……骨氣它不小心餓死了。」


薄魚嘴角明顯抽了抽,氣氛瞬間凝固,只剩下嘰嘰喳喳的檀萱一人,薄魚只是感覺有些丟人的看著長右,長右那墨藍色的眸子盛著笑意的看著盯著他的薄魚,手握成拳的在嘴邊掩了掩笑意咳了咳,彎下腰抱起正在耍無賴的檀萱,淺淺開口:


「開道吧。」


薄魚一臉鄙視地看了一眼被帥到的檀萱,撇了撇嘴,不經意地對上了長右的視線,薄魚諂媚地笑了笑,屁顛屁顛地走在了前面,檀萱望著抱著自己的長右,想了想身邊小仙對長右和薄魚的議論,軟軟地開口,「長右上君,你喜歡姑姑?」

長右有些怔住,輕點了下檀萱小巧的鼻頭。


「誰告訴你的?」


「我娘親啊,春分哥哥啊,驚蟄哥哥啊,立夏姐姐啊,初夏姨姨啊,還有好多好多人。」


長右點了點頭,望著前面的一身紅衫的薄魚勾了勾唇說了什麼,檀萱好像沒聽見又問了一遍,長右搖了搖頭不知是不喜歡還是不想再說一遍。


三人的相貌與氣質極為出色,引來了不少的目光,長右皺了皺眉,看著前面帶起大旱的薄魚,加快了腳步,剛有些乾癟的樹葉瞬間又恢復了原狀,一切瞬間而已,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長右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心裡有些擔心說:「薄魚,快些吧,要下雨了。」前面的薄魚扭過頭來點了點頭,往上推了推懷中的包裹,騰出一隻手拿掉嘴裡的糕點,使勁咽了咽嘴裡的東西說:


「檀萱,水晶露沒有買到,其他的都有了,我們走吧。」


長右懷中的檀萱拿著彩色的風車,點了點頭,低頭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了路邊一個賣玉佩的小攤,眼中一亮,從長右懷中跳下來:「姑姑,等一下。」


胖胖的小手左右挑了一下,拿起了兩塊玉佩,做工極好,鏤空的玉佩上是一龍一鳳,邊上都是刻著一樣的祥雲,在瑩白的顏色下,顯得栩栩如生,雖然做工精緻,但是材質的確不是很好,檀萱掂量了一下,眼巴巴地看著長右,長右嘆了口氣,無奈地付了錢。


「你要這個幹什麼?」


檀萱從長右懷中掙脫伸出蓮藕般的又短又胖的胳膊,笨拙地掛在了長右深藍色的腰帶上,露出小虎牙「嘿嘿嘿」一笑,「噔噔噔」地跑到蹲在路邊休息的薄魚身邊,拽了拽她的衣衫,掛上了另一塊玉佩,薄魚一臉鄙視地說;「我累死累活陪你逛了一天,你就送個這東西給我?」


檀萱伸手讓薄魚把自己抱了起來,在薄魚臉上親了兩個口水印子,然後就趴在薄魚的肩上,對後面的長右笑了笑,葡萄般的眼中閃著狡黠,長右看著前面抱著檀萱的薄魚,眼底一片澄澈柔和。


2


薄魚手中把玩著玉佩躺在椅子上思索,離開妖界這麼久了,紫月劫,會越來越強嗎?不然人界怎麼會有如此濃重的妖氣。


旁邊的檀萱早已酣睡,薄魚輕手輕腳把她放到了床上,甩著玉佩到了妖界。


果然,薄魚看著早已混亂不堪的地方,微微垂眸,右手緩緩張開,十指收攏,聚起了仙氣搜索著遠歌的蹤跡,紫雲殿?哦,差點忘了,遠歌他是妖王。


薄魚看著前面不遠處妖氣濃重的紫雲殿,心中微微有些抽痛,腳下一頓,緩緩地帶起磅礴的氣息走進。


「薄魚上君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醇厚的聲音從殿中傳來,那男子一身繁冗的紫袍,面容深邃妖孽,眉心是象徵著妖王地位的紫月,遠歌一臉的疏冷漠然,薄魚抿了抿唇說;「遠歌,紫月升起,妖界浩劫,現在妖氣已經蔓延到人界了。」


遠歌撫了撫袍子上細密的刺繡,不予回應,薄魚一臉黯然。


「遠歌,我會幫你的。」


「幫我?!你現在,可是仙界上君,而我,是妖王!」


「當年你孤身一人背負全族罵名,跑到長留山去時,你就應該知道,你與妖,已無半點關係!」


薄魚垂了垂頭,泛著紅光的頭髮也垂在了肩上,散落到了胸前,她自出生,帶有的氣息就與別人不同,別人花上十年的修為,她只要用心,半年即可,她的印記也不是在眉間,當年她成年生辰,司命送給她一個預言:「救妖界,只此一人可矣。」她怎麼可能離開,這次,哪怕背負再多,她也絕不妥協半步!


一女子走進大殿,溫柔的聲音響起:


「薄魚,你快回吧,你終究是仙。」


薄魚委屈的看著那女子,聲音微啞的開口:


「蘭敷姐,我知道,當年是我不對,可是紫月劫,我是一定要幫的。」


薄魚有些顫抖,蘭敷見她有些哭腔,終是不忍的拉了拉遠歌的衣袖,遠歌垂了垂眼,細長的睫毛搭了下來,拂了拂衣袖,轉身離開。蘭敷朝著薄魚彎了彎眼,走上來拉了她的手,向外走去,薄魚看了看兩人執在一起的手,諾諾的開口:


「蘭敷姐,你說,遠歌他還怪我嗎?」


「沒有,你哥他就是嘴硬,心裡還是念著你的。」


「沒有,他肯定是怪我的,當年族中大難,我只身前往長留,如今還成了仙。的確是我不對的。」


「青玦已經死了。」


「啊?什麼?」


「青玦已經死了,你不用替她隱瞞什麼了,當時她將族中長老害死,將紫月劫提前觸發,用你哥的性命威脅你,害你重傷跑到長留山凈去心中毒氣,跑去求仙界幫忙,玉帝看你骨骼奇特助你化為仙邸,讓你留在仙界做旱君,我們都知道的,你做上君這麼多年一直不動聲色地處處袒護妖界,我們都知道的,薄魚,你一直那麼善良,怎麼會背棄族裡,我們都知道的。」


薄魚有些驚異,眼底漸漸發紅,趴在了蘭敷身上掉眼淚,悶悶的問怎麼知道的,蘭敷笑而不語,只是安撫地拍了拍薄魚的頭,薄魚哭得越來越厲害,一個接一個地打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薄魚很委屈,她為了維護妖界和平,幫青玦背了幾百年的黑鍋,她為了安撫天界,在天界做了上百年的旱君,從未踏入自己故鄉一步,她甚至,甚至認為自己妖的身份,即使是旱君,她也不該與長右有任何糾纏,她,終究是妖界中人,她的本源之力也未完成晉位成為仙源,薄魚突然莫名地想起了長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很想很想長右,她隱忍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底已經是一片清明,蘭敷在她的頭頂緩而開口:


「薄魚,你是仙,你的本源之力可是已經化為仙源?」


「沒有,但是天神白帝少昊已經幫我隱藏了。」


「嗯,這就好,還有,薄魚,以後,你不要再來了。」


薄魚猛地抬起頭望向蘭敷,蘭敷理了理她的頭髮,看著已經越來越頹廢的妖界說;「薄魚,你雖然本源是妖,可終究是一介神君,不管這個身份平時有多麼的無用,可終歸關係到百姓安危,玉帝既然放心地交給你了,你都要對它負責。」


薄魚站起來,拍了拍袍子上的褶皺,掀開了自己的袖子,白皙的皮膚上是一朵紫色的小花,她抬起胳膊舉到了蘭敷面前,頗有威嚴地說:


「蘭敷,我乃前任妖界之王嫡親的女兒,有著王的血脈!如今我的哥哥登位成王,他的子民我的親人,現在又要馬上迎來紫月劫,妖界可能會破敗不堪。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你不用再說了,無論誰來勸說,我斷然不可能離開一步,至於天界,你放心,我名義上是仙,其實實質上只是玉帝用來牽制懲罰人間的工具罷了,不會有人介意我的離開,畢竟,旱君,可有可無。」


「我介意。」


3


有些涼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薄魚聽到這聲音,有些驚慌的轉身,長右面目清冷地站在她的身後,薄魚心中沒有由來地一慌,蘭敷見這情況,悄悄地離開,薄魚上前去拉長右的袖子,長右側身一避而過,也不說話,也不離開,就那樣不動聲色地看著薄魚。


「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說無論誰來勸說的時候。」


「你來幹什麼?」


「檀萱說有事找你。」


「什麼事?」


「……」


能說的話都說完了,氣氛有些小尷尬,薄魚又伸手拉了拉長右的袖子,長右依舊避開,薄魚有些惱怒。


「你生氣什麼啊!」


「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知道了再來找我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薄魚一個人原地發獃,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擦了擦臉上乾涸的淚痕,甩了甩袖子,懊惱地說;「莫名其妙,也沒說檀萱找我什麼事兒啊,長右你個神經病。」


薄魚還是留下來了,即使遠歌如何如何不理她,即使蘭敷如何如何勸說她,即使妖界下人如何如何不待見她,她還是留下來了,固執地留下來了,她即使被陷害留在了仙界,即使這紫月劫她是抵擋不住的,即使她唯一的親人待她如陌路,她仍要和妖界共患難,因為,這是她父王曾經拼掉性命也要守護的地方,她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保護好妖界,哪怕丟掉性命。


薄魚每天都去找遠歌,後者自然是拒絕和她見面,整個妖界好像只有蘭敷一人願意和她碰面,每天準時來到她住的瑞西殿找她勸她回到仙界,她也就是聽聽,不予回應或者是扯些別的跳過這個話題。


4


瑞西殿閉門已有三日,所有的下人都被留在了大殿,薄魚一人在殿後的紫竹林,四周設下了結界,外界無法探知,結界是用仙力做的,妖自然很難打開,遠歌聽蘭敷說這件事的時候,眼睛裡也釀起了濃厚的擔心,他最近一直在用自己的本源之力修補妖界破開的結界,力量大不如前,現在薄魚的這個結界,他無法強行闖入,否則不僅會傷到結界里的人也會傷到強行破開結界的人,這次紫月劫不是能輕鬆化解的,所以薄魚這次留在這兒,是萬萬不可的,劫難很可能會傷害到她,遠歌在心中思索了一番,還是去了瑞南殿。


林中的紫竹嘩嘩作響,端坐於竹林正中央的女子,雙眼緊閉,泛著紅光的長髮在空中飛舞著,雙手在胸前上下相疊,女子上方的紫月光芒正盛,周邊都是飄然的竹葉,翻動的衣袖下,紫色的小花亮的逼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唇依舊抿的緊緊的,纖長的睫毛有些不安的顫抖著,眉間緊緊地蹙著,盛著耀眼的紫色。


「薄魚,誰給你的膽子!」


薄魚緩緩睜開眼睛,額頭上的冷汗細密的冒了出來,看見面前的男子,薄魚把手放下來,站起身來,抖了抖袍子上的竹葉。


「長右,你怎麼來了。」


「我問你,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用禁術通過自己的本源之力吸收紫月之力化劫的,你以為自己很強嗎!你,不想活了么?」


薄魚垂了垂眸子沒有回答,張了兩次嘴都沒有出聲,最後她握了握拳還是準備開口,嘴剛剛張開,長右猛地抱住了她,狠狠地咬在了薄魚的唇上,薄魚獃獃地看著他,不知作何。


「閉眼!」


薄魚又獃獃地閉了眼,長右舔了舔她出血的嘴唇,溫柔纏綿地吻著她,然後……一掌拍在了她的腦後,薄魚沉沉地睡去,長右憐惜地在她眉間一吻,她眉間的紫色緩緩離開,他把她輕輕地放在了樹下,脫下自己白色的袍子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拂了拂袖子坐在了薄魚剛剛設下的陣法中央,雙手結起濃厚的仙力,繼續吸收著紫月劫的力量,他看了看身邊沉睡的薄魚,勾了勾唇,緩緩地閉了眸。


薄魚,我怎麼忍心讓你以成魔的代價救你的妖界。


林外的遠歌看著這一切,看到長右的示意後,他走了進去,抱起了沉睡的薄魚,他微微低頭看了看端坐在那的那個高傲尊貴不可一世的長右上君,有些不忍地離開,只為了一個薄魚,你就可以這樣不動聲色地毀掉自己嗎?愛,是這樣的嗎。


5


薄魚醒來的時候,紫月劫已經過去了,她問過遠歌,怎麼破的劫,遠歌只是說,動用了仙界神器的力量,薄魚是不信的,所以她趁著遠歌沒看住她,偷偷地跑到了紫竹林,紫竹林周圍是強大的陣法,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如此厲害的仙陣是誰設下的?她隱去自己的妖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去,走到紫竹林中央的時候看見一男子渾身紫色,印堂有一顆耀眼的紫月,即使在這盛大的妖力下,依舊可以看出來男子面容溫潤,男子端坐於陣法中央,緊閉著眼,她心止不住地抽痛,眼睛開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淚,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又不認識這個人,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慢慢地跪在那男子身邊,想碰碰他的臉又不敢伸手,最後,她還是伸手抱住了那男子,抱得緊緊地,緊到她足以聞到男子身上氣息,她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頸處,眼淚打濕了男子的衣裳,半響,她抽噎著站起身來,理了理男子的衣服,想要把男子帶離紫竹林,又發現男子根本出不了這紫竹林,她只好又把他放了回去,整個過程,男子沒有張開過眼,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過一下,薄魚跑得飛快,她跑到了紫雲殿,彼時的遠歌正在急急忙忙地找她,看見她還來不及出聲,薄魚就張嘴質問:「紫竹林中那個人是誰?」


「是幫我們渡劫的仙君。」


「為什麼幫我們渡劫。」


「因為仙要普渡眾生啊。」


「他叫什麼名字?」


「長……右。」


薄魚腦中一陣抽痛,她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回想著長右的名字,完全沒有印象,但為什麼見到他,會有那麼明顯深刻的反應。除非是。


「我是不是之前出什麼事兒了,然後少了一部分記憶。一部分關於他的記憶。」


「嗯,啊?沒有,為什麼這麼說。」


見到遠歌這麼回答,她就知道,自己有一部分記憶一定是被封存起來了,到底為什麼封存起來呢,那長右又為什麼一臉墮魔的樣子卻又無意識的被封印在了妖界紫竹林呢。她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回仙界。


「姑姑姑姑,你可算回來了。」


薄魚舒展了眉毛抱起了飛奔而來的檀萱。


「你知道長右嗎?」


檀萱暗地咬了咬牙,搖了搖頭,薄魚又蹙起了眉。


「姑姑一會兒再來找你玩。」


說完放下檀萱就匆匆離去。


「哎呦,薄魚,你怎麼來了。」


「司命,我要看我的命格。」


「仙人不許查看自己的命格,這是規定。」


「司命,你可知道,我的記憶有一部分被封印了。」


「薄魚,我作為你的朋友,還是勸你一句,不要再找了,封存你記憶的人是為了你好。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只是想讓你好好的。」


「司命,告辭了。」


薄魚轉身離去,她吸了吸鼻子,既然妖界,仙界行不通,那,就人界!


6


仙界兩天,人界兩年。


薄魚站在已經荒蕪的山頂,看著下面因為她而荒蕪的田地,因為她而流離失所的百姓,因為她而死去的生靈,她淡淡地垂了眸,長而密的睫毛軟軟地搭在眼睛上,拳卻緊緊地攥起,她這幾天行進的速度已經慢下來了,即使她只是在北方徘徊,可是她仍然害了不少人,長右,你醒過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為了你,已經成罪人了,我該怎麼辦,如果玉帝執意拒絕給我消息,我還要這樣下去嗎?我做不到的,做不到的,你應該知道的,而且如果真的那樣,你會怪我的吧。


薄魚雖然依舊是一身張狂的紅色,但是此刻她卻在顫抖,從未有過的顫抖,她狠狠地壓制著心中的情緒,指甲也深深地嵌進掌心,眼睛緊緊的閉著,唇也是抿的緊緊的,過了良久,再次張開,暗紅的眼睛中顏色便又深了幾分,抬步走下了山,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她,就向南方去,毀了自己又如何!一身戾氣的她讓人感覺偏執的可怕。


長右,哪怕墮魔,我也要知道,你,是誰!


「天帝,人間這兩年一直大旱,百姓民不聊生,這薄魚旱君委實做的太過了。」


天帝沉了沉眸子,想了想還是不忍,只好喚來司命,給了她一塊玉佩,司命點了點頭。


7


紫竹林


薄魚狠狠地踢了長右一腳,手裡拿著那塊天帝讓司命給她的玉佩,她紅著眼睛說;「醒過來!誰允許你告訴蘭敷我背黑鍋的事,誰允許你留在妖界的,誰允許你幫我吸收紫月的力量,誰允許你替我成魔,誰允許你自己把自己封印起來,誰允許你阻止所有人的。」


長右依舊是緊閉著眼,久久之後,薄魚終於抑制不住自己,她開始哭,很用力地哭,最後她趴在長右腿上,眼睛哭的乾澀得不像話,鼻子被擦得通紅,因為剛哭完整個人還一抽一抽的。


「長右,你……你醒過來嘛。」


「長右,我再也……也不凶你了。」


「長右,我求你了,求求你,醒過來吧。」


「長右,我求你了,醒過來。」


「長右,我求你了,醒過來。」


「長右,我求你了,醒過來。」


薄魚最後一直再重複這句話,最後,她抬起頭,眼中的顏色沉的厲害,她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眉心。


如果,你忘了蘇醒,我就陪你閉上眼睛。


她有些狠厲地決絕地開始抽除自己的神識。


伏念在她面前緩緩顯了身,一身素白的袍子,一手捧著伏念錄,一手拿著檀香筆,眉目間滿是冷漠,她看著意識已經開始飄渺的薄魚,緩緩問;


「悔嗎。」


「悔的。」


「悔何。」


「我沒有好好地陪著他。」


「薄魚,我可以讓他醒來。」


「你要什麼。」


「你的神識。」


「做不成神嗎?那又如何,你拿去吧。」


伏念點點頭,用檀香筆在伏念錄上的薄魚兩字上圈了一個赤紅色的圈,然後伸手將她的神識抽出,拿出了魚骨琴,將神識附在魚骨琴的那一剎那,魚骨琴上虛無的琴身慢慢地生出了繁冗華麗的紋路,伏念隨意的在什麼也沒有的琴身上撥了撥,一陣水流一般的聲音傳出,伏念滿意的點了點頭,櫻花一般顏色的唇微微一動。


「蘇。」


長右身上紫色的光芒緩緩退去,紫色的衣裳也變成了之前的藍色,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看著一身素白的薄魚,緊緊地蹙了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竟是無半點神力,他有些慌亂地說:「薄魚,怎麼回事,我怎麼醒來的。」


「哎呦,就是做不成神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長右恨鐵不成鋼地打了薄魚一下,薄魚痛的眼睛都彎了彎,她撲到長右身上,悶悶的說:


「以後,不許離開我了。還有,不許嫌棄我不是神。」


長右愣了愣,隨即眼中滿是笑意的回答:


「好。」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怎樣,只要是薄魚,就好。(原標題:伏念錄?魚骨琴)


沒過癮,安卓到各大應用市場,iPhone到app store,搜【每天讀點故事】app,或加微信dudiangushi收看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深夜奇譚 的精彩文章:

愛上落魄書生我為他照顧生病老娘,去京城尋他卻驚聞他已變成駙馬
同村人在亂葬崗撿了塊寶貝玉佩,他們仨也去碰運氣卻被嚇慫了
他幫一名斷手案死者化妝後,兇手突然要見他還提了個詭異要求
深夜奇譚:西遊記中你不知道的第八十二難
凌晨寂靜的街道他喝完酒在路邊小解,一個陰森的聲音問他幾點了
您可能感興趣

寫在時間上-幸福可能會姍姍來遲,但不會沉睡不醒
夜裡在地頭睡著的孩子,背回家沉睡不醒,醫生卻讓想別的辦法
現實版「睡美人」,俄國寶寶沉睡不醒,一周睡六天